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看著徹爾西靠近自己耳邊的臉,覺得他有惡婦的潛質,他雙手作投降狀說道:“我錯了,你不是媽媽。”


    徹爾西這才滿意把放在路其腰間的手拿開,結果路其低低的來了句:“可是我覺得你真的很像媽媽呀。”至少在外表上很像,“哎喲!”


    路其抓著徹爾西放在他腰際使著勁的長指,哀求道:“很疼的,你放手。”


    徹爾西不打算放手,剛才因為寶寶在他另一隻手上顯得過於緊張,但現在看到路其受虐後的臉他心情非常放鬆,姣好的麵容上揚起一絲邪惡的笑意:“讓寶寶別叫我媽媽就放了你。”


    一刻鍾不到他就知道寶寶非常聽路其的話。


    路其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也長了這麽贅肉,他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減減肥,不過疼痛還是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覺得寶寶叫徹爾西做媽媽挺好的,便說道:“這是寶寶自己的決定,我怎麽能左右得了,你別用力,我叫就是……”


    徹爾西的手這次沒有真正放開,隻是沒有施力道而已,沒穿衣服的路其非常後悔在徹爾西麵前把衣服脫光,他怎麽會有不穿衣服睡覺的癖好呢,但是,男人都不喜歡穿衣服睡覺呀。


    徹爾西穿的是沒有係腰帶的衣服,他的衣袖也沒有挽起,寶寶用力抓著他的衣袖邊用糯糯的小甜音說道:“爸爸認為媽媽應該比爸爸漂亮,寶寶也是這樣認為的。”


    路其麵對徹爾西的時候是齜牙咧嘴,麵對寶寶的時候就滿眼溫情,當然還是有些詫異,“我確實認為正常的媽媽都比爸爸漂亮,不漂亮的媽媽也有少數。”


    這是常理哪。


    徹爾西抓住路其話中的要點,說道:“寶寶,我才是爸爸,他是少數不漂亮的媽媽,乖,不要搞錯。”


    寶寶眨著可愛的大眼不知道該聽誰的話,白得幾近透明的小白手苦惱的揪揪他鍋蓋似的頭發。


    “那寶寶要怎麽叫?”


    寶寶很糾結很苦惱,低著小腦袋開始玩手指對對戳,然後又抬頭看看他喜歡的爸爸和認識了好久的媽媽。


    路其正想開口腰跡被掐,暗暗叫疼,明天大概就能看到腰間有於青的跡象,他咬牙道:“徹爾西,你真狠。”


    徹爾西當作沒聽到,給苦惱的寶寶解答:“寶寶最先認識誰?”


    寶寶對著小指頭答道:“是媽媽。”


    徹爾西心裏直叫吐血,他糾正道:“叫我爸爸。”


    寶寶又抬頭望向苦瓜臉的路其:“那爸爸怎麽辦?”


    徹爾西實在是狠:“你應該叫他媽媽。”


    路其反駁道:“不行,媽媽女性專有的稱呼。”


    徹爾西指著自己道:“我是女性嗎?”


    路其也學著寶寶垂頭斜眼道:“你長得像……”


    徹爾西恢複到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的神情:“你閉嘴!”


    寶寶在心裏暗暗想著:媽媽好凶,對爸爸好凶。


    他繼承了徹爾西的樣貌,沾染了路其的品性。


    自從他進入路其體內開始溫暖而陽光的生活後,他的意識裏漸漸潛入了路其的思想意識,他透過路其的生活慢慢的有了性格,慢慢的形成了自身的意識。


    能這麽快成長多半是路其積極上進的心態,對生活的努力,對兄弟的愛護,對他人的幫助,還有豐富的思想,有著許許多多的大道理。


    沒有思想沒有意識隻有個個虛而不實的靈體的寶寶是不會形成有意識的虛體,他孕育在路其的體內,靈體得到充實的意識,每天都是幸福而美滿,因而寶寶也長得快,直到他能靠自己的意識從路其的體內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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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徹爾西故意凶起來的臉,路其看著倒像是撒嬌的女朋友,他嬉皮笑臉對他眨眨眼,說道:“好吧,我不說話,那你自己跟寶寶解釋,我睡覺了。”


    說完就拉過被單躺在床上,準備休息去。


    他明天還要計劃著他家雞蛋的生意,還要跟安得烈學習知識。


    聽著路其說要睡覺,寶寶雙眼也開始發困,他今晚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揪著徹爾西的衣袖邊,發出小聲音:“媽媽,拉拉爸爸的手手。”


    徹爾西正收腸刮肚想方設法找理由讓寶寶別叫自己媽媽,結果寶寶的一句話把他的想法全部打成泡沫,他可以看到自己眼前飄著許多正在自動爆破的透明泡泡。


    徹爾西有些生氣,幼稚的對小寶寶說道:“不拉。”


    寶寶扁著小嘴巴:“爸爸覺覺,寶寶也要覺覺,困困。”


    受不了寶寶可憐兮兮的眼神,徹爾西嫌惡般碰上路其的手,寶寶看看他,要求道:“媽媽要抓著爸爸的手手寶寶才能爬過去。”


    徹爾西左手尾指勾住路其的尾指,寶寶厥著小屁股慢悠悠的從他手背爬到路其的手掌上,此時的路其當然是還沒開始睡覺,感覺到溫溫的火焰團回到體內,閉著雙眼的路其滿意的開始進入夢鄉。


