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是昨天上午的發現。”


    一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將平板放在付隨麵前。


    坐在真皮椅上的,是一位皮膚略黑,五官立體的東方帥哥,他氣質儒雅隨和,真真正正體現出“陌上人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風度。


    他就是澤安德口中的“安格的前情夫”——付隨。


    “好。”付隨接過平板。


    待看到平板中的內容時,付隨雙手顫抖,眼眶發紅,原本瘦削的身體更加喪失了神采。


    視頻比較模糊,可是仍然能夠辨認出女方是安格,男方正是那個二百五澤安德。


    澤安德把安格綁走已經4個多月了,期間付隨是使盡各種方法,求了各處人情,可都是沒有任何結果。


    畢竟安格不是高官子女,隻是個普通人,若是報跨國犯罪,那正好是羊入虎口,落入了菲茨羅伊家的專屬領域。


    報案不行、官方渠道也窄,付隨在這4個月間整整瘦了10斤。


    周圍的親人都在勸他放棄,可他隻覺得寒心。安格雖然不是他們的親人,可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他們怎麽能這麽不近人情?


    視頻裏,安格在西餐廳對著澤安德有說有笑,澤安德那個撲克臉居然還頻頻點頭,甚至幫安格切牛排。


    誰看了都得誇一句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付隨看得全身發抖,一個更加寒心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


    安格該不會已經忘了自己,轉而對澤安德情根深種了吧?


    那這樣,自己這4個多月以來的努力算什麽?


    算個球嗎?


    付隨使勁地搖晃著自己嗡嗡嗡響的頭。


    “付隨,你看看這裏。”一旁的某情報機構老朋友伸出食指,將畫麵劃到下一頁。


    這是一張放大了的視頻截圖,是安格的手。


    安格的中指被白色紗布包圓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可那無名指……


    付隨看了直接嗖的站了起來。


    安格的無名指上怎麽戴了個大鑽戒?


    “這是,這是什麽東西?”付隨指著平板明知故問,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說出 不一樣的答案。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婚戒。”老朋友謹慎道。


    其實怎麽可能看錯呢,那大鑽戒分明就是在安格的無名指上,正亮晶晶地閃著光,嘲笑著付隨這4個多月的白癡行徑。


    付隨又劃過幾張照片,發現安格脖子上還是戴著個藍色珠寶,隻不過那個珠寶更大,也不是自己當時買給她的。


    付隨來來回回翻看著這幾張照片,腦中細數著兩人從小到大的戀情。


    他們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私定終身……


    付隨迷戀的看著照片中的女人,安格她變得更美了,好像過的很開心。


    可是他們明明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彼此最珍貴的初戀,一同說好了等他升了官,兩人就結婚的。


    付隨不信,他不信安格能這麽絕情,他不信安格這麽快就忘了自己,轉而接受別人的求婚。


    “付隨,你知道的,安格她……因為某些原因,在失蹤兩周後就已經銷戶了。”


    好朋友看著瘦削的付隨難受得隨時要倒地的模樣,不由地提醒他:“她很有可能是和那個二百五結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付隨激動地把桌上的文件統統掃下地麵。


    他胸口劇烈起伏,額頭青筋突突地跳動。


    不過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外交活動,怎麽自己的未婚妻就被綁架出國,還成了別人的妻子?


    愧疚感、不舍感充斥著他的身心,令他整整4個月都無法睡一個整覺。


    “還有個新發現,你看看。”


    好朋友打開一個網頁,網頁標簽赫然顯示“某度”。


    “你給我看某度的東西?這能是真的嗎?”付隨皺眉。


    “真的有異常,你看。”


    好友將菲茨羅伊家族的詞條往下滑,在“代表人物”這一欄,居然看到了澤安德·菲茨羅伊的名字。


    “他們家族的代表人物從近代就已經不更新了。”


    好友點開上一個人物,那個人物是1967年去世的,至此以後,人物不再更新。


    “可是最近那個傻逼的名字卻掛在了上麵。”好友點開澤安德的介紹。


    “澤安德·菲茨羅伊(xander fitzroy,1995年5月21日出生),男,b國人,銀行家,慈善家,收藏家。任菲茨羅伊集團董事會主席。


    2024年5月21日,澤安德·菲茨羅伊與格溫·菲茨羅伊於r國登記結婚。”


    付隨搶過平板,迫不及待地點開了格溫·菲茨羅伊的介紹。


    “格溫·菲茨羅伊(gwen fitzroy),女,b國人,慈善家,收藏家。目前就讀於比爾特頓大學,藝術係,輔修國際關係學。


    2024年5月21日,格溫·菲茨羅伊與澤安德·菲茨羅伊於r國登記結婚。”


    付隨咬緊了後槽牙,一句又一句的讀,又在兩人的詞條間來回翻看。


    詞條裏什麽照片都沒有,什麽多餘的信息也不給,但是該知道的都給出放出來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為什麽西方某階級的人會特意跑到a國的某度詞條上更新消息?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澤安德這是在公開挑釁,不惜大費周章,就為了讓付隨一個人知道,安格是他的了。


    付隨感覺自己滿嘴腥味,氣急之下,竟吐出來了一口鮮血。


    鮮血吐在辦公桌上,觸目驚心,又順著他的下巴流下去,染紅了他潔白的衣領。


    好友連忙扶他坐下,撥打了急救電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那狗日的已經把安格變成他家的人了。”好友一邊說,一邊幫付隨順氣。


    付隨靠在沙發上,頭沉沉地枕在靠背上,像是失去了生命力,可不一會兒,他突然笑了起來。


    “不,安格還不是他的。”付隨腦子轉得快,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什麽意思?”


    “如果安格真的接受了他,那麽他不可能還像個妒婦一樣專門跑到a國發詞條,讓我看到,專門氣我。”


    “有點道理,可是這個視頻……”好友舉起了平板。


    “這也是他專門泄露出來給我看的,不然的話,我們拿不到。”付隨搖頭。


    可好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再次強調道:“嘖,這個內容……這裏麵她……”


    付隨又吐出了一口腥味的鮮血,眼神暗淡:“我要是再不努力,她就真成澤安德的了。”


    “老付,不要鑽牛角尖了。她都結婚了,看起來她還過得很好。”好友皺眉。


    “你說她一個人在外麵,過的開心嗎?”


    付隨閉眼自顧自地說著,眼淚順著眼角流出。


    “她的膽子一直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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