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魔藥的瓶子劈裏啪啦的掉落在地上被摔的粉碎,液體濺到她的身上,玻璃的碎片劃破了她的袍子和手臂。


    艾勒提隻覺得一口鮮血從喉嚨裏湧出,被她強行咽了下去。


    斯內普:“帶你妹妹離開?嗬,一個默默然?離開了這裏你就是最大的危險!”


    艾勒提臉色發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艾勒提:“你……你說什麽?”


    斯內普:“剛剛在門口,你差點就要變成一個沒有理智的怪物了!”


    斯內普咬牙切齒的說。


    艾勒提:“這,這不可能!”


    艾勒提突然想起剛剛那種痛苦的感覺,沉默下來。


    斯內普:“愚蠢至極,艾勒提·卡特頂撞教授,格蘭芬多扣5分。”


    艾勒提:“這種時候你還扣我分!”


    斯內普:“艾勒提·卡特,對教授不尊敬,再扣一分。”


    艾勒提這下直接閉嘴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激烈的敲響,斯內普一臉凝重的站起來。


    艾勒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強撐著身體,剛站起來。


    “砰”的一聲,大門從外麵炸開,凡特茜舉著魔杖站在門外,看見姐姐滿身的傷站在櫃子前,滿地狼藉。


    凡特茜直接向斯內普揮動魔杖,甩出一發發魔咒,空中又是一頓魔咒亂飛。


    艾勒提:“住手,茜茜,別這樣。”


    凡特茜:“他傷害了你!”


    艾勒提:“住手!”


    凡特茜咬咬牙,放下魔杖,快步跑到艾勒提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艾勒提觀察了一下斯內普的臉色,她覺得下一秒斯內普就會從嘴裏噴出火來。


    艾勒提:“把門跟櫃子修好。”


    凡特茜不情不願的舉起魔杖,門便開始慢慢複原,櫃子上的魔藥瓶也重新回到櫃子上,隻是魔藥複原不了。


    不過她還是貼心的用了一個清理一新,然後便從空間裏拿出消毒水為艾勒提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又拿出了一瓶治療藥劑,給艾勒提服下。


    等傷口都愈合了之後,她才揮了揮魔杖將姐姐的袍子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艾勒提有些尷尬的看向斯內普,此時他正坐在桌子前冷漠的注視她們。


    艾勒提:“抱歉,教授,凡特茜有些衝動了。”


    斯內普:“嗬,我看她也應該去格蘭芬多。”


    凡特茜:“姐姐到底怎麽回事?戒指一直發燙,我實在擔心你。”


    艾勒提:“沒什麽,斯內普教授讓我處理弗洛伯毛蟲,我一直在惡心,他說了我兩句……”


    斯內普:“兩位卡特小姐,你們打算在我的辦公室裏過夜嗎?”


    斯內普:“明天晚上九點,凡特茜·卡特你也一起關禁閉,由於你們的魯莽,再加4天,現在全部滾出去。”


    斯內普一揮魔杖,艾勒提再一次被甩出門,這次不同的是,還有凡特茜。


    兩人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凡特茜:“姐姐,到底怎麽回事?”


    艾勒提:“就是我說的那樣……我很生氣,沒忍住動了手,但是沒打過。”


    凡特茜一臉懷疑,最後也是覺得這是自己姐姐能幹出來的事,這才點了點頭。


    艾勒提送凡特茜回了斯萊特林休息室,自己則返回格蘭芬多休息室,這一鬧,又到半夜了。


    艾勒提不得不叫醒胖夫人,被胖夫人狠狠地罵了一頓,覺得自己人都麻了。


    她回到寢室後,直接爬上了床,開始想今天的事,她不知道斯內普會不會告訴鄧布利多。


    而且今天動靜這麽大,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不管怎麽樣,明天就會有結果了。


    第二天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西弗勒斯,或許你應該跟我講講昨晚發生了什麽?”


    斯內普:“一個愚蠢的格蘭芬多巨怪,用她那三腳貓的本事,試圖攻擊她的魔藥課教授。”


    鄧布利多:“別這樣西弗勒斯,你應該對孩子們寬容點。”


    斯內普:“或許您應該明白,如果我在這裏再待下去,那群愚蠢的學生就會因為坩堝爆炸而掀掉魔藥教室的天花板。”


    鄧布利多:“好吧,西弗勒斯。”


    斯內普轉頭走出了校長室,鄧布利多則深深的注視著他的離開。


    另一邊的艾勒提則是提心吊膽的等著結果,她腦子裏已經預想過很多可能。


    在禮堂吃飯的時候,她也會下意識的看向教授席,然而接下來的幾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就連鄧布利多也沒有找過她。


    德拉科的傷在第二天就已經好了,每次遇到艾勒提都是沉默著避開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他並沒有再來找麻煩。


