草地上,塵土飛揚,一紅一藍兩隻神獸扭打著,那是天祿與辟邪,不知名的花朵被他們踩在爪下,鳥兒被他們弄出來的巨大動靜驚得飛了起來。


    此時的天祿看上去狀態不佳,麵對發瘋的兄弟,他隻能竭盡全力的抵禦著對方的攻擊,而無法直接用自己的爪子跟牙齒攻擊對方。


    瘋狂中的辟邪則沒有這種顧忌,他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攻向自己疼愛的弟弟,銳利的尖牙直取天祿的咽喉。


    麵對辟邪的攻擊,天祿用爪子推著他的腦袋阻止著對方的撕咬,他的身體不停的晃動著,險而又險的躲避著辟邪的爪子。


    “辟邪,你在發什麽瘋?”天祿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艱難的說道。


    可惜,回應天祿的隻有辟邪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此刻的辟邪雙眼猩紅,身上散發著陣陣血氣。


    天祿被辟邪密集的攻勢打的節節敗退,狼狽不堪,他油光滑亮的毛發沾滿了塵埃,從傷口處滲出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毛發。


    就在天祿苦惱接下來的局勢時,一道呼喊聲,給予了他希望:“天祿!”


    “時辰?!”天祿驚喜的轉過頭,他看見時辰站在離他不遠處,爪中拿著一個玄黑色的球狀物,那物體散發著一股清新的香氣,讓人仿佛置身於山野之間。


    時辰不停的揮舞著爪子,他看了看發瘋的辟邪,又看了看天祿,焦急的說道:“天祿!我有辦法救哥!””


    “我爪中的是仙丹,給哥吃了之後就能讓他排掉體內淤積的血煞之氣,然後哥就能清醒過來了!”


    “你待會配合我,我們一起把哥他控製住,然後我再把丹藥喂給他吃。”


    聞言,天祿立刻點了點頭,他與變大了的時辰一同撲向辟邪,利用兩隻獸的體重優勢死死的將辟邪壓在身下。


    天祿竭盡全力費力的壓製著發瘋的辟邪,似乎是因為瘋狂,盡管剛剛已經廝打許久,辟邪還是沒有勞累的跡象,依然有一股牛勁。


    趁著天祿壓住了辟邪,時辰抓住機會,也不管辟邪口中散著寒芒的尖牙,舉起爪中的丹藥就是往辟邪嘴裏塞。


    對於時辰的動作,辟邪不是很配合,他不停的擺動著腦袋,似乎想咬一口壓在自己身上的天祿。


    見狀,時辰雙眼緊盯辟邪的嘴巴,他口中嘟囔道:“哥,乖,別扭了,把藥吃了!”


    突然間,辟邪的動作變緩了一些,時辰抓住機會用爪子抓住丹藥直接塞進了辟邪的喉嚨裏。


    “搞定了。”時辰正暗自欣喜,就突然聽到天祿的大喊,“時辰!”


    吃下丹藥後,辟邪發狂的跡象更加嚴重,天祿因為剛剛的戰鬥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如今辟邪突然劇烈的掙紮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天祿無力的倒向一旁,當他看見辟邪對著正高興的時辰高高的揚起爪子時,他立刻大叫提醒時辰。


    可最終天祿還是晚了一步,辟邪銳利的爪子深深的劃破了時辰的背部,在後背形成了深深的傷口,血液像是不要錢一樣湧了出來。


    突遭重擊,時辰的身體無力的飛了出去,接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此時的辟邪似乎是受到了丹藥的影響,開始劇烈的搖頭,身體搖搖晃晃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辟邪不停的嘶吼著,他的表情猙獰恐怖,一聲聲嘶吼像是一陣陣的哀嚎。


    終於,一口黑血被辟邪吐出,那血液落到地上的瞬間就將土壤腐蝕殆盡,生成了陣陣的白煙。


    “我這是……在哪?”辟邪搖了搖腦袋,意識有點不清醒的說道。


    伴隨著腦袋的疼痛,辟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後,他的意識完全清醒,身上的血氣也消失不見。


    辟邪疑惑的打量著四周,當他看到天祿身上的傷口時,瞬間心中就湧上一股怒火。


    是誰把他的兄弟傷成這樣的?辟邪帶著這種疑惑不停的掃視著周圍,凶手沒有找到,可受了重傷的時辰倒是被他發現了。


    看見時辰背後深深的傷口,辟邪怒不可遏,他走上前去端詳了時辰片刻後,便在吼叫一聲後,大喊道:“是誰?!”


    “是誰敢傷害老子的兄弟?”


    “出來!”


    “看老子不把你撕了!”


    說完,辟邪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威壓,那陣陣殺氣使得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感到了一陣寒意。


    哥哥的威壓讓天祿一陣心顫,他正準備開口回答就被時辰的一個眼神逼了回去,他隻好站在原地,等待著時辰的發言。


    強忍著疼痛,時辰掙紮著準備起身,他輕輕的呻吟著,抒發著傷口處的疼痛帶來的巨大感觸。


    聽到弟弟的呻吟聲,辟邪感到一陣心疼,他冷靜下來,對著時辰的傷口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


    傷口處被舔,時辰吃痛的叫了一聲,辟邪聽後動作變緩一些,他掏出四不相製作的藥就準備給時辰處理傷口。


    就在辟邪準備的間隙,時辰又一次掙紮著想要起身,辟邪見狀,語氣帶著怒意道:“不許動!”


