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稚嫩的‘媽咪’,讓陷入激情漩渦的黛藺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頓時清醒過來!她跳下書桌,穿好被男人扯開的衣服,飛快的來到寶寶們麵前,牽寶寶離開這裏。


    但小澤謙感冒了,一直在咳嗽,小臉蛋咳得紅紅的,抱著媽咪說難受。黛藺摸摸他的小額頭,發現寶寶低燒,風寒入體了,需要衝服兒童感冒衝劑,讓寶寶再睡會。於是玉腮燥紅的她把寶寶抱起來,側首看了看正在用長指扣回襯衣扣子的滕睿哲,讓他代為照顧妮妮,不要被謙謙傳染感冒了。


    滕睿哲俊美絕倫的俊臉上染著激情的紅暈,把扯開的上衣穿上,走過來撫撫兒子的額頭,劍眉重重一擰,心疼注視著兒子難受的小臉。隨即,他把女兒妮妮牽在手上,打開房門往外走,親自用電熱水壺燒了壺熱茶。


    小瑩妮在旁邊看著叔叔給謙謙衝感冒衝劑,以為是巧克力奶茶,自己也要喝,走過來抱住叔叔的大腿,水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細聲細氣的又喊了一聲叔叔。


    滕睿哲把她抱到懷裏,薄唇親親小臉蛋,告訴乖寶寶,這是給謙謙喝的,謙謙感冒了,喝了感冒藥之後就會健康起來,繼續與妮妮一起做遊戲,妮妮要乖。然後一手抱女兒,一手端著感冒衝劑,送到黛藺手上。


    黛藺抬頭,看著他這罕見的主夫模樣,忽然發現這男人很有做奶爸的潛質,就看他願意不願意。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的個頭,一襲簡潔的襯衣西褲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是一對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刻卻透著似水柔情,將他刀刻般的俊美臉龐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俊美異常。


    此刻他將妮妮摟在自己左臂中,右手則觸觸兒子的小臉,讓小家夥從媽媽懷裏起來,乖乖喝感冒藥。


    謙謙卻把臉一偏,又往媽媽懷裏鑽,小手抓緊媽媽的衣角,不肯起來喝藥。於是黛藺哄哄他,說媽咪最喜歡聽話的寶寶了,這湯真好喝,媽咪也很喜歡喝呢。


    小謙謙這才好奇的抬起小腦袋,讓媽媽喂了幾口,一雙被低燒燒得渙散的黑寶石大眼睛則瞧著滕睿哲與妮妮,喝一口藥把小嘴抿一下,又往媽咪香軟的懷裏拱。小妮妮在旁邊揮舞著小手,也吵著要喝,還要媽咪抱抱,真羨慕謙謙。


    滕睿哲無奈,不得不把女兒給抱開了,站在窗邊指著外麵問閨女:爸爸帶妮妮去院子裏玩好不好?


    他把小女兒放窗台上坐著,故意問叔叔在哪呢、在哪呢,自己則走到門外,站在了走廊上,讓女兒的注意力轉移到外麵來,對他的重新出現感到好奇,揮舞著小手要跳下來,咯咯直笑。


    於是他把妮妮放到院子的花叢裏玩,讓閨女自己去追蝴蝶,自己則站在屋簷下,回首看了窗內的母子幾眼。


    兒子已經把感冒藥喝完,正讓黛藺哄著睡覺覺,估計馬上就能睡著,在睡夢中增強抵抗力、逐漸退燒了。其實他很慶幸黛藺從小教兩個寶寶遊泳,寶寶原本是在羊水中長大,肯定喜歡水,所以讓他們從小學遊泳,既能起到鍛煉身體協調性的作用,又能讓他們在水裏撲騰,懂得把小腦袋浮出水麵,延緩救援時間。


