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敬城見到眾人用完了早點出來,也是招呼著他們到位置上坐下,接著便和白發老者介紹著眾人,而葉然也坐在位置上打量著麵前的這位老人家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發老人從他的氣勢上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想必也是位修煉者,白發老人的下巴蓄有長須,在嘴唇上方胡子處的是一副鷹鉤鼻的嘴臉,白發老人坐在椅子上輕撫著他的長須。


    果然如葉然猜想的一般,隨著苗敬城和白發老人的談話,也為葉然解惑了他的猜想。


    苗敬城溫和的和白發老人說道:“何大師,這維護二品符陣到底需要什麽東西打點,也煩請你賜教。”


    被稱為何大師的白發老人,一邊撫摸著胡須一邊說道:“苗家主,若隻是維護的話,並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了,隻需要付給我們之前提過的,那筆維護費用就好了。”


    苗敬城此刻卻是一臉為難的臉色,恭敬的和何大師說道。


    “何大師,這價格是否還能商議一下,就在前兩天,在邊境的野芒城外的森林裏,發生了一波靈獸潮的衝突,讓我苗家的貨物損失了不少阿,能否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眼下這維護靈陣的費用可否再酌情的減點。”


    何大師聽到苗敬城述說自己的苦況後,也是輕撫著他的胡須,沉默了一會後便開口說道:“好吧,既然如今你苗家有了難處,那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這個二品符陣的維護費用我就收你三十萬靈石算了。”


    苗敬城見何大師終於被他砍價成功後,滿意的點頭說道:“好,那就按你說得三十萬靈石,真的是多謝你了,何大師。”


    不懂行的人或許以為這何大師真的是慈悲心腸,看你苗家今日遇到了難題,感念往日的情分上,肯給你來個友情價,可懂行的人知道,這是黑心腸,擺明了敲竹杠。


    看來這何大師以往就在這苗家找到了不少好處,不然可不會養成他這般貪婪的胃口,可惜的是他今天來錯了時候。


    如若是遲些天再來,沒有懂行情的人揭穿他,那他肯定是賺了,可他偏偏挑了今天上門來,遇見了一位就坐在他對麵位置,懂得行情的葉然來打破了他今日的如意算盤。


    葉然在這時輕咳了兩聲,然後便是對著那位何大師說道:“這位老人家叫何大師對吧,我沒叫錯吧,苗家主你要花三十萬靈石去維護一道二品符陣,我也沒說錯吧,對嗎?”


    鷹鉤鼻嘴臉的何大師在和苗敬城談好價格後,被葉然這突然插嘴進來的搭話影響了他的好心情,而且他似乎覺得眼前這小子話裏有話,便不樂的回應道。


    “哼,小兄弟,你沒聽錯,這是老夫給苗家主的友情價,怎麽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聽完何大師這般強橫的回答後,葉然也是被他內心的正義感給激發了,於是便諷刺的說道:“問題嗎,那肯定還有滴,而且還是大大滴有,主要的問題是你這副黑心腸,這些年來黑了苗家多少靈石,就單單是維護一道二品的符陣而已,你就敢獅子大開口的樣子三十萬,你怕不怕出門被雷劈。”


    何大師一聽葉然對他的指控,也是憤怒的拍案而起,轉身麵向苗敬城開口憤怒的說道:“苗家主,這小子是何意,如此膽大妄為的來汙蔑老夫,這是想幹什麽?”


    就像狗被突然踩到了尾巴一樣,那種為了遮掩實情而表露出來的憤怒,眾人也是一看便知。


    更何況是苗敬城這種商人出身的,被蒙蔽一時不怕,就怕被蒙蔽過後知道真相,還不知悔改的那種,顯然苗敬城不是這種人。


    出於妻子和女兒都對葉然的信任,苗敬城似乎也覺得事情有著端倪,於是便把往昔在商場上談判時的那股霸氣給展現出來,嚴峻的聲音說道。


    “這事倒是有趣了,何大師不急,似乎這位葉小兄弟對你的收費很有異議喔,恰好他也是一名靈符師,你說我該信誰的呢?”