    徹爾西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寶寶變成火焰團然後又鑽進路其的體內,房間內一下又變成黑暗,他氣餒的躺下,此時的路其已經睡著了。


    徹爾西沒有的尾指還勾著路其的手指,沒想到要放開,路其呼吸已趨於平穩,徹爾西聞著藥枕的清香味開始睡覺,側個身,正對向著路其的側臉,一手不由的搭在路其的手臂上。


    大概是半夜後較冷,如果換成是往掌必會自動找被單,而此時的路其則是自動依向熱源,鑽著鑽著就把沒有物體遮住的手臂鑽到徹爾西的腰間,頭靠在他的肩頭邊,安靜而溫馨。


    夜鶯的叫聲像是深眠催眠曲,伴著人們平穩的呼吸聲一聲聲變得溫潤富有吸引力的深情,它也會找到屬於它的伴侶。


    剛才徹爾西想說什麽來著,好像是寶寶名字的問題,但現在他已經忘記,睡在隻墊著薄物的床上,雖然對他來說有些硬,但他卻比往常睡得更沉。


    相勾的手指變成了交握……


    笠日早晨,路其在徹爾西的懷中醒來,他悄無聲息的紅著臉從某人懷中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套上衣服跨過徹爾西爬下床,動作迅速而不拖泥帶水,生火煮早餐的時候,哈其打著哈欠問他:“大哥,火還沒起著。”


    路其看哈其,扯開嘴角笑得生硬:“……是嗎?”


    路其一直要求兩兄弟早上要養成晨讀的習慣,哈其刷完牙就和哈羅抱著書坐在走廊下開始讀安得烈簡單讀物,徹爾西起床後就聽到路其弟弟們傳來的朗朗讀書聲。


    在廚房和後院忙碌的路其很快就把自己抱著男人睡覺的事實忘光光,直到他看到站在旁邊看他摘菜的徹爾西才想起還有人睡懶覺。


    “你這是叫摘菜麽?”


    徹爾西好奇的走到路其身邊,蹲下身研究著路其家從粘著肥料幹草上鑽出來的嫩綠的小青菜。


    路其對自家的青菜抱著滿滿的成就感,指著小菜園裏的一塊塊菜地給徹爾西解釋,哪片是香料,哪片是剛下種子的菜地,哪一片又是已經成熟可以摘來吃的菜和瓜,當然,他手下摘小青菜的動作沒有減慢半分。


    徹爾西突然心血來潮,說:“我幫你摘。”


    在路其的眼裏,有些人的手適合彈鋼琴,有些人的手適合做繡花,有些人的手適合寫字,有些人的手適合畫畫,有些人的手指適合做苦力活……


    徹爾西完全就不是做苦力活的手指,從他手上被蹂躪得隻有半截的小青菜,路其就知道,徹爾西不是幹農活的這塊料,徹爾西看著手中隻有半截的小青菜,又望望路其手上拔出的完整小青菜,遺憾的說道:“它們真脆弱。”


    路其肉痛的看著捏在徹爾西手上的半截青菜,說道:“你下手太重了。”


    徹爾西把半截青菜扔到路其手上,看著手指頭上沾著的菜葉,往路其的褲腿抹去,滿意的看著手再次變得幹淨,在路其瞪著雙眼的情況下悠然轉身離開菜園。


    路其捏著半截菜葉怒氣從腳底升起,對著徹爾西的背影咬牙道:“活該我兒子叫你媽媽,以後堅決不會讓他叫你爸爸!”


    甩頭繼續摘小菜。


    顯然,路其沒意識到爸爸和跟媽媽是一對。


    早飯過後,哈其和哈羅在安得烈教鞭下努力在紙上寫著蝌蚪似的大陸通用字。


    老虎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翻著安得烈放在一旁的書。


    他們的雞蛋現在是隔兩天才送貨,他們有兩天的時間學習知識,人的青春並不會永遠留著,路其告訴他們要在年輕的時候好好把握青春,努力學知識,以後出去也不會被人欺騙,哈其和哈羅兩人在路其的教導下也個個都成精。


    路其喂了雞和鴨後才去洗衣服,一大家子的衣服可不是那容易洗,他倒希望家裏有個女人能幫忙洗衣服,弄完每天必須做的事情後又到倉庫裏搗鼓他的鹹雞蛋,弄得全身都是怪怪的味道。


    徹爾西翹著腿抱著本書閱讀,半垂著眼皮也可以看到他烏黑的雙眸,調皮的哈羅時不時扭頭去看他,這個漂亮的哥哥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家呢?


    路其走過徹爾西身邊的時候後者撇他一眼說道:“你身上真臭。”


    路其不是什麽好人,特別是在別人嫌棄他的時候。


    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思想,路其倒退兩步,突然從側麵抱住徹爾西,在他耳邊吹著氣說道:“現在的你也一樣臭,不過家裏要是有個能幹的女人就好了。”


    他意思是想請人女仆,能長期在他家做事的那種。


    聞著路其身上特有的汗水味,徹爾西瞪他一眼,用書直接拍在他腦門上。


    啪!


    路其放開他直捂著額頭委屈的說道:“疼……”


    徹爾西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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