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蘇琦:“...”


    哼。


    老古董!一點也不懂年輕人!


    宴會上不乏有人有小心思,帶著自己的女兒緩緩湊到靳泊禮的麵前,希望能夠被他看上。


    但可惜,這一場宴會,他明顯心不在焉。


    連靳斫也看的出來,他麵不改色,在自己兒子跟前嘲諷出聲:“因為一個女人心緒不寧,真是我的好兒子。”


    靳泊禮從容的輕抿了口香檳,眉眼微抬,清雋淡然的笑笑:“您想多了。”


    靳斫睨著他,目光裏滿是威嚴:“我倒是想問問你,如果她在港城,今天你帶她來,要以什麽身份介紹她。”


    這場宴會麵向的是政商兩屆。


    他的視線帶著不怒自威的審視,像是要看透靳泊禮麵上的波瀾不驚,莊嚴迫人的眯了眯眼。


    “我帶在身邊,還能是什麽身份。”靳泊禮的口吻輕慢,“爸爸,我小時候,您並沒有教我要不負責任。”


    靳斫哽了一下,無話可說。


    恰好靳蘇琦屁顛顛的走過來,他冷著臉轉身去找何蓉珺了。


    周圍虎視眈眈的人剛剛看準機會要來攀談,又遠遠的瞧見眾星捧月的大小姐目標明確的走來,隻能停住了步子,暫時放棄。


    靳蘇琦身邊還跟著商鳴翰。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都穿了白色,誰看了都知道是一對,靳泊禮冷淡的掃了眼收回視線,眼不見心靜。


    “大哥,今晚在淺水灣住,還是回半山啊。”


    靳泊禮意興闌珊:“回半山。”


    “喔,好。”靳蘇琦也不知道在笑什麽,“宴會很無聊的,早點回去休息,別在這裏待太久啊。”


    她今晚可以光明正大的喝酒,小臉都喝的緋紅,更顯得眼睛盈盈的亮,隱約有幾分意味深長,“生日快樂,大哥。”


    靳泊禮麵無表情:“看緊她,別再讓她喝酒了。”


    商鳴翰攤手,“你妹妹很難哄,我一眼看不見,就偷偷喝。”


    以前見到他多少還聽點話,現在天不怕地不怕,一凶就耷拉著腦袋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心軟。


    幾次過去,她知道自己吃哪一招,大小姐在外學的招數,全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但靳蘇琦並不承認,她瞪大眼睛,“我哪裏有。”


    她覺得冤枉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商鳴翰的眉梢上逐漸漫上絲絲的溫和與笑意,“那些酒是誰喝的?”


    靳蘇琦指他:“你喝的。”


    靳泊禮:“...”


    他和靳斫一樣,冷著臉離開。


    秉持著儒雅的紳士風度,接下來的宴會他風度翩翩,冷靜自持的模樣讓在場許多名媛小姐們芳心暗許,隻不過那位靳先生,瞧著溫雅,但是一旦稍微靠近些,便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疏離的冷意。


    他並非是表麵上那般溫柔的人。


    所以,即便是怦然心動,沒人敢接近。


    按理說,後麵應該還要有party,但靳泊禮興致缺缺,一向不會舉辦和參加。


    回到半山已經將近十一點。


    他麵帶疲倦的邁入客廳,神色寡淡的將領帶解開拿在手裏,孫管家關切的問:“需要給您煮醒酒湯嗎?”


    “不用。”


    本身喝的就不多,他並不是貪杯的人,點到即止,所以很少有喝醉的時候。


    推開臥室的門,他敏銳的嗅到空氣中漂浮著絲絲熟悉的香氣,還沒來得及多想,埋伏在門後的人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麽抵在他的腰側,軟甜的聲音刻意的壓低,顯出了幾分的得意。


    “別動。”


    顧聽晚實在是等了好久,差點都要睡著,“今天在宴會上,有沒有和別的女生跳舞。”


    她故意沒開臥室的燈,隻有外麵冷白的月光透過落地窗傾灑進來,可全部被靳泊禮寬闊的體魄擋住,她眼前一片漆黑,隻能聽見男人溫潤的嗓音劃破黑夜,靜靜的傳來。


    “有。”


    是難免的。


    顧聽晚理解他總不能不和別的女生相處,他的生日宴會,其實也就是變相的相親,但心裏還是冒出了酸水,她撇了撇嘴,正準備收手,靳泊禮利落的反握住她抵在自己腰間的小手,沉穩從容的轉身將她扣壓在門上。


    有力的手臂將人圈抱在懷裏,另外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滿是侵略性的吻了上去。


    手裏的眉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夜色裏,能瞧見男人的眸底漆黑的沒有一點光亮,蘊著無窮無盡的風暴與占有,危險的感覺彌漫全身。


    顧聽晚把他稍微的推開些,唇上泛著輕微的疼痛,她一口氣還沒上來,又被再度纏上來的男人吻住,寬厚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玲瓏有致的腰線摩挲,最後按在她極其驚覺的地方。


    顧聽晚已經暈暈乎乎的了。


    她知道今晚是自己主動送上來,在劫難逃,但是根本不給自己一點說話的機會,這種鋪天蓋地的失控感,讓她恍惚間有種,別想清醒的離開這間房的懼意。


    靳泊禮多麽重欲,她心知肚明,耐力強的每每都叫她覺得長夜難明。


    顧聽晚的額角沁出密汗,被他吻的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在被抱起來同時,恍然張口:“你和誰跳了舞。”


    又軟又委屈的聲音,縮在他的懷裏,小小的一團,借著月光可以瞧見眼底的水光,也不知道是被親的,又或者是因為他與別人跳了舞委屈的。


    但無論是哪個,都足夠讓靳泊禮愉悅。


    他安撫的親了親顧聽晚的唇,啞著聲音:“靳蘇琦。”


    顧聽晚愣了下,皺起眉,顯然不信。


    “你不在,我能與誰跳舞?開場隻能找了蘇琦,”靳泊禮沒忍住,吻了她一會,低笑,“就這麽委屈?”


    “...”顧聽晚才意識到自己吃了飛醋,紅著臉貓腰從他的懷裏跑掉,可還沒跑兩步,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扯了回來,脊背撞上他滾燙的胸膛,燙的她身子顫了顫。


    聲音很弱,細的像是小貓囈語:“你還沒洗澡。”


    靳泊禮的氣息貼在她的耳畔,與她耳鬢廝磨,卻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牢牢的裹住,讓她沒有絲毫的辦法逃脫,隻能在他的懷裏,隻能看著他一個人。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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