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為了完成攻略任務,他放任原主身體的病症發展,影響自己的身體和行為,絲毫未加幹涉。


    然而此時,他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他魔尊,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欺辱的軟柿子。


    今天晚上的小子死定了!


    九尾狐剛回來,整隻狐都不好了。


    他就回仙靈境和沐大佬約個會的功夫,他親親愛愛的魔尊大人怎麽就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


    彥白不想看他哭哭唧唧,


    “九尾狐,修複我受損的神經元,我要變回正常人。


    這苦逼的膽小屬性,我真是受夠了!”


    九尾狐後悔死了,就不該為了任務同意魔尊大人保留這個身體的症狀。


    否則以魔尊大人的本事,誰能欺負得了他?


    九尾狐從彥白幾百億個大腦中的神經元網絡中,尋找到那幾個異變的分支進行修複。


    小小的,幾微米的變化,卻讓彥白擺脫了身體病症的控製,內在發生了質的改變。


    彥白聲音恨恨,


    “給我查,剛才是哪個孫子害我?”


    九尾狐查到結果後張口結舌。


    卻也覺得意料之中,那位仙帝大人怎麽會讓別人這麽欺負魔尊大人?


    所以能欺負得了魔尊的,也隻能是他自己了。


    但這個世界的仙帝是不是太不擇手段了一些,是不是也太變態了一些?


    之前的小打小鬧,他已經隱瞞了下來,現在他可不敢再瞞著了,沒有絲毫猶豫地出賣了仙帝,


    “是反派禦風。”


    彥白驚訝,“可剛才,他在門口遇到了那個壞人……”


    彥白說到這兒停住話頭,暗罵自己愚蠢。


    從頭到尾他隻聽到門外禦風的聲音,原來這貨是演了一出獨角戲蒙騙自己,真夠心機的!


    一旦知道是他,彥白很快想明白了一連串的事。


    禦風這是想要逼自己來到他家,和他在一起。


    九尾狐八百個心眼子,當然也想到了這層,


    “魔尊大人,他這是讓您不敢回家,然後再慢慢攻略您……


    這事兒鬧得,明明是您在攻略他,怎麽現在倒過來了?”


    彥白咬牙切齒,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


    禦風一切故意做得很凶狠,應該是為了嚇他,可是在細節處又留有分寸,估計又是怕傷了他。


    還真是難為他的苦心了!


    彥白陰惻惻的冷笑,


    “他這麽玩我,我不跟他玩把大的,又怎麽對得起他的苦心?”


    九尾狐瑟瑟發抖,“呃……您不會是想弄死他吧?”


    彥白……


    “我像是這麽血腥暴力的人嗎?”


    “不像,因為您本來就是。”


    彥白……


    “戰友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九尾狐見風使舵的本事可快了,


    “那您準備怎麽對付反派?這次狠狠地收拾他,我支持!”


    彥白陰惻惻的,


    “他的目的就是把我留在身邊,變成他的小兔子。


    我就先讓他如了願,在他最放鬆警惕,以為自己得逞的時候……


    嘿嘿!”


    彥白的話沒說完,九尾狐卻已經領會,


    “嘿嘿嘿嘿……牛!”


    彥白在裏麵泡了太久,禦風有些擔心,輕輕敲門,


    “彥白,彥白,你洗了很久,別著涼,需要我抱你出來嗎?”


    彥白……


    他迅速調整臉上的表情,變回柔軟小白兔,禦風想要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彥白為什麽不享受?


    彥白聲音小小,


    “閉上眼睛進來吧!”


    禦風果然閉上眼睛,摸索著進來,彥白斜著眼睛看他故作笨拙的動作。


    在他的手就要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彥白輕輕開口,“浴巾。”


    禦風的手頓住,遺憾的用舌尖頂了頂上顎,從旁邊摸過一條浴巾。


    彥白配合的站起,禦風將彥白包裹,這才睜眼將他抱到了床上。


    彥白低著頭不言不語,禦風小心翼翼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睡衣,彥白眼角餘光看見,禁不住磨牙。


    這早有預謀的跡象也太嚴重了,他當自己是傻子嗎?


