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拋開兩人的身份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鬥,那獲勝的顯然是二大爺。


    結果也很明顯,不出三個回合,許大茂就被二大爺一掌撂倒,躺在地上懷疑人生。


    我是誰?


    我在這裏幹嘛?


    我想死!


    二大爺很擔心許大茂後續來的報複,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並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衝上來的,和我沒什麽關係啊!”


    許大茂沉默地點頭,久久回不過神來。


    二大爺眼皮狂跳,擔憂許大茂可能會出什麽事,到時候他也沒好果子吃。


    不過換位想想,早上還是一時無兩的軋鋼廠科長,而現在卻變成了掃廁工,還遭遇了毆打,曝光,遊街等一係列行為,許大茂沒瘋都是他心理強大的原因。


    “許......許大茂,那我不跟你搶了,你去掃女廁吧,我......”


    似乎被激起了不堪的回憶,許大茂頭快速地擺動,急忙說道:“我沒去女廁所,我不去,死也不去。”


    得,這下確診了,許大茂瘋了。


    之後二大爺沒管許大茂,他慢慢地恢複了過來,進男廁所工作了三分鍾就把肚子裏的酸水都吐幹淨了,腰都直不起來。


    男廁和女廁的差距很大,主要原因還是軋鋼廠男工人太多,廁所當然更難清理。


    二大爺不想徹底得罪許大茂,隻好捏著鼻子和他換了一下,自己主動去掃男廁所,結果吐光了膽汁。


    最後,兩人難兄難弟背靠背,坐在地上開始思考:


    為什麽她們會落到如此境地?


    可惜,這還是開胃小菜,何雨柱的羞辱才剛剛到。


    ......


    今天廠裏又來了一批參觀學習的領導,何雨柱自然被指派做兩桌好菜,他忙活了一個中午才歇一會兒,下午正喝茶之際,便聽說了許大茂的“光輝事跡”,當即他扔下袖套,直奔廁所而去。


    “馬華,何師傅這是著急去哪?”牛雷疑惑問道。


    “嘿,你是不是,我師父和許大茂是死對頭,兩人還住在一個四合院,平時就老掐,我估計是聽到信兒去諷刺許大茂了吧。”


    牛雷驚了,有些擔憂地說道:


    “啊,可許大茂這麽厲害,何師傅這麽做不就吃虧了嗎?”


    馬華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低聲道:


    “那你想多了,無論許大茂是什麽領導,在我師父麵前他都不敢大聲說話,否則我師父就得拿拳頭教他做人,你就看好吧,以後你就明白了。”


    說罷後他也不言語了,伸手指導著牛雷土豆絲再切細一些。


    牛雷急忙收攏思緒,開始認真地練習。


    八卦是很誘人,可自己的廚藝更重要。


    ......


    “咦,你們怎麽還偷懶呢,看來我得去和廠裏舉報了啊!”


    何雨柱邁著四方步走了過來,臉上掛滿了嘲諷。


    許大茂瞬間恢複了清明,眼神凶狠地瞪著何雨柱,大聲問道:“何雨柱,你來這麽幹嘛!”


    “廢話,我來廁所當然是上廁所的啊,難不成還能是掃廁所的,撲哧~”


    他嘲諷的笑聲在兩人耳裏格外的刺耳。


    “嘖嘖嘖,許大茂,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怎麽,堂堂的大科長竟然來掃廁所了,和我說說,怎麽回事,要是逗我開心了,我或許能去李主任麵前幫你美言兩句。”


    “呸,誰用你美言,老子過幾天就能官複原職,到時候第一個整治的就是你,何雨柱你別高興得太早。”


    此刻的許大茂滿身是骨,錚錚傲骨。


    【啪啪啪啪啪。】


    何雨柱為他的表現鼓起了掌,然後笑著說道:“我好怕怕啊,許科長,要不你現在就治我的罪,我真的好期待哦。”


    看著何雨柱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許大茂恨得牙癢癢,拳頭攥得緊緊的,真想給眼前這個小人一拳。


    可是,他控製住了自己。


    何雨柱學著白蓮花來了一段自己也覺得生理不適,剛才去廁所解決一下,出來後剛好遇到了於海棠,看著躲起來的許大茂,他計上心來。


    “海棠,你沒看到許大茂啊,剛才還在這呢?”


    於海棠自然知道許大茂被罰去掃廁所,所以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何雨柱裝作尋找,然後就當看不到許大茂擺手的動作似的,伸出手指指向他的藏身地,驚喜地開口:


    “嘿,你怎麽這麽調皮呢,還玩什麽捉迷藏,出來吧你!”


    神情,動作,簡直就是【亮個相吧,小寶貝】的翻版。


    許大茂生無可戀地被他揪了出來,低著頭,不敢去看於海棠。


    在最落魄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想遇到那個她。


    許大茂在追求於海棠,可自己掃廁所被她遇到,又怎敢抬頭。


    於海棠同樣麵色不好看,瞪了他們倆一眼,連廁所都不上了,直接轉身走人。


    “嘖嘖,這叫什麽事啊,大茂,我聽說你在追求於海棠,我這麽做沒給你添什麽麻煩吧!”


    可是何雨柱臉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得意,就像是得逞後的綠茶婊。


    他就是故意的。


    這話聽在許大茂耳朵裏除了欠揍沒有其他的感覺。


    “何雨柱,你丫就是故意的,我和你拚了。”


    許大茂這次學聰明了,拿起腳邊已經附魔的“武器”,朝著何雨柱衝鋒。


    這下何雨柱也算是被惡心到了。


    原本打算直接來一招【空手奪白刃】,可考慮到有失敗的可能性,甚至還可能沾到不明物質,他果斷啟用備選方案。


    逃之夭夭。


    反正這賤他已經犯完了,甚至還在於海棠麵前讓許大茂丟了人,超規格完成了任務,接下來就是無謂的爭鬥,不智。


    所以他果斷撤兵,沒有絲毫眷戀。


    “何雨柱,你別跑,回來。”


    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許大茂奮力把掃帚朝前扔去,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最後落在了距離何雨柱十萬八千裏的身後。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或許剛打掃了廁所,上麵的殘留物還沒幹透,隨著掃帚的旋轉,殘留物如天女散花般四散而去。


    好巧不巧,其中一滴落在正在咆哮的許大茂嘴裏。


    【吧唧吧唧。】


    感覺嘴裏有異物,許大茂下意識地吧唧了幾下嘴,感受反饋在腦海中的味道,他的麵容瞬間扭曲,然後......


    “嘔~~~”


    這次,吐出來的不止是酸水,甚至連胃都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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