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甄師伯的突然暴走,淩泉在一旁也是一臉的詫異,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而淳侯上師則冷冷的掃了一眼甄師伯低喝到“宇兒製止他,直接將他趕出去,我這裏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看見那程宇走過去,甄師伯更加氣惱的怒罵了一句,緊接著便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藍色的靈石球狠狠的丟到地上。下一刻隻見大量的靈氣瞬間從石球當中噴湧出來,而濃厚的灰霧眨眼功夫澤彌漫到了整個屋內。


    “甄琲你是瘋了不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淳侯上師在這時也怒斥到,可下一刻便看到有無數道由靈力凝聚成的細小利刃竟再次從那石球當中噴湧了出來,開始不停的刺向屋內的各個角落。淩泉吃驚的看著眼前噴射過來的大量無形利刃,不敢大意趕緊向後退去,隻是剛剛後退了幾步便察覺自己身側的灰霧突然猛烈的開始飛卷,緊接著便看到一柄白色長劍帶著一片青綠刺到了自己的胸口。


    淩泉急忙側身躲避,接著利劍直接刺破了他的長袍劃向左臂,他不禁心中大吃一驚,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出手突襲自己。不及多想淩泉急忙抬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並用力向後一帶,便直接將那人的身體從濃霧當中扯了出來,原來竟然是肖騫師弟。隻見此刻的肖騫正一臉興奮的看過來,似乎他以為自己已經偷襲得手,隻是當他看到完好無傷的淩泉之後臉色瞬間一寒,張口間另一柄紫色窄劍竟再次從他的口中直接噴了出來,如此短的距離眨眼間便再次刺向了淩泉的胸口。


    紫色劍影狠狠刺到了淩泉身上,卻依舊沒有如他預想的那般當場要了淩泉的性命,而是直接被彈了回來。此刻的淩泉驚怒交加,急忙一把扯過了那柄紫劍,他實在不明白僅僅有一麵之緣的肖騫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暗殺自己。隻是當下的情形容不得淩泉多想,而且自己也總不能任由對方魚肉下去,看到周圍一片混亂淩,怒極的淩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麵色一寒右指飛快凝聚出一支白色的羽劍,便也直接朝著肖騫刺了過去。


    肖騫身前一層淡淡的紫茫一閃而出,但是卻絲毫沒有能阻擋那道羽劍,下一刻羽劍徑直沒入了肖騫的眉心,肖騫都沒有來得及喊出聲,身體便重新撞入了濃霧當中,淩泉則急忙扭轉方向也悄然躲在了一旁的角落當中。他二人整個拚鬥的過程極快無比,那肖騫一心要除掉淩泉所以暗自裏始終沒有發出絲毫聲響,想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殞命於淩泉之手。


    淩泉慌亂的急忙將那支紫劍和陣圖都收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當中,這時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儲物戒當中還有司徒承送給自己的護體陶俑,於是又慌亂的將陶俑拿出來擋在了身前。隻是他剛剛準備念動口訣,下一刻整個屋內忽的被一股巨力掃過,所有的濃霧竟眨眼間便被這股巨力吹得一幹二淨,顯露出一臉鐵青站在屋子中間的淳侯上師,此刻正冷冷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躺著的三個人。地上躺著的除過滿身血跡的程宇和倒在不遠處的肖騫,還有一人便是一直坐在淳侯上師旁邊的錦袍老者,而甄師伯則早已經不知道逃去了哪裏,又哪裏還有他的絲毫蹤跡。


    淳侯上師急忙上前拿出一顆藥丸給程宇服下,接著又轉身查看了一下生死不知的肖騫和錦袍老者,才衝著外麵高喊到“王師弟你立馬傳信甄琲蓄意殺人潛逃,需要立刻關閉離開聖山的所有傳送法陣,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逃脫掉。”直接閃進來的王姓老者急忙稱是,接著一抬手便將一道傳訊符發出去。


    “華珅師侄,不知肖師侄的事情你打算做何解釋?”淳侯上師在這時突然看向淩泉,淩泉看著對方審視的目光不由得心裏一慌,急忙強穩住自己的心神反問到“晚生不明白上師的意思。剛才事出突然,晚生…晚生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淩泉極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混元教的功法古怪非常,誰又知曉對方會通過什麽辦法察覺自己剛才的行跡。況且剛才是那肖騫惡意傷人在先,自己隻是為了自保才會出手反擊,想到這裏淩泉不覺心裏又鎮定了兩分。


