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塵青蓮劍柄虛虛浮在溫彥釗手中,溫彥釗衣袖被催動的真氣鼓動的獵獵作響!


    百步飛劍一聲清嘯,葉鼎之抬頭望去,青蓮劍柄化作一道激射流星,相隔四五十步,依舊能感受到劍上積蓄的劍勢!


    無天心頭一緊,迎麵飛來的不染塵劍刃未至,劍氣已然森寒徹骨!


    透過無形罡氣,無天依然能感受到不染塵上散發著青蓮幽香。


    “砰!!”


    承影劍刺出的薄弱位置,被溫彥釗全力一擊擲出的百步飛劍不染塵一擊即破!


    不染塵威勢不減,又貫通了遠在百步之外的一棵胸徑四尺以上的槐樹才堪堪止住劍勢。


    無天胸口一涼,猛地睜開了依然沒有完全恢複視覺的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遠處正看向自己的溫彥釗。


    “你……這不可能!”


    剛剛那抹青蓮幽香透體而過,幽香之外還有一股如膻如腥的怪味。


    無天俯身看去,胸口中央碗口大的血窟窿開始噴出鮮血。


    “哈哈哈哈哈……”


    “溫家小毒物,你以為憑借這樣的傷就能要了我的命?”


    無天雙手在身上疾速連點,幾處大穴一封,流血瞬間止住。


    隨後從袖口摸出個金燦燦的寸許長短的葫蘆,拔開紅綢塞子,傾倒在手裏。


    一顆魚眼大小的嫣紅藥丸滾在手裏……


    “別費勁了鄉巴佬,你是不是老糊塗忘了小爺姓溫!叫你同行的那個老侏儒給你準備棺材吧!”


    溫彥釗見無天還在垂死掙紮,冷笑著嘲弄了一句。


    雙手內力同時一吐,遠處承影和不染塵同時破風飛回手中!


    無天聞言也不理會,剛要把手中的北境療傷神藥朱龍血竭丹吞入口中,頓覺周身開始如墜阿鼻般痛苦萬分。


    自傷口處開始,內力流動的每處經脈都像鑽進了蟲蟻噬嗑,耳朵裏原本溫彥釗的話音也開始怪異,像是春天發情的牛蛙。


    還未完全恢複視覺的雙眼色彩斑斕,奇彩旖旎……


    “小子,你太卑鄙了,劍上喂毒!好烈的毒性,這是什麽毒……”


    無天用盡力氣從牙縫裏生生擠出這句話!


    “溫家人不用毒,難道一直跟你比武?”


    “劍上喂的是一嗅忘憂,溫壺酒出品!本來是我自己留著喝的,今天你運氣好,賞你了!”


    溫彥釗腳下何其之快,幾個呼吸的功夫已經到了無天麵前。


    他戲謔的聲音剛出口,無天身形便晃了晃,嘴張著氣若遊絲地說了兩個字:


    “好!毒!”


    金葫蘆落進了兩尺餘高的荒草裏,接著無天肥碩的身軀仰麵倒去,死魚一般的眼球瞳仁漸漸擴散開去……


    溫彥釗看著把荒草壓出個“大”字的無天屍首,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跟溫家人鬥,指定沒有你好果子吃!可惜了小叔的毒~”


    ……


    【係統:恭喜宿主滅殺大逍遙境魔教尊使一人,獲得名望8000】


    溫彥釗腦海中響起係統空靈死板的提示音,殺了個老魔頭,就這?


    他自覺虧得很,也沒多話,手中不染塵依舊收入儲物空間。


    剛剛與無天一戰,自身內力耗損嚴重,此刻必須趁著無法那老東西的內傷未愈,趕緊帶著葉百兩表弟逃回侯府。


    思慮間,腳下連點,身形一閃來到依舊企圖逃脫無法堵截的百裏東君身邊。


    承影劍連連揮出,逼退了無法身形狀,接著左手扣住百裏東君肩膀,向後飛掠而去!


    溫彥釗與百裏東君剛剛站穩身形,一對青年男子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尊使!”


    溫彥釗循聲望去,一紫一白兩道身影,悄然落在剛剛倒下的無天屍身旁邊。


    此二人正是剛剛趕到的紫衣侯紫雨寂和白發仙莫棋宣。


    他們本來與無法無天相距不遠,本應該一前一後截殺溫彥釗三人。


    可紫白兩護法在途徑鎮西侯府外圍時,看到了護衛北離皇室的禦林軍。


    兩人頓生疑惑,商量之下,決定探查一番。


    畢竟自天外天來此千裏迢迢,能獲取一些北離蕭家皇室的情報,也算不虧。


    想著小小一個乾東城除了毒菩薩溫壺酒,能與無法無天二尊使對壘的再無第二人。


    兩人便在鎮西侯府周圍,查探了一番。直到看見琅琊王蕭若風的座駕,才知道鎮西侯府真的來了個北離皇子。


    等二人從鎮西侯府再趕到兩三裏外的薄月山校場荒地時,遠遠便看到了仰麵倒下的無天。


    “紫雨寂、莫棋宣!無天他怎麽了?”


