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內容有更新。】


    說她這個親媽冷血也好,無情也好,那孩子確實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喜歡不起來。


    老爺子現在還要把股份全都留那孩子,她是沒辦法接受的。


    今天她偷偷去找神仙。


    本想找神仙再借那串舍利子。


    神仙說,舍利子不能再出現,就給了她一個花瓶。


    那花瓶,打眼一看,就特像古董。


    然後,她就拿著花瓶來了醫院,中途還買了一束鮮花,不然光拿花瓶過於唐突。


    想要老爺子的命。


    是她一個人的想法。


    她沒跟任何人說,包括她的丈夫。


    趁老爺子還要在醫院多住幾天,她天天買鮮花來,放在床頭的花瓶就不會被挪走。


    “若宛,別在這守著了,忙你的去,我不用人陪著。”


    鍾若宛回過身,柔聲道:“老爺子,那您多休息,我回去讓鳳姨熬湯,晚點給您送來。”


    司霄海擺手,心情淡淡:“別熬了,我不想喝,晚上也別來了,我有事喊小張就行。”


    “那……那行吧。”


    鍾若宛拿著包,一步三回頭的,表現出一副不放心的態度,實際上,想離開的心已經飛到天邊。


    她害怕花瓶,不敢在病房多待。


    原本站在窗外的上官念,在鍾若宛轉身時,她若無其事般站到走廊那去,玩走消消樂。


    直到那高跟鞋的聲音走遠。


    她關上手機,進了病房。


    “司老爺子。”


    “你是?”


    司霄海奇怪地望向突然走進自己病房的漂亮女孩,腦子裏湧進的,卻是他那樂觀善良的孫女。


    他的洛洛如果還活著就好了……


    “我叫上官念,是清洛的朋友。”


    “是嗎?”司霄海看向上官念的眼神帶著懷疑:“我怎麽沒見她提起過你。”


    “她是死後才認識我的,自然沒辦法告訴您。”上官念口吻看似在說著笑話,但她的眼神堅定,讓人真假難辨。


    聞言。


    司霄海眉頭緊蹙,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他沒有感到半點害怕,反而是在不悅,不悅對方拿他離世的孫女說事。


    “您的手術是我做的,這事您可以找虞院長確認。”上官念沒有隱瞞,直接說出她的身份。


    司霄海的眼底掠過一抺驚訝:“是你救了我?”


    這一說就穿的謊言。


    應該不會有假。


    上官念微微點頭:“準確來說,我是受清洛所托。”


    “我做手術那會,洛洛還活著……”


    “穿越劇,司老爺子沒看過,應該也有所耳聞,世間萬物,無奇不有,您隻需知道她在您看不見的地方,過得很好。”


    司霄海麵色一怔,沉默了許久……


    “我也看過大師能讓人見到鬼,你可以嗎?”


    “您是想見清洛?”


    “可以嗎?”


    “我方才說了,她的靈魂是去了別的地方,您想她變成鬼嗎?”


    “……”


    “不過,我倒可以讓您見到別的鬼。”


    上官念一邊說一邊走向花瓶,隔空畫符,司霄龍瞳孔微縮,雙手下意識抓住被子,他看到那發著金光的符,如同一張網,將花瓶罩住,隨即,花瓶瘋狂抖動,一縷黑煙從瓶口飄了出來,他看到了一張七孔流血的鬼臉,下一秒,鬼臉被金符彈了回去……


    鬼哭神嚎的聲音從花瓶裏傳出來。


    上官念抬手一拂,隨著金光消失的,除了鬼哭神嚎聲,還有纏繞在花瓶周身的陰氣。


    “附在花瓶上的怨鬼,會趁您入睡時,慢慢要了您的性命,神不知鬼不覺的,醫院的任何機器都查不出原因。”


    司霄海下巴微微顫抖,顯露出此時此刻內心的慌張……


    花瓶是鍾若宛帶來的。


    是她要害他的?


    還是他親生兒子的意思???


    鍾若宛連他都敢動手,那洛洛!


    “洛洛……洛洛是不是他們害死的!”此時的司霄海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


    “口說無憑,您可以找人調查。”


    上官念抬手,在司霄海的肩膀上停了停,不動聲色地渡了一小縷內力給他,能穩住他的心脈,就算遇到刺激的事,也不會暈倒。


    司霄海正在氣頭上,沒有察覺。


    也察覺不了。


    “他們簡直是喪盡天良!”


