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麵對凡特茜的質問,啞口無言。他的嘴唇緊緊抿著,顯然是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凡特茜見此,眼底閃過一抹憂傷:“德拉科,我對你太失望了。”


    “是啊,因為你覺得我不夠有勇氣……”德拉科露出一個自嘲般的微笑,“那麽誰有勇氣呢?讓我來猜猜,是波特?還是韋斯萊?”


    凡特茜的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地說:“這跟他們無關。”


    德拉科讚同地點了點頭:“哦,我承認,或許你說的對,這確實與他們無關。”


    “你隻是不喜歡斯萊特林而已,因為你更喜歡格蘭芬多嘛——”


    德拉科怒火中燒,手中的魔藥瓶被他狠狠摔在地上,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瓶中的魔藥四散濺開,沾染了他的袍角。


    “可格蘭芬多卻不要你!”他怒吼著丟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凡特茜瞬間慌了神,她憤怒地對著德拉科的背影大喊:“你!德拉科!你給我回來!”


    然而,德拉科的腳步卻連一秒都沒有停頓,就在他踏出教室的前一秒。


    凡特茜終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崩潰地大哭起來:“可惡的……德拉科……格蘭芬多不要我!你也永遠比不上哈利!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


    她胡亂地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可無論如何就是擦不幹淨。


    “閉嘴,哭的真難聽!”


    凡特茜突然聽到德拉科的說話聲,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透過模糊不清的視線,她看見了地上那雙熟悉的,被擦得發亮的小皮鞋。


    “你不是走了嗎?幹什麽還回來?”凡特茜哽咽地問。


    “因為有個傻瓜,為了逞英雄,把自己弄得一個朋友也沒有。”


    德拉科從口袋中取出一條手帕,緩緩彎下腰,用修長的手指托起凡特茜的下巴,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


    “我們今晚所有的話,都不是出於本意……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凡特茜怔愣地看著德拉科,他那雙灰色的眸中倒映著她的麵容,仿佛他的整個世界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在這一刻,凡特茜的心髒仿佛被猛地一揪,心跳驟然加速,猶如脫韁的野馬,在胸腔內橫衝直撞。


    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紅暈,連耳根也跟著發熱起來,甚至覺得似乎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一些。


    “你,你離我遠點,你搶走了我麵前的空氣!”凡特茜神情慌亂地推了德拉科一把。


    這一下把德拉科推得踉蹌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他不得不迅速站直身體,才能避免摔倒。


    “你在胡說什麽?”德拉科皺著眉頭問。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凡特茜十分驚恐,她懷疑自己突然得了那個什麽心髒病,“我心跳的很快,而且喘不過氣。”


    “你是不是生病了?發燒了?你臉紅的像番茄!”德拉科焦急地將手覆蓋到凡特茜的額頭上,“好熱!我們得趕緊去找龐弗雷夫人!”


    兩人沿著空曠的走廊飛奔,不到五分鍾就抵達了醫療翼。


    凡特茜急匆匆地向龐弗雷夫人講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感。


    可龐弗雷夫人經過仔細檢查後,卻告訴他們,凡特茜的身體狀況非常健康。


    可能是因為她近期壓力過大,再加上太過焦慮所導致的心慌而已。隻需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


    凡特茜聽到龐弗雷夫人這麽說,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凡特茜卻越來越恐慌了,因為她發現事實根本不像龐弗雷夫人說的那樣。


    她開始變得越來越難受了,每次隻要一看見德拉科,她就會感到一陣頭腦發昏,耳根發熱,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心髒也會控製不住地怦怦直跳。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和母親一樣的怪病,或許她們家就是有這種遺傳病,可能她已經沒兩天可活了。


    為了避免姐姐和朋友們察覺出異樣,她每天都裝作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到了晚上卻忍不住偷偷躲在被子裏哭。


    德拉科自然也很快就察覺出了凡特茜的異樣,因為現在他們每天都說不上兩句話。


    不管是在休息室,還是走廊裏,隻要凡特茜看見他,就會遠遠地躲開。


    德拉科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他在一節魔咒課結束後,把凡特茜堵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你現在是什麽意思?”德拉科抱著肩膀,一臉憤怒地質問凡特茜。


    “我沒什麽意思啊,我不是好好的?”


    凡特茜的眼神四處亂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德拉科。


    德拉科看見凡特茜這副躲躲閃閃的模樣,心頭的怒火頓時升騰而起,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為什麽躲著我?就因為那件事,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凡特茜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德拉科。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她的心髒又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她趕緊將頭扭向了一旁,小聲問道:“什麽事?”


    “你是在跟我裝傻嗎?”德拉科咬牙切齒地說。


    凡特茜突然恍然大悟,她這才想起來,德拉科是在說關於密室的事。


    事實上,她完全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因為她現在腦子裏全都是自己快要死了。


    姐姐不知道會有多麽傷心,以及朋友們會不會在她死了以後,轉頭就把她給忘了。


    凡特茜甩了甩頭,將腦子裏的思緒通通清理幹淨,心不在焉地說:“哦,你說密室的事啊。怎麽了,你查到了什麽線索?”


    “我不是在說這個,我是在說你——跟我,是在說我們,明白嗎?”德拉科一字一句地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我們不是好好的嗎?”凡特茜反問道。


    “好好的?”德拉科的拳頭握得更緊了,“如果你能把腦袋轉回來,看著我說話,或許還會可信一些!”


    “跟這個沒關係吧——”凡特茜心虛地說。


    “沒關係?”德拉科覺得自己簡直要氣瘋了,他伸出手撫上凡特茜的臉頰,強行將她的頭扳了回來,與他對視。


    可凡特茜即使是正對著他,眼神依舊飄忽不定,說什麽都不願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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