    這位何大師見到苗敬城表現出這般態度後,心裏便想到,壞了,今天被這小子給壞了好事,不過苗敬城並不是靈符師,而且他的靈力修為也隻是一般,隻要能找到個合理讓旁人聽著有道理的由頭,就應該能脫身了,得想個辦法圓回來才行。


    於是乎何大師便佯裝憤慨的樣子,大聲責問道葉然說:“小子,年紀輕輕的學什麽不好,偏學人家來攀蔑老夫,今天你不給老夫跪下磕頭認錯,這事就過不了。”


    葉然聽見這老頭還想著讓他跪下磕頭,便頓時火冒三丈起來,指著何大師回應道。


    “跪你?就你這爛黑心肝的東西,你受得起嗎你,要不是今日正好遇到我在這,指不定你還繼續敲苗家的竹竿呢。”


    何大師越聽越惱火,這葉然連說帶罵的就差問候起他的家慈是否安康了。


    這何大師往日裏行事哪有被人這般指責過,特別還是一個年輕小輩,被他這樣指著鼻子罵,真的是怒火攻心。


    何大師伸出手來指著葉然,滿臉通紅的大聲喝道:“小子,扯了那麽多謊言你都不心虛,老夫佩服,可是你這年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你這般年紀頂多就是個靈符師學徒的級別,那能懂得初級靈符師的門道,今日你若是肯跪下給老夫磕三個響頭認錯,看在苗家主的麵子上這件事便算揭過去了,否則我會讓你在這西蜀關裏寸步難行。”


    由於心虧,這何大師也不敢真的與葉然說太多靈符師領域內的術語,隻能用話語來威脅葉然,希望他年紀輕輕不經世事,被威脅恐嚇幾句就會亂了分寸的那種最好。


    可葉然那是那種能被輕易嚇到的人,而且聽著何大師對自己的說辭,葉然便猜到這老頭肯定以為自己隻是個靈符師學徒,以為自己好糊弄,所以還在那死鴨子嘴硬般硬撐著想撇清關係。


    猜到了何大師的套路,葉然便想起對策來應對,就在兩人互相怒視著對方的期間,就差上手幹架的那股勁了。


    這時的葉然卻突然開聲,話峰一轉,似乎有示弱的態度說道:“我就算是靈符師學徒又怎麽了,你也不能這樣欺騙人,對不對,我見過我老師收費沒那麽貴的。”


    這何大師見到這葉然似乎被他的威脅給恐住了,便靈機一動,看向苗敬城開聲說道。


    “苗家主,你看,這就是一場誤會嗎,他一個靈符師學徒哪懂得初級靈符師對於二品符陣的構建,他這是好心幫倒忙,差點出了個烏龍。”


    苗敬城聽到何大師這一番說辭後,也是默不作聲,冷眼看待他和葉然兩人的爭論,可此刻他就好奇了,葉然的態度和一刻鍾前的他的態度可是天差地別。


    見到苗敬城沉默不語,這何大師便轉向葉然,大聲的斥責道:“你看看你,一個小小的靈符師學徒,不好好的跟在老師身邊學習,就敢來這裏胡思亂語,老夫到了這般年紀,也是艱難的修行才觸及初級靈符師的級別,想不到今日就被你這小輩的無知妄言給禍害了,若非看在你是苗家主的貴客,老夫定會讓你為了你的妄言付出代價的。”


    聽見何大師的這道辯白後,葉然也算是摸清了這位何大師的靈符師境界了,於是便不再打算跟他繼續糾纏了。


    天地間的靈力瘋狂的從四麵八方往著葉然的左手處湧去,點點靈力光芒在葉然的左手縈繞,互相碰撞融合化形成一道道靈力狀溯古般的古符文字,虛幻般的環繞在葉然的左手邊。


    身處葉然對立麵的何大師,見到葉然這番架勢,心頭一抽,他的直覺告訴他,眼下的情況不太對勁,這小子竟能將靈符之術用到這般模樣,那裏還是什麽靈符師學徒,分明就是初級靈符師了,果然,這小子剛才的示弱是為了引我入局。


    左手的靈力已經匯聚成型,葉然便對著何大師的方位伸手探出,對著身前的空間處虛按而下,旋即反手一抬,輕喝道。


    “竹” 字符


    下一刻,何大師的身下的地板裏,冒然猛突起數十根靈力形態的竹子,尖銳的竹尖,破土而出的那一頭,卻很是巧妙般的被葉然指揮得不傷到人體,竟是往胳膊肘子腋下的方位衝突而去,數息的時間,何大師便被靈力狀的竹子給架在其中不能動彈了。


    這下子,坐在客廳中央位置的苗敬城頭上的眉頭都翹起來了,因為他明白了,葉然剛才的態度轉變是為何而改變的,好一招請君入甕。


    把何大師給控製住後,葉然也是大聲的對著何大師說道:“何大師,我這也是二品的靈符,你看,你也是初級靈符師了,想必能破得了這道靈符吧,我等你,你不行再叫我,我就在旁邊給你候著。”


    客廳內,看戲的諸多目光,也是在這一刻,把屬於自己的目光給投向葉然,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他竟然已經是初級靈符師了。


    狂風傭兵團的幾個人此時也是看戲看得興奮了,也在一旁為葉然助陣,大聲的呦喝證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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