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退到樹上


    李青島和周天海還在打,邊打邊追趕。李青島不願打,周天海步步緊逼中,退到樹上。


    李天翔和胡飛狼此相罵著,兩個人糾纏著,不分勝負。


    汪日月和趙飛花提醒對方,小心有內奸,誰是內奸。


    吉煉心和左流明不管不顧,嘴裏罵著。


    楊風火和孫轉日抽空喝酒,有時給對方喝一口。


    賀天海追趕雪蓮花到這裏,雪蓮花邊打邊撤,她真想殺了他,又下不了手。


    這時,江湖人追殺來了,亂哄哄的。雪蓮花警惕起來,她不想殺人,可是江湖不是她的,沒有人肯聽她呼風喚雨,如果她想活下去必須殺無赦。她實在想不明白,山上的雪是什麽樣,都被江湖義士攪亂了,他們在想什麽?


    她真的不明白,他們追殺自己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劍?還是沒有人知道的呼風喚雨?她都沒有,隻有父母教她的劍術,教她做人之道。經過這樣的追殺,她對江湖產生了懷疑,這些叔叔阿姨打著江湖義士追殺自己為了什麽?


    她想不明白,除了身世她一無所有,他們追殺自己為什麽?此時此刻的她後悔了,如果她不下山,不想報仇雪恨,也沒有人知道她是神女,她是天下第一劍。小時候他們都是這樣的對自己,有好吃的給她,有好玩的給她,總而言之,他們對她親如父母。為什麽在江湖上成了對手,成了敵人,難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嗎?雪蓮花遠遠看走來一個人,原來是龍少來了,告訴她:“我想離開這裏。”


    她問:“為什麽離開我,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龍少解釋:“我受不了這樣的追殺,離開你少殺很多人。”


    為什麽會這樣,她心裏委屈,殺人怪不得她,是他們殺人,她隻是逃脫而已。


    “既然是朋友你走吧,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畢竟是不想殺人,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可能成了他們的刀下鬼。”


    她說了什麽心裏舒服多了。


    “也不是不可以,我是支持你不變的,隻是覺得你太難了,我沒辦法幫助你了。”


    他解釋不清楚,很難為情。實際上他是害怕了,這樣多的人都想殺她,為什麽要殺她,已經顯而易見,是江湖爭奪戰。


    江湖爭什麽,無非是爭財爭利爭名,爭功夫。此時此刻的雪山還在霧霾中,幾條路上都有江湖義士匆匆忙忙奔馳,他們想在她下山之前截殺她。可是殺了一路也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半路上總會遇到程咬金,攔住他們不允許靠近。


    父母的養育之恩不能忘記,父母囑咐她蓮花山上的天門不能打開,一旦打開將會造成不可替代的損失。


    天門是父母靈魂擺渡的地方,他們希望安靜,可是江湖義士不讓安靜,他們都是這樣的借口來此打獵,可是他們什麽也打不到,隻是空手套白狼。他們都是父母生前的朋友,對她也是有養育之恩,可是在追殺麵前他們無情無義,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殺死,剁成肉泥。


    天門寂靜,她到了這裏最後看一看父母,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這樣多的人想殺她還有活著的希望嗎?


    龍少走了,帶著遺憾,可是她也沒辦法挽留。各有誌向,不必勉強,走了也好。可是龍少走了,葉罡又來了,他來幹什麽?勸說嗎?沒有人知道,也沒有意思了,人就是這樣的越是得不到越渴望得到,得不到是珍貴的,得到了反而沒有意義了。


    奇怪的是,葉罡跟著她走了一段路,見到江湖義士衝上來時,嚇得跑路了。


    看到葉罡落荒而逃,她笑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在樹林子,雪蓮花跳到樹上,她就是這樣在哪裏都是玩心大。其實她還是謹慎的,小時候的玩伴畢竟是玩遊戲,江湖是沒有遊戲的,絕大多數都是一念之間的關係。師傅早提醒她能不能天下第一,就是敢不敢殺人,涉及到很多人的名氣,不殺人是過不了關的。


    有時葉罡囑咐她:“不要為了殺人難過,這是必須的,任何人必須經過這一關。”


    她惱火:“是我殺人還是他們殺人,弄清楚,是他們追殺我。”


    葉罡添油加醋:“可是你確實殺人了。”


    能不能取勝看她敢不敢殺人,畢竟葉罡可是一直在她身上做事。想要在她身上找到那種味道是不可能的,葉罡的想法很簡單,她不相信葉罡能在他離開之後,還會想辦法對付他。葉罡不想給她任何機會,她就能在這個時候用自殺的方式說明情況,足夠的耐心了。有時她感到葉罡是陰險的,他比龍少壞多了,還是龍少做的對,少殺人,或不殺人,這是為人處世的正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不殺人能活嗎,不殺人滅口會被人殺人滅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殺無赦。


    雪蓮花不明白,明明是江湖殺人,為什麽怪到自己身上呢?