    其實黛藺把寶寶們教的很乖,點點滴滴都是她的辛苦、辛酸。


    “市長哥哥,市裏的表彰錦旗又下來了,剛才打電話過來,通知您去開會,這是市裏頒發給您的第無數麵錦旗了,市長哥哥你真棒!”蘇小雁興高采烈的朝這邊跑來,雙眸亮晶晶的,滿眼崇拜的望著這個高大的男子,眸底深處卻隱藏著濃濃的不舍,“如果可以,我希望市長哥哥你永遠留在這兒不要走,我們舍不得你。這次的大會如果是關於回調的事,市長哥哥你可不可以申請再任三年?我們隻要這最後的三年,三年之後,您就是屬於錦城市的。”


    滕睿哲靜靜看著這個女子,覺得她還是一個小丫頭,黑眸中波瀾不驚,啟唇問她開大會的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


    “三天後的上午十點,王秘書明天親自過來接您。市長哥哥,嫂子有沒有生氣?”蘇小雁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便過意不去,朝窗內望望,很是愧疚,“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謙謙也不會掉到湖裏,都是我的錯。”


    滕睿哲神色內斂沉靜,不想與她再提此事,隻吩咐她道:“小雁,將油漆中毒的所有兒童數目統計出來,檢查每一輛進出這裏的大貨車,不允許這裏有任一桶油漆被運送出去!另外,建築工地全部封鎖,禁止一切人員入內!”


    “其實油漆在運送這裏的過程中,由於密封嚴實,是不可能被掉包的。”哄完孩子的黛藺從房裏緩緩走出來,來到蘇小雁和滕睿哲麵前,“對方隻可能在施工過程中,利用深夜的夜深人靜,夥同看守材料的內賊一起把油漆塗料掉包。如果你們的倉庫裝有內賊都無法察覺的隱形攝像頭,那一定能抓出這個人。”


    “黛藺,材料倉庫裏的確安裝了幾個隱形攝像頭,但結果可能會讓你失望。”滕睿哲出聲提醒她,示意蘇小雁去辦自己的事,自己與黛藺一起走往花叢中,看著陽光底下他們的寶貝女兒,再道:“因為這段時間的監控顯示,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穿著黑衣選在黑夜裏把油漆掉了包。你們公司派來的某個工程團隊,應該是一律收了對方的好處,利用專業技巧,把劣質材料運用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現在我讓人把帶子取過來,我們就在書房看。”


    他笑著喊了聲正在追蝴蝶的妮妮,讓寶貝兒過來,然後再次把香噴噴的閨女摟起,用大手給閨女抹抹小額頭上的汗珠,走回書房了。


    黛藺隨他走進來,給女兒把小裙子解開,讓女兒坐在一邊玩,自己則與男人一起查看被調來的監控錄像帶,果然發現視頻監控裏,幾個黑衣男人貓在黑漆漆的倉庫裏,鬼鬼祟祟的搬油漆桶,做著盜竊的勾當。


    她播放了數遍,最後挫敗的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不再吭聲。


    滕睿哲注視著她,厚實大手緩緩撫上她的削肩,啞聲道:“樹大難免會有幾片枯葉,這幾個人隻是受不住金錢的誘惑,以次充好,投靠了敵人,幫敵人打擊報複自己的上司,終究是要以商業罪和盜竊罪被判刑。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你應該重振旗鼓,剔除掉這些被腐蝕的部分,讓自己繼續邁向成功。”


    “我是擔心這些危房已經讓這個地區的老百姓受到了傷害。”黛藺疲憊睜開雙眼,抬眸注視著他,“是我監工不力,導致施工隊偷梁換柱,為所欲為,讓這個發展中的偏遠地區成了他們私飽中囊的窩點,視人命為草芥。如果推倒這些危房,重新再建,嚴肅監工,名義上我是成功的完成了這個項目,但實質上,我是這些猖獗份子的同謀,毀自己信譽,讓受過傷害的大家不敢再相信我。”


    她推開椅子站起身,在桌邊走了幾步,安靜望著室內養植的一盆水仙花,“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接這麽大的案子。我覺得這兩年的自己,也與這片土地一樣,都在摸索中,進步中,不可能一步登天,也不可能止步不前。然而進步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當我以為自己前進了一步,回頭看卻發現自己頭破血流。”


    “這一次是施工隊的過錯,與你並沒有直接關係。”滕睿哲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黑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發現這幾年的時間過去,黛藺還是擺脫不了這種悲觀心態,既讓人痛心疾首,又讓人心疼,輕摟她的雙肩,讓她轉過身來,“找出真凶,一切迎刃而解!”


