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袁鷹進入房間,目光恰好落在鋪床的挽秋身上。這一刻,她想起了挽秋白天情緒低落的樣子。


    她微笑著對挽秋道:“挽秋,你先坐,我們聊聊。”


    語畢,袁鷹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關切,繼續道:“挽秋,近來你似乎有些異樣,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或是遇到了什麽難題?不妨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挽秋聽袁鷹這樣說,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未曾料到公子竟如此細膩地關注著自己的點滴。這份被重視的感覺讓她心頭一顫,臉頰不禁泛起了紅暈。她輕輕搖了搖頭道:“公子,我…我真的沒事。”


    袁鷹凝視著挽秋那略帶羞澀卻又極力掩飾的神情,心中一個念頭悄然在他腦海中成形——莫非,她喜歡自己?


    袁鷹瞥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嗯!身為男兒身還真有幾分英姿颯爽。也難怪那小丫頭會對自己心生情愫。


    袁鷹輕笑了一聲。相處了這麽久了,挽秋是值得信任的。


    於是她生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她一把握住了挽秋的手道:“怎麽還臉紅了?”


    挽秋被袁鷹這一舉動,驚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漣漪四起,既喜悅又羞澀,臉頰上的紅暈更甚。


    袁鷹俯身,在挽秋耳邊低語了幾句,那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讓挽秋瞬間驚愕萬分。


    半響,隻喃喃吐出幾個字:“公子,你說你……是女子?”


    袁鷹笑著點了點頭。


    挽秋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秘密。她抬頭望向袁鷹,那雙曾經隻屬於男子的堅毅眼眸中,此刻卻閃爍著女子獨有的溫柔。


    …………


    翌日清晨,花謙頌曆經內心的重重掙紮,終是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慈雲庵的旅程。


    此刻,蘇媚娘正虔誠地跪在佛前,口中低吟著經文,那聲音如同清泉般洗滌著心靈的塵埃。腳步聲悄然響起,她緩緩睜開眼,當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媚娘……”花謙頌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愧疚,他輕聲呼喚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愫。


    蘇媚娘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有釋然,也有深藏的哀傷。“你來了。”她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疼。


    花謙頌緩緩走上前,蹲下身來,與蘇媚娘平視。“對不起,媚娘,我來晚了。”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懊悔。


    蘇媚娘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與寬容。“都過去了。”


    她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與力量。


    花謙頌低頭不語,心中滿是懊悔。


    蘇媚娘抬起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願你此後餘生,順遂無恙。”


    花謙頌他緊緊握住蘇媚娘的手,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遞自己的歉意與深情:


    “是我辜負了你..……”


    他的聲音哽咽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透露出無盡的悲傷與悔恨。


    蘇媚娘微微歎了口氣,“世事無常,我們無法掌控。你無需自責,餘生好好生活。”


    花謙頌目光堅定地看著蘇媚娘道:“媚娘……再給我個機會好嗎?讓我餘生好好補償你?”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真摯與渴望。


    蘇媚娘眼神溫柔地看向他,“莫要執著於過往,放手亦是一種解脫。你我本無緣,各自安好便是。”


    說完這番話後,蘇媚娘輕輕掙脫了花謙頌的手,轉身重新麵對佛像。她閉上雙眼,雙手合十,繼續低吟著經文,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拋諸腦後。


    花謙頌凝視著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許久之後,他默默地轉身離去,隻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在空中回蕩。


    蘇媚娘緩緩地掀開了眼簾,仿佛是經曆了一場漫長而沉重的夢境,終於回到了現實的彼岸。


    她的眼中不知何時已蓄滿了淚珠,宛如清晨葉尖上欲墜的露珠,閃爍著無盡的哀愁與柔情。淚水無聲地滑落,沿著她消瘦的臉頰蜿蜒而下,最終匯聚成涓涓細流,浸濕了衣襟,也浸透了她的心。


    這一刻,她仿佛將所有的委屈、痛苦與思念,都化作了這無聲的淚水,盡情地傾瀉而出。


    …………


    袁鷹與慕容玄熠漫步至繁華的集市之中,他們悠然自得地穿梭於熙熙攘攘的人群,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閑暇時光。隨著腳步的逐漸深入,他們手中已不知不覺間添置了諸多琳琅滿目的物品。


