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真是異想天開,靠著區區這點手段就想保命,你二人今日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為首的那人怒喝一聲,五人龐大的氣息開始同時釋放出來,這五人竟施展起了同一種功法,看起來似乎是某種多人融合類功法,隻是五人合力之下竟然散發出了龐大的威能。看著五人的舉動司徒承眉頭一皺當即開始操控著法陣攻向對方,隻可惜司徒承的靈刃尚近身便被對方散發出的氣勁直接給攪成了碎片。接著司徒承再一掐訣,身下的異獸身上開始一陣強光閃動,竟從口中噴出一道刺目的圓球,直接砸向了五人攻過來的那道巨大掌印。


    “他們有備而來,你來操控這座法陣先抵擋一陣,切記不可大意,我來布置這座傳送法陣,五人合擊之力下隻怕咱們堅持不了太久,得盡快離開這裏才行。”司徒承匆忙遞給淩泉一個長長的陣鑰,便立刻蹲下身去開始布置起那座傳送法陣,而淩泉則臨危操控著法陣開始不斷的攻向對麵那五人。“這是什麽法陣怎的會如此厲害,竟然能夠輕易抵擋我等的合擊之力。”五人當中的一人詫異的說到,“既然合力破不了他,那咱們就分散開,我可不信此陣沒有破綻。”另外一個接著說到,“此陣固然厲害,但是我可不信它能持續擋下我等的合擊,合擊之力於我等更有利,切記速戰速決不得耽擱。”隻是話音未落其中兩人已經直接衝了出去。


    在大量靈刃密集進行攻擊的同時,五人在法陣的外圍開始飄忽不定的伺機尋找著淩泉的破綻,強大的攻擊加上敏捷的身法,很明顯默契的這些人極擅長刺殺。在這五人黑袍的左肩上統一秀有一個白色的字符,雖然淩泉並不清楚他們屬於哪方勢力又為何會刺殺自己和司徒承,但是此時情況危急思慮無益,淩泉也隻能極力操控著法陣來迎敵。雖然司徒承倉促布置的法陣攻擊力終是有限,隻是他們身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唯一能做的也隻留下為司徒承爭取更多的時間。


    半柱香之後,其中一人趁著淩泉不查竟直接繞到了其身後,提著一柄黝黑的利刃瞅準時機便一斬而下,想要將眼前的這座法陣一舉破開。隻不過此人臉上的笑意剛顯,數道土黃色的尖刃忽的自異獸身上一竄而出,那人尚來不及抵擋身體便直接被就此刺穿。於此同時一聲慘呼自另一個方向也傳了過來,另外一人同樣撫著手臂也急忙向後退去。淩泉意外的轉過身,看見司徒承攏了攏衣袖卻並沒有絲毫言語,轉而繼續布置起手中的法陣。


    轉眼間一死一傷,剩餘的那四人眼內殺意更濃,沒有絲毫停頓便再度聚到了一起,接著集四人合力化作一柄巨刃朝著淩泉二人再次殺了過來。司徒承也隻好停下手連連掐訣,這時隻見異獸身上一層金色的華光快速蔓延,整個異獸瞬間變得更加凝實靈動。一聲怒吼過後,身下的異獸長出一顆巨大的龍首,身形更猶如遠古凶獸一般猙獰強壯。接著一道渾厚的黃茫自異獸口中噴出,瞬間便將四人淹沒,狠狠撞向了對麵的山石。異獸所凝聚的土之力甚至還影響了腳下的岩石,大小碎石開始不斷隨著法陣扭動,使得身在其中的淩泉更覺得驚詫不已,沒想到司徒承身上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法陣。


    一陣劇烈的爆鳴過後,四人再次顯出身形,為首那人一臉凝重的看著司徒承的這座法陣,當即便從懷裏拿出了三枚數尺長的黝黑長釘,接著用力一揮三枚長釘直接化作三道烏光刺進了外圍的那座法陣當中。那人大喝一聲“破”,最外圍的那座靈力法陣竟在連閃了數次之後就此被一舉破開。於此同時司徒承也毫不遲疑,一抬手整頭異獸身上開始散發出一陣濃黃色異茫,龐大的土之力不斷的凝結出一道道尖利的長刺,連續不絕的刺向了對麵四人。


    那四人急忙向四處散去,在一番狼狽躲避之後卻又不得已再次聚到了一起,將所有力量重新都匯聚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四人施法之下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護盾,那些尖刺全都被擋了下來,沒想到這四人的聯手防禦竟然也如此厲害。卻見司徒承這時冷哼一聲,忽的一道粗大的黑影一閃而過,啪的一聲巨響過後四人被那一擊直接朝後撞出了數丈遠,淩泉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那道黑影竟然是異獸的尾巴。同時異獸的口中再度噴出一團刺目圓球,直接擊打在了護盾之上,護盾終於支撐不住應聲而碎,其中一人更是來不及躲閃便被就此消去了半邊身體,眼看是活不了了。同時異獸的連續兩次攻擊似乎對法陣本身也消耗過大,竟開始出現了連續的閃動。


