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下,厲劫與四個主魂跟司辰一行獸在地麵上激烈的戰鬥起來。


    厲劫在空中閃避著各式攻擊,因為體內自成天地,他對於司辰的能力有一部分抗性,記得剛剛發生的事。


    此時的厲劫麵露凝重,心中無比的忌憚司辰的能力,他實在是討厭剛剛那種全身都失去掌控的感覺。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厲劫決定暫避鋒芒,他想讓主魂先去試探一下司辰,自己再見招拆招。


    心中打定了主意,厲劫又一次搖動魂幡指揮各個組合向對方發起攻擊。


    畢方於空中飛翔,他調動天地中的火氣於自己的嘴巴中,隨後在喉嚨中噴出一股陰火,一旁的風生獸則掀起一陣風將畢方的火焰擴散至更大的範圍,風助火勢,陰火焚燒大地。


    另外兩位主魂也不甘示弱,蠻蠻召喚出大水將夔牛淹沒,頓時天空中風雷大作,無數道雷蛇隨著夔牛的一聲嚎叫向著司辰一行獸襲去。


    兩個大範圍的攻擊看上去根本無法躲避,它們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著眾獸襲來。


    “範圍aoe?”時辰看著眼前的攻擊嘟囔道,接著,他的雙爪在藍屏上不停的移動,飛快的敲擊著各種按鍵。


    幾秒後,時辰向著兩個攻擊發射出幾道微弱的神力光線。


    當光線接觸到攻擊時,那兩道攻擊如被打中薄弱點的玻璃,破碎開來。


    時辰很滿意自己的成果,他點點頭笑道:“嗯,不枉我花了大精力去收集數據。”


    “數據收集完畢後,這些攻擊就對我沒用了,我可以精準的打擊他們的薄弱點將它們化解。”


    在時辰說話間,那四道主魂又打出幾道攻擊,而那些攻擊被時辰輕鬆地破解了。


    司辰他們則趁機跟四道主魂扭打起來,他們輕輕鬆鬆地用各種攻擊斬斷了主魂的身體,可主魂的身體是由陰氣構成的,隻要給他們一點陰氣,他們就能再一次重組自己的身體。


    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兩邊就這樣僵持住了。


    司辰明白自己想要破局的話就必須得到足夠多的信息,於是他向時辰詢問道:“表表,這幾個家夥有什麽弱點嗎?”


    “弱點,讓我想想。”時辰捏著下巴回應道,接著便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對,他們怕光。”


    “光,星火!”司辰想到了解決辦法興奮地說道。


    這下子,司辰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了,他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星火。


    將神力注入後,星火懸浮於空中,如同太陽一般綻放出溫暖而明亮的光。


    那光是如此的溫暖而明亮,仿佛能淨化世間一切的汙穢與邪惡。


    四道主魂在接觸到光後痛苦的哀嚎起來,他們的身上散發出濃濃的黑氣,最後化作了一縷雲煙消散於天地之中。


    厲劫也被光傷到了,長時間的作戰讓他的法力見了底,他已經無法維持對自己眼睛的保護,眼睛內黑色素的缺乏使得他根本接觸不了強光。


    在星火的照耀下,厲劫一邊用手抵擋住陽光,一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見對手處於虛弱狀態,秉承著痛打落水狗的原則,司辰他們一行獸齊齊出了死爪,每隻獸都使出了自己最強力的攻擊。


    神識感受到了強大的能量波動,厲劫費盡全力榨取自己丹田內最後一次法力構築了一道微弱的保護罩,那道保護罩在各種攻擊下費力的堅持著。


    保護罩內,厲劫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傳送符,他決定打不過就跑,等以後回來再跟司辰好好的做上一場。


    厲劫將法力注入到傳送符內,可他並沒有化作一道金光消失於天地之中。


    厲劫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符咒,他不明白為什麽符咒激發不了。


    在厲劫疑惑時,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四不相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麽傳送不了?”


    “哼,有我在,一切關於空間的能力都別想用,還想著逃跑,笑話。”


    四不相說話時,不由自主的挺起腦袋,一副驕傲自豪的樣子。


    厲劫被他的話氣到了,他明白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隻能拚死一搏了。


    厲劫麵帶瘋狂地看向尊魂幡喃喃自語道:“既然我活不了,那你們也別想活。”


    說完,厲劫直接引爆了尊魂幡,魂幡毀壞裏麵束縛的鬼魂全部掙脫出來,他們雖然永世不得超生,但卻可以在臨死之前報此生大仇。


    無數的亡魂尖嘯著,哀嚎著向著厲劫飛去,他們要讓厲劫親身感受一下他們曾感受過的痛苦。


    幽魂們在厲劫的體內四處破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傳來疼痛,劇烈的拉扯感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要四分五裂開了。


