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新家安頓下來後,貔貅兄弟進入了屯糧階段。


    為了在下雨天不能出去找食物的時候有東西吃,他們在辟邪的指揮下,開始在新家附近的山頭上尋找食物以備不時之需。


    “趁著現在食物多,我們要多屯一些。”爪上抓著剛抓到的惡靈,辟邪對天祿叮囑道。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的金球球,天祿嘴角流著口水問道:“不能吃嗎?”


    “不能,這些是應急的。”


    “找不到食物才能吃。”


    在對天祿千叮嚀萬囑咐後,辟邪決定去找司辰,看看他那邊的情況。


    辟邪首先回到山洞將收集好的惡靈放到儲物架上,然後腦中回憶早上司辰對他說過的話。


    “辟邪,我跟大個兒一起去找吃的了,要找我們的話就到黃銅礦脈那邊,我們就在那裏。”


    想到這,辟邪已經明白要到哪裏去找司辰了,他順著熟悉的小道踏上了前往黃銅礦脈的路。


    早在剛搬進新家的第一個早上,他就在找食物的過程中,順便把整個山頭勘察了一遍,又在辟除惡靈的時候仔細的將整個地形記在了腦海中。


    同時在尋找食物的過程中,他還意外的有了一個發現,在司辰撿到黃銅礦的地方的周圍,他發現了一個黃銅礦脈,作為寵愛弟弟的哥哥,他立刻記下了地點,並告知了司辰。


    “小辰很喜歡吃這個東西,得把這裏記下來,方便以後過來給他拿吃的。”他是這麽想的。


    而如今到了屯糧的階段,司辰自然不會忘了給自己準備一些黃銅礦來吃,但他自己不方便大規模收集黃銅礦,因為那樣運輸起來太麻煩了。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混沌,頓時,心中便有了主意。


    “大個兒的力氣這麽大,連石頭都能輕鬆崩碎,那麽黃銅礦應該也是一樣的,而且還能讓她幫忙把它們帶回來,一舉兩得。”


    所以他便帶上了混沌,去黃銅礦脈那裏開采黃銅礦了。


    辟邪走在幽靜的獸道上,周邊隻有鳥叫以及環繞林間的徐徐清風,他的爪子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在這寂靜的森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就這麽走著,他離黃銅礦脈越來越近,同時他也聽到了一道打破森林寧靜的巨大響聲。


    砰——的一聲伴隨著石頭滾落在地麵上的聲音,遠方的山穀中也揚起陣陣煙塵。


    等辟邪靠的再近一點時,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幹的漂亮,大個兒,就是那裏。”


    “哇!這一下開采的黃銅礦可真多,得把它們收納好。”


    “這樣的話應該就夠了,大個兒我們走吧,是時候回去見天祿辟邪他們了。”


    於是遠遠的,辟邪就望見了迎麵走來的司辰與混沌,司辰在前麵拉著袋子而混沌則在後麵推著。


    不得不說,吐寶集團生產的袋子質量真是好,經過司辰這麽折騰也沒有損壞,倒也不枉費他在天祿那裏求了許久把它求回來。


    看到正吃力的拉著袋子的司辰,辟邪快步跑過去想幫一下司辰。


    可司辰看見辟邪伸出爪想幫忙的時候,卻連忙阻止了他。


    “沒事的啦,辟邪,我能應付不需要你幫忙。”


    說完,他便繼續用力拉動袋子向著山洞的方向緩緩的走去。


    見狀,辟邪明白如果自己出爪相助的話,司辰一定會不高興,也就放下了舉著的爪子。


    不過作為哥哥,他依然覺得自己必須要照顧弟弟,於是他跑到了礦脈處用嘴叼起了一塊黃銅礦準備帶回去。


    就在他回頭去追趕司辰與混沌的路上,他想到剛剛司辰的行為,不禁胡思亂想到。


    “好像小辰自從上次迷路時被我嚇唬了一下後,就變得成熟起來了,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任性,但不會遭遇什麽危險。”


    “而且還開始拒絕我的照顧,看小辰那樣子,好像是想證明自己不需要我照顧,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可就以小辰那種懶散的性格,如果我不管著他的話,他可能連清潔自己都懶得做,更別提照顧好自己了。”


