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和daisy學,就知道寒磣我。牙”


    “我寒磣你幹什麽?我可比誰都希望你拿個大剪刀,把我那師傅的翅膀給剪斷算了,也好讓她在這裏安安生生的有一個家。”兩兩笑。


    “那你呢?想當初你還不是和她一樣。怎麽?現在是打算回來安家了嗎?”


    韓中旭有口無心,可兩兩卻不由的一陣麵紅耳赤。陸遲衡的那個房子,對現在的她而言,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屋,屋與家,差一個愛人的距離。


    “她回來是?”兩兩扯開了話題。


    “影展。城北的雙年影展,她作為攝影界的資深人士,不回來參和一腳,哪兒能顯出熱鬧和專業是不是?”


    “那她的作品?”


    “當然,雙年展的主辦方特地把最好的一個區域留給了daisy,專門展示她的作品。”韓中旭說起來,那語氣也是虎虎生威的。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把daisy的好,當成是自己的驕傲。那個時候,不知道的外人都以為daisy是韓中旭的女人酢。


    兩兩想,如果daisy真的是,那麽她會比現在幸福。至少,她不需要用奔波來掩藏自己的心底的不安和無望的思念。


    “哦,對了。”見兩兩齣神,韓中旭像是想起了什麽:“我剛剛去陸氏開會見著陸總了。”


    “哪個陸總?”


    “陸遲衡,陸總。”


    兩兩恍然,對於陸遲衡,她一直張口就直呼其名,卻忘了在別人眼中,他不止是陸遲衡,他還有很多的身份。


    “怎麽了?”


    兩兩屏著息,不知道在韓中旭的嘴裏又會蹦出什麽炸彈來。


    她的緊張沒有逃過韓中旭的眼睛,他笑起來,一笑那雙單眼皮小眼就眯成了一條線,可是魅力依舊不減。


    “瞧你,說到陸總至於這麽敏感嗎?我早問過你和他到底什麽關係。當時你打死不承認,現在狐狸小尾巴怎麽藏不住了?”


    “他和你說什麽了?我們哪兒有什麽關係。”兩兩垂著頭,也不知是羞赧還是氣惱,一張小臉紅了又紅。


    韓中旭意味深長的盯著她,故意不說話,由著她胡思亂想。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兒。就是開會休息的間隙,韓中旭和一同參加會議的其他人說起了巨新過兩天要舉辦的籃球賽。這是巨新內部員工之間的一場友誼賽,每年都會舉行。


    韓中旭自個兒喜歡看籃球比賽,時間寬裕的時候,常常飛去國外看比賽。至於巨新的內部籃球賽,不過是他打著豐富員工業餘生活旗號的一點點小私心而已。


    周圍的幾個經理也是籃球迷,聽到他這麽說,都紛紛湊過來加入這個話題。


    有人問他:“你們巨新員工也不是很多,男員工夠湊成兩隊的嗎?”


    韓中旭告訴他們:“我們公司的男員工才不內訌,他們要抵禦的是共同的外敵。”


    大家來了勁兒,都開始好奇所謂的共同外敵是指何方神聖。


    韓中旭賣了一個關子,可惜誰都猜不中。他訕訕的公布了答案,所謂外敵,就是巨新女同事的丈夫們。


    “你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這些女同事為誰加油都不合適啊!”會議室裏的人都因為他的這個新奇的想法笑出了聲兒。


    陸遲衡正從外麵走進來,和樂融融的會議室一下子又有了緊繃感。


    大家一齊噤了聲兒,正襟危坐的等著第二輪會議重新開始。


    陸遲衡卻不急著將他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他一扭頭,看著韓中旭問:“往年的比賽結果,勝負比例怎麽樣?”


    “嗯?”韓中旭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他在問什麽。


    還是陸氏的職員熟悉自家主子的風格,身邊的陸氏的某個部門經理推了他一把,小聲的提醒他“籃球賽”。


    韓中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答:“往年都是一邊倒,我帶著我們公司的男員工,從來都沒有輸過。”


    陸遲衡撇了撇嘴,似乎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滿意。


    韓中旭不知道陸遲衡不滿意的是他還是他的男員工。他更不知道,陸遲衡明明不在會議室,又是怎麽聽到了這個話題。


    陸遲衡沒有繼續往下問,韓中旭也沒有多想。


    冗長的會議不知不覺又消磨了他們兩個小時的時間。韓中旭剛一結束會議,就接到了daisy的郵件,他興奮頭兒還沒有上來,陸遲衡的秘書忽然叫住了他,把他請進了總裁的會議室。