    厲劫引爆魂幡自然不是想讓自己受苦,他的身體承受不了所有的鬼魂。


    一部分鬼魂向四周溢散,他們循著本能向司辰他們飛去。


    可他們還沒有走到路途的一半,便在星火明澈的光線下化作一縷黑煙,隨風飄散於天地之中。


    敵人正處於無防備狀態,眾獸抓住這良好的時機,神力瘋狂的燃燒著,不同種類的攻擊像是不要錢一般飛向厲劫。


    時間的指針在厲劫在身上留下各種印記,哪怕是頂天立地的山也總有一天會在時間的磨損下化作細細的砂粒。


    陰陽之氣在他的體內對衝,兩道氣體試圖構建某種平衡,卻又總是在關鍵時刻被打斷形成更加強勁的對衝。


    厲劫在這飽和打擊下全身流滿了鮮血,原本白淨的衣服化作了血衣,那衣服上的紅梅此刻變作了真正的血梅,開的妖異非凡。


    厲劫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身形幾次想要跌倒,卻又被他硬生生的指在半空中,他不允許自己就此倒下。


    厲劫困難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向了眾獸,在他那獨特的視角中,他看見了每一隻獸在命運中會遇到的劫難。


    厲劫所看到的東西是如此的荒謬,他不由得哈哈大笑,神情癲狂道:“什麽神獸,什麽天地寵兒,到頭來不過跟我一樣多災多難!”


    在厲劫說話時,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睛中流下,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如今已付出了代價,自此以後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麵對厲劫的嘲諷,司辰神色如常,不屑道:“一個連自己劫難都渡不過的劫仙,還大言不慚的說我們多災多難,真是可笑。”


    “可笑,是呀,這可笑的命運。”厲劫順著司辰的話接道。


    接著,厲劫平靜的看向司辰,緩緩道:“殺了我吧,莫要心慈手軟,那不過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司辰用劍刃代替了自己的語言回答了厲劫。


    感受到自己的時間正在被飛速掠奪,厲劫露出一個解脫的笑容。


    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厲劫不帶有一絲遺憾的說道:“祝你們能夠度過劫難,重獲新生……”


    說完,厲劫被化作一團灰燼,這調皮風兒的影響下消散於廣闊無邊的天地間。


    見敵人死了,天祿高興地哼著歌,可當他看到司辰那比他大了好多的身體時,他陷入極度的不滿之中。


    “憑什麽,時辰是我哥哥就算了,小辰是我弟弟還長的比我大,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天祿一臉不爽地嘟囔道。


    聞言,司辰將自己的身形壓縮,然後乖巧的蹭了蹭生悶氣的天祿。


    天祿見司辰變得跟自己一樣小,心中的烏雲蕩然無存,原本昏暗的心情瞬間明亮起來,他同樣用身子蹭了蹭司辰道:“我就知道,小辰你最好了。”


    兩獸的親密接觸讓一旁的四不相吃醋了,他衝上前一把將司辰抱走,然後走到了一個遠離天祿的地方。


    在這個過程中,司辰猛烈的掙紮著不滿道:“四不相,你幹什麽呀,快放開我!”


    “你剛剛親我的賬我還沒有算呢,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麵對司辰張牙舞爪的威脅,四不相麵色如常,他噙著笑意道:“為什麽要找我算賬,小銅鍾你剛剛明明很投入,很享受呀。”


    “誰……誰享受了?”司辰耳尖泛紅,語氣顫抖地反駁道。


    “哦,是嗎,那小銅鍾你為什麽一開始掙紮,後麵就平靜的接受了呢?”四不相故作好奇的問道。


    司辰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他眼神躲躲閃閃,動作畏畏縮縮,耳尖微微泛紅,眼角閃著淚光,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一旁的時辰聽到四不相的話,不禁瞠目結舌,他咂巴咂巴嘴道:“四不相動作真快呀,這才幾天就親上了。”


    說完,時辰感受到身邊傳來一陣巨大的威壓感使得他呼吸不過來,他按耐住心中的恐懼看向了威壓感的來源。


    隻見辟邪猩紅著眼死死的盯著四不相,那副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四不相咬碎吞吃下去,比他剛剛看厲劫的時候還要嚇人。


    正在逗弄司辰的四不相打了個寒顫,他也感受到了來自辟邪的威壓。


    四不相轉過頭看向辟邪,而辟邪正好走到他的身邊,用冰冰冷冷的眼神盯著他。


    四不相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恐懼感,他不敢直視辟邪,支支吾吾道:“小梅花,你好呀,找我有什麽事嗎?”


    辟邪沒有理會四不相,他盯著四不相懷中的司辰,溫和道:“小辰,該做正事了。”


    “嗯,我們走吧。”司辰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跳出四不相的懷抱跟著辟邪向長春樹幼苗走去。


    在行走過程中,辟邪時不時回頭看幾眼四不相,看得四不相冷汗直流。


    隨著司辰等獸漸行漸遠,四不相猶豫再三還是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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