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天祿加入了外出覓食的隊伍,每次他一回來,都必定會跟司辰講述他外出時候遇到的奇特事物。


    這可把司辰羨慕壞了,他也想出去玩(劃掉)出去覓食,於是他開始向辟邪祈求,讓他帶上自己。


    “辟邪,可以帶我出去嗎?我保證我不會添亂的。”


    “不行小辰!你身體那麽弱,之前更是無緣無故直接暈倒了,你出去我不放心。”


    “求你了,辟邪”。司辰試圖用自己的大眼睛感化辟邪。


    但辟邪對此已經免疫了,他一臉嚴肅的拒絕道:“不行就是不行。”


    對於辟邪堅定的態度,司辰並沒有氣餒,他決定對辟邪死纏爛打直到辟邪同意為止,於是接下來這幾天,以下的場景在山洞中天天上演。


    “辟邪,可以嗎?”


    “不行!”


    第二天。


    “辟邪,可以嗎?”


    “不行!”


    第三天。


    “辟邪,可以嗎?”


    “不行!”


    ……


    不知道多少天。


    “辟……”


    “不管你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不行!”


    “誰說我要問這個問題了?我是想問你開飯了嗎?”司辰不滿的望著辟邪,生氣的說道。


    “哦~真的嗎?”辟邪用質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起了司辰。


    “真的……好吧,我隻是順便問問這個問題啦。”最終在辟邪的目光下,司辰敗下陣來,不好意思的對起指頭,低著頭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那我的回答你也聽見了。”


    聽了辟邪的話,司辰變得悶悶不樂起來,他低著頭走了,邊走邊生氣的低語道:“不同意就不同意,有機會我自己偷偷出去玩。”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就算他說的很小聲,辟邪依然聽見了他說的話。


    他麵色鐵青的走向了司辰,舉起爪子語氣陰森的對司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小辰,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清——”


    聽到辟邪的話,司辰驚慌起來,他連忙回頭,尬笑著回答起辟邪的話:“我剛剛沒說什麽啊辟邪,一定是你聽錯了。”


    “是嘛?可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什麽偷偷跑出去玩。”辟邪緊緊的盯住司辰的臉,緩緩的說道。


    “沒有啦,哈哈……”


    司辰的解釋沒有引起辟邪一點兒神色變化,他依然死死的盯著司辰。


    最終司辰認命般的承認道:“好吧,我承認,你下爪輕點。”話音剛落,辟邪的爪子便重重的拍在了他的頭上。


    ……


    最終在司辰痛苦的抱著腦袋離開後,辟邪無奈的把爪子搭在了自己的臉,心想到:小辰真是越來越難管了,以前還有個天祿陪襯,現在天祿都變得更穩重一點了,小辰卻一點都沒變,以後可怎麽辦啊,唉算了,大不了管他一輩子,誰讓我是他哥呢?


    此時天祿正好走了過來,看到一臉無奈的辟邪,以及不遠處正悶悶不樂的司辰,心裏便頓時了然於胸。


    他無語的對辟邪問道:“辟邪,這是小辰第幾次來煩你了?他這樣不累嗎?”


    “好多次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天天來煩我,明明他知道我不可能答應他的。”


    兩獸相顧無言,隨後默契的歎了一口氣。


    “唉——”


    在歎完氣後,天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有點慌張的對辟邪問道:“不對呀辟邪,你拒絕他這麽多次,他不會離家出走吧?”


    對於天祿的問題,辟邪感到一陣無語,心想:那是你會幹出的事吧。


    不過,他越想越感到不對勁,轉頭認真思考了這個可能性。


    小辰剛剛還說要自己偷偷跑出去玩,被我教訓了一頓,他不會真離家出走吧。


    不過轉頭,辟邪便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我到底在想什麽?離家出走這種事也就天祿幹得出來吧,我怎麽還認真思考起來了,不過小辰也鬧了那麽多次了,再不答應他,他就又要鬧脾氣了,算了,等有時間帶他一起出去玩一次吧。


    此時天祿還沉浸在自己的所預想的結局中,麵色凝重不知在想什麽,辟邪於是輕輕碰了一下他,把他叫了回來。


    “抱歉啊辟邪,有什麽事嗎?我剛剛在想事沒注意到。”


    “沒事,我隻是想跟你說……”辟邪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天祿,天祿聽後點了點頭,讚同了他的想法。