    “忘了告訴您,您之前得的不是病,是有髒東西附在了您的心髒上,這次您如果中招,情況會跟之前一樣,醫生檢查後,大概會說,您病情複發,不會懷疑任何人。”


    “……”


    “花瓶裏的怨鬼已除,您可以留著,望您一切順利,需要幫忙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去明幽墓園找我。”


    上官念沒有多留,把該提醒的都說,留了電話,就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


    給厲卿塵打了個電話。


    “阿卿,讓你的人查一下司霄海全家人最近去過的地方。”


    “好。”


    ————


    傍晚。


    厲卿塵隻身一人來到明幽墓園,正好趕上飯點。


    白時晏端菜出來,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他沒有直接坐下,而是把手裏的平板遞給上官念,一邊說,一邊脫掉外套,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口:“你讓查的都在上麵,慢慢看,我去廚房幫忙。”


    “好的。”


    厲卿塵瞥了一眼突然停下的白時晏,他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淺笑,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過去。


    本來要轉身的某狐狸。


    聽到男人的話。


    湊到上官念的旁邊,瞅瞅是怎麽個事:“念念,你讓他查什麽呢?”


    那聲音,醋味十足。


    上官念抬眸,伸手彈了一個湊過來的額頭,淡淡道:“小白,你這族類應該搞錯了。”


    白時晏揉了揉額頭,沒反應過來:“哪錯了?”


    “貓八卦。”


    “切……我,我就隨便問問,誰說我好奇了……不說就不說,今晚不許吃我炒的土豆。”


    白時晏傲嬌地轉身離開。


    頭也不回的那種。


    這頓晚餐吃得還算和諧。


    本來上官念想收拾碗筷的,奈何一個個都相當勤快,讓她沒有機會幫忙。


    她就幹脆繼續翻看剛剛沒有看完的資料。


    司雪陌。


    最近除了跟穆寧經常出去開房外,沒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


    穆寧——司清洛的渣男前男人。


    倒是這個穆寧。


    他在司清洛出事那天,在案發現場的附近出現過。


    這種一般都不會是巧合。


    司明禮——司清洛的親生父親。


    司霄海病倒這段時間,他醫院公司兩頭跑,忙得腳不沾地的那種,見的人都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看上去,沒有問題。


    上官念掃了一眼司明禮的照片。


    掐指算算……


    過了幾秒,沒再停留,翻了過去。


    司雲揚——司清洛的親哥哥。


    他的情況跟司明禮大差不差的,公司,醫院兩頭跑,見的人,都很正常。


    所以。


    這一家姓司的,確實是被一個外姓人耍得團團轉。


    上官念讓厲卿塵幫忙查司家的事。


    是想確認有沒有人跟這位鍾若宛是一夥的,結果,有那麽一丟丟意外。


    不算壞透。。。


    司老爺子應該能查清楚清洛的死因,她就先不管了。


    待會去城北的山裏轉轉。


    鍾若宛這段時間去了城北三次,那裏應該有非常特別的地方。


    ————


    ————


    上官念坐在駕駛座,抬眸,瞥了眼後視鏡,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絲淺笑:“你們就不能自己待著嗎?”


    坐在後麵的白時晏跟上官冥搖頭。


    “你們去哪,我就去哪。”


    “他都能跟,為什麽我不能跟?還說我一樣重要……”白時晏幽怨的眼神落在上官念的臉上。


    話音一落。


    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多了兩道……


    上官念眨了眨眼,若無其事地啟動車,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心裏倒是想把某隻狐狸吊起來打!


    淨給她添亂。


    “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


    車內安靜的反常。


    沒人搭理她……


    她摸了摸鼻尖,有些哭笑不得:“重要重要,你們都重要,我以後上墳都給你們燒一樣的。”


    “……”


    “說回正事,待會我們前後左右包抄,誰遇到就用召喚符。”她掏出三張召喚符遞給坐在旁邊的厲卿塵。


    這召喚符有特製召喚術。


    隻要戴在身上,就能聽到同伴的召喚,並且能瞬移過去。


    他仨倒是默契。


    召喚符拿了,就是不說話。


    上官念直接氣笑:“是姐最近脾氣好了是嗎?”


    白時晏小聲逼逼:“好不了一點。”


    上官念瞥了一眼後視鏡,幽幽道:“要不你走去?”


    白時晏假裝很忙,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上官念……


    下車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上官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時晏跟厲卿塵。


    心想,小白如果不是狐狸。


    師兄怕是要變成人人都愛的男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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