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坑中竟然有東西浮了上來。


    四個人迅速退後,拿出了武器。


    那些東西上來得很快,都是一些腐木和樹枝,中間還夾著很多沒法分辯的棉絮一樣的垃圾,跟著起來的還有大量汙濁的水。一時間,洞口附近的能見度越來越差。


    還沒等他們鬆口氣,忽然他們的腳下動了一下。


    胖子罵了一聲娘。


    隻見一團巨大的東西從黑坑裏迅速浮上來,反she出一連串鱗片閃爍的光芒,接著出現一對籃球大小的黃色眼睛


    胖子大叫道:“跑跑跑!跑!跑!跑!”


    他像瘋了一樣,扯著吳邪就開始跑。


    吳邪愣了愣,也拉住張起靈,和朝蘅一起朝著能跑的地方跑。


    其實在水裏其實根本沒法跑,阻力太大,非常緩慢,而且腳下都是銳利的瓷片。還沒跑幾米遠,所有人都撲倒在水裏。


    身後傳來了滔天的水聲。


    那條無比巨大的蟒蛇從水中騰霧而出,巨大的蟒頭出現在他們麵前,鱗片猶如鏡子。


    太大了,那種氣勢,簡直就像一條無爪的青龍。


    朝蘅看著那條蛇母,忽然感到一陣絕望。


    那麽大的蛇,甚至要比一百年前孤玄的本體玄蛇還要巨大,他們四個人,就算是拚上命,也幾乎沒辦法殺了它。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條蛇似乎已經有了神智,蛇頭上長出了兩個突起。它快要化龍了。


    四個人在水裏撲騰,想遊出蟒身的包圍圈,卻發現根本無法做到。巨蛇隻要一動,水就會奔騰,帶著極大的水壓把方向打亂。


    朝蘅的眼前,一抹黑色一閃而過。


    她甚至來不及捕捉那抹巨大的身影是什麽,就看到另一條同樣巨大的黑蛇從水裏直起身子,和那條青色的蛇母隔空對峙。


    黑蛇顯然是當初把她拉到密室的那條。


    它扭頭看了一眼呆愣的朝蘅,長尾一甩把她卷了起來,放在了它的背上。對麵的蛇母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吐著鮮紅的蛇信,明顯被激怒了。


    朝蘅把張起靈拉到蛇背上,順便把胖子和吳邪也拉了上來。


    “這是怎麽回事?”胖子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對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麒麟救過那條黑蛇的命,所以它也來救我了。”朝蘅說。


    在西王母城的那幾天,她看到了過去的關於麒麟啟的記憶。那條黑蛇年幼的時候,被麒麟隨手救下送給了西王母,然而西王母卻把它扔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裏。黑蛇成功的活過了千萬年,卻始終把麒麟當作自己的救命恩人,念念不忘想要報恩。


    隻可惜,麒麟沒有回來,回來的是作為半吊子麒麟版本的她。


    黑蛇救她一次,差不多了卻執念,可以化龍了。


    她從來沒看到過蛇類的廝殺。然而這次她看到了。黑蛇將他們放在遠處的水域裏,緊接著和那條蛇母糾纏在了一起。


    水域裏濺起幾米高的水浪,整個地方都在顫抖,黑色和青色的蛇緊緊的纏繞著對方,鱗片和血液不時的飛濺而出。


    趁著兩條蛇纏鬥的空檔,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停留,一路回到了出來的水道口,選了一個方向就順著石壁開始尋找另外的出口。六小時後進入一個水道口,忍著飢餓,四個人幹脆悶頭走,什麽也不說。


    回去的路比來的時候艱苦很多,在飢餓前行的第二天,他們終於忍不住,開始抓蟲子吃了。張起靈一直恍恍忽忽的,後來好了一些,但還是什麽都記不起來。他唯一記得的事情是黏在朝蘅的身邊,寸步不離。


    這一幕看的吳邪是既心酸又無奈。


    靠著蟲子又撐了三天,他們終於爬了出去,進入路過的那片塔林。


    接下來是長途跋涉,四個人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迅速穿過了峽穀,回到了戈壁上。


    胖子一出峽穀,就幾乎昏了過去。朝蘅扶著張起靈和吳邪,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


    定主卓瑪的臉上露出了極大的震驚。


    在峽穀外休整了三天,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筋疲力盡。


    張起靈仍沒有起色,要麽縮在朝蘅身邊發呆,要麽就是拉著朝蘅的手抬頭看天。朝蘅身上的血洞慢慢癒合了,沒有用任何藥物,也沒留下任何痕跡。吳邪和胖子都很自覺的沒有去追問她的身體的異常,彼此之間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


    潘子和阿寧意外被紮西救了回來,躺在另一個帳篷裏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沒有車隻能步行,所有人都背著水和少量的食物出發,橫渡戈壁。四天後,他們走出了魔鬼城,又走了一個星期,終於到達了公路。


    阿寧攔到了一輛suv的驢友,用軍車上的電話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聯繫,大概三十個小時後,公司的車隊趕到,把他們帶了回去。


    在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車上,忽然唱起來歌:“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裏長。何處傳來駝鈴聲,聲聲敲心坎。”


    一剎那,吳邪淚如泉湧。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那些陰謀和謎團,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三叔,甚至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


    朝蘅艱難的抽出被張起靈緊緊握著的手,在吳邪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她輕聲說,注視著窗外荒涼的戈壁灘,眼神不悲不喜。


    不管是身邊的人的死去,還是謎團的解開,還是事情的轉折,都是生活。


    回到格爾木後,阿寧沒有立刻離開。她把吳邪胖子潘子和張起靈、朝蘅一起塞進了最好的醫院裏,並自願當了吳邪的陪護。


    胖子掛了幾瓶營養液就緩了過來。潘子命大,沒完全康復就要回長沙,說要等三叔的消息。吳邪因為各種擦傷和扭傷,還有腳掌傷口發炎潰爛而住了院,成了需要照看的病人。朝蘅作為傷得最重卻好的最快的人,天天陪在張起靈的身邊。


    最嚴重的是張起靈,住院之後他已經恢復了意識,但是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過渡的刺激讓他的思維非常混亂,醫生說要靜養。吳邪曾經問過朝蘅,他們在隕石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朝 蘅隻是搖搖頭,神色非常複雜和疲憊。


    “神,是真實存在的。”她留下一句話,轉身回到了張起靈的病房。


    西王母為了永生,永遠都不能離開塔木陀。那麽,她今後的一生,再也不會來塔木陀。


    蛇沼鬼城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寫完了,好辛苦的,接下來是性轉番外篇,你們想看什麽背景的啊,是都市還是校園還是古代,篇幅不長,大概就一章。


    ☆、性轉番外·黑道少主蘅×高冷少女靈


    西泠大學的日常,總是在歷史係主任陳文錦的怒吼聲中開始。


    “太叔朝蘅!你tmd有種就給我滾回來上課!”


    辦公室裏的老師們抖了抖,然後繼續做項目的做項目,備課的備課。像這樣的場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歷史係a班的翹課大佬太叔朝蘅依舊天天在係主任陳文錦麵前翹課,偏偏他身手還很好,連陳文錦都逮不到他。


    這個少年來歷不明,身後的勢力很神秘,嗯……也很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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