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白的眼睛眯起,對溫良的所作所為也是很不恥,


    “溫良不過是曆史上的一個投機者。


    原劇情裏他之所以取得了成就,過得還不錯,無非是璃月的支持,加上自己的運氣。


    要說他自己有多少實力,我是不相信的。


    他既沒有承擔的勇氣,也沒有善後的能力,有的隻是一張好嘴,哄騙了天真的璃月。


    如今璃月被他嚇跑,沒有了主角受的加持,我倒想看看他還能取得什麽成就。”


    九尾狐瘋狂點頭,深以為然。


    彥白思量了一下,


    “璃月這小可憐被溫良嚇慘了,居然一下跑那麽遠。


    為了他的安全,別讓溫良狗急跳牆又去騷擾他,我得把溫良鎖死在我的身邊。”


    九尾狐不滿意,


    “光鎖死會不會太便宜這個渣男了?昨天璃月哭得可慘了。”


    彥白想想,也覺得不能這麽便宜這貨,


    “溫良!”


    溫良正在神遊,他還在想著璃月,也對自己昨天惱怒之下的衝動有些後悔。


    璃月雖然身為戲子,身份確實上不得台麵。


    但他長得好,又乖巧聽話,這段時間為了支持自己的事業,可是給了自己不少的錢。


    這些錢,他一部分留給自己花銷了,大部分都投給了新軍。


    但新軍得到的資助很多,他那點錢,隻能算敲門磚,起不到什麽絕對意義。


    溫良現在沒什麽別的倚仗,想辦法拿下津門,還是得靠璃月。


    看來今天晚上得去哄一哄璃月,用什麽法好呢?


    彥白的一聲呼喝嚇了他一跳,條件反射的回應,


    “在!”


    彥白耷拉著眼皮看他,


    “來,咱們算算這段時間的總賬,你覺得你是個合格的長隨嗎?”


    溫良一頓,他這段時間因為彥白對他的冷落,確實不大上心。


    更因為要經常與璃月見麵,也常常半夜甚至白天偷溜出去,彥白有時看見他晚回來,並沒有指責過他,溫良也就更懈怠了。


    今天突然這麽一問,溫良就有點慌,聲音囁嚅,


    “少爺,我哪兒做得不對,你罵我,我一定改。”


    彥白冷笑,


    “我是你的少爺,又不是你爹,還要負責教導你怎麽做一個合格的下人,你覺得少爺我這麽閑嗎?”


    溫良覺得臉上生疼,不是因為羞愧自己沒做好,而是因為自己是個“下人”。


    彥白冷哼,


    “溫玉,你去把管家叫來。”


    溫玉立刻答應出門去找管家,溫良心中打鼓,不知道彥白要如何發飆。


    管家很快來了,彥白喝著茶,態度漫不經心,


    “你把這兩個月溫良沒有守規矩的地方說一說,我聽聽有多少。”


    溫良……


    管家立刻拿出隨身帶著的一個大本子,翻到某頁,聲音洪亮的念到:


    “是,少爺!


    溫良最近兩個月,白天擅離職守23次,沒有跟任何人交代去處。


    晚上翻牆離開有15次,每次都是天亮前才回來。


    他還將您打賞給璃月的賞錢苛扣了三條小黃魚。


    真憑實據的暫時就這些,餘下的對您未用敬語、背後非議主家這些也是有的。”


    溫良臉綠了,隻覺得膝蓋酸軟,“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他以為他這些所做所為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管家是怎麽知道的?


    知道了為什麽一直不說,還放縱他一次次肆意妄為?


    而且,他苛扣小黃魚的事兒,應該是全無對證,璃月肯定不可能和彥白來對賞錢金額,彥白又是怎麽知道的?


    溫良腦袋都要炸了!


    三條小黃魚,普通老百姓家可以生活三年了,以他的身份來說,絕不是筆小數目。


    這些錢大多被他捐給了新軍,現在想補上都沒的補!


    如今被逮個正著,這是如果彥白真打算計較,溫良絕對沒有好果子,被下到大獄都是有可能的,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少爺,少爺,你聽我解釋!”


    彥白不聽,


    “不要跟我說廢話,這些,你認嗎?”


    溫良就差磕頭了,


    “我…我認,但少爺念在我一直兢兢業業伺候少爺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補上三條小黃魚!”


    先答應再說,去璃月那周轉一下,璃月不可能不管他。


    彥白冷笑,


    “你認就行,別跟我提什麽兢兢業業,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兢兢業業,我彥公館早破產了。


    既然你犯了錯,我罰你理所應當吧?


    你年紀輕輕的,我如果把你送到監獄去,以你偷竊的金額,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但我寬宏大量,人又慈善,實在做不出這麽狠心的事兒。


    這樣吧,錢我也不用你還,但你沒事兒老偷跑這毛病,我可不能慣著了。


    你生是我彥公館的人,死也要做我彥公館的死鬼,我得禁你足。”


    溫良心放下一半,如果隻是禁足,那還好。


    彥白看到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邪邪勾起嘴角,


    “以後家裏所有的茅廁,就都歸你打掃了。


    管家,你去找一副鏈子,把他的兩隻腳鎖上,讓他沒機會再翻牆。


    也別完全鎖死了,畢竟他還得幹活呢!”


    管家連忙彎腰答應,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安排,少爺仁慈。”


    溫良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打掃廁所可不是個好活,更何況是整個彥公館的廁所。


    現在隻有幾個主院安裝了西式的抽水馬桶。


    其他的院子,但凡有點臉麵的都是用恭桶,還有幾個公用茅房,那量就大了!


    需要每天一早,在所有人沒起床時將這些穢物轉移到後院專用的存儲大桶中,每十天有菜農過來收取拉走。


    還有幾個茅房,一天下來,那量也是很驚人的,幾個大桶幾乎全滿,且極為惡心。


    並且打掃茅房的人還要負責把這些恭桶都刷洗幹淨,在晚上之前再送回去。


    這些活兒,以前是好幾個人一起幹,如今卻叫他一個人幹……


    這彥公館至少上百號人,全都由他收拾,那每天他至少要刷上幾十個恭桶,想想都要嘔死。


    溫良的臉綠了,也顧不得麵子了,猛地磕頭,


    “少爺,少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彥白挑眉,


    “我如此仁慈,你還不滿意?那也別廢話了。


    管家,帶著證據把他送到巡捕房。”


    溫良聲音立馬頓住,現在的巡捕房哪有人權?


    進去之後每天幹的活比刷恭桶還髒、還累,還沒準兒哪天就莫名其妙死在哪個犄角旮旯。


    溫良隻能咬牙開口,


    “多謝大少爺仁慈,我願意打掃茅廁!”


    彥白嘴角勾起,


    “你不要勉強,心甘情願嗎?”


    溫良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我心甘情願,多謝少爺仁慈。”


    彥白滿意了,“管家,帶他下去安排吧,另外找個人看著他,他可是有過逃跑前科的慣犯。”


    “是,少爺!”


    兩個人走了,溫良隻覺得腳步無比沉重。


    誰知剛走到門口,彥白又追了一句,“溫良,你以後離我的院子遠一點,我怕臭著我。”


    溫良一個踉蹌,覺得腳步更沉重了。


    九尾狐抱著肚子在識海笑得直打滾,太解氣了,太爽了,魔尊大人太會折磨人了!


    而且還得讓溫良嘴上感恩戴德,怪不得之前魔尊大人一直放任溫良胡作非為,一句都沒罵,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要說腹黑,還得是魔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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