    “乖乖趴著!”


    時辰不知道辟邪為什麽火氣那麽大,不過為了不惹惱辟邪,他乖巧的重新趴到地上,同時似乎很委屈的,輕輕叫喚道:“哥……”


    “在呢,乖,別動,我給你處理傷口。”辟邪將藥膏塗在時辰的背部,他的動作輕柔緩和,仿佛已經做過千次,“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聞言,時辰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咬著牙強忍住背後傳來的痛意,直到辟邪將他的傷口完全處理好。


    處理完時辰的傷口,辟邪在揉了揉時辰的腦袋後,叼著藥膏走到了天祿身旁,準備給天祿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勢。


    可出乎辟邪意料的是,天祿的身上各處傷口都塗上了藥膏,自己的弟弟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


    “天祿已經長大了呀。”辟邪帶著一淡淡的笑意,滿懷欣喜的想道。


    天祿喜悅的看著辟邪的笑,那笑容好像無形的誇獎了他,使得他此刻充滿了成就感。


    眼前溫馨的畫麵時辰本不願打破,他眼睛中閃過一絲糾結,隨後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語氣堅定的催促道:


    “哥,天祿,咱們得走了。”


    “天庭的人打過來了,四不相跟司辰已經走了,他們就在前麵等我們呢!”


    聽到這句話,天祿辟邪收回雜念,時辰正準備起身前進時,辟邪走了過來直接將他叼到了背上。


    “哥,你這是……”時辰眼中帶著疑惑的看著辟邪,“我自己能走的。”


    “乖乖趴好,受了傷就別亂動了。”辟邪直直看向前方,語氣嚴厲的教導道。


    辟邪的回答讓時辰感到十分的安心,他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辟邪不知道時辰此刻在想什麽,他看著向著遠方無限延綿的森林,微微偏頭,詢問道:“時辰,往哪裏走?”


    “哥,往那邊走。”時辰舉起一隻爪子指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似乎通向森林的深處。


    在得到確切方向後,天祿與辟邪並排向著遠方跑去,待在辟邪背上的時辰此刻感到十分的安心,他不舍得看了一眼兩兄弟,隨後將自己的頭埋到了辟邪的毛裏麵。


    沿著小路前行,兩兄弟時而繞開樹木,時而越過小溪,他們有時爬上山崗,有時速下緩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天祿與辟邪已經向森林的深處進發了很久,他們降下速度,仔細的搜查的周圍。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兄弟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隻見,在森林的盡頭,小世界的晶壁古怪的出現了一道裂縫。


    如同鏡麵般的邊界麵上,裂縫不停的生長,它長出如同樹木般的枝幹,伸展著自己的身體。


    在那縫隙中,有一道模糊不清的畫麵,那似乎是外麵的世界,可惜裂隙散發出的藍色幽光如同一張幕布使得畫麵看不清。


    那藍色的幽光吸引了兩兄弟的目光,眼界馬上就能逃出生天,天祿與辟邪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喜悅。


    就在穿過裂隙的前一刻,突然間,時辰語氣中帶著不舍的聲音,傳入辟邪的耳朵中:“再會了,哥……”


    “什麽……”辟邪一臉驚慌的回頭剛準備詢問,就看到時辰舉著雙爪對著他的腦袋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入腦後,辟邪感到腦袋一陣眩暈,他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子卻無力的聳了下去。


    時辰用力的向後跳去,天祿辟邪原本清醒的意識此時已變得模糊不清,他們的身體保持著慣性衝進了空間裂縫中。


    恍惚間,兩兄弟好像聽到了一道冰冷無情的機械聲:“記憶淺層封鎖已完成,關鍵詞:司辰。”


    “記憶深層封鎖已完成,關鍵詞:時辰。”


    淺綠色的草地上,繁花如錦,天祿與辟邪搖了搖腦袋,試圖搖醒自己遲鈍的意識。


    緩了一會兒,兩兄弟驚喜的看著圍了自己一圈的金銀珠寶,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食物了。


    聞著熟悉的香味,天祿嘴角瘋狂的滴下口水,他轉過頭看著眼角帶笑的四不相,道:“四不相,你從哪裏找到那麽多的好吃的?!”


    “一個老金人留給你們的,”四不相笑了笑,語氣中帶著無奈,“趕緊吃吧,別再餓暈過去了。”


    就在四不相與天祿聊天時,辟邪疑惑的向身後看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很疼,心想道:“頭好疼,好像忘了些什麽事情……”


    “到底是什麽,想不起來……”


    就在辟邪苦思冥想時,正在填飽自己肚子的天祿,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辟邪,好久沒有吃金球球了,趕緊吃吧。”


    看著天祿開心的笑顏,辟邪心情頓時變得好了起來,他拿起一塊金子,吃了下去,心想:“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想著,辟邪開心的吃起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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