    可能是斯內普教授對他說了什麽,也可能是他並沒有給他爸爸寫信,原因不得而知。


    一天中午艾勒提獨自回到休息室,發現牆壁上貼著一張啟事。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在周四一起上飛行課。


    公共休息室坐滿了一年級小巫師,哈利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真是倒黴透了,”哈利失落的說“果然如我所料,很快我就要騎著飛天掃帚,在馬爾福的麵前丟人了。”


    \"那可不一定,\" 羅恩冷靜地說, \"馬爾福總是自誇他的飛行技術有多麽出色,但我敢說他隻是在吹牛。\"


    從那天中午開始,幾乎每個來自巫師家庭的小巫師都在喋喋不休的談論魁地奇。


    德拉科整天不滿地抱怨學校不讓一年級新生報名參加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還吹噓自己從出生就會騎著掃帚飛,最終以成功躲避了一架直升機作為結束。


    當然,並不隻有德拉科一個人在說大話。


    聽西莫·斐尼甘的描述,似乎他從小除了吃飯睡覺,雙腳就沒落在地麵上過。


    甚至羅恩也不例外,隻要有人樂意聽,他就會說自己曾騎著查理的破掃帚,差一點與一架滑翔機相撞的故事。


    吃完晚餐後,羅恩還因為足球和迪安·托馬斯吵了起來。


    羅恩想不通,隻有一個球,而且還不能飛行的比賽有什麽意思。


    艾勒提還看見羅恩用手指在迪安那張西漢姆足球隊的海報上點來點去,試圖讓那些球員們都活動起來。


    納威說他自己從來都沒有騎過掃帚,因為他的奶奶一直不允許他接近飛天掃帚。


    而這些跟艾勒提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比起騎著掃帚,每晚都要去斯內普教授辦公室關禁閉才是大事。


    她和凡特茜每天都要去地下的辦公室,收集鼻涕蟲的粘液,拔掉毒蛇的牙,挖出河豚的魚眼或者蝙蝠的肝。


    好在是兩人一起做,時間會快速很多,斯內普也偶爾會出聲教導兩人一些關於更快捷處理這些材料的方法。


    一切仿佛歸於平淡,那天的事就像沒有發生一樣,不過艾勒提還是在一次斯內普指導兩人處理材料之後對他說了一句:“謝謝您,教授。”


    艾勒提不知道斯內普有沒有理解她的意思,不過她的心裏也放鬆了許多。


    至少目前為止,斯內普都沒有說出她的秘密,還經常指導兩人,但艾勒提還是時常懷疑這些惡心的材料是斯內普故意找來的。


    就連凡特茜也感受出了斯內普若有似無的教導,時常跟艾勒提說斯內普是個稱職的教授,並且非常崇拜斯內普強大的實力。


    可能這就是斯萊特林的慕強心理吧。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到了周四早上。


    格蘭芬多的餐桌上,赫敏正抱著一本書,嘴裏不停的念叨一些飛行指導,把四周的人煩的夠嗆。


    她們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說過話,幾乎都很少碰到一起,艾勒提倒也不是要故意避開她。


    而是因為她從那天開始就沒去過圖書館,她本身就不喜歡讀書,之前一直去圖書館也是為了查資料。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給納威送來了一個小包裹。納威激動地拆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隻有手掌大小的玻璃球,裏麵似乎彌漫著白色的煙霧。


    “它是記憶球!”納威解釋說。“奶奶知道我經常會忘記一些事,它會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就像這樣,你得把它緊緊地握在手中,如果它變成了紅色,那就意味著……”


    納威耷拉著腦袋,因為記憶球已經變得通紅一片。


    “……那你就是忘了什麽事……”


    納威絞盡腦汁,拚命試圖想起他忘記了什麽。


    突然,德拉科從格蘭芬多的餐桌經過,一把奪過了納威手裏的記憶球。


    哈利和羅恩直接從座位上一躍而起,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動手了。


    艾勒提:”馬爾福先生,你想做什麽?”


    艾勒提掃了一眼德拉科說。


    德拉科:“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而不是躲在家裏哭。”


    麥格:“怎麽回事?”


    納威:“教授,是馬爾福他搶走了我的記憶球。”


    德拉科麵色陰沉的將記憶球重新扔回了餐桌上。


    “你們等著瞧吧。”他說完便帶著兩個跟班走了。


    下午三點半,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急匆匆地走下樓梯,來到了門前的空曠場地上,準備開啟他們的第一節飛行課。


    這是個晴朗宜人、微風拂麵的好天氣。


    當他們迅速走下傾斜的草地,朝著場地對麵的一片平坦草坪前進時,腳下的青草隨風輕輕波動。


    草坪旁邊是就是那片禁林,遠處黝黑的樹木在風中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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