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不肯休息,像是迷戀上練劍了般,他認真而完全投入,根本沒有覺察到正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接近他,待他發現時,手中的劍不受控製的已經飛向這個人。


    見到突然出現的人,他驚恐地瞪大眼,但手中的劍已經收不回來。


    眼見,一場血腥的畫麵就要出現。泰然自若出現的黑衣男人卻不以為然一笑,手一擋打掉他手中的劍,再進一步便握住了他的手臂,再一個旋身,便把他滿抱在懷。


    「薩格斯,沒想到你這麽想我啊,主動投懷送抱呢!」黑衣男人笑得輕邪,玩味的望著懷中的人。


    「別鬧了,卡迪亞!」跌在男人懷中的他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緊緊抱住。


    「放開我。」他遂道。


    「不放。」有著連神都驚嘆的絕美容貌的男人曖昧的低下頭,伸出冰冷的舌頭輕舔了下他汗濕的耳際。


    敏感的部位被男人這麽一舔,他的臉頓時整個漲紅,開始強硬的掙紮著。


    「你幹什麽呀,光天化日之下的!」又羞又憤的他瞪著他。


    男人卻不以為然,一抹難以自抑的帶著情慾的濃鬱笑容就這麽露了出來,唇貼到離自己最近的他的皮膚上,他聲音不知何時變得低喑:「誰規定光天化日之下,夫妻間就不能做些恩恩愛愛的事啊。」「是沒誰規定,但大白天的——你不害臊啊!」「害臊?!」修長而秀麗的眉毛輕輕一抬,既而蹙起,「是什麽東西?」「你!」差點沒被他氣得背過氣去,「你故意的是不是?!」沉沉一笑,環在他腰上的雙手收緊了些:「是故意的怎樣,不是故意的又怎樣?」唇往下移,他在他被汗水浸濕的頸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那有些濕有些滑膩的皮膚因為汗水的關係,帶著一些鹹澀卻是更讓他貪戀的味道。


    「薩格斯,我想要你。」知道自己早已經隱隱於身的欲望慢慢浮出,讓身體躁動不安起來,他直言不諱地在他耳邊低語。


    「唔!」他有些冷的氣息噴在他稚嫩的皮膚上,讓他感覺有種毛毛的寒意由尾脊迅速竄升至腦門。


    早已經習慣他的身體難以抗拒的開始發熱,他卻強撐著表現出鎮定,但微微發抖的身子透露了他的悸動。


    「卡迪亞……」


    「嗯?」專心舔吻他的他帶著低沉鼻音的聲音在他肩窩緩緩響起。


    抬起頭,讓刺眼的陽光刺痛眼睛,好讓自己的意識變得更清明一些後,咽下幾口口水後,他才艱難地開口道:「這種時候……你不應該是在城堡處理公務嗎?」身為魔王的他一向忙得不可開交,本來身為工作狂的他對這項工作不以為然。但自從遇上他,他此生最愛的人,他開始向上神,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抱怨,說工作太多,說快點找個人來接替他,說他隻想用所有的時間陪伴他孤獨了數千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伴侶……話是這麽說,但魔王這個職位豈是人人能當,說換人就換人的?


    雖然上神拗不過魔王答應了他換人,但前提是必須要找到跟他能力不相上下的魔族才行。


    看似很簡單,但實行起來卻很艱難,卡迪亞當初之所以能當上魔王,可是上神千挑萬選,眾魔族心服口服的前提才開始擔任魔王一職的。由這種情況就可以知道,要選出一個合適的人,一個跟卡迪亞不相上下的人當下一任的魔王,難度——很高。


    唉,於是乎,卡迪亞隻能一邊當整天忙得昏天暗地隻能擠時間出來陪陪親親愛人的魔王,一邊盡心盡力的找尋適合的魔王人選。


    像今天,他一大早就被屬下告知城堡有要事在等著他處理,讓他不得不離開愛人身邊,去處理單調又繁重的公務了。


    預定可能要到深夜才回來,可是這會兒,他卻突然回來了,讓薩格斯頗為疑惑。


    「嘿!」他抬起頭一笑,道,「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給馬庫斯他們處理就可以了。」薩格斯無奈:「哪有人家當統治者像你這樣的,居然把自己的事情交給屬下去做。」「魔王一職又不是我想當的。」卡迪亞輕哼一聲,低下頭繼續吻上薩格斯胸前被他拉下衣襟後裸露出的一大片皮膚。


    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推拒著他,薩格斯還是不能習慣在臥室外的地方做這些極為隱私的事情。


