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便是昊陽真君的副使南陰使,而這個小兄弟則是司徒家司徒承的弟子郎華珅。”聽到凝霜使兩邊介紹,淩泉不敢遲疑立馬朝著對方深施一禮,南陰使則微點了點頭說到“既是一家人便無需多禮。”“這位是翡翠山城的長情仙子,也是我的紅顏摯友。”凝霜使說著又指向了其身旁的另外一個妖媚入骨的女子。隻見那位叫做長情的女子款款上前一步,一雙媚眼便開始不住的上下打量起了淩泉,眼神當中竟毫不遮掩的充滿了挑逗和誘惑,看的淩泉十分的別扭,但淩泉最後還是恭敬的朝對方輕施了一禮。


    “這位是這太源城相裏城主的公子相裏北源,此次陣法師比拚之所以能如此順利,還要仰仗北源公子在整個過程當中的竭力支持。”凝霜使接著又抬手一指站在最後的一人,那人聞言自眾人身後站了出來,淩泉急忙看過去卻不由得兩眼一滯,因為此人淩泉竟然曾經見過,正是在絕殤城內曾同他住在同一屋子內的阿源,原來他叫做相裏北源。回想當初此人的行蹤就頗為神秘,後來還在內宅出手幫助過自己,雖然當初自己帶著麵具此刻他必然認不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想想此人的行事做派,淩泉覺得對方還是可以結交一二的。


    於是淩泉當即便朝著相裏北源輕施禮到“郎華珅見過北源公子。”相裏北源輕笑了一下看著淩泉也立即回禮說到“兄台客氣,其實此番比拚我太源城也隻是略進了一點應盡之力,算不得什麽,更多的自然還是要仰仗血光使的運籌帷幄。”“唉,他此刻又不在場,你何須說這些客套話,是他的功勞自然便是他的。”凝霜使無奈的看著相裏北源搖了搖頭,最後又向淩泉介紹了剩餘的三人,而這三人同樣也是參與到此次陣法師比拚當中的各方勢力,淩泉自然不能得罪隻好一一躬身見禮。


    “其實我等此番前來討擾是想要和你說,經過連續三天的比試,勝出的弟子如今隻留下了包括你在內的二十餘人,而你們從現在起也正式成為了我聖教中級陣法師的一員。三天的比拚眾人都疲累無比,所以經過上方決定讓你們明日好好修整一天,後天再去長風穀參與最後一場比拚,隻希望小兄弟你後天依舊可以蟾宮折桂拔得頭籌。同時明日下午,我等代表聖教主教特地在前方的明春苑為你們張羅了一席酒宴,還希望小兄弟你到時候能前來賞臉一聚。由於今晚我等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因此就先不打擾你靜修了,咱們明日再會。”凝霜使朝著淩泉使了使眼色,說完一拱手便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房包。


    想不到明天竟然還得去參與聚會,對於淩泉來說他生性不愛熱鬧,自然打心裏是不願意去的,隻是想想司徒承平日裏對自己的反複告誡,再加上其中還有認識之人,淩泉糾結一番便決定明日隻能硬著頭皮去一趟。


    夜深人靜時分,原本一直在打坐恢複的淩泉忽然睜開了眼睛,他靜靜的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接著一抬手便從儲物戒當中拿出一個粗陋的陶瓶。淩泉看著手裏的陶瓶不禁心裏一陣糾結,這個陶瓶來曆奇特,他不敢輕易嚐試當中神秘的那些液體是否對自己有用,可是事到如今他若想要繼續後天的比試,就需要盡快想辦法恢複已經枯竭的神魂,糾結再三淩泉最後還是打開瓶蓋,顫顫巍巍的往嘴裏滴了一滴水滴。


    這些年陶瓶當中的那點水始終不增不減,當真是古怪得很,然而待那滴水滴入淩泉嘴裏的瞬間,竟直接化作一股清涼順著他的喉嚨流向了四肢百骸,爽快的感覺使得淩泉忍不住想要開口驚歎。淩泉隻覺得這兩天的疲憊瞬間被消減了大半,就連原本昏沉的神識也立刻清明了許多,淩泉一臉興奮的看著手中的陶瓶,徹底知曉了手中的陶瓶必然是一個了不得的寶物。雖然此時體內靈力所剩無幾,但是現在有了陶瓶內的靈液,總算可以暫時再堅持下去,真是沒想到這樣一個普通的陶瓶內竟然有這樣神奇的靈液存在。隻可惜陶瓶當中的靈液就隻有那麽一點,待靈液用光可就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它恢複了。