    路過一處熱鬧非凡的街角時,袁鷹的目光被一旁售賣糖葫蘆的小攤深深吸引。那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如同兒時記憶中的甜蜜符號,瞬間勾起了她心底深處的溫馨回憶。她駐足在前,心中湧起一股想要重溫舊夢的衝動。


    見狀,慕容玄熠微笑著走向小攤,精心挑選了一串色澤誘人、飽滿圓潤的糖葫蘆,遞到袁鷹的手中。


    袁鷹接過輕輕地咬了一口,那酸甜交織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綻放,仿佛帶她穿越回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她轉頭望向慕容玄熠,她輕聲說道:“謝謝你,慕容玄熠。”


    慕容玄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打趣道:“謝我給你買串糖葫蘆?”


    “不,謝謝你給我這份甜蜜,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袁鷹真誠又直白。


    “傻瓜,不用謝,隻要你喜歡我願意為你做一切。”慕容玄熠溫柔地看著袁鷹,深情的道。


    兩人漫步至夕陽西下,方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府邸。踏入門檻,袁鷹看到花謙頌孤獨的身影落寞地坐在廳堂之中,她連忙上前,關切地詢問:\"師父,怎麽了?發生了什麽嗎?\"


    花謙頌緩緩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對袁鷹說:\"小鷹,我今日前往了慈雲庵。


    他輕歎一口氣,將在慈雲庵與蘇媚娘見麵的經過告訴了袁鷹。袁鷹默默地聽著,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師父,過往之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袁鷹無力安慰道。


    ……


    花謙頌久久沒有回應。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他的心中似已有了某種決定,正默默醞釀著。


    第二天,花謙頌背上藥箱趕著馬車早早來到了慈雲庵。他決定以後就為這裏的尼姑免費看診。他想用這種方式守護著她。


    慈雲庵矗立在狼嚎山上,京城周邊的醫師但凡尚有一點能耐的都不缺錢財,一個個就算沒有妻妾成群,也都住在高門大院。


    沒有人願意常年駐紮在山上照顧一群老尼姑……所以就醫成了這些出家人的大難題。平時有個傷風感冒也隻能自己采點草藥吃。


    花謙頌就這樣在慈雲庵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裏待了下來,為尼姑們看病抓藥。他的醫術高明,很快贏得了眾人的喜愛和尊敬。


    每日,花謙頌身著素淨長袍,穿梭於庵堂之間,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忙碌而溫馨。他耐心地詢問每一位尼姑的病情,細致入微地診斷。


    滅驚師太看著蘇媚娘道:“為何不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蘇媚娘沉默片刻,輕輕搖頭,“緣起緣滅,皆由天命。”


    滅驚師太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花謙頌在茅草屋旁開墾了一片荒地,種上了各種草藥。他每日悉心照料,看著草藥茁壯成長,心中感到無比滿足。


    慢慢的連附近的村民也紛紛前來求診。花謙頌來者不拒,用心醫治每一位病人。


    而蘇媚娘則在庵中靜心修行,誦經祈福。偶爾,她會站在窗邊,靜靜地望著庵堂不遠處那間茅草屋,心中泛起絲絲溫暖。


    袁鷹想到已經有一個月沒見的花謙頌不禁輕輕歎息了一聲,慕容玄熠見狀,關切地詢問:“怎麽歎氣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有點擔心師父。也不知道蘇媚娘會不會再給他個機會。”


    慕容玄熠對蘇媚娘之事亦有所耳聞,深知其中曲折令人惋惜。他略一沉吟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袁鷹驚訝的看著他道:“怎麽試?”


    慕容玄熠微微一笑,俯身貼近她的耳畔,低聲細語。


    袁鷹聽後,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都是些什麽鬼主意。慕容玄熠,我未曾知道你竟有如此腹黑的一麵?”


    不過,細細思量之下,這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畢竟,按照他們這樣下去估計還要耗個三十年。


    於是,袁鷹決定在他們之間推波助瀾,為他們點燃一把熱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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