    他來陸氏那麽多次,這還是第一次有幸走進陸遲衡的辦公室。


    陸遲衡站在落地窗前,端著一杯提神的咖啡,見韓中旭進來,他隨手擱落了手杯子,轉身。


    此時的陸遲衡已


    經全然沒有了會議室裏的嚴肅,他眉目裏的淩厲全都化作了平和。


    “陸少,你找我什麽事兒啊?”韓中旭和陸遲衡還算有些交情的,雖然這交情很有可能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但他還是固執的認為,陸遲衡對巨新有偏愛。


    “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今年巨新的籃球賽,我能不能參加。”他說是問問,可是用的陳述的語氣。


    韓中旭再一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這次沒有人能提醒他。


    “你想參加當然是我的榮幸。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是已家屬的身份參加的。”


    “家屬?陸總你?”韓中旭漸漸理出一點頭緒,可是他不敢瞎猜測。


    “你覺得是誰?”


    陸遲衡竟然笑了,那笑容和著陽光,把他眉宇裏的那點邪魅都衝散了,英氣頓時撲麵而來,韓中旭一大男人都看傻了眼。


    韓中旭的腦海中迅速的把公司的那些女同事的笑臉鬥毆搜羅了一遍,唯一能夠與這張俊朗匹配的,隻有秦兩兩。


    不,其實他早該想到了。


    秦兩兩。


    上次的落水事件,絕非偶然。


    他們兩個人的淵源,想必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


    陸遲衡要參加巨新的籃球賽,還是以她家屬的身份。


    這個消息的衝擊力絕對不比daisy要回來了這個消息小。兩兩一整個下午,腦海裏都盤旋著陸遲衡那張邪魅的笑臉。


    她不知道,他這一次又是打著什麽歪主意。但是,如果他真的來了,那麽所謂的籃球賽,一定會變成陸遲衡的個人秀。


    憑他的實力,動動手指就能讓籃球聽話,還打什麽,直接認輸不就完事了嗎?


    兩兩下班回家之前,先給陸遲衡打了個電話。他的電話一直都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來接她的是陳子木,陳子木這次低調的連車窗都沒有降下來,他說:“陸遲衡特地交代了的,無論什麽時候來接你,都不準露臉。”


    兩兩一聽就笑了。


    陳子木見她笑,忍不住哼唧一聲。


    “這陸遲衡真是小氣,就因為我長得比他帥,他連露臉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那你還聽他的?”


    陳子木也笑了。


    “我不聽他的,他分分鍾能撕了我。你說是保命重要,還是保臉重要?”


    “……”


    這一路聽著陳子木的笑話回到陸遲衡的別墅。


    別墅裏燈火通明的,可是他還沒有回來。陳子木說,他晚上還有一個特別重要非他不可的會議。


    兩兩忍不住問:“那他吃過飯了嗎?”


    陳子木聳肩:“他吃什麽不是吃,反正都是一個味兒。”


    兩兩聽著有些心酸,她斟酌之後,還是想要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她問陳子木:“你知道陸遲衡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嗎?”


    陳子木沉默了一會兒,搖頭。


    “你不知道?”兩兩不相信。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失去味覺,我隻知道,這個世界的萬物法則是公平的,遲衡比別人多得到一些東西,自然也就相應的要失去一些。”


    原來,這就是答案。


    這答案讓兩兩更心疼陸遲衡。


    這一身奇怪的本領,讓陸遲衡失去了一個普通人該有的一切。為了掩藏他的特別,他連正常的結婚成家都必須搞得如此複雜。


    可是,他失去的這一切還是他失去其他換來的。


    多不公平。


    ?


    親耐滴們,麽麽噠(* ̄3)(ε ̄*)


    ☆、92.夢裏終覓11【萬更】


    ?


    陸遲衡停下車,別墅的大門虛掩著,那門fèng裏漏出一道光,他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渴望那道光的溫度。


    門口的保鏢跑過來給他開門,告訴他:“秦小姐早已經回來了,一直都在等您。”


    陸遲衡點了點頭,他俯身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從那裏拎出了一個紙袋子。保鏢伸手想替陸遲衡拎著,陸遲衡卻擋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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