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他滿是□的目光又瞄向她的胸口,她揮拳打向他可惡的眼睛。


    這一次他早有防備,快速抓住她的手腕,並在她掙脫之前,用兩隻手抓緊,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的粉拳。


    “下午你可沒這麽火爆。”


    “下午是在警局的審訊室……”


    “你怎麽變幻莫測的,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哪一個是真正的我你不需要知道,我知道真正的你是什麽樣就夠了。”


    “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樣的人?”


    “你的卷宗讓我看了整整了一夜?!全部都是殺人!”


    他看著她,眼神裏是一種醉人的迷惘。“為什麽要看一整夜……”


    她慌亂地低頭。


    附近的音像店裏放著劉德華的歌曲。


    我的愛,藏不住,任憑世界無情的擺布。


    我不怕痛,不怕輸,隻怕是再多努力也無助……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那一夜,她把卷宗上每個死者照片都看了無數遍,看到初戀的熱情冰凍,荷爾蒙分泌終止。


    看到她堅信:安以風,她不會去愛,也沒法去愛。


    ……


    “小淳……你就從了我吧。”


    本來就噁心的話,配上安以風經典的噁心聲音,她聽得一陣渾身發麻。


    連感傷也一併麻木。


    “安以風,你能不能收起你的玩世不恭!”


    “能啊!”他壞壞地笑著:“我就怕你抵抗不住。”


    她鄙視地瞪他。


    “你不信?好!”安以風扯著她的手,將她拖到一條街燈照不到的小巷,按在泛著黴氣的牆角。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有所警惕:“你想幹什麽?”


    “我隻想告訴你……”他的聲音透著磁性的顫動,沒有一絲一毫的戲虐意味。


    “錯過了我,你不會遇到第二個像我這麽不顧一切愛你的男人!”


    她閉上眼睛,身子無力地靠著牆壁上。“我知道……”


    是啊!除了他,誰會蠢到明知她是警察還跟她口無遮攔地胡說八道,誰會蠢到跑警察局去調戲她,誰會蠢到咬牙忍著痛也不放手讓她離開。


    錯過了他,誰還能將她逼到無路可退……


    見他靠近,她從腰間拿出槍,對準他的眉心:“安以風,你敢走近一步,我就開槍。”


    他走近一步,握著她的槍口放在胸膛上:“要打就打這裏,我沒法讓它不想你。”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是警察,你是壞人,我打死你算是正當防衛。”


    他牽動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額,強硬地吻下去。


    生硬的槍就抵在他劇烈跳動的位置,而安以風毫無顧忌地侵犯著她……


    雙唇剛一接觸,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居然緊咬牙關,明確地表示著拒絕!


    在他蠻橫又狂熱的激吻裏,司徒淳握著槍的手開始不穩。


    她到底是個女人,再強硬,再理性,在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擁吻時也不免迷茫。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開槍,還是該丟了那毫無威脅性的槍,用雙手去反抗。


    安以風奪過她的槍,放回她的腰間。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邊,笑著說:“司徒警官,你當我沒玩過槍……你連保險都沒開,就別裝模作樣嚇唬人了,行不行?”


    槍有保險她都忘得一幹二淨,要讓她的教官知道,絕對會氣到吐血身亡。


    懊惱間,安以風已經含住她的耳唇,開始吮吻。cháo熱的氣息令她心頭一震,雙手竭盡全力推他。


    他捏著她的雙臂按在牆上,全身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困在懷抱中……


    她不得不承認,若比力量,她根本沒法與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棄反抗,否則……


    他征服性的熱吻一路從耳後吸允到她的下額,蠻橫的輾轉熱吻讓她的呼吸開始散亂,四肢有些酸軟,抵抗也越來越無力……


    半推半就中,她挽著頭髮的髮夾在與牆壁的摩擦間掉下去,秀髮傾瀉而下,泄露出她不久前剛去燙的捲髮……


    不經意的嫵媚在夜裏份外妖嬈。


    安以風放開按著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發,突然攬著她的腰,再次將唇印上她的唇……


    本就不穩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發著濃烈男人氣息的雙唇封閉。


    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張開貝齒,渴求著氧氣的同時,讓他抵在齒間的舌闖入。


    唇吻已經讓她沒法強硬,那麽舌吻,就註定了她會迷失……


    她銅牆鐵壁一樣的防禦,在舌尖碰觸的瞬間塌陷,在他的狂風疾雨的熾烈裏潰敗。


    埋藏在深處的熱情被攪出來,她忘乎所以地摟住他的肩,青澀地回應著他的熱吻……


    摧毀式的擁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糾纏。


    沒有一點的溫柔憐惜,她卻偏就愛這樣的他,這樣的吻……


    她不需要男人的憐惜,不需要男人的保護,她就想要一個能征服她的男人!