    被溫彥釗承影逼退的無法冷聲問道,他聽見紫白二人驚呼無天名字,心下自覺不妙。


    “無天尊使,他……他死了!”


    紫雨寂手指探了探無天流著黑紫汙血的鼻孔,顫聲應了句。


    “什麽!”


    無法驚怒不已,無天雖說與他相比,內力稍遜一分,但二人都是大逍遙境的實力。


    對陣兩個後生晚輩,就算不能速勝,也不至於殞命於此。


    “無天尊使是胸口中了一劍,但是要他性命的卻是劇毒……”


    莫棋宣長劍陡然出手,借著劍影反射出無天張嘴瞪眼的駭人慘狀。


    “好好好,又是溫家人!上次陳長老也是死在這溫家小鬼手裏!”


    “看來今天的血債要用這溫家小子的血來償!”


    無法聲音淒厲,本就怪異的身形加上毒血淋漓的雙眼,與地府索命的小鬼頗有幾分神似。


    溫彥釗聽到這話,心中戾氣頓生,開口罵道:


    “兩個老不死的怪物,自持修為高過我們兄弟三人,擄人未成把自己搭進去了,笑死小爺了!


    “現在反倒要我償命,好好好,我去你的血債血償!”


    罵聲傳到無法耳朵裏,溫彥釗細若遊絲的毒嘯百裏也隨著罵聲一並趕到。


    “雕蟲小技!”


    無法頓時睜開眼睛,雙掌同時拍出,那根蛛絲粗細的毒霧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溫彥釗剛剛借著罵聲的偷襲被這老魔頭識破了,經過將近半個時辰的調息和運功,他體內毒素已經清除一空。


    眼瞼裏還帶著慘綠的毒血沒完全流出,就這麽死死盯著三四十步之外的溫彥釗。


    夜色愈加濃鬱,一陣腥風飄過,被溫彥釗施毒的那些地方,荒草成片枯萎。


    剛剛不染塵百步飛劍那一瞬掠過的地麵也變成了死亡之路。


    “小子,料你也是插翅難逃,跟無天一戰可還有內力再戰?”


    無法狂笑陣陣,他已然感覺到溫彥釗氣勢減弱,已然不是開始那般淩厲傲人。


    溫彥釗當然有些心虛,葉鼎之此刻在十步之外運功療傷,短時間沒有再戰之力。


    身後的小百裏剛剛施展過西楚劍歌,也是內力空虛。


    而自己的情況也好不了太多,跟無天拚鬥過程中內力耗損過巨,現在從尾椎骨,一陣陣空乏泛上後腦。


    麵前的無法縱然沒有全盛之勢,但就算一半功力,再加上紫白兩個地境巔峰的護法,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得了。


    月色升起,溫彥釗手中承影劍身隱去。


    三二裏外鷓鴣聲聲,樹下蛙鳴陣陣,如果不是薄月山下這場血鬥,今夜依舊如故,靜謐安然。


    “東君,帶上鼎之現在就走!一步也別停!麵前三人我還能攔得他們一時半刻!”


    溫彥釗笑容慘然,回身對百裏東君道。


    “表哥,你……我百裏東君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你不走,我也不會走!”


    百裏東君目光炯炯,眼裏再無半點稚氣,此刻像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身形如百裏洛陳一般偉岸。


    十步之外,葉鼎之手拄真武長劍,聲音沉靜:


    “我兄弟三人各自仗劍,害怕了對麵三個怪物不成?表哥,葉鼎之十歲便經過生死,此刻又有何懼?”


    溫彥釗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說兩位,還沒到大結局呢,我多少也是個扶搖境的高手,你們倆一個時靈時不靈,一個現在無法運功……”


    “這種話留著最後一集再說,再不走我給你倆每個人吃十顆冰凝扶神丸!!!”


    百裏東君剛聽見“冰凝扶神丸”這五個字,再不遲疑,腳下飛燕爭鳴。


    瞬間來到葉鼎之身邊,左手抄起真武劍,右手架住葉鼎之。


    丟下一句:“誰愛吃誰吃!我走了表哥,後院柴房見!”


    溫彥釗:“還是這東西好使……其實我已經沒了,騙你的!”


    百裏東君眨眼跑出五六十步,無法身形如鬼似魅,剛要追擊,被溫彥釗一蓬藏藍色毒霧攔住去路。


    隨後承影劍揮出,無上劍道·無形道又起,百十把虛影劍氣同時轟向無法和紫白三人!


    “你們的對手,是我溫彥釗!”


    溫彥釗雙手拄著有質無形的承影,勾著一抹笑看著眼前三人道。


    (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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