    “哼,你不清楚?剛才除過甄琲便是你和肖賢侄離的最為接近,而且從肖賢侄倒地的狀態來看,分明就是從你剛才所在的地方出手擊殺了他,你還敢隱瞞!”聽到淳候上師的質問,淩泉才心中恍然果然自己還是大意了,如此簡單就別對方找到了破綻,隻是此時的自己自然是不能承認的,便也隻能一問三不知一味的繼續裝傻充愣。


    就在這時忽見一道玄色身影一閃而入,來人便直接站在了屋子中央,淳侯上師看清來人麵貌急忙上前行禮到“參見閑儒使。”那人急急答應了一聲便轉身看向屋內各處,緊接著這裏便被裏三層外三層的眾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淳侯上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閑儒使看了一眼淩泉和王姓老者轉身又看向了淳候上師。淳侯上師則急忙回複到“閑儒使大人,剛才老夫正同禺師弟一同商討明日陣法評定的諸多事宜,上寒城的陣法師甄琲卻在這時遞了拜帖要來見老夫,老夫想那甄琲醉心陣法一途多年,便將他召了進來。卻不想那甄琲竟然同老夫提出他想要進入玉麟閣的要求,隻是如此大事老夫又豈能做的了主,想著相識多年便也勸誡了他幾句,隻是沒想到老夫的勸慰之語卻引起那甄琲的不滿,竟當場丟出了一個璀碎珠,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慘狀。”


    “上寒城的甄琲?甄琲他人現在在何處?況且一顆璀碎珠又如何會有這樣大的威能?”閑儒使眉頭一皺看向了淳侯上師。“甄琲剛才通過自己的法陣早已經不知逃去了哪裏,就是為了不讓他順利逃走,所以老夫才不得不下令關閉了所有能離開這裏的通道法陣,還有閑儒使你看這個。”淳侯上師這時從角落當中又拿起了一個破碎的彩色靈石碎片,“這個璀碎珠是那甄琲改造過了的,如此大的璀碎珠威力自然更強,而且…”說著淳侯上師轉頭又看向淩泉,淩泉看著對方的目光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而且什麽?”閑儒使追問到,“甄琲於老夫素無來往,沒想到今日卻會突然找來,原本老夫也並未多想其他,隻是這璀碎珠如此厲害而剛才璀碎珠破裂他卻奇怪的完好無傷,便不得不引起了老夫的注意,而且方才同他站在一起的肖師侄有紫綾羅相護卻也殞命當場,這一切老夫以為太過古怪,還望您可以嚴查。”“哦?竟然還有此事,來人!把他帶下去嚴加審問。”閑儒使聽到淳侯上師這樣說,都未曾看淩泉一眼便直接下了命令,接著進來三人直接架起淩泉便要拖出門去。


    “且慢!”就在淩泉被押到門口時,門外一道懶懶的聲音卻突然傳來,接著便看到一個身穿一襲白衣而且滿身珠翠的青年大搖大擺的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凝霜君?”閑儒使看到來人後不禁眼神一眯,“閑儒使大人,這裏圍觀了這麽多人可是發生了何事?我正好閑來無事不妨也說與我聽聽。”那位凝霜君也在屋內掃了一眼,似乎饒有興趣的開口問到。淳候上師在這時急忙上前,將之前所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哦?你是何人的弟子?又為何會來這裏?”凝霜使轉頭看向淩泉,淩泉急忙說到“大人,弟子師從陣法師司徒承,是此次征召才被安排到淳侯上師這裏。”“哦?這麽說來你來這裏完全就是意外了?那甄琲之前你可認識?他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凝霜使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肖騫輕笑一聲繼續問到。


    “回大人,弟子之前並不認識甄琲甄師伯,他此番來找淳侯上師是為了入玉麟閣一事。而且肖騫師弟的死也同弟子毫無關係,一來弟子同肖騫師弟本不相識更無恩怨,方才甄師伯丟出那璀碎珠之後弟子也是驚恐萬分,弟子自知自己實力低弱便早早躲到了一邊的角落,不想肖騫師弟卻因躲閃不及殞命當場。”淩泉知曉此刻事關自己的安危便急忙解釋到。


    “你把你的弟子令牌拿過來讓我看看。”聽到凝霜使如此說淩泉不敢耽擱急忙將自己的弟子令牌遞了過去。“玄刹正法?”凝霜使一臉詫異的看向淩泉,接著又蹲下身去開始仔細檢查起肖騫的傷口。“淳侯上師你也當真糊塗,這道致命傷明顯便是被璀碎珠的毒瘴穿體而亡,又如何會是此人所為。莫不是你覺得他修行了玄刹正法竟還能出手傷人?”麵對凝霜使的質問淳厚上師變得一臉尷尬,不可置信的看了淩泉一眼,接著又接過了凝霜使遞過去的弟子令牌,認真的查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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