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白心緒複雜,難得有了那麽點羞恥感,臉有點紅,


    “放心,你弟弟的病會好的。”


    駱水生側頭看了他一眼,還沒等說什麽,一直被忽視的顧向東急了,兩個人這就開始眉目傳情,臉紅心跳了?


    這一切怎麽又回了原軌!


    他略有些急的開口,


    “藥可不好亂吃,不對症會出事的,彥白,你可不要好心辦壞事。”


    彥白一陣無語,這貨為了和駱水生扯上關係,真是睜眼說瞎話,不顧反派弟弟死活。


    彥白一臉無辜的對顧向東開口,


    “你前幾天還吃了我的拉肚子藥呢,當時怎麽不怕吃死你?你現在不是病好了?你當時還說我的藥見效快。”


    顧向東……


    這話說的極不好聽,彥白這是怎麽了?


    兩個人住一個房間,顧向東平時又嘴甜,會來事兒,彥白一直對他不錯,拿他當朋友,從來沒有對他這麽說話刻薄過。


    顧向東立刻一臉委屈,他確實也覺得有點委屈,倒也不算完全演的,


    “彥白,你怎麽這樣說話?用了你的藥,難道就要被你這樣詛咒刁難嗎?”


    彥白震驚,


    “我什麽時候詛咒刁難你了?那天不是你自己拉褲子上,說自己快死了嗎?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九尾狐在識海裏笑得肚子疼,


    “魔尊大人,您這嘴真惡毒,顧向東還想勾引反派呢,您居然說他拉褲子,這不得給反派搞出心理陰影?”


    彥白微不可察的勾唇,顧向東果然又羞又囧,臉都綠了。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駱水生的神色,駱水生目視前方快步走著,冷沉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


    顧向東略微鬆了一口氣,他不死心的,極其生硬的轉換了一個話題,


    “駱水生,我去照顧你弟弟吧,我會一些物理降溫的法子,也許有用。”


    駱水生剛才一直裝死,突然被叫,抬眸看了一眼顧向東,心中多少有點厭煩。


    顧向東對他突如其來態度的改變,也讓駱水生不解,但他懶得去追究原因,對交朋友這件事,他從來沒有過奢望。


    降體溫的土方法他都試遍了,無非是濕毛巾擦洗、溫酒擦、泡澡這些,他不相信顧向東還能有什麽秘方。


    農民有農民的智慧,在缺醫少藥的年代,他們在生活中凝聚的經驗未必比城裏人少。


    駱水生絲毫沒有客氣,簡單利落的拒絕,甚至懶得找個借口婉拒。


    “不必。”


    他隻想給弟弟用一下西藥的速效藥,駱水生對彥白開口,


    “我知道你的藥珍貴,我可以用東西換。”


    彥白笑笑,知道他從小到大幾乎沒受過別人什麽恩惠,也許是不習慣平白無故拿人好處,彥白願意維護他這份自尊,並沒有推拒,


    “好啊,去你家看看有什麽好東西。”


    顧向東簡直要被彥白的厚顏無恥震驚了,他認為抓到了好機會,趕緊趁機開口,


    “幫人怎麽能圖回報,彥白,這樣境界可不高!”


    彥白簡直也要被這人的厚顏無恥和糾纏不休震驚了。


    剛才那麽說他,都沒找個地縫鑽進去,居然還跟在後麵,還敢說話,簡直比蒼蠅還煩人。


    很想一巴掌將人拍死,可又怕嚇著氣運之子。


    隻能繼續跟他耍嘴皮子,彥白笑盈盈看著他,卻讓人後背發冷,


    “你境界這麽崇高,這麽喜歡無私奉獻,把你身上這件大衣送給駱水生吧,你看人家一手的凍瘡。


    你肯定想幫人,而且幫人也一定不求回報吧?”


    顧向東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哪裏舍得?


    他家裏條件不好,好幾個年幼的弟妹等著吃飯,父母還經常給他寫信向他要糧。


    身上這件半舊的大衣,是他冬天唯一體麵能穿出門的衣服。


    但想想駱水生未來首富的身份,他還是咬著牙說:


    “駱水生,你衣服確實有點薄,我這件先給你穿吧。”


    他做勢就要去解大衣的扣子,動作卻刻意放慢。


    他這點小心思,看慣了人情冷暖的駱水生一眼就看穿了。


    不由內心冷嘲一聲,也懶得看他繼續演,麵無表情的直接拒絕,


    “不是等價交換的東西,我不要。”


    這話懟的不軟不硬,顧向東動作一僵。


    彥白暗自好笑,覺得這反派越發順眼了,他也懶得再懟顧向東,跳梁小醜而已。


    他跟著駱水生有說有笑地走了。


    當然,笑的是他,駱水生這人鮮少有麵部表情,話也少,卻仔細傾聽彥白的每一句話,句句有回應。


    顧向東尷尬至極,卻又絕不甘心,默默跟在兩個人的身後,處處都顯得格格不入。


    但他又不死心,不舍得就這麽放棄這個大好機會,所以就形成了有些詭異的三人行。


    顧向東邊走邊暗暗咬牙,回憶著他重生前的事情。


    在重生前,從今天開始,一向孤僻沉悶的彥白性格忽然就開朗,經常聊起駱水生,大概一年以後開始開放高考。


    顧向東本來就是個學渣,沒考上,就算考上村長也不會讓他走。


    他們這村裏有八個知青,考上的有五個,彥白居然考了個狀元,去了頂尖大學。


    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帶著駱水生和他家的兩個小拖油瓶一起走了。


    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已經和駱水生談上了戀愛,但是這種戀情在小山村注定見不得光。


    彥白當然也沒有直接告訴自己,可是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彥白那時候像極了每一個熱戀中的人,恨不得把他的喜悅分享給每一個人。


    總有很多熱烈的情緒想要傾訴,雖然他已經故意掩蓋情愫,但顧向東這個過來人,又哪裏會看不出來?


    也知道他們剛出去的那幾年日子很不好過,駱水生在學校旁邊租了個小店鋪賣早餐,起早貪黑,被人瞧不起,吃了好幾年苦。


    後來慢慢有了點資金,才生意越做越大,成為首富。


    彥白也取得了不錯的學術成果,兩個人都成為了讓人崇拜和尊敬的人。


    顧向東有自知之明,自己沒什麽大本事,就算有重生的優勢,知道未來的發展,他一沒有資金,二沒有吃苦的能力,想發財也不容易。


    最穩妥的還是靠著駱水生,他知道未來世界變化的優勢,提點他幾句,他一定感激不盡,對自己由欽佩產生感情。


    到時候他成為駱水生捧在掌心裏的人,要什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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