    這時為首那人撐著眼睛急忙大喝一聲到“先不要急攻,得先想辦法破掉那個該死的陣,沒想到他手裏竟然還有這般厲害的法陣,你們小心些從一旁協助,看我用裂地來破他。”為首黑衣人隻見他狠狠一咬牙肉痛的拿出了一個精妙的圓盤,淩泉自是知曉這個“裂地”是個什麽東西,它是一種專門用來破壞法陣的極厲害的法器,卻不想他們竟然為了對付自己二人竟還準備了這個。不過若讓“裂地”順利運轉起來,隻怕司徒承所布置的這些法陣都將被毀,而他二人就再也無法脫身了。


    看著分心吃力的司徒承,淩泉心裏也很是著急,對方的修為太高,自己手裏的這點手段要對付他們隻怕根本不起作用。正思量間一道黑索忽的自身後纏上了淩泉的腰間,接著對方猛地一拉連續閃動著便直接躍到了異獸的背上。看到不遠處的淩泉二人,那人眼內寒芒一閃便極速衝了過來,“敢殺我三弟,我今天叫你們都死在我劍下。”沒想到此人竟然利用淩泉和司徒承的盲角,破開了異獸外麵的防禦。


    司徒承這時卻冷笑一聲,巨大的異獸背上大量的土之力瞬間凝聚,竟快速形成了一個不斷收縮的巨大囚籠。那人看到司徒承的神色有異,臉色突變的同時毫不遲疑的轉身向著身後退去,可司徒承又哪裏會給他再逃離的機會,用力一握拳便將那人徹底困在了囚籠當中,接著司徒承再抬手一揮,衣袖當中又閃出數柄寒芒短劍,直刺向了囚籠當中的那人。


    一柄長劍這時一飛而至,直接將那些短劍擊飛了出去,下一刻另一把彎刃則旋轉著直接斬向了淩泉的脖子,看來他們是準備要對自己動手了。危急時刻淩泉可不想成為司徒承的拖累,隻是傳送法陣還沒有布置出來,此時的他又該如何應對?淩泉急忙翻滾著趴下來躲避,可那把柄彎刃卻猶如長眼了一般始終緊追他不放,照此司徒承所布置的法陣也有可能被徹底毀掉。


    忽然淩泉心裏一動直接起身便向著那個被封困的黑衣人跑了過去,既然對方想要先對付自己,那麽利用此人來替自己抵擋一陣或許也是一個不得已的辦法,也能為司徒承多爭取一點時間來完善那座法陣。“華珅,你要做什麽?”司徒承的吼聲從後方傳來,淩泉已經顧不上回答他,急忙調動體內殘存的靈力便快速衝到了那人身旁,接著他又將五蘊穀那個老者送給他的龍佩也拿到了手裏,雖然他現在的靈力無法隨意使用,按照青霓婆婆所說最多也隻有一刻的時間,但是有此法器在或許還可以保自己一命。


    “你找死。”那個黑衣人看到淩泉竟然跑到自己身旁,當即抽出一柄長劍便順著石籠的縫隙刺了過去,淩泉急忙轉身躲避接著朝元掌一拍而出抵住了對方的長劍,心中一動另一隻手指在對方劍刃上一滑,鮮血開始順著劍刃滑落。淩泉看著對方受傷的手臂,然後想也不想便將自己的血塗到了那人的傷口處,那人先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淩泉,不明白他的這番舉動究竟是什麽意思,隻是很快的他的臉上開始出現大片的紅斑,逐漸竟變成了越來越大的膿皰。聽著那人越來越慘烈的慘呼聲,此時的淩泉也是一臉的震驚,他雖然知道自己體內凝聚著劇毒,卻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血竟然會這般厲害。


    心裏隱隱驚喜的淩泉轉頭看了一眼正吃力抵擋的司徒承,又看了一眼正在擺弄“裂地”的那人,明白時間已容不得他們再有絲毫耽擱,之外便是異獸一側依舊在伺機出手的那個黑衣人。淩泉隻覺得此刻自己全身氣血翻湧,心裏一橫便毫不遲疑的踏著異獸一躍而下。同時那個黑衣人看到淩泉跳下來也立即朝著他斬了過去,長劍貼著淩泉的後背直接劃過了他的肩膀,淩泉回身一掌但腳下卻再次加速,他準備直接躍到手持“裂地”的那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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