    “你說的對,是我太緊張了。”


    “你明白就好,嗯,也到該外出找吃的時間了,天祿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嗯,好。”


    另一邊,司辰氣鼓鼓的走著,他邊走邊想:哼!這個辟邪,憑什麽天祿可以跟他一起出去,我就不行,不同意就算了,還打我,哼!有時間我自己出去玩。


    就在他想事情的時候,一個沒注意,他撞上了正在睡覺的帝江,感受到碰撞,帝江開始動了起來。


    壞了,江江不會被我吵醒吧?他想到。


    幸運的是,帝江並沒有被吵醒,他翻了個身便繼續睡覺了。


    呼,還好,沒有吵醒他。司辰鬆了口氣。


    他睡得好香啊,看的我也困了,算了不想辟邪的事了,睡一覺消消氣。


    司辰打了個哈欠,隨後轉動自己的頭搜尋起有沒有睡覺的好地方。


    讓我想想睡哪呢?有了,就睡在江江身下吧,這樣應該不會被別人打擾,還不會看到辟邪。


    不過,我不能吵醒江江,嗯,可以把江江先暫停,我鑽到他身下後再解除,這應該就不會吵醒他了。


    說幹就幹,司辰將帝江暫停後,便開始往他身下鑽,不過他發現根本鑽不進去。


    可惡!暫停後全身都不會變形了,是因為時間不再流動了嗎?不過隻把他頭暫停,應該也不會吵醒他。


    這一次他終於成功了,在帝江溫暖的毛的幫助,司辰很快進入了夢鄉。


    ……


    洞口處,天祿辟邪收拾妥當正準備出發,他們習慣性的對洞內喊道:“小辰,江江我們出去了,你們看好家。”


    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回應他們的隻有帝江,司辰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他們,這是因為司辰的周圍全是帝江的毛發有吸音作用,自然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也就無從回應他們了。


    天祿辟邪又叫了幾句,司辰依然沒有回應,他們開始急了。


    “辟邪,小辰不會像我說的一樣離家出走了吧。”天祿慌張的對辟邪說。


    “我不知道,這樣,你我一獸一半搜索山洞,看小辰在不在裏麵。”


    “好。”


    說完天祿辟邪開始了搜尋,可他們把山洞內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看見司辰在哪,畢竟他們也不會想到司辰正在帝江身下睡覺呢。


    沒有辦法,他們隻好對帝江叮囑一番,隨後急匆匆的外出尋找司辰去了。


    “江江你看好家,我跟天祿出去找小辰,臨近飯點的時候,你記得看一下小辰有沒有回來,他可能會回來吃飯。”


    帝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們都沒有發現在帝江身下露出的鼻子。


    出了洞,辟邪安排道:“天祿你往左,我往右,咱們分頭行動,快到飯點的時候回來集合。”


    “我明白了,辟邪我們快出發吧!”


    在一番注定無果的尋找之後,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天祿辟邪都沒有找到司辰,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對方。


    “辟邪……我沒有找到小辰。”天祿沮喪的對辟邪說,說話的同時還看向辟邪的身後,希望辟邪有所成果。


    “我也是……”辟邪絕望的回答道,他曾想過司辰被天祿找到了,心懷期待的趕到了約定地點,現在幻想破滅了。


    對於辟邪的回答,天祿趴在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嗚,小辰你到底跑哪去了?你不是想出去嘛?大不了你頂替我,隻要你出現在我麵前。”


    看著哭泣的天祿,辟邪本想安慰他,卻發現自己無從開口,隻好生硬的將話題轉移。


    “天祿別哭了,也許……也許小辰在洞裏等我們給他帶吃的也說不定。”


    聽了辟邪的話,天祿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他迅速的站起身,開始尋找起了食物,辟邪也跟著找了起來。


    在天祿天賦的加持下,他們很快找到了足夠的食物。


    “這些應該夠了,辟邪我們回去吧。”天祿對辟邪迫不及待的說道。


    “的確夠了,我們回去吧。”


    在得到辟邪的肯定後,天祿飛快的跑了起來,他邊跑邊心想:小辰,你可千萬要在洞裏等我們啊。


    懷揣著期待,他們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


    另一邊,司辰終於睡醒了,他從帝江的身下鑽出,伸了個懶腰說道:“啊~,睡得真舒服。”


    剛說完他便感受到一陣饑餓,看向洞口說道:“好餓啊,不知道辟邪天祿快回來了沒有?”