    “而且小辰明明身體不太行,比起我跟天祿總是虛弱的多,可他卻喜歡把自己的食物讓給天祿,吃的少了,身體就更差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不過在戰鬥的時候,倒是很可靠,明明沒見到敵人的時候怕的要死,一見到敵人就變得冷靜下來,用各種能力利落的解決敵人。”


    “他那些能力可真好用,可以減緩敵人的行動速度,還能用來加快我們的行動速度,同時能預知攻擊,掠奪時間還無法防禦。“


    “這麽說來,小辰的戰鬥力比我跟天祿高多了,根本不需要我們保護,也就天祿還總認為自己身體比小辰好,小辰需要他的保護。”


    “不對,小辰不需要我保護,那我這個哥哥還有什麽用?”


    想到弟弟不需要自己了,辟邪突然開始慌張起來,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


    “還好,小辰身體不太好,性子也很懶惰,生活上還是需要我照顧的。”


    以往辟邪總是對司辰那虛弱的身體抱有一種不滿,總想著好好照顧司辰,好讓他的身體好起來。


    如今他反而慶幸司辰的身體不太好了,至少這樣弟弟還需要自己。


    辟邪就在這胡思亂想中追上了司辰與混沌。


    隻見司辰明明已經很累了卻仍然堅持著把包往洞穴的方向拉,而後麵的混沌則顯得遊刃有餘,輕鬆的將包往前推。


    “看這情況,明明把包帶回家完全是大個兒在出力,小辰似乎沒起到什麽作用,而且還把自己搞的氣喘籲籲的,就這樣子他還覺得自己不需要我照顧。”


    辟邪感到很無奈,但又有一陣慶幸,之前緊繃的心現在完全放鬆下來。


    “看來以後還是得照顧著他。”


    “嗯,先不想這些了,我得上前幫他了,就他現在這樣子,對把包帶回家這件事隻會起負麵作用,影響大個兒的發揮。”


    就這樣,辟邪走上前去將因為劇烈運動,已經在大口喘氣的司辰從包的前方拉開,自己頂替了他的位置並開始配合混沌將包帶回家。


    司辰因為沒有力氣,無法阻止辟邪的動作,但他依然不滿的說道:“哼!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幫忙。”


    對此辟邪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司辰的頭,他記得司辰十分喜歡被摸頭。


    不出所料的司辰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但很快他回過神來,一把把辟邪的爪子從自己的頭上移開,嘟著嘴不滿的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幫忙。”


    “還有被你摸頭一點也不舒服,我剛剛隻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沒錯,就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才不是因為感到舒服。”


    看著一旁臉紅的司辰,辟邪無語的想到:“如果你臉沒有那麽紅的話,我可能還會信。”


    但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讚同司辰的話。


    看著似乎已經相信自己解釋的辟邪,司辰很滿意,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不對,辟邪,我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來就好,我能把包運回家的。”


    這一次辟邪終於回複他了。


    “不行,你臉那麽紅,肯定是剛剛累的,你現在需要休息,這些東西我來處理。”


    辟邪的語氣斬釘截鐵,似乎自己也相信自己的說辭。


    司辰聽到辟邪說的話,心中頓時沒了主意,他在心中焦急的想到。


    “啊,怎麽辦?我不可能跟他說,我是因為害羞才臉紅的,但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幫忙了。”


    “可我不想辟邪認為我還是個小孩子,我必須證明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也能幫助到大家,隻有這樣才不用辟邪操心,他也不用那麽累。”


    見司辰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辟邪明白自己的計謀成功了,司辰這下子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幫助了。


    就這樣辟邪與混沌齊心協力將包運回了家中,而司辰則隻能趴在混沌背上,時不時告訴混沌哪裏有問題,以此來幫助他們。


    當他們進入山洞時,天祿與帝江正在把收集好的食物放到儲物架上。


    司辰見狀也加入了他們,開始將帶回來的黃銅礦碼成小山的模樣,同時還幫天祿堆好了他的金球球。


    看著眾獸辛苦收集的成果,天祿開心的說道:“好多好吃噠!”


