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衡推了推麵前的這個女人,身子往後仰著,秦兩兩被他堵在了牆角沒了退路,正用手狠狠掐著他的腰穩住自己的重心。


    這明明該是香艷的場景,卻變成了前有狼後有虎的尷尬。


    “陸少你可真會開玩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你啊。”女人更加緊密的貼上來,甚至不惜亮出了她的胸器:“人家明明看到你從人家的房間裏走出去嘛!你還說不是你,哼!討厭!”


    兩兩聽著,忽然想起了那日在酒店,陸遲衡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床上的事情。原來,這是陸遲衡慣用的泡妞招數。


    可真新鮮,可真不要臉!


    “你真的認錯人了。”陸遲衡反手把那個女人徹底推遠了,然後握住了兩兩還掐在他腰上的手,輕輕的往前一拽,麵不改色的說:“昨晚和我一起過夜的,是這位小姐。”


    “你……”


    兩兩正欲反駁,眼明手快的陸遲衡將她往自己懷裏一拉,用吻封住了她的話音。


    “唔……”兩兩在他懷裏亂動著,可是怎麽用力都推不開他。


    剛剛還勝券在握的女人,見到眼前的場景氣勢頓時焉了,她的高跟鞋一個趔趄,慌忙扶住了門框。


    而就在這時,陳子木遠遠的跑過來了。


    “我說小姐,你怎麽一眨眼就……”陳子木跑近了,一看清楚陸遲衡正在耍什麽**就愣住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一字一頓的把話接上:“就、不、見、了。”


    兩兩終於推開了陸遲衡,其實,也不是她推開的,是陸遲衡主動鬆開了她。


    這麽一會兒功夫,陸遲衡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單純貼著她的唇而已,可是兩兩就是透不過氣來了。


    “你不是說陸少正在忙嘛!”女人一時惱怒,把火都往陳子木的身上撒。


    “難道,這還不算忙?”


    陳子木攤手,順勢打量了陸遲衡一眼,這傢夥,快把眼前兩個女人都點燃了,可是他自己卻依舊雲淡風輕的,像什麽壞事都沒有幹過。


    “討厭啦!”女人在原地使勁地跺腳甩頭:“那今天早上在我房間的男人到底是誰嘛!你們快去調查,如果查不出來,我就要告你們度假村!”


    女人說罷,氣呼呼的轉頭就走。


    陸遲衡對陳子木使了個眼色,陳子木會意,立馬追了上去。這房間裏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秦兩兩安靜的沒了聲。


    “噢唔!”陸遲衡大叫一聲。


    他都還沒有想到要怎麽和她解釋一下剛才的狀況,身下的重要部位就被毫不留情的一襲,他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弓起了身子。


    “秦兩兩,你……”


    ?


    ☆、52.遠近高低11


    ?


    兩兩咬著唇,不屑地撣了撣自己的膝蓋,好像他還髒了她似的。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


    陸遲衡使勁拍打著自己的後腰,漸漸緩過來,可他眉頭還是緊皺的。


    兩兩狠狠的瞪著陸遲衡,她的唇被自己咬的已經失去了血色,可她仍不願放開。好像隻有這樣用力,才能抵消陸遲衡留在她唇上的觸感。


    “你……”陸遲衡看著兩兩死倔的模樣,忽然有些心疼,他抬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按住了兩兩的唇,示意她鬆開。


    兩兩不領情,直接拍飛了陸遲衡的手,陸遲衡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又甩手,“啪”的給了陸遲衡一巴掌。


    這動作幹淨利落的連陸遲衡都防備不了。他像所有挨了打的男人一樣,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不可置信的轉過臉來看著秦兩兩。


    “從我第一天見你,我就想做這件事了。”兩兩淡淡的,像是在對他解釋也像是在對自己解釋,說完,她按住了相機,越過陸遲衡往前走。


    “秦兩兩,你給我站住!”陸遲衡大喝一聲,氣勢卻並不懾人。


    兩兩的腳步沒停,反而更快起來,漸漸的,她變成了跑……


    其實,陸遲衡若想追,她是根本逃不出他的視線的,可是陸遲衡沒動。這一巴掌,著實把他給打懵了。


    平生第一次,遇到了敢對他動手又動腳的女人。


    陳子木剛送走那位吵吵鬧鬧的大小姐,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別說陸遲衡這個當事人,連他這個看客都嚇了一大跳。


    看著陸遲衡捂著臉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陳子木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憋笑。