    黛藺卻輕輕一笑,覺得男人還是不了解她。她這不是悲觀,而是讓自己看淡,習慣這些磕磕碰碰。人的感情和事業不都是這樣麽?不經曆千山萬阻,又哪來的一路平順,知福惜福?


    ——


    隔壁,心緒不寧的葉素素其實不想見到付名啟,偏偏付少爺又用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好奇看著她,一直坐在這裏喝茶,不肯離去,讓她不得不銀牙暗咬,拿正眼看他。


    誰知付少爺雖外表看起來風流不羈,放蕩不拘,實則清雅細致,穩重知禮,道:“人往往在心亂如麻之時,會做出一些糊塗的事。但隻要沒有害人之心,就不要背上太重的心理包袱。隔壁的蘇小姐,看樣子與滕市長也是有恩怨的,但此時的熱情如火,也隻是分離太久,一時意亂情迷了。清醒過後,兩人自會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形同陌路。”


    “付總如何知道他們分離太久?”葉素素柳眉一蹙,總算肯主動開口說話。


    付名啟微微一笑,“看他們注視對方的眼神,以及那兩個孩子。加上這幾年與滕市長工作應酬,或多或少聽他提起有妻有子,但遠在國外。葉老師,你是一個值得男人欣賞的好女子,何不把眼光放遠一點,看看滕市長以外的男子?其實你一直這樣下去,極易鑽牛角尖,女人心細又易受傷,很容易衝動行事,以至於最後沒有回頭路可走。”


    葉素素站起身,柔美的絕美臉蛋刷的變冷,並不領情,“在我眼裏,這世上的男人除了睿哲,其他都是偽君子!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隻想告訴你,昨天扇你那一巴掌,是我對你這種登徒子的警告,收斂一點!我很討厭與男人單獨共處一室,更討厭你這種油腔滑調,不安好心的男人在我麵前晃!你們這些男人其實都不是好東西,給我出去,滾出去!”


    付名啟翹起劍眉,笑容一斂,為柔美靜雅的女子罵出這番話感到驚訝了,冷眸沉下,有點不可思議。


    ——


    滕睿哲帶著自己的秘書去市裏開會,王秘一直在恭喜他,笑說四年的時間總算熬到頭了,滕市長你被調回錦城市後,不要忘了回滄口這邊來看看,指不定滄口的下一任領導是他王秘書,他王秘一定將滕市長的精神理念發揚光大,加強建設。滄口是塊風水寶地啊,全部發展起來了,想建功立業,想升職,盡管報名往這裏調,現在好多官員在報名調任這裏,差一點為這個職位搶破頭了,都在往省委那裏送禮走後門。


    當秘書能有前途麽,在財政局任職那麽多年還是原地踏步有用麽?還不如來滄口帶領群眾發展,為國家人民效力,順便升職,一年能挪幾個坑。


    滕睿哲聽著,知道王秘書講的是心裏話,笑了笑,淺抿薄唇沒吱聲。


    因為他想起了滄口的發展初期,幾位幹部卷了巨款逃跑,其他幹部也紛紛效仿,差一點就讓這裏的所有民眾喝西北風,互相爭搶卻依然窮得揭不開鍋。如果這些官員知道,當初這裏的人窮得吃不上飯,沒錢修橋修路,進村來了還可能被毒打,沒功夫底子想帶領發展還可能被殺害,製造因公殉職的假象,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被調任這裏的人都該明白一個道理,你隻是任期三年或者四年,不是一輩子。若隻是想做政績,強迫老百姓為你讓路,刨他們的老祖宗,任期圓滿後就帶著政績走人了,扔下一堆爛攤子,那麽他們隻有與你拚命。


    若是為他們著想,三四年後始終要被回調,那就不要把他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要與民同心,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員。