    但,彥白臉上卻十分乖巧無助,為了最終反殺,甘心裝一個傻子任由禦風伺候。


    就連禦風睜開了眼睛,視線不規矩的在他身上舔舐,彥白都裝看不見咬牙忍了。


    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心靈受傷,失魂落魄的無助小可憐,自然不應該注意過多事情。


    係好最後一粒紐扣,禦風不舍的將視線從彥白雪白的胸口上移,


    “會怕嗎,要不要我陪陪你?”


    彥白抓住他的手,淚眼朦朧看著他,“好。”


    禦風驚喜,坐在床上靠近他,想要讓人抱住,彥白卻開始渾身發抖,聲音也打著顫,


    “不要…不要…不要離得太近。”


    禦風……


    他立刻從床上下來,坐在床邊地上的長毛地毯上,卻不忘緊緊抓著彥白的手,


    “別怕,你睡吧,我就在這守著你。”


    彥白安心了,慢慢地恢複了平靜,眼中含了一點感激,


    “謝謝。”


    禦風微笑,


    “我永遠在。”


    彥白就這麽抓著禦風的手,淺淺的睡了,卻交代九尾狐一個任務,


    “盯著禦風,隻要他睡著了,你就叫醒我。”


    九尾狐……


    憑啥?


    憑啥你睡覺,我守夜?


    但,反對無效。


    於是,彥白睡著,禦風單手支著下巴,守著彥白。九尾狐單手支著下巴,守著禦風……


    後半夜,禦風有些累了,將頭靠在床沿,深情凝望著彥白的睡顏,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九尾狐立馬精神,粗暴的叫醒彥白,


    “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反派睡著了!”


    彥白垂死夢中驚坐起,急促的喘息,被九尾狐差點嚇尿了。


    彥白突然的動作,一下驚醒了禦風,緊張的握緊他的手,


    “彥白,彥白,做噩夢了嗎?”


    彥白立刻淚水連連,戲說來就來,


    “真可怕!我夢見了那個人!”


    禦風立刻上床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撫著他的後背安慰,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怕,不怕!”


    在彥白看不見的角落,禦風微微勾唇。


    在禦風看不見的角落,彥白憤怒的凶九尾狐,


    “你是不是想死,有你這麽叫人起床的嗎?再有下次拔光你的狐狸毛!”


    九尾狐……


    彥白在禦風的安慰下,終於穩定了情緒,他躺回床上又睡了過去。


    當然,禦風照例被趕到了床下。


    九尾狐照例守著反派,但他確實老實得很多,為了自己一身漂亮光澤的狐狸毛,絕不敢故意嚇彥白,他不想變成史上第一隻禿毛狐狸。


    如此過了幾天,禦風幾乎是不眠不休,因為隻要他睡著,彥白就會驚醒哭泣。


    這樣過了幾天。


    這天,禦風幫彥白洗澡,彥白抱著膝蓋蜷縮在浴缸裏,禦風拿著毛巾幫她輕柔地擦著後背,


    彥白後背上還有些曖昧的紅痕,是那天留下的。


    禦風眼底一片腥紅,拇指輕柔從痕跡上撫過,心髒興奮的都在顫抖,卻聲音極為平靜溫柔地說:


    “彥白,想克服恐懼嗎?隻有美好的回憶才能治愈痛苦,覆蓋痛苦。


    我很喜歡你,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試著接受我好嗎?”


    彥白感受到後背上小心翼翼地碰觸,癢意直達心底。


    從水麵看著禦風的側顏,咽下即將流到嘴角的口水,


    “九尾狐,我也得推進任務一下了,這可不是我好色啊,全都是為了任務!”


    九尾狐嘴角微抽,這話,你自己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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