    司辰卻在這時遠離了眾獸,他有種預感過幾天會發生不好的事,為了保證所有獸的安全,他決定將洞穴的陣法檢修一遍順便再升級一下。


    自從上一次表表跟他介紹過陣法的作用後,他便迷上了陣法,在家中利用表表的資料認真研究起了陣法。


    經過幾天的學習,他已經勉強入門了,也許還算不上精通,但至少比第一次布置的水平要強。


    “把這道屏障補上,這樣的話應該就萬無一失了,就算敵人能把這道屏障破壞,也能拖延他們一會。”


    看著自己辛苦升級的陣法,司辰滿意的點了點頭。


    ……


    過了幾天,司辰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眾獸正擠在一起睡覺,本來這也許隻會是普通的一夜,但就在司辰睡得正熟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表表的聲音。


    “警告,警告,洞穴陣法已被觸動,有入侵者入侵。”


    “警告,警告……”


    “什麽聲音啊?好吵,還讓不讓獸睡覺了?”


    司辰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腦袋糊成一團,難以清醒過來。


    但當他聽清表表的話的時候,本來混沌一片的腦子立刻清醒過來,他在心中驚訝的大喊道:“表表你說什麽?有入侵者?”


    “嘀,回答:的確有入侵者,並且根據陣法的反饋他們正在攻擊洞口的屏障。”


    “那這麽說來,萬一他們把屏障破壞掉,我們不是很危險,不行,我得趕緊把辟邪他們叫醒。”


    為了不耽誤時間降低風險,司辰立馬開始行動,他用爪子逐一拍醒正在沉睡的眾獸。


    “小辰你幹什麽啊?大半夜的不讓獸睡覺,把我叫起來幹嘛?”因為半夜被司辰叫醒,天祿不滿的說道。


    “好了天祿,小辰這麽晚把我們叫起來一定是有事,先聽聽他怎麽說吧。”相比於天祿的不滿,辟邪的臉上不見絲毫不悅,冷靜的說道。


    “這麽晚把你們叫起來的確不好意思了,但是表表跟我說有入侵者正在試圖破壞我布置的陣法,如果陣法被破壞的話,我們就有危險了,所以我就把你們叫起來了。”


    “有入侵者?在哪裏?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聽了司辰的解釋,辟邪冷靜的問道。


    “在洞口,目的的話,暫時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那我們走吧,去解決這群不速之客。”


    他們往山洞口走去,因為處於晚上,他們隻看見洞口有一紅一黃兩道身影正在敲擊屏障。


    在攻擊屏障的同時,紅色的身影似乎在對黃色的身影說著什麽,但因為陣法的隔音效果,他們聽不清楚。


    但那道黃色身影在聽過紅色身影的話後蜷縮成了一團開始撞擊屏障。


    終於在走近後,他們看清楚了那群不速之客。


    檮杌,上古凶獸,傲狠難馴,不知話言,毛發長且堅,嘴尖好吃甜。


    窮奇,狀如虎,有翼能飛,毀信惡忠,好吃善人。


    窮奇一見到司辰等獸,便開口說道:“喂,裏麵的,把這烏龜殼打開並把你們的食物交出來,否則……哼哼”


    說完窮奇擺出了一個凶狠的表情,同時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想要威脅眾獸讓他們把陣法關閉。


    一聽到對麵想要動自己的吃的,天祿頓時炸了毛,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憤怒的叫道:“做夢,我們不可能把吃的交出來。”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收集了好久才攢下來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還想讓我把吃的給你們,你們休想。”


    眼見威脅不成,檮杌與窮奇決定來硬的,雖然剛剛他們攻擊了許久屏障都沒有消失,但從屏障的透明程度,他們明白隻要再攻擊一會,屏障就會消失。


    當司辰看見檮杌他們又開始攻擊屏障的時候,他明白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


    “我要憑借打敗他們,向辟邪證明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好自己,也可以照顧好自己了。”司辰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懷揣著希望,他對一旁的辟邪說道:“辟邪,讓我來解決吧。”


    辟邪聞言將司辰掃視了一遍,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再結合幾天前的事,心中頓時了然。


    “看來小辰又想證明自己了,算了,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這麽想著,辟邪開口道:“可以,那就交給你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司辰開始了準備,他將表表取出開始了融合,既然要表現那麽就必須全力以赴,而在融合狀態下他的戰鬥力會得到很大的提升。