    到了第二天待淩泉來到明春苑,聚會上他竟然再次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其中還包括了程宇和朱誌庸。朱誌庸遙遙朝著淩泉微微點頭示好,淩泉隨即還禮,程宇則一臉倨傲的被一些人圍在中間,不知在交談著什麽。在眾人簡單寒暄過後,許是因為淩泉到現在的比拚成績不錯,又或許是直到現在他好沒有加入那個勢力,沒想到他竟然逐漸成為了諸多勢力想要拉攏示好的主要對象,特別是在凝霜使的有意引見之下淩泉在整個宴席當中見了許多人。


    隻是他並不善於在這樣的環境下與人周旋,所以更多的時候都選擇盡量沉默,不想卻也引得此間的一部分弟子不滿。“哼,出生凡人的一個破落戶竟也能夠和我等平起平坐,當真以為自己學了一點能耐就能一飛衝天?”過了沒多久便有人開始小聲的嘀咕。“聽說他是司徒家的外姓弟子,還曾在聖山修行過一段時間。”“我家的外姓弟子更多,他們和下人又有何區別?更何況還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出子弟的記名弟子。想來是自持曾經在聖山呆了兩年,便也眼高於頂誰都瞧不上了,那些油水少的差事自然更放不到眼裏。否則的話他又豈會直到現在都還找不下接收的地方,這樣的人我可見過太多,大都是些自以為是、眼高手低的勢利之輩。”“你們看那位凝霜使對他可是青眼有加的”“哈,原來如此…這人簡直太過下作。”


    “程宇兄你向來見多識廣,這個莫名出現的小子你可在先前聽說過?”不遠處圍在一起的那幾個陣法師,也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淩泉這裏。“哼,何止聽說過,我還有幸曾與此人有過一麵之緣。”程宇這時忍不住冷笑一聲淡淡的說到,“哦,竟然還有此事?不知程宇兄可願意說說?”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向程宇紛紛問到,“此人並沒有什麽好說的,總之就是一個行事鬼祟、愛扮豬吃老虎的小人罷了,你們今後遇到他可得小心了,別受了他的騙。”


    “哈,原來也隻是個不入流的貨色,我等自是沒機會遇上他,若真遇上也隻能讓他後悔不幸遇上了我等。”不知不覺間淩泉竟變成為了眾人酒後談論非議甚至是討嫌的形象。


    酒席結束,淩泉草草辭別了眾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包,因為對於明天的最後一場比拚他還需要再好好思量一下。他回想著現在手裏這兩座法陣的布置方式,心裏開始斟酌明日比拚要用哪座法陣為好。在他自己心裏其實更中意那座火樹銀花陣,倒不是十方禦雷法陣不及此陣,而是淩泉實在不願意使用墨淵司提供的法陣來取勝。然而就在淩泉思量的時候,卻不想房包門口再度傳來了敲門聲,淩泉打開門卻發現竟然是相裏北源站在門口處。


    淩泉心中一動趕忙將對方請進房包,卻見相裏北源看著淩泉輕笑著說到“實是今日北源唐突,卻不知是否打擾了公子的清修?”“北源公子客氣,在下隻是不勝酒力,方才貪飲了幾杯這會兒偷得清閑罷了。”淩泉不清楚相裏北源突然找上門是為何,便故作輕鬆的說到。“哈哈,華珅公子年輕俊傑,自然諸人都珍視,想來今後前途不可限量。不過看來,北源今日確實是打擾到華珅公子的休息了。”“在下隻是走卒一個,又如何能同北源公子這樣的俊傑相提並論,公子如此說可真的要讓在下慚愧了,卻不知公子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聽到淩泉提問,相裏北源急忙擺了擺手說到“既然如此,你我便都無需再這樣客氣了,其實此次前來我是有件事情希望華珅公子能夠幫忙,就是不知華珅公子是否願意?”“哦?北源公子但說無妨。”沒想到相裏北源竟然會找自己幫忙,就是不知到底是什麽事情。“實不相瞞,今日之所以會修整一天,一來其實是因為你們接連比拚確實勞累,二來實則因為長風穀內布置的防禦禁製出現了一些問題。公子也應該知曉我太源城絕大多數地方都是沙地,尤其是長風穀內常年風沙不斷,此番原打算布置的防禦禁製因為玉麟閣不滿意於禁製範圍太小,所以不得不重新擴大了禁製範圍。隻是不知是否是沙地地基不穩的緣故,防禦禁製竟始終都無法完全發揮效用,而我太源城內的法陣師這幾天已經用盡辦法卻始終不得其解,所以不得已之下我隻好上門求助公子,看令師能否出手相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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