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回到包房後,看到澤安德一個人正在吞雲吐霧。


    他還是坐在輪椅裏,身體微微後仰。


    手中的香煙在他手中閃爍著微弱的燈光,煙霧從他唇間散出,緩緩往上升,又逐漸混入空中。


    琳達的心微微一顫。


    澤安德雖然殘疾了,但是的確是很帥,比西奧多還多了些不羈狂野的感覺。


    察覺到身後進來了一抹紅色的身影,澤安德微微往前,彈了彈煙灰。


    “你爸爸說有急事,已經走了,你不知道嗎?”


    澤安德並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說著,將香煙按在了煙灰缸中。


    “他沒有給我說。”琳達語氣似乎帶著遺憾和難受。


    澤安德剛按了煙灰,身側就出現了琳達的身影。


    琳達很自覺地坐在了澤安德的腿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你能帶我回家嗎?”


    澤安德伸手拉下纏繞著自己的雙手:“下去。”


    琳達搖晃著身子:“不,澤安德,你帶我走好不好?”


    “剛剛西奧多沒帶你走?”


    說到剛剛的囧事,琳達愣了愣,卻沒有顯露出尷尬,反而柔柔道:“你呢,澤安德,你為什麽在這兒等我?”


    “我隻是在等麥克而已。”


    麥克?


    琳達疑惑了下,卻從門口看到了一名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麥克一看到有女人正在非禮澤安德,立馬驚恐了起來。


    他連忙一把抓住琳達的胳膊,大力把她拎了起來。


    “抱歉,澤安德先生,我下次會注意的。”


    “嗯。”


    麥克把琳達塞進了後麵保鏢的手裏,便立馬推著澤安德走了。


    “喂,放開我。”琳達在保鏢手中掙紮著,卻怎麽也掙脫不了,隻能眼見著澤安德越來越遠。


    搞什麽?!


    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得了自己。


    琳達不信。


    她偏要爬上他們的床,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魅力!


    —


    從飯局中回來已是後半夜。


    澤安德壓下內心的暴躁,從浴室裏洗淨一身的酒氣,這才上了床。


    聞著懷中女人的香氣,澤安德這才舒服了不少。


    外麵的胭脂素粉哪能比得過自己的格溫?


    格溫不僅聞起來香,吃起來也香,哪哪都好。


    都怪自己太過優秀,這才招惹了無數女人趨之若鶩。


    今晚格溫問自己有沒有女人,一定是她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這才吃醋了。


    她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吃醋。


    想到這裏,澤安德更加興奮。


    他吻著安格的唇,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在她皮膚上留下了一大塊青紫。


    這還不夠,這還不夠。


    今天的兩個女人太過俗氣,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全是不加掩飾的占有,和明目張膽的對權力的渴望。


    澤安德不喜歡她們的表現。


    至少……澤安德隻希望能夠在安格眼中看到那種占有欲。


    澤安德忘情地啃咬著,隻覺味道香甜無比。


    安格終於從夢中驚醒。


    她又做了噩夢,夢到自己落入了大海,四肢完全沒有任何支點。


    鯊魚咧著大嘴,向她遊了過來,啃咬著自己的身軀。


    自己毫無招架之力,被鯊魚啃得麵目全非,鮮血浸染了一大片海域……


    她尖叫著哭醒。


    睜開眼,卻發現的確有個混蛋在啃咬自己。


    安格氣得大哭,這個惡狗,晚上才吃飽了,現在回來又找自己的麻煩。


    她當即就伸手,死命地打了澤安德的頭。


    “嘶——”澤安德捂住了自己頭上的傷口。


    安格又慌得不行,連忙打開台燈。


    通過台燈,她看到澤安德正皺著眉,呲著牙,捂著自己的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那晚澤安德為了自己自殺的一幕又湧入了安格的腦海。


    安格嘴一癟,立馬內疚的抱住了澤安德。


    “你...你...”安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澤安德摟住了安格,下巴頂在她的頭頂,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痛。”澤安德在安格頭頂嗡聲嗡氣的說著,嘴角卻勾了起來。


    安格抽噎著,連忙抽身出來查看澤安德的頭:“頭低一點,我看不到了。”


    身材壯碩的大男人,就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俯身,指著自己的頭道:“還是痛。”


    安格抬起身來,看澤安德頭上的傷疤並沒有滲出血來。


    說起來也奇怪,都三個月了,怎麽還會痛呢?


    大概是有了槍傷,一輩子都會留下後遺症了。


    得再多補補。


    “看起來沒有傷到傷口。”安格觀察後說。


    “可是我痛。”澤安德繼續裝模作樣。


    安格手足無措。


    都怪她打了澤安德,澤安德隻是一個傷員啊,任性點又怎麽了?


    “那我吹吹。”安格隻能用舊方法辦。


    物理層麵幫助不了她康複,那就在精神層麵讓他舒緩心神。


    “嗯。”澤安德躺了下來。


    安格坐在澤安德旁邊,俯下身,抱著他的頭,輕輕地吹了起來。


    微風拂過頭頂,吹得澤安德心裏愉悅不已。


    “這裏也痛。”澤安德指向自己的胸口,這是內髒受傷的區域。


    安格再次聽話的往傷口吹了吹。


    澤安德閉上眼,愉快的享受著這令人癢酥酥的微風。


    安格吹氣吹了3分鍾,實在是累的缺氧。


    她的大腦都已經迷糊了,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可澤安德閉眼蹙眉,一副正在忍耐極大痛苦的模樣,顯然是還未從疼痛中緩過神來。


    安格抬頭看了他一眼,實在不忍心就此中斷,認命地猛吸一口氣,繼續幫他舒緩疼痛。


    “還有這裏。”澤安德又指了一個地方。


    “不會吧……”安格懷疑了。


    “就是這裏,不舒服。”澤安德固執地堅持。


    “不太可能,這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它健康?它很虛弱,需要你幫忙鼓勵鼓勵。”


    “你剛剛是不是在騙我?”安格恍然大悟。


    澤安德搖頭,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我頭暈了,一定是你安撫的不到位。”


    安格用手貼上了他的額頭,又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上去。


    “也沒有發燒呀。”安格奇怪的說。


    澤安德躺在床上,藍眸亮晶晶地看著安格貼自己的額頭。


    他薄唇開啟,嗓音沙啞:“我整個人都痛,快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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