    她知道葉罡為什麽會這樣,也知道龍少為什麽離開,都是一個目的,不想受牽連。


    他們倆十分之一不一樣了,剩下的都一樣,借口不同罷了。龍少走路的時候,一個女人叫他:“你等一下。”


    龍少停下來:“你想幹什麽?”


    女人說:“不想幹什麽都沒意思了,隻有你自己說的。”


    龍少說:“你想多了,我沒時間跟你說,我還有事。”


    龍少走路,留下擔心。女人說:“他們會殺了她嗎?如果是,你也是凶手。”


    龍少站住腳,回來盯著女人:“你是不是找死?”


    女人推開龍少:“我隻是提醒你一下還是要看看有沒有變化,你覺得他們殺得了她嗎?我看不能,她不殺人已經客氣了。”


    此時,龍少忽然想到自己這一步走錯了,她不會原諒自己的。這時他想到了葉罡,他是不是也可以的,她會原諒他嗎?


    其實兩個人都不是她的菜,她的要求是什麽,所作所為都是練劍,這是父母關心的。從她一下山開始,這樣的感覺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裏都是麵對生死。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誰組織了這場麵,他們不怕被殺嗎?


    追殺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人生了,隨時隨地都可以打了。果然,有人率先動手了,他們一路同行,一路撕裂的末日,畢竟是麵對生死。一隊隊撲上去隻有死,就看到那些人從山頂上墜落下來,然後一個個倒下。


    有一個跑路了,有人被嚇得尖叫一聲,有一個逃跑了,另外一個也是從山頂滾落下來。


    一個比一個慘,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想到會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逃之夭夭,所有人都會被控製了。


    這是她想不到的事,也與她沒關係。一個人有多少力量殺人,不是靠劍,就是靠靈魂,天山路上唯有她獨一無二,想殺人就殺人,不想殺人也要殺人,她就是殺人狂。她知道靠他們不行隻有靠自己,但他們也沒有辦法。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被人欺負,她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所以,她必須要把自己的事情,變得無比強大。“我們可以做朋友了?”


    這時她看到了一個女人,還有幾個人也來了,跑在前麵的是林峰,他笑了笑,然後回答道:“如果有什麽可以這樣殺人滅口,不能容忍他們都是對抗的人,和諧共生。”江湖人個個猖獗,恨不得馬上殺了她,奇怪的是她並不想死,麵對猖獗她隻有拚命。


    殺死他們,她咬牙切齒,咬著牙一拳頭打在了最後一個男人身上,然後她轉身就走。


    “這就是你的下場!”他們兩人被打的不輕不重,可是這個女人,還是在她的心裏占據了太多位置。隻要她想,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進來,然後與他們同歸於盡。她想不到的驚喜是,林峰在眼前出現了,這樣的事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殺人不見血的刀拿來了,林峰不是殺人不見血的刀,龍少是什麽,葉罡又是什麽意思,他們都是一個組織的人嗎?


    此時此刻的她心情不好,很複雜,平時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並沒有異常,為什麽遇到了天下第一劍都變成了這樣,是人性的弱點嗎?看到了他們都是奮不顧身,她也想撲上去,如狼似虎,勇敢向前。李青島和周天海還在打,李天翔和胡飛狼此相罵著,汪日月和趙飛花提醒對方,吉煉心和左流明不管不顧,楊風火和孫轉日抽空喝酒,賀天海追趕雪蓮花到這裏,這個地方又熱鬧了。


    看到他們殺人,雪蓮花怒火中燒,從樹上跳下來,如砍瓜切菜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還不解氣,又踢了幾腳,然後朝野狼穀走去。快到峽穀深處時,雪蓮花聽見了附近有狼嚎,她加了小心,天山路上野獸多,尤其是野狼穀的狼神出鬼沒的。


    雪蓮花看到了有狼在攻擊人,她一個騰空而起,又跳到一隻狼跟前,不等狼反應過來,一劍封喉,可是人已經被狼咬死了。


    雪蓮花看到了一座橋穿過楚河,通向雲朵中,一直隱藏在遙遠的雲霧中。雪蓮花看到了蛇身上有字,寫著近我者死,她把劍一甩,蛇咬了一口,嚇跑了。雪蓮花奇怪,蛇身上怎麽有字,是誰寫上去的?她朝蛇跑的地方追去,想探個究竟,太神奇了。


    雪蓮花想到往事,過年的時候沒有月亮,以前的人經常說月亮圓的快也缺的快,當月亮圓滿時很快又缺了,可是過幾天又圓了;冬天走了,春天還會來,春天來了冬天還遠嗎?氣候變化預示人生的變化,過年的變化說明生活的變化,雪蓮花早打算回家看看。天山路上,瑞雪飄落,雪蓮花扛著一個包,裏麵是她打到的野味。在被追殺的時候,她學會了打獵,實際上小時候她就會,一邊練劍一邊和小時候的玩伴打獵,追兔子,趕野狼,還有其他動物,打到了獵物,扒扒皮,燒烤,香味飄飄。父親看到她全副武裝笑她是巾幗英雄,一身殺氣,母親也說有其父必有其女。聽母親這樣說,父親看了她一眼,母親馬上不說了。雪蓮花打圓場,不就是一堆野物嗎不值得表揚。雪蓮花放下包,馬上過來人扛走了,這些野物送到後廚,有人做飯,雪蓮花跟著母親走了。父親看看,若有所思,擺了一下手,吩咐什麽。


