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內部一年一度的“人員最全聚會”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舉辦。


    整個宴會廳被璀璨的燈光照亮,四周擺滿了鮮豔欲滴的鮮花,空氣中彌漫著悠揚的音樂聲,一切美好得如夢如幻。


    寬敞明亮的大廳裏,聚集著一百多位氣質不凡的精英及其家屬,他們手持酒杯,笑容滿麵,彼此之間似乎充滿了熱情與友好。


    孩子們在廳內追逐嬉戲,歡快地拆著聖誕樹下的禮物,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整個氛圍愉悅溫馨。


    宴會廳內金碧輝煌,牆壁上掛著價值連城的油畫和地上鋪滿了精美的地毯,無一不凸顯出這間古堡的尊貴與奢華。


    安格身著一襲深紅色天鵝絨禮服,手裏緊握著一個小巧的手包,神情緊張而又不安地踏入宴會廳。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家族聚會,麵對如此多陌生的麵孔,她感到有些害怕。


    所幸,眾人隻是微微頷首,並無走近攀談的意味。


    但是等他們看到坐在輪椅上,被湯姆推著進來的澤安德時,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


    澤安德殘了?


    這可真好。


    眾人皆走過來慰問澤安德,臉上帶著關心和熱切。


    安格站在澤安德旁邊,默默地看著澤安德優雅含笑,應付著一個又一個心懷鬼胎的家族內部人員。


    整個宴會,安格隻覺得身處在一個巨大暗流中,表麵看似和諧,實則暗潮湧動。


    她隻能緊緊地貼著澤安德,讓他保護著自己,不讓自己落入這暗流中的漩渦。


    西奧多和阿利也在。


    西奧多還是那麽嚴肅,就像安格欠他錢一樣。


    阿利倒是友善的和安格聊了會,不過很快就被旁人的其他內容吸引了,扔下了安格一個人尷尬地吃飯。


    安格想和聚會中的小青年聊天,可他們聊的內容安格了解的不深,全是什麽“藝術品收藏”、“馬術”、“家族事務”……


    安格甚至把眼光轉向了小孩兒,可小孩兒對於這個怪阿姨沒有好感,他們隻喜歡拆禮物。


    安格低頭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鑽戒,這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但她隻覺得這是一個看似美好,實則暗含危險的枷鎖。


    晚宴後,眾人皆得體的告別,安格坐回了車中,這才終於沉沉地吐了一口氣,軟軟的靠在了澤安德的肩頭。


    “澤安德。”安格低聲嘟囔。


    “怎麽了?”


    “你能不能快點好起來?”


    “嗯?”澤安德覺得有些奇怪。


    安格捏著澤安德的手,慍怒道:“他們都盼著你早點死,你看出來了嗎?”


    澤安德被安格的可愛反應逗笑了,他反手握住安格:“我不會那麽早死的。”


    “那你也不能比我先死。”安格在澤安德肩頭低聲柔柔說著。


    今晚看似富麗堂皇、喜氣洋洋、一片和氣,可每個人實際上都智商極高,傲慢自負。


    安格好不容易適應了澤安德,不能再單獨麵對那些人了,她還想多活幾年。


    澤安德摸著安格的臉:“好。”


    月光溫馨而柔和,小雪仍在緩緩的從天幕中下落,澤安德和安格十指相扣,走進了屬於他們的溫馨古堡。


    湯姆在後麵推著空輪椅,看著澤安德裝模作樣、一瘸一拐的滑稽模樣,忍俊不禁。


    一進門,那棵澤安德砍回來的金光閃閃的聖誕樹就閃瞎了安格的雙眼。


    哪家人的聖誕樹要用鑽石、黃金、珠寶點綴的啊?


    安格瞪大了嘴走上前,前前後後轉了三圈。


    “我走之前也沒有這樣布置啊?”


    澤安德看著麵前的聖誕樹:“不好看嗎?”


    安格仍處於震驚中:“這也太豪華了吧,我要拍個照!”