    很快,他準備完畢了,眼睛中再次充滿神性變得空洞平和起來,身上也再次亮起了如同星空般的花紋。


    祂打開了屏障,緩步向檮杌窮奇走去。


    見屏障打開了,窮奇十分高興,他以為是對方同意了他的條件,興奮的開口說道:“算你們還識相,趕緊把食物交出來,別逼我們動手。”


    但回應他的隻有一把銀白色的劍,以及一道冰冷的聲音:“退去,饒汝等不死。”


    窮奇作為凶獸被這樣對待自然是受不了的,憤怒的說道:“不願意交出食物,還敢威脅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他向司辰撲去,想將他擊倒然後殺掉。


    司辰並不慌張,祂主動開啟了未來視野以此規避攻擊,不同於以往,祂如今能看見每一條時間線所代表的未來,祂就這樣躲過了窮奇的攻擊。


    同時那把銀白色的劍也斬向了窮奇,窮奇連忙抬爪想要抵擋,但是那把劍直接穿過了他的爪子,向他的腦袋斬去。


    “吾命休矣。”窮奇悲傷的想著,他感到自己全身變得無力起來,同時似乎什麽重要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


    就在以為他自己要死掉的時候,他聽到了檮杌憤怒的叫聲:“窮奇!愣在原地幹什麽?還不快來幫我。”


    “我沒死?我好像聽到檮杌在說話?”聽到檮杌的聲音,窮奇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將自己的身體掃視了一圈,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死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身上沒有一點血,甚至連一道細小的傷疤都沒有。


    “哈哈,打中我又怎麽樣?一點傷害也沒有,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眼見自己沒有受傷,窮奇挑釁對司辰道。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不對,我脖子怎麽這麽冷呢?”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斬中的地方,那已經沒有任何毛了,隻有一團灰,而且突然一道風刮來那團灰便隨風飄散了。


    “我的毛呢?是不是你幹的?”發覺自己的毛沒了,窮奇憤怒的喊道。


    但司辰沒有回應他,因為司辰正忙著應付檮杌的攻擊。


    “不理我也沒用,我要你死!”


    為了報仇雪恨,窮奇也加入了戰局。


    但他的加入並沒有任何用處,在未來視野的幫助下司辰如同一位舞者優雅的在凶獸們的攻擊中舞蹈,全程都沒有讓凶獸們摸到他一下。


    同時銀白色的劍上下飛舞將檮杌窮奇的時間源源不斷的掠奪了過來並反向施加還給了他們。


    不僅如此,凶獸們在司辰的源源不斷的攻擊下,感覺自己的動作越來越慢,整隻獸都好像蒼老了許多。


    他們在心中已經意識到不對勁。


    “可惡!這家夥怎麽滑的跟泥鰍一樣?一下也打不到,我們反而被他攻擊到了很多次,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僅搶不到食物,反而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對方還有獸沒有出爪,如果他們加入的話,我們就死定了,是時候撤退了。”


    想到這,凶獸們不約而同的後退幾步,對視一眼隨後逃跑了。


    邊跑他們還邊叫:“你給我等著,等以後沒你好果子吃。”


    看見對方退去,司辰遵守了自己的諾言饒了他們一命,隨後轉身向一旁觀戰的眾獸走去。


    邊走,他臉上的花紋也在消退,眼神中又充滿了人性,回歸了那個充滿感情的他。


    他一路小跑跑到了辟邪身邊,然後用身子蹭了蹭辟邪,想向他邀功。


    辟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開口誇讚道:“幹的不錯小辰。”


    說著他還用爪子摸了摸司辰的頭,這一次的司辰沒有躲避,反而像貓一樣呼嚕呼嚕起來,看得出來他被辟邪摸的很開心。


    聽到辟邪對自己的讚美,司辰認為辟邪已經認可了自己,在享受了一會辟邪的撫摸後滿意的走回自己睡覺的地方躺了下去。


    今夜,他做了一個美夢,正如他朝思夜想的一樣夢中他已經長大了,輪到他來保護辟邪他們了。


    也許這就是小孩子們一脈相承的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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