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林強吻了付隨後,倉皇逃竄。


    連那個甜甜圈在工位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都顧不上了。


    從電梯下來,陳雅林坐在大廳,驚魂未定的給安格打去了電話。


    “喂,雅林。”


    “安格啊。”陳雅林還在喘著氣。


    “怎麽啦?”


    “我,我好像做了件大事,我不知道後麵還有沒有臉見付隨哥了,我也不知道付隨哥能不能再理我了。”


    “什麽事啊?”安格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可愛。


    “就是。”陳雅林紅了臉,“就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了。”


    “我說的……”安格看著手機,陷入了回憶,很快,她瞪大了眼,“你做了什麽?”


    “我強吻了他。”


    “啊?!”


    “我還抱了他,還對他說了好多情話……”


    安格咬著手:“天呐,我說的你一次性全都做了呀,他怎麽反應的?”


    “他趕我走了。”陳雅林癱在單人沙發上,垂頭喪氣。


    安格一臉擔憂:“雅林啊,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這麽多方法你也不能短短一個上午,全都使出來呀。”


    陳雅林將手臂放在額頭,有氣無力道:“我就是被一個女生刺激到了,這才控製不住自己。”


    “誰?”


    “就是一個追他的人,那個甜甜圈,居然真的考上了付隨的單位,還在他身邊晃悠,企圖勾引他!”


    “啊?”安格捂著嘴,似乎是有些驚訝。


    “我教訓了下那個女生。”陳雅林哼了一聲,“安格,你以前是怎麽做的?教教我?”


    “唔。”安格有些躊躇,“這方麵,我感覺你做的比我好。”


    說到這裏,她並沒有對付情敵的經驗,付隨和澤安德都很守男德。


    “雅林你別擔心,付隨哥不是那種誰都喜歡的人。”安格安慰道。


    “嗯。”陳雅林點了點頭,畢竟付隨隻喜歡安格。


    掛了電話,安格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


    希望付隨哥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這樣……她才好放心。


    付隨又是心不在焉的度過了一個工作日。


    他滿腹心事,可仍然堅持到了下班,這才開著車往外駛去。


    鬼使神差之下,付隨開到了萃瀾庭。


    他將車停在路邊,開了窗,側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別墅群。


    上午陳雅林所說的話,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


    “她說她喜歡上其他人,甩了你。”


    “她說她希望我們幸福。”


    付隨緊緊握住方向盤,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安格,你怎麽這麽狠心,這麽狠心的安排著我的未來。


    付隨在外停留了很久,思考了許多事情。最終,當夕陽西下時,他才下定決心,打開車門,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萃瀾庭的大門。


    門口站崗的保鏢看著這個熟悉的人臉走近,丟下了手中的煙頭,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又是這個老兄,他到底要幹什麽?


    上次群毆了他,沒想到這才幾天,他就又卷土重來。


    是嫌被打的不夠嗎?


    上次群毆,勝之不武,保鏢們對視一眼,派出了一個代表上前迎戰。


    付隨目不轉睛,氣勢洶洶,朝著最前麵的那個代表走去。


    “又是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代表的a國語字正腔圓,一點也不像安格誤認為的那樣什麽也不會。


    “我要見安格。”


    “安格是誰?她不在這兒,快走。”代表揮手,示意付隨離開。


    他對付隨的勇氣充滿了敬意,但是作為特種兵的他,一出手,人不是嗝屁就是殘廢。


    “別裝了,澤安德有沒有給你們交代我是誰?”付隨語氣冰冷而強硬,充滿著挑釁。


    保鏢們麵麵相覷。


    老板助理的確有叮囑過,要小心一個白麵書生,他可能會對夫人不利。


    原來,麥克說的就是他。


    想到此,保鏢們個個握緊了拳頭,打算再揍付隨一頓。


    “付先生!”