    看著安格不停拍照的可愛樣,澤安德覺得自己的設計真是好極了。


    “你到底多有錢啊?”安格連連稱奇,“果然你們得低調點,不然得被人罵死了。”


    “那你喜歡嗎?”澤安德站在安格身後,低頭看著她。


    安格實實在在回答:“誰能不喜歡呢?說不喜歡都是騙人的。”


    澤安德激動地握住了安格的手,將她的身體貼近自己,語氣急迫:“格溫,我——”


    說著,澤安德大手伸到安格身後,拉開了她身後的綁帶。


    “那你喜歡我嗎,格溫。”澤安德的鼻息揮灑在安格臉上,帶著獨特的冷冽木質香調。


    安格被澤安德的熱情弄得應接不暇,難以呼吸,無法抽空說一句話。


    安格推搡著澤安德,可壓根推不開,反而被澤安德的力道壓在了地毯上。


    壁爐中的火焰歡快的跳躍著,散發出的熱氣漫延在整個房間,所有的煩惱都被這熾熱所融化,隻剩下愉悅與寧靜。


    —


    付隨輾轉而來的包裹終於到了古堡。


    泰坦看著這大盒子,一臉鄭重地交給了澤安德。


    泰坦狗腿道:“先生,這是那個a國的男人送來的東西,一定有詐。”


    澤安德雙眼冒火。


    真是放肆,同意他們通了幾個電話就以為能舊情複燃了嗎?居然恬不知恥地傳遞信物了?


    澤安德抬起高傲的下巴:“拆開。”


    泰坦立馬拿出小刀,將包裹五馬分屍。


    可拿出的東西卻令人吃驚。


    “先生。”泰坦看著這泡沫盒,“這好像是吃的。”


    澤安德從輪椅中站起,自上而下看去,裏麵果真裝著一包食物。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餃子。


    付隨千山萬水,百番折騰,就是為了給安格送餃子?


    裝什麽深情。


    明明都把安格托付給了自己,還來搞事。


    泰坦在裏麵酷哧酷哧一頓翻找:“先生,好像沒有情書。”


    澤安德語氣不耐煩道:“拿給廚房吧,付隨不至於毒死格溫。”


    擺在安格麵前的,有兩盤餃子。


    一盤飽滿大朵,一盤小巧精致。


    安格拿著筷子,神情愉悅:“你怎麽知道我們過年要吃餃子?”


    澤安德抱著手,嫌棄地看著麵前的餃子:“你喜歡就好。”


    “你也吃!”安格夾起小巧精致的餃子就往澤安德嘴邊送。


    格溫為什麽要先吃這一盤?!


    明明這盤小的可憐,窮酸氣滿滿。


    難道旁邊的大餃子不好嗎?奢華、富貴又闊氣。


    澤安德拒絕吃這個餃子。


    安格愁眉苦臉:“我就知道你挑剔,可是餃子是過年吃的……”


    澤安德看安格楚楚可憐的樣,還是吃下了她送來的餃子。


    入口細膩,肉餡緊實,鹹淡恰到好處,還算是中規中矩。


    安格又夾了一個大餃子給澤安德吃。


    用料奢華,湯汁四溢,實為上品。


    “你喜歡哪一種?”澤安德問。


    安格想了想:“嗯,都好吃。”


    澤安德命令道:“必須選一個。”


    安格驚訝地看著澤安德:“為什麽,我感覺都好吃啊。”


    而後,安格又笑嘻嘻地看著澤安德:“難道有一盤是你做的?”


    澤安德蹙眉,自己怎麽可能屈尊去廚房做些沒有回報率的雜活?


    “有一盤是你的舊情人做的。”


    安格夾著餃子的手一抖,餃子落在了她的白色羊絨衫上。


    安格驚慌的拍下,抬頭卻看到澤安德雙眼猩紅,仿佛燃燒著兩團熊熊的火焰,閃爍著風雨欲來的狂怒。


    “澤安德,我,我不是故意的。”安格害怕地低著頭,看著地上那個孤零零的大餃子。


    安格隻聽到了旁邊的澤安德明顯的歎氣聲,雙手緊張地捏著羊絨衫。


    “格溫,你還是愛著他,對嗎?”


    “我沒有。”安格臉色煞白,驚慌無措。


    澤安德站起來,安格下意識地發抖,身體向澤安德的反方向躲去。


    出乎意料的是,安格視線下方出現了一個手機。


    她疑惑地抬頭,看到了澤安德不算好看的臉色。


    “格溫。”澤安德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你給他打個電話吧,他應該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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