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頭擼起袖子熱血男兒的道,“來吧,老陶,今兒咱就分出個勝負。”


    陶朝陽斯文的看他一眼。


    沈大頭氣勢很足的拿起茶具往杯裏倒了八分茶,然後拿起來,就在大家以為他要以茶代酒給自己壯膽子時,隻見這小子氣勢十足的把茶一端,然後往陶朝陽跟前一送:“陶哥,來,今兒你必須給小弟個麵子,把茶喝了,你要不給麵子,那就當我沒說。”


    陶朝陽把茶喝了。


    常林沈雲曹衝幾個鄙視的看沈大頭,嗤聲連連。


    曹衝道,“可以,是條漢子,能屈能伸。”


    沈大頭不管他嘲諷自己的話,看大寶痛心疾首的道,“寶啊,你變壞了啊,和你爹一樣欠欠的了。”


    男人聚在一塊,話題無非就是經濟,時下政事,工作,家庭是占據談話分量最少的。


    鄭文棟從包裏拿出大寶的玩具,一套茶具。


    大寶就站在凳子上,然後用夾具像模像樣的倒騰水,衝茶。


    這是她最近培養的新愛好,熱情好客。


    大人聊大人的,她玩她的。


    陶朝陽道,“老沈你現在調到鵬城來了?”


    鄭文棟看了過去,老沈,沈雲,如今鵬城銷量第一官媒的副主編,在互聯網才剛開啟不久的如今,報紙還有新聞依然是國內人們來源信息的渠道主流。


    沈雲說,“對,不出意外未來五年都會紮根在這邊,你們呢…”


    大家交換信息。


    陶朝陽這兩年後來者居上,有了老婆孩子後,做起了政府相關的生意。


    沈大頭爸媽農村,可他老丈人是老家縣城的常委,丈母娘煙草局的,這層關係給他工作帶來了不少便利,論收入可能不如曹衝陶朝陽,輪風光舒適度都得讓二人嫉妒,躺著把錢賺了的程度。


    常林目露羨慕……


    這一桌子人,他應該是和狗上桌的,也就是靠和沈大頭和曹衝有層關係硬上桌。


    哦不……


    他忽然想起還有個鄭文棟陪自己,立即欣慰的看去。


    正好沈雲問到鄭文棟在幹嘛。


    鄭文棟和他們說話,卻跟側麵長眼睛了似的伸手把踩空的大寶撈了一把。


    一邊回答道“沒幹嘛。”


    “也就靠做點生意。”


    “一天收入,勉勉強強過萬吧。”


    日!


    你小子……


    幾人心裏齊罵,真能吹。


    常林罵道,“你要過萬我給你當看門狗。”


    鄭文棟瞧了他一眼,搖搖頭,“普通的狗配不上我家的門檻,高低也得有點血統的。”


    常林:“@¥#@¥#@¥@#我日…”


    鄭文棟嫌棄道,“看你們這格局,不行呐。”


    他穩如老狗。


    大寶衝了杯茶孝順的給他遞過來。


    鄭文棟看一眼,手切了個位置拿常林衝的,道“才區區日入一萬就嚇到了…”


    他說日入一萬,可不是吹的。


    網吧現在生意火爆的時候,好吧,差丟丟距離。


    但是幾千都有了,日過萬還遠嗎?


    他這還沒說個日入十萬呢。


    他話裏話外都帶著嫌棄,把幾個人都給搞懵了,你說的真的假的。


    要說假的,這桌除了常林都人精,鄭文棟的語氣穩如老狗,眼神從容不迫,不像吹的,人隻要吹牛多少都會露出點端倪,而且鄭文棟一向就是老實人的那款,可你要說真的……


    曹衝提醒了一聲,“你還在做之前藥商生意?最近風頭浪尖,你最好收著點。”


    鄭文棟心頭一動,“怎麽?”


    曹衝道,“你手裏幾款藥最近似乎出了點問題,被人舉報了竄貨,工商和市場監管介入了其中在查,尤其京城那邊,最近廠商都被波及調查中。”


    京城代理商就鄭文棟知道的,隻有吳經理那家廠商。


    上回去京城,吳士就給他透露過被人搞了,而他打算搞回去。


    至今過去小半年,動靜不僅沒小,反而似乎更大了。


    吳哥不知道會有問題不。


    鄭文棟想著那兩口子。


    一邊隨意的道,“竄貨隻是個口子……”


    常林想說他,“你還懂上了?”


    曹衝卻是接話道,“是的,竄貨隻是個口子,京城那邊最近市監老幹部退休,有兩位副級正在考察,不知道誰會被選上,都急著幹出業績…”


    沈大頭道,“明麵說是幹出業績,實際是互相找口子把對方踩下去,誰要鬆懈了被抓到了口子踩下去…”另一方就能順勢而上。


    鄭文棟知道。


    像這種局勢,看似是兩個人的鬥爭。


    實際則波及到了無數底下的權鬥,小至底層人,中至商人。


    吳經理當時說,想找個靠山。


    鄭文棟問曹衝,“那兩位副級分別是誰?”


    曹衝報了名字,“任林,金宴平。”


    鄭文棟目光微動,金宴平,即便是上輩子不關注政治新聞的他對這位也有所耳聞,簡單概括就是,好人,好官,在他手裏,至退休前,曾曆任三個縣級,上任的時候有多少人吐他口水,調離,退休的時候,就多了起碼百來倍的人手舉錦旗,前來挽留,哭著送他。


    看得鄭文棟在電視機前豪情壯誌,熱淚盈眶的擦著剛吃完的桌子。


    吳哥不知道站的哪位,他尋思。


    曹衝道,“這二位背後各自站了不少的人,還有一部分則在觀望,不過這當口有資格觀望的都是有資本的人…”


    沒資本的人都下場站隊了,怕站晚了就算萬一將來隊伍站對了,也要被領導記一筆,做不成一個合格的狗腿子。


    鄭文棟淡淡地說,“誰勝出,對我們來說,無所謂,勝出的那個人辦的事對老百姓有利,對我們來說,才是實在的…”


    其他幾人讚同。


    常林插不進話,感覺有點心涼涼。


    他們在說啥?


    我怎麽聽不懂。


    關鍵是,陶朝陽,沈大頭,沈雲,曹衝懂就算了。


    為什麽鄭文棟也能懂。


    這小子以前甚至是低於他的那個賽道的,現在,背著他往前跑了。


    這種被圈子屏蔽在外,插不上話的感覺,隻有當事人自己懂,就兩字,難受。


    常林忍不住從口袋摸出煙來,還沒劃根火柴點上呢。


    鄭文棟開口道,“你幹嘛?”


    常林想說抽煙啊,你瞎啊。


    然後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


    鄭文棟一把抽了他的煙扔在桌子上,抽你大爺,你讓我閨女吸二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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