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泉腦海當中飛速轉動,可慌亂之下也隻能再次將風封法陣先運行起來。那少年看到淩泉蹲在法陣當中狼狽不堪的身影,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即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淩泉的頭頂上方,緊接著毫不遲疑揮動手中長劍便直接衝了進來。隻見一道寒芒飛卷眨眼間便刺到了淩泉頭頂處,眼看就要劃到卻見淩泉雙眼內金光閃動同時口中急急念出一道口訣。少年臉色一沉長劍劃過淩泉的長袍,下一刻便看到一道粗壯的火蛇忽的自淩泉身後猛撲了出來,一口便將那少年直接吞了進去。


    少年被困在火蛇體內,周身卻若隱若現的開始顯現出片片晶瑩的羽翅,緊接著隻見少年身體飛速旋轉間羽翅猶如道道刀刃竟直接破開了火蛇的身軀衝了出去,可火蛇畢竟是法陣靈力所凝結出來的,火焰翻滾間毫不猶豫對著那即將逃離的少年便直直噴出一道火線。身在風牆內的少年慘呼一聲,劇痛之下想要加速逃離,卻不想卻又意外的撞到了外圍的風牆之上,霎時間狂風卷著大量火焰,連帶著失去控製的少年身體便直接衝上了半空。沒想到風牆有了火焰的加入威能竟然會變得如此恐怖,而那少年直接便被半空當中的巨大火花給徹底吞噬,震撼眼球的場景也讓看台以及擂台上的一眾看客們都開始驚呼不斷。


    風牆逐漸散開顯露出了那個少年焦黑的身影,可對方看起來似乎還有一戰之力,正不停地揮動著手臂想要就此控製住身體,可淩泉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樣好的機會,不待少年有下一步的舉動急忙拉開長弓便朝著對方接連發出三支箭矢。而那少年雖然負傷,竟也能在此情形下強力扭動身軀,想要試圖躲開直射過來的那些箭矢,卻見淩泉再次默念口訣,緊接著狂風便開始向著四周橫掃過去,而那少年則也直接被帶離出了擂台。


    擂台附近的看客們全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尤其是那原本便心存不服的苒餘,都開始紛紛猜測那少年在進入到淩泉法陣當中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淩泉的法陣當中又究竟藏有怎樣的微妙淩以及自己又該如何破解此陣等等,沒想到淩泉所在的擂台上一時間竟然也有了一點熱度。而反觀此時的淩泉卻急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顧不上別人探尋的目光匆匆的離開了這裏,畢竟此刻的自己實在是太過狼狽了。


    直到淩泉回到家他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回想著剛才自己的一番應對,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在之前準備了那座騰蛇烈火陣,否則剛才的比拚隻怕就要徹底慘敗了。接著淩泉又抬手去摸了摸受傷的脖子,傷口雖然長但好在並不嚴重,毫不遲疑便將司徒承送給自己的藥膏塗了上去,誰知道那少年的劍上是否淬了毒,不過現在想想那一劍當真是驚險無比,自己當時若反應慢一瞬都有可能直接重傷輸掉比拚。但是自己最終還是借助陣法之力贏得了這場比拚也當真是讓他激動萬分,雖然自己並沒有要去聖山的想法,可是自己能連贏兩場還是讓淩泉對陣法一道有了更多的自信和期待,他親身感受到了法陣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和驚喜,讓他不由得慶幸自己當初選擇走法陣這條路並沒有錯,而且淩泉也要想要借此機會來看看自己接觸陣法一途如此長時間,是否可以依靠自身所學拚出一些成績。


    心思一動淩泉將自己簡單的拾掇一番便匆匆出了門,他準備去司徒承的屋內找找看是否還能找到其他合適的法陣,在司徒承的屋內繪製有許多的法陣陣圖,這一點可是比華法塔內的卷籍強多了。而司徒承自從在競技場見過一麵之後便似乎徹底消失了一般,神神秘秘的失了蹤跡也不清楚在幹嘛。淩泉自然樂的無人打擾,將司徒承所留存的陣圖仔細翻看了一遍,隻是查看許久司徒承所留下的絕大多數陣圖卻並不適用於現在的自己使用,淩泉失望的放下手中的卷籍,準備再去華法塔內找找看。