    殺了這樣多的人,雪蓮花覺得劍沒有以前鋒利,如果一劍不能封喉,另一個趁機傷了自己怎麽辦?當務之急需要磨一磨劍,有人告訴她附近的村裏有一個磨劍師傅,很有名氣,雪蓮花決定找到這裏的師傅。可是師傅隱藏著,雪蓮花找不到,她下功夫尋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村裏的角落,找到了磨劍師傅,一見麵,她說:“我的劍不鋒利了請師傅看看。”


    老師傅看看劍說:“你的劍有不祥之刃,磨是磨不好的,必須靠人血開刃!”


    雪蓮花解釋:“殺人太多於心不忍,怎麽辦?”老師傅說:“不殺人刃不開。”


    雪蓮花聽了心裏咯噔一下,她越不想殺人越必須殺,真的是殺無赦。俗話說得好,磨刀不誤砍柴工,眼下磨劍偏誤她殺人。雪蓮花求師傅:幫助丫頭吧,不用殺人也開刃。


    師傅說:“不見血不開刃,不殺人你的劍永遠不鋒利,這是江湖老理!”


    雪蓮花有些惱火,她不想殺人,為什麽會這樣?老師傅說:“開刃了對死者也是福事,減少痛苦。”


    雪蓮花說不過老師傅,隻有聽之任之,磨了劍。然後,匆匆忙忙告辭了。


    雪蓮花盛開的地方是流血最多的位置,當雪蓮花走到這裏時,聽見了風聲,雪聲,還有河水嘩嘩的流聲。這條河四季流淌,冬天不凍,形成一個個湖,在湖畔,有高聳入雲的大樹,掩入湖中的倒影很美。雪蓮花站在岸邊,披著紅衣,如鳳凰展翅,英姿颯爽。


    想到自己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很沒用,手拿天下第一劍,殺了很多人,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可是在這裏她一無所獲,如果不是她固執己見也不會遇到麻煩,想到這裏她很痛心。她不想殺人,可是江湖騙子太狡猾,逼著她殺人,不殺人她不能活,可是活著必須殺人嗎?誰敢說她殺的人中沒有好人,好人被殺於心何忍?她也有誤殺的時候,隻是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隻要他們殺她,一定殺無赦。雪蓮花提著天下第一劍在江湖上馳騁,為了複仇,她行蹤不定。隻要有人攻擊她,包圍她,沒有生存機會時,她總是果斷放棄,殺無赦。江湖騙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們對百姓殘酷,對雪蓮花愛莫能助,沒有人對付得了雪蓮花。當一個又一個江湖騙子撲上來時,雪蓮花的劍也不是吃素的,一劍封喉,殺的江湖騙子人仰馬翻。雪蓮湖畔,她站著觀察,湖中的映象比自己還美,江湖騙子悄悄的前行,企圖攻擊雪蓮花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這樣的事怎麽能瞞得了雪蓮花呢?她倚天劍,看到了包圍圈越來越小,她的警惕性越來越高。當幾個人越來越近時,她的劍一揮,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幾個人哼都沒哼倒下了。


    她收了劍,輕微的笑了笑說:“什麽時候了還想入非非,天下第一劍是你們想要的嗎?”聽見了附近有聲音,她劍一揮,周圍的樹齊刷刷倒了一片,江湖騙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埋在草叢裏不敢出來。誰敢惹天下第一劍,非死即傷,保留全屍已經是幸運的人。


    附近的江湖騙子膽戰心驚,他們都是這樣的人,勾結在一起就是爭奪天下第一劍。眼巴巴看著毛丫頭在江湖中占領了一席之地,江湖騙子心有不甘,聯合起來向她進攻。她如一片葉子飄落著,她也不知道飄到何處,隻有順其自然。


    有人問她:“你小小年紀為什麽殺人?”她說:“年紀小應該被殺嗎?為了活著隻有殺人。”沒有人能說服她不殺人,讓她不殺人有人殺她。在雪蓮花盛開的地方,她殺了他們,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至於以後是什麽樣,還要看她堅持多久。鳳凰涅盤是一次性的,而她的人生是反反複複,沒有辦法,隻有下一次涅盤。


    雪蓮花知道江湖騙子會跟著自己,好快騰空而起,隱藏在樹上。果然,江湖騙子們發現不見了雪蓮花,到處尋找,於是他們自相殘殺。雪蓮花看到江湖騙子聚集時,互相殘害,她看不下去,又跳下來與江湖騙子繼續拚殺。她的行為讓江湖騙子不知所措,以為是神女下凡,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原以為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想不到遇到神仙,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當江湖騙子愣了時,雪蓮花跳上樹又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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