    “咳咳!”他故作鎮定的朝陸遲衡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你少此地無銀三百兩。”陸遲衡扭頭剜了陳子木一眼,他放下了手,臉上的紅手印隱隱約約的,特別紮眼。


    陳子木笑,寬慰他:“人生得一勁敵,那是福氣。”


    陸遲衡沒理會他的幸災樂禍,走了幾步跌進沙發裏。陳子木跟過來,順勢掃了一眼這個格調特別的房間。


    “哎?這房間現在怎麽成這樣了?你叫人改的?不會昨晚真的在這兒過夜了吧?那剛才那個大波、霸還坑走一大筆錢……”陳子木咕噥著。


    “昨晚是犯病了。”


    陸遲衡鬆了鬆眉角,他不過是看著秦兩兩連人帶行李上了那個男人的車,心就像是被蟲子啃食了一晚上。


    現在薑承的藥都壓不住他失控的情緒。他不知道,到底是藥效周期越來越短了,還是他越來越嚴重了。


    “那這個房間是?”


    “我讓人安排的。”陸遲衡說。


    這個房間是他一早命人布置的,雖倉促,但這枝末細節也都是按女人的喜好來的……他還以為她會喜歡,可秦兩兩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還恩將仇報的躥他命門扇他耳光。


    “啊?為什麽啊?”陳子木問。


    在陳子木的眼裏,陸遲衡一直都怪,可最近,怪的不是身體,連思想都怪到他揣摩不透了……


    為什麽?


    陸遲衡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隻是因為對秦兩兩心存內疚。畢竟,是他攪亂了她平靜的春水,也是因為他,她才被趕出了家門。


    這,是他自己唯一能接受的解釋。


    “子木,你去查一下,秦兩兩,她現在到底住在哪兒。”


    ?


    ☆、53.遠近高低12


    兩兩和薑筠會和之後離開了度假村酒店。


    剛回到公司,陸遲衡的照片就成了搶手貨,薑筠為首的那群女同事圍在兩兩的電腦前久久不散。


    陸遲衡是360°沒有死角的男人,任這些女人如何將他的照片放大細化,都找不出一絲瑕疵。


    兩兩聽著陸遲衡的名字反反覆覆的出現在那些讚嘆聲裏,不予置評。


    薑筠的聲音從人群裏脫出來,她說:“陸遲衡長得好是一回事兒,關鍵還是我秦姐技術好。你看看這姿勢這神韻,抓的多精準……”


    兩兩對著得意洋洋的薑筠微微一笑,握著手機往安靜的茶水間走。


    屏幕上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雲羅的。


    雲羅從來最恨兩兩錯過她的電話,兩兩心想,這下又要挨一頓罵。


    回撥的電話接通之後,雲羅意外的沒有吱聲,兩兩“餵”了好幾次,才聽到了雲羅哽咽的聲音,她說:“兩兩,你能不能出來陪陪我。”


    ……


    雲羅躲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咖啡館裏,兩兩趕到的時候,她正低著頭抹眼淚。


    兩兩從大學認識雲羅開始,就沒見她為什麽事情傷心難過成這樣。這次事發突然,著實讓她也跟著慌亂了一把。


    雲羅說她遇到了一個特別難纏的病人,因為補牙後填充體脫落,疼的好幾天沒有睡著,那位病人就開始不停的打電話投訴謾罵她,今天,還特地上醫院來大鬧了一通。


    “填充體脫落本來就是挺正常的現象,又不是什麽醫療事故,我都說了可以無償給她再補上,可她死活不願意,還當著師兄的麵說那些難聽的話……”


    雲羅越說越委屈,兩兩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能耐心的聽著、陪著。


    她知道,其實,誘發雲羅傷心的主因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病人,而是那個病人在薑承的麵前將她數落的一無是處。


    女人的心總是很奇怪,有時候千夫所指都不值一懼,卻容不得別人在喜歡的人麵前說自己一點不好。


    兩兩理解,就像她從不怕秦一,卻怕極了季流北因為秦一的詆毀而遠離自己。


    三年之前她怕,三年之後她仍是怕。可當她再一次說要離開時他依舊沒有挽留,兩兩想,季流北,是真的真的不愛她,怨不得秦一。


    送雲羅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兩兩卻還要趕回公司加班選片。度假村的宣傳部和她約好了,明早九點之前就要收到陸遲衡照片的成品。這時間有些匆促,不過好在照片的數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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