    他們以前吃過這個虧,每一任都是想來做政績升職,隻顧自己,爭名奪利,讓他們叫苦連連,民不聊生。那麽被逼急了,隻有惡從膽邊生,反抗、對抗,這樣自求出路總比被壓迫死、餓死好。


    “滕市長,會議室到了。聽說今天的大會,就是關於你的回調問題,錦城是一線城市,在那邊做副市長,就相當於我們這邊的省長,官可大多了。”王秘主動為他打開桃木大門,惋惜了一聲,“記得當初第一次送滕市長你去滄口那邊,下著大暴雨,讓他們村支書過來接人,結果被這些人扔爛瓜,無理囂張得很,還要打人。現在你把他們帶上去了,才曉得好。”


    “幾位老革命的革命榮耀,總是被一些官員慕名而來,搶他們的革命成果,他們自然會反抗。”滕睿哲往偌大的會議室裏走,朗聲笑了笑,坐下,“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們這樣做,也隻是死守著他們唯一的東西,悼念當年的歲月。比如革命公館。他們理該受到後輩們的尊重,敬仰,畢竟那裏刻錄著他們當年的辛酸、他們的榮耀,是他們的珍寶,而且如果沒有他們的一呼百應,我們又怎能帶領大家齊心。”


    王秘書笑著點點頭,眼眸裏同樣帶著對滕市長的欽佩,在旁邊坐下了,準備好開會的文件,“這次開會,省委可能再次重視滕副市長你的留任工作,把你往省委裏麵調,你考慮不考慮?現在可不比四年前了,你若想申請補助,國家一個字給批。”


    滕睿哲想了想,修長的指在翻動麵前的文件,有棱有角的刀削側臉冷峻俊美,目光銳利,濃黑眉宇間卻泛起柔柔的漣漪,“我的選擇肯定是回調錦城市,這一天我已等了將近四年,其他不會考慮。”


    因為他和黛藺、兩個孩子的家都在錦城市,他們的根在那裏,未來的幸福也會在那裏。


    然而當他剛把這句話說出口,接下來的大會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滿臉陰鬱!


    這次大會確實是針對他的回調工作展開了討論,上級很重視,錦城市那邊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迎接他赴任,但是滄口工程項目被迫停工的事卻被提上了提案,被質疑出現了大問題!


    滄口第一個兒童被送進醫院後,有人便將【創e】告上了法庭,堅決要求其主要負責人蘇小姐背負法律責任,全額賠償;滕副市長的回調工作則也必須延後,雙方都必須負有一定責任,不能立即調走,而這個悄然提起民事訴訟的人,便是一個葉姓女子。三天前她早已將這事捅了出來,已經立案!


    而更讓滕睿哲意料不到的是,大會結束之後,t市第一市委書記將他請去辦公室,嚴肅暗示他,劣質油漆事小,豆腐工程事大,事情已經鬧大了,能讓【創e】將責任全抗下來就抗,他們堅決不能插手。這原本就與他們無關,他們與民眾才是受害的一方,最後才得知是劣質工程,都讓【創e】給坑了。所以千萬別幫【創e】講話惹禍上身,丟了官帽。到時候,可能滕副市長你無法回調錦城市,媒體也會將敏感矛頭指向他們市委大樓,無風也起千層浪,千萬千萬慎重!


    也就是給滕睿哲施壓,讓他為市委想一想,大局為重,是誰的責任就讓誰去全權負責。


    滕睿哲坐在回去滄口的車上,給葉素素打了個電話,壓抑住他的怒火:“為什麽這麽做?!”


    葉素素卻輕輕一笑,把電話給掛斷了,等著他來找她。


    ——


    回國伊始,黛藺為解決手頭上的案子,在這裏住了三日,與葉素素為鄰,感受滕睿哲住在這裏的清寧日子,每天清晨去山霧繚繞的平原上散步。


    這三天,她發現這裏除了景色美,民風也依舊很純樸,走在路上,每一個人都會與自己熱情的打招呼,然後扛著鐵鍬去工廠裏幹活。而且