    此時帝江也因為身下的異動醒了過來,他激動的發現了司辰,想到兩獸的叮囑,他急忙把司辰背到背上準備出去找兩獸。


    “啊,江江你幹什麽?你要帶我去哪裏?”


    好巧不巧,他剛飛到空中準備尋找兩獸,天祿辟邪正好趕回來,他們滿懷期待的掃視了洞中,發現沒有司辰便又陷入了絕望之中。


    正當他們頹廢的趴在洞口時,帝江發現了他們,開心的撞了過來。


    “江江,你幹什麽啊——”天祿有氣無力的說道。


    “天祿辟邪,有東西吃嗎?”司辰將頭探出問道。


    聽到司辰的聲音,兩獸瞬間滿血複活,激動的抬起頭正好看見帝江背上的司辰,他們激動的撲了上去,並大喊道:“小辰——”


    隨後他們便把司辰壓到了地上。


    “說,小辰你到底去哪了?”天祿生氣的問道。


    “什麽去哪了?天祿你在說什麽啊?”司辰一臉懵逼的回道。


    “不說是吧?哼!那就別怪我了。”天祿又一次舉起了爪子。


    “你,你要幹什麽?天,天祿你不要亂來。”


    於是司辰又一次被天祿撓了癢癢。


    當他像上一次準備找辟邪哭訴的時候,辟邪冷著臉回道:“撓的好,看你下次還玩不玩消失?”


    “辟邪,怎麽連你也?”司辰話還沒說完,便被辟邪補上了一記懲戒之爪。


    “小辰,下次再要離家出走,懲罰就不會這麽輕了,你說你身體那麽弱玩什麽離家出走,也不怕找不到食物餓死。”


    “什麽離家出走?辟邪你在說……”司辰剛想問道,便被天祿打斷了。


    “辟邪說的對,小辰你這次太過分了。”天祿生氣的對司辰說道,隨後轉過頭對辟邪提議道:“辟邪,我覺得我們應該將小辰禁足,看他還玩不玩消失。”


    看著點著頭讚同天祿提議的辟邪,司辰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他委屈的大喊道:“你們兩個說什麽呢?什麽離家出走?我隻是在江江身下睡了一覺。”


    “你們不僅不聽我解釋,還打我,哼!不理你們了。”說完司辰哭著跑開了。


    看著哭泣的司辰,天祿不好意思的問辟邪:“辟邪,我們是不是誤會小辰了?”


    “有極大的可能,我們是。”


    最終他們絕望的對視,不約而同的想到:完蛋了,這下不知道得哄到什麽時候了。


    想到這,他們怎麽飛快的朝司辰跑去。


    當他們正準備開口向司辰道歉的時候,司辰哼了一聲,把身子扭過去背對著他們,並朝遠離他們的方向走了幾步。(背對的樣子可參考銀角)


    兩獸隻好跟司辰隔著段距離道歉。


    “小辰我們錯了,你就原諒我們吧。”


    “小辰,你不是要東西吃嗎?洞口都是金球球隨便吃,不夠我的那份也給你。”這是天祿。


    但司辰並沒有理會他。


    “小辰,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出去嗎?我同意了,你就原諒我們吧。”這是辟邪。


    司辰終於有了反應,他猛然轉過身驚喜的回道:“真的嗎辟邪?你可別騙我。”


    一看有戲,辟邪迅速點頭。


    “當然是真的啦,我騙你幹嘛?”


    “那就這麽說定了。”得到了辟邪的肯定,司辰心情一片大好,愉快的說道。


    “好了,那我就原諒你們吧。”說完司辰愉快的哼著小曲走了。


    天祿辟邪鬆了口氣,心想到:呼,終於哄好了。


    突然天祿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辟邪,你答應小辰帶他出去了。”


    “沒辦法,看剛剛那個情景,如果我不這樣做,他不可能原諒我們的,再說了,萬一我這樣還不答應他,這次是虛驚一場,下次他可能真就離家出走了。”


    聽了辟邪的回答,天祿讚許的點了點頭。


    最後辟邪與司辰約定好,他與天祿一人一天輪流外出,對此司辰十分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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