    「卡迪亞……非要這麽急麽?晚上不好嗎?」雖然他們在一起已經上百年,更羞恥的行為都做過,但薩格斯說這種曖昧的話題時還是非常不好意思,聲音細若蚊蠅,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卡迪亞頭一抬,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一條大腿插進他的雙腿間,讓自己早已經昂揚熾熱的部位貼近他,舌頭在他的唇角細細舔舐著:「這種時候,你認為我還能等麽?」兩人的身子貼得這麽近,近得彼此的心跳都聽得見,薩格斯不可能不知道他瀕臨爆發的欲望。


    臉更紅,薩格斯已經羞憤到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身體不知是不是受感染的原因,跟著慢慢升溫……「再說了,我可是特地選這種時候回來找你的。」「咦?」他睜著有些不解的目光望著他。


    嘴一撇,卡迪亞幽幽且不快地抱怨道:「要是我每天晚上都‘吃’飽了,白天還會捺不住想要抱你的欲望工作到一半突然跑回來嗎?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碰你了。」見他堂堂一個大魔王小孩子吃不到糖一樣扁著嘴抱怨著,有點可愛的樣子讓薩格斯忍不住笑出聲。


    「都是洛司那小鬼頭害的,說什麽要享受跟家人一塊睡的快樂,非要擠在我們中間,讓我想抱你又怕驚醒他,隻能強住欲望每天去廁所自行解決。唉,早知道生個小鬼頭出來會害得我如此痛苦,我一定在他出生前就掐死他——」卡迪亞說到這裏時,被薩格斯狠狠瞪了一眼,聳聳肩,他接著道,「現在,洛司肯定在學校裏呢,趁他還沒回來打擾我們……」下一刻,他加上濃重欲望,帶著輕顫而低沉的聲音緩緩在薩格斯耳邊響起:「我們就做個痛快吧,薩格斯。」「哼哼,你這個欲求不滿的老頭子大白天就發情啊。」一道尚嫌稚嫩的童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卡迪亞一愣的同時也被懷中的薩格斯用力推開。


    卡迪亞無奈卻毫無辦法,隻能強忍住快要焚身的慾火,裝做若無其事。但是看向洛司的目光比最鋒利的刀尖還要犀利。


    才小小一個的洛司挑釁地望著他,一臉他就是故意打擾他的好事的得意。


    卡迪亞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這個小鬼頭吊起來毒打一通,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破壞他的好事。不過,他要這麽做的前提是,他得過親親愛人薩格斯這一關。


    可是,薩格斯寵洛司寵得緊,別說一根頭髮,他要是敢動洛司,他的下場隻有一個,睡冰冷的客房去。


    慌亂的整理好被卡迪亞弄得零亂的衣服,薩格斯麵色略顯紅潤的向這個突然出現的七八歲大的孩子走去。


    「洛司,你怎麽回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學校裏的嗎?」今天這都怎麽了啊?每個人都在不應該回來的時間出現了。


    「父親,您不用擔心,我跟偷跑回來的某人不一樣。」說到某人裏,洛司還特意瞥了一眼卡迪亞,「今天是花朝日,老師特別放我們放半天假,讓我們準備準備然後去參加晚上的節日。」「花朝日?」薩格斯有些驚訝,「已經到了,這麽快啊。」「薩格斯,你整天呆在屋裏哪兒都不去,當然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啊。」卡迪亞聳聳肩,不以為然道。


    「聽你的意思,你好象知道今天是花朝日啊。」「是知道,但那又怎樣?節日這種東西對我而言有跟沒有一樣。」「也對,你成天忙得昏天暗地,哪還有閑情去過什麽節日啊。」薩格斯明了地一笑後,蹲在可愛的小洛司麵前。


    「洛司,上學辛苦了吧?」伸手輕撫著孩子稚嫩的臉蛋,薩格斯麵露疼惜。


    學校離他們位居森林深處的屋子有一段距離,每天讓一個七歲多大的孩子來回跑,難怪薩格斯會擔心。


    不過讓他自己獨自上學是洛司與卡迪亞的堅持,理由是一樣的,就是希望不要依賴,能夠獨當一麵。身為曾經的聖戰士薩格斯與魔王的獨生子,別看洛司才小小年紀,卻比同齡人早熟悉有遠見多了。甚至一個成人都沒有洛司的那種膽識。


    混和著聖與魔血統的洛司除了有過人的膽識與智慧,在他身上潛藏的,正待發掘出的力量可謂是所有人皆想像不到的強大。


    才七歲多,就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這也正是薩格斯放心他一個孩子單獨去學校的原因之一。


    不過,他再怎麽出色,也畢竟是個孩子,薩格斯難免的總會感到憂心,盡管卡迪亞不止一次告訴他,他這樣純粹是多餘。


    就算真的多餘,他會為自己的孩子擔心也是正常的。


    雖然洛司叫他父親,實際他卻是懷孕並生下他,理論上應該是母親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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