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在第二天被緊急召回,緊接著,澤安德也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去。


    至於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沒有透露。


    安格一臉茫然,但還是和他們一同返程。


    回到家後,澤安德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終於回到家。


    彼時,安格正在花房裏精心修剪著花朵,聽到開門聲,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目光瞬間變得明亮。


    “澤安德,你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


    不過一天而已,澤安德卻像是一個月不見安格。


    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向前走,緊緊地抱住了她,輕聲說道:“想我嗎?我想你了。”


    ……


    澤安德將安格抱上了沙發,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你先在這兒看會電視,我出去忙會。”


    “你又要忙工作了,一天見不到人。”安格嬌嗔。


    澤安德揉著她的頭:“不是,等會你就知道了。”


    安格驚訝地抱住了抱枕:“不要給人家驚喜了,人家受不了了。”


    澤安德笑著,為安格指了指:“你看那是什麽?”


    大廳內,放著一個大魚缸,魚缸內遊動著數條小金魚。


    安格驚喜地跑了過去,彎腰看去:“你真的幫我偷魚回來了?”


    “嗯。”澤安德走上前去,俯身看著魚缸內的金魚,“早就帶回來了,隻可惜你被劫走了。”


    澤安德用的是“你被劫走了”。


    安格聽到澤安德的話,心虛的直愣愣地看著小魚,不敢看一旁的澤安德。


    “你,你不是有事嗎,你快走吧。”安格不敢和澤安德對視了。


    “剛剛還舍不得我,現在又催我走。”澤安德不滿地抱住了安格。


    安格嚇得在澤安德懷裏瑟縮:“我,你,哎呀,我要看魚了,你快放開我。”


    澤安德聽話的放開了安格,推開了大廳門,往大雪裏走去。


    看著男人在雪中行走的高大背影,安格終於放心的轉回了頭,笑著看向了魚缸內的魚。


    冬天寒冷,澤安德居然還把他們撈到了室內魚缸裏,真是太周到了。


    金魚們小巧可愛,魚鰭輕薄如紗,像是穿了不同顏色的紗裙,飄逸靈動,仿佛一幅潑墨畫般,在水裏優雅舒展。


    其中有幾隻金魚的體型格外突出,小白肚高高鼓起,顯得它們的魚鰭都小巧異常。


    它們在水中不停地擺動,可卻遊地緩慢,十分費力的樣子。


    安格笑了,嘟嘟和肥肥又胖了,簡直像兩隻雞翅包飯。


    安格坐回沙發,往窗外看去。


    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一個身影逐漸顯現。


    他高大的身軀在雪中傲然挺立,冬日的冷風吹亂了他的金發,他卻步伐堅定,意氣風發。


    安格看出了那是澤安德,連忙出門迎接。


    澤安德單肩扛著一棵粗壯的矮樹,神采奕奕地朝安格走來。


    矮樹的枝丫和樹葉被晃悠地上下搖擺,雪花也跟著一陣陣地飄落下來。


    澤安德的鼻息在冷風中化作了一團團白霧,衣服上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但他的眼神依然狂野而不羈,充滿熱情地注視著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安格。


    \"你這是砍了一棵樹回來嗎?\"


    安格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著澤安德將那棵大樹重重地放在了地上。


    泰坦從角落裏冒出來,拖走了大樹,又悄無聲息的走了。


    澤安德低頭,看著隻到自己胸膛的安格努力地踮腳,為自己拍下雪花,心裏隻覺癢癢的。


    這是他的小甜心,這是他一個人的寶貝,這是被自己征服、自願待在自己身邊的愛人。


    以往的商場政壇搏鬥,都不能帶給自己像現在這麽無盡的滿足感。


    怪不得文人騷客留下了無數篇歌頌愛情的文章,怪不得英雄豪傑都難過美人關。


    澤安德他認輸了,他心甘情願地栽進了安格的溫柔鄉裏。


    “嗯。”澤安德嗓音低沉,帶著愉悅,“聖誕節快到了,我們一起裝扮聖誕樹好嗎?”


    安格點頭。


    澤安德激動地微微下蹲,將安格從中間抱起,走進了室內。


    安格驚呼一聲,雙手緊握澤安德的肩膀。


    隨後她歡快的搖擺著雙腳,任由澤安德抱著自己,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壁爐旁,暖意布滿兩人全身,兩人氣息交融。


    澤安德用鼻子蹭著安格的鼻尖:“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以後的每一個新年,我們都一起過。”


    安格將臉貼到澤安德的臉上,避開了澤安德那灼熱的視線。


    懷中的女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澤安德的嘴裏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他再次用陳述句說道:“以後的每一個新年,我們都一起過。”


    語氣篤定,堅定不移。


    這時,原本充當背景音的新聞突然冒出了幾個特殊的關鍵詞,讓兩人紛紛抬頭看去。


    “h軍消滅了極端組織df頭目盧卡”


    “當地時間12月15日早上9點,h國xx穆罕發表全國講話,宣布h國軍方在k市西北地區,消滅了極端組織df頭目盧卡。”


    電視中,穆罕舉起兩手,聳了聳肩,十分自信且正經的說道:“they died like dogs.”


    安格看到這個畫麵,緊張地捏緊了澤安德的領口。


    穆罕是誰,盧卡是誰,她不認識,但這也不重要。


    安格隻聽到了df的頭頭被消滅了,這對她來說,既震撼又開心。


    一周前的種種往事還曆曆在目,安格忘不了df的猖狂和她的痛苦。


    特別是df還想拿她威脅澤安德,那真是恐怖加倍,幸好他們被繩之以法了,不然她可害死澤安德了。


    “消息稱,xx部門提供了盧卡的坐標,周邊的民主軍也提供了情報或協助。”


    安格聽此,好奇地看向澤安德:“上麵說是xx部門提供了坐標,你是拿到了坐標來找我的嗎?”


    澤安德沉默的看著電視,並沒有回答安格的問題,隻是像以前那樣緩緩地摸著安格的發絲。


    新聞一分多鍾就結束了,然後就是無關痛癢的一些消息。


    澤安德看著下方雲裏霧裏的安格,沉沉說道:“格溫,沒人能傷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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