    這時,泰坦喜氣洋洋的走了出來,在五米之外就伸出了手,朝著付隨大步邁來。


    “哎呀,付先生來拜訪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真是待客不周。”


    泰坦和付隨握手,對著保鏢們說道:“不用這麽嚴肅,這是夫人的朋友。”


    括弧,(男)朋友。


    泰坦是夫人和先生的心腹,眼下他對這個白麵書生這麽熱情,保鏢們頓時做不了主了。


    這是,打還是不打?


    泰坦一臉認真的解釋:“相信我,要保住你們的前途,就不要對付先生不利。”


    說罷,泰坦就熱情地領著付隨走進了別墅。


    人高馬大的保鏢們看著兩人走進了別墅,相互間都沉默著,無聲的達成了某種默契。


    今晚的事,除了在場的人外,不能有他人知道。


    不然,老板得錘死他們!


    保鏢難做,特別是這種兩邊跑、為兩夫妻做事的保鏢。


    保鏢們又四處散開,隻當剛剛的事沒有發生。


    付隨跟著泰坦走到了大廳,泰坦熱情洋溢,講個不停:“付先生,在中東那會兒我們就見過麵了,你還記得我嗎?”


    “我就是騎車帶著夫人去你們大使館的那個流浪漢!”


    “夫人那會兒一直對我說你的事,我在中東之時,便早已對你心生崇拜。”


    “感謝夫人給我提供了工作和新的身份。”


    “上次一見,雖是驚鴻一瞥,但我早已被你的風度和氣場所折服,久久未能忘懷。”


    “今日再見,你果真氣宇軒昂,英姿颯爽,直讓我眼前一亮。”


    不愧是敢和老板火拚的男人!


    泰坦內心激動不已。


    付隨皺眉,看向一直在自己耳邊呱呱不停的泰坦:“你對澤安德也這麽說話?”


    澤安德怎麽受得了這個話癆?


    雖說泰坦的話的確動聽,讓人心生愉悅。


    “我對自己敬佩之人都是這麽真摯!”泰坦一臉坦誠。


    嘖。


    澤安德你這個騷包,盡留著這種花言巧語之人在你身邊拍馬屁。


    “安格呢?”


    “夫人馬上就下來,瑪麗已經去請夫人了。”泰坦笑著,“付先生請先坐。”


    付隨搖頭:“不用了,我和她說兩句話就走。”


    啊,大費周章,就為了說兩句話?泰坦嘖嘖稱奇。


    付隨靜靜的站在大廳內,他的側臉流暢,劍眉斜飛入鬢,散發著沉穩而內斂的氣場。


    璀璨的水晶吊燈燈光如繁星般灑落,明亮的光芒傾瀉而下,映照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勾勒的更加完美且迷人。


    電梯門緩緩打開,發出輕微的“嘀”聲。付隨抬起頭,目光越過金屬門,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的安格。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眼神中透露出驚訝和疑惑。


    而後,她慢慢地朝著付隨走來。


    她的步伐輕盈,但又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沉重感。仿佛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向前邁進。


    她一步一步的走來,看似輕鬆,實際上卻花了一年多的時間。


    大理石地麵光滑如鏡,反射著燈光,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安格的身影在這些光斑之間穿梭,影子忽大忽小,不斷變化著形狀。


    她的身影時而被拉長,時而被縮短,仿佛在講述著她這一年多來的故事。


    付隨看了看安格,雙眼又迅速的躲開了她,轉而看向地麵的影子。


    他試圖保持淡定,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微微有些化開,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感。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試圖用疼痛來壓製內心的衝動。


    他不該來這兒。


    他本就不該再私自見安格的。


    一看到她,付隨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就對她生不了氣,就沒出息的淡定不了了。


    “付隨哥,你找我?”


    甜美的聲音響起,付隨的心微微一顫。


    安格好奇的抬起頭,看著付隨正握緊了拳頭看著地麵:“付隨哥,你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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