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柃雲與蕭杺雲相視一笑,蕭柃雲問她:“來的時候可曾遇著什麽人?”


    “不曾。”坦坦蕩蕩不見隱瞞。


    “好。”蕭柃雲笑得漂亮:“恰巧你醒來,我私自處理了這樁案子,你會怪我嗎?”


    “不會,哥哥做得很好。”


    “好。你可有話要問我?”


    “沒有。”


    “那這幾日好好將養身子,過幾日就是花節,我想好好鬧一鬧。”


    “好。”


    花節當日。宮外是何種光景蕭杺雲不知,但是宮內絲竹不絕,繁鬧異常。蕭杺雲就坐在蕭柃雲身旁,看著不斷的穿紅穿綠的女子在她麵前繞來繞去眼花繚亂。


    “杺兒,可是喝多了?”蕭柃雲見她眼色迷離於是便問。


    蕭杺雲轉過頭來,對他笑笑,然後搖搖手:“皇兄,我腦袋疼想出去走走。”


    “好。”


    蕭杺雲沒有叫奴婢隨後,隻身來到禦花園湖邊,望著夜晚裏頭黑乎乎的湖水,不做其他想,隻是靜靜地望著。


    夜很深,隻是不知道有多深,湖水黑乎乎的平日便見不著第夜晚更是見不著。她靜靜地聽著由遠極近的腳步聲,並不回頭,也不出聲。


    那人像時已經走到她後頭,然後,有人推了她的腰,並沒有多大的力氣,小到她都不曾被推動。


    那人又再次使了力氣想將她推下去:“壞人,壞人!”孩童的稚聲傳來,夾雜這哭腔:“你自己沒了娘就算了,還定要讓本皇子沒娘嗎!”


    來人是十三皇子,前皇後的幼子。雲爾方知,前皇後自縊在冷宮中。


    作者有話要說:  臣妾做不到啊!!!臣妾怕是要罷工了!


    ☆、第 29 章


    蕭杺雲醒來之後隻從外人口中得知蕭柃雲已經先她之前處理了陳年案,聽聞所有的人都得到了懲治她也並不追求其中故事。


    蕭柃雲行事何止狠厲,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她不忍聽之故而也不細問,隻多問了皇後。蕭柃雲說皇後遭貶之後被打入冷宮非傳召不可見,皇後也聽話得緊不做徒勞,安安靜靜地度日。


    隻是才幾日,她便已懸樑自盡。


    隻是蕭杺雲不明白,蕭緒元仍在,皇後不應有此舉動。


    蕭柃雲這是唯恐東窗事發呢。


    蕭杺雲本就疑惑,事情處理地如此匆忙,還不及她醒來便做完了,如此匆促必有隱情。


    蕭緒元在位是東元百姓已是不堪重負,各項事宜滿目瘡痍捉襟見肘。蕭柃雲也登基多日,也不見他有如何舉動。花節一來宮中設宴還如此鋪張浪費。


    諸項事宜不勝枚舉,細細想來並不經得起過分推敲。


    是夜,蕭杺雲時隔半月又見到蕭緒元,蕭緒元躺在院中,手邊皆是酒壺,歪歪倒倒十餘壺。


    蕭杺雲負著手:“來人!”


    太監過來又卑躬屈膝:“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你們便是這般服侍太上皇的!”


    “公··公主,我們宮中丫頭姑姑不多,奴才愚笨不會伺候。”


    “其他人去哪了?”


    “過花節去了。”


    “那便把太上皇丟在此處不顧嗎?”


    太監慌忙跪下:“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你又何苦為難他,他們不過是聽命辦事罷了。”蕭緒元開口。


    “聽誰的命?”


    “你何必裝傻。除了你還能有誰?”


    蕭杺雲嗤笑,屏退下人:“退下。”


    萬籟俱寂時,隻留酒杯碰撞聲。


    “哈哈哈,痛快!”蕭緒元笑聲豪邁。


    “我此行有所求。”


    “我一無所有你何苦求我?你那寶貝哥哥對你百依百順怎的你不求他?怎的,現如今蕭柃雲登基你也瞧出了什麽是吧?你那哥哥真如你想像那般賢德麽?你拚死助他登基如今可是看出他的野心勃勃了?”


    ··········


    “太上皇有令,落香公主賢良淑德,有詠絮之才,可主事,新皇疲累,落香公主攝政,作攝政王。”


    “皇上有旨,落香公主武藝高超,冰雪聰慧,內外兼修,封侯落香王,可攝政,可監國。”


    花節次日的清晨,兩條旨意一發,朝野再震動。


    何謂攝政王?古往今來,君主不在朝、君主年幼或君主神誌不清的情況才設攝政王。東皇正值壯年,何以要設攝政王?


    即便有也不會是個女子!


    建國初期,故皇貴妃上馬殺敵英勇無比,東元百姓口耳相傳“女戰神”降世。朝廷聽聞皆是唯恐這女子怕是功高蓋主威脅皇位。戰事結束之後,故皇貴妃收了兵器居後宮相夫教子鋒芒減弱朝臣才終於放心。


    “女王爺”一出,朝臣聞之無不色變。


    故皇貴妃且還知曉收斂鋒芒,這個公主居然變本加厲。


    百姓譁然,朝中更是亂做一團,文武百官直諫諷諫無所不用其極,皇上不為所動後來索性不閱任何摺子上朝,隻要有臣子覲見,馬上摔杯子摔碗……


    三日後,朝臣作了反應。


    罷朝。


    彼時大殿上,皇帝好容易上了朝,朝中除錦袍加身的攝政王在,其餘官員不見蹤影。皇帝扶額:“妹妹莫急。”攝政王做禮後拂袖離開。


    “哥哥放心,此事我來辦。”


    聞人淵一行人從東元至西靖一行走了很長時間。隻因給鍾離霂治了一路的傷。


    天氣從秋入冬,天寒地凍,一路坎坷。


    他的傷好容易又癒合,因為嚴寒的天氣轉眼又染上風寒,在沿途又耽擱許多時間。鍾離霂時而清醒時而昏睡,隻要醒著必問。


    “雲兒如何?”


    他這一問又將月兒弄哭:“王爺既然如此放不下姐姐就應該在東元多待些時日。何必一頭拖著傷不好,一頭又放不下這個放不下那個。”


    “剩下的路她定要獨自走,沒有依賴和牽掛的走。”


    ·············


    攝政王當日親臨丞相府。丞相端坐於上堂隻頷首:“公主萬安,公主千金之軀怎可入臣寒舍。”


    “明年今日,本王要東元再現故皇貴妃盛世!”


    ·······


    次日,來了一些重臣,次日的次日,又來得多些,第三天,官員滿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蕭柃雲身居高位。


    蕭杺雲起身站到朝臣中間:“回皇上!臣有本奏!”


    寬衣長擺,明明隻是玄紅色的親王服飾,配以女子姣好麵容修長身段竟是如此美麗傾城至極。


    “愛卿請說!”


    美人轉身昂首,朱唇才啟便是豪言壯誌:“本王,要重塑重塑這東元朝綱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葉秋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葉秋鸞並收藏雲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