    封風陣防守有餘但是攻擊太過單一,一旦被人突破的話自己的防守便會徹底形同虛設,毫無疑問越往後所遇到的對手便越厲害,而自己的這座法陣到時候恐怕作用便會越小;騰蛇烈火陣雖然攻擊之力尚可,但是若遇上像今日這般行動敏捷的對手或是可以克製火焰的對手,那麽自己的這點能耐隻怕依舊不夠看。隻是自己究竟需要找一個怎樣的法陣來補充這倆座法陣自身的不足?淩泉思考了許久卻始終都沒有什麽思路,然而當淩泉剛剛走到院落的門口處,眼角一個晃動的東西卻立馬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蛛網,在房簷下一張撐開的蜘蛛網上粘了一隻黑色的飛蟲,黑色飛蟲體型很大長相也極為猙獰,正不停的用力揮動著翅膀和嘴角的利齒,想要撕開蛛網脫身而去。隻是那蛛網細若蠶絲卻異常堅韌,任憑那漆黑飛蟲如何拚命的折騰,卻依舊無法掙脫蛛網的束縛。不遠處一直灰色的大蜘蛛順著蛛絲不緊不慢的走上前,麵對飛蟲那對巨螯的威脅緩緩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飛蟲對麵似乎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準備給其致命一擊。


    淩泉站在門口處頓時明白了自己究竟需要什麽,他需要一道困敵之術!隻要能像蛛網一般將他們都困起來,無論對方實力有多高剩下的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又何須會有現在這麽多的煩惱。明白了這些淩泉忍不住低笑一聲,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接下來便能有目的的去準備,卻不想心裏一激動竟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淩泉疼的一咧嘴急忙小心的抬起手輕扶了一下,在這時院門卻忽的被人一把推開,可不正是這些天一直未曾見過麵的司徒承。司徒承看到莫名站在門口正齜牙咧嘴的淩泉明顯也是一臉詫異,隻是在司徒承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淩泉看到有其他人在場急忙正色躬身施禮,司徒承則白了一眼淩泉淡淡的點了點頭,接著卻又不禁皺眉到“你受傷了?既然受傷了就別往過跑了,正好最近我也有要事要忙,等你傷養好了再過來吧。至於這次競技你也別太往心裏去,輸贏本也是常事,何況你原本也不擅長此道,還是等傷好了安心跟我學陣法吧。”司徒承聽起來似乎是在安慰淩泉,可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帶著那個中年人進了屋內,淩泉恭謹的俯身稱是便也隻好轉身退了出去。


    淩泉走在回南苑的路上一路都在思索著合適自己的法陣,“能夠困住對方的法陣…”,突然淩泉想到了什麽腳下發力便開始向著自己的院子跑去。“哎呦”耳邊一聲嬌嗬聲傳來,淩泉隻覺一股好聞至極的異香先鑽到了自己鼻腔,緊接著便感覺到有一個柔軟的身體撞到了自己身上,淩泉急忙回過神來看過去,卻見一個身穿棕色長袍的少女正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極防備的看了自己一眼,可還不待淩泉開口說些什麽便急忙一個轉身朝著自己所住的南苑跑去。淩泉看著少女慌張離開的身影,恍然間想起來自己撞到的這個女孩不就是在競技場操控飛蛾的那個女孩,隻是不知對方如此慌張又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又為何會跑來南苑這樣偏僻的地方。


    正疑惑間身後再次傳來兩道腳步聲,“你站住!”其中一人毫不客氣的朝著淩泉嗬斥到,淩泉好奇的轉過頭去發現有兩個陌生的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這個地方他到現在已經呆了近一年的時間,還從未記得有其他人踏足過這裏,卻不知這裏今日為何會變得如此熱鬧。那兩年輕人盯著淩泉一臉探尋的意味,隻聽其中一人盯著淩泉開口問到“你在這裏可曾見過一個丫頭?”淩泉回想起剛才那女孩慌亂的模樣隨即默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見過,接著也不待那二人什麽反應便轉身往回走去。


    “你等等。”另外一人不耐煩的皺眉道“我們還沒有問完,誰允許你走的。”聽到那二人毫不客氣的語氣,淩泉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隻好再度轉過身。“你師從何人,為何我從未見過你?還有你大白天獨自跑到這南苑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麽?”問話那人明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看向淩泉,“今日不說清楚你不準離開。”“可那臭丫頭怎麽辦?”另一人在這時急忙低聲問到,“哼!不急,她還能飛了不曾,隻要她不離開這省鑒司總歸能找到她,到時候我定要她好看。”說話之人隨即惡狠狠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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