    他們的愛,錯就錯在——天生一對!


    街上的音樂還在循環播放……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已註定。


    是否能在再多愛一天,能再多看一眼,傷會少一點。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誰也逃不離。


    無情無愛,此生又何必……


    這是她的初吻,這是他的初戀。


    甜蜜美好的記憶就在這街燈都照不到的狹小街道,在這帶著黴味的牆角開始。


    兩個人的一腔濃情也就在這糾纏的唇舌間開始交融,再難自拔……


    熱吻結束的時候,他伏在她肩頭劇烈地喘息,心跳比她的還要狂亂,而且……特殊的堅硬抵在她下腹。


    他的左手插進她的捲髮,緩緩地撫摸,眼裏跳動著性慾膨脹的火焰。


    右手伸向她警服的扣子……


    “不可以!”她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回理智,推開安以風,顫聲說:“你……下流!”


    安以風雙手搓搓臉,冷靜了下來。


    聲音沙啞地對她說:“明天下午兩點,a號碼頭,多帶點人,好好照顧自己。”


    她喊住正要離開的他:“安以風,我們……”


    他側身,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愛過你,就足夠了!”


    他消失在黑暗的小巷已經很久,她還靠在牆壁上,不想離開。


    他說的對,他要是收起玩世不恭,她根本抵抗不了!


    她身上留有他霸道的男人味,唇邊還餘著他的微溫。


    她垂首苦笑:“安以風,你為什麽不能是個乞丐,小偷,或者男ji都行……你為什麽要是黑道的頭號警戒……”


    她申請調這個區的時候,她爸爸說過:這一區,就不是女人該去的。


    現在她信了。


    她不該來,不是因為這一區是警察死亡率最高的區,而是因為這一區有兩個太強悍的男人,性感迷人到骨子裏!


    第 8 章


    一周過去了,安以風在警察局門外轉了兩圈,最終沒有進去。


    自從那天吻她吻到差點失控之後,他再沒見過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他奢求的不多,他就想逗她笑,惹她生氣,看她穿裙子時的溫柔,穿製服時的冷靜自持。


    這樣就夠了!


    看來,這樣她都不能接受!


    下午他接到韓濯晨的電話,韓濯晨說為了替他慶祝生日,提前一天就打發了阿may,還把剛剛陷入愛河的大哥都從家裏挖出來,為的就是讓他過一個最難忘的生日。當然,具體點說,就是誓死要把酒量和酒品都極好的安以風喝到爛醉……


    掛了電話,他帶著手下去夜總會。


    剛走到門口,兩個不長眼的小警察冒出來找事,攔住他,拿出拘捕令在他麵前晃了一下。


    “安以風。你涉嫌謀殺中國籍男子xxx,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你們tm的閑著沒事,也不管別人忙不忙!八百年前的案子還查?!”


    “對不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兩個人說著拿出手銬,要銬他。


    “等下!再把拘捕令和警官證給我看看。”


    他們這種在道上混的人做什麽事都要小心謹慎,雙手可不是隨便讓人銬,萬一是兩個假警察,他的小命就沒了。


    他拿過警官證對對照片,看看防偽標記,然後看拘捕令,最後的簽名欄是很娟秀的字跡:司徒淳。


    一看見這三個字,他的心情豁然開朗,主動把手伸出去給人銬:“警官,麻煩你抓緊點時間。”


    他趕著去約會……


    他被帶到審訊室,司徒淳已經一本正經坐在桌對麵等著他。


    幾天沒見,她越看越漂亮,連挽發時留著額邊的一縷碎發都分外嫵媚。


    他興奮地坐到對麵去,仔細地慢慢地看。


    兩個警察給他打開手銬,離開後,他馬上說:“這麽快就想我啦?約會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人家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她低頭專注地看著詢問筆錄,口氣有點淡漠,但不疏遠:“安以風,耍我們很好玩嗎?他們根本沒做任何違法交易……”


    “你不說我都忘了!”安以風笑得十分邪惡:“你知不知道那個畜生把三百萬的貨都倒海裏了?哈哈!聽說你們走之後,他氣得暴跳如雷!”


    “不可能,我們的行動很隱蔽的!”


    “小淳……你太天真了,這年頭在警局沒有幾個眼線,敢隨便違法亂紀麽!”


    “你的意思是……”她沉思了一下,說:“你能不能幫我查出來誰是內jian?”


    “沒問題,不過這次你打算拿什麽做報答?”


    她似乎早有準備,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盒子丟給他:“給你的線人費。”


    他好奇地打開盒子,看見那條prada新款的腰帶,他隻覺心底一盪。


    伸手摸摸細膩的皮質,一種從未體驗的溫暖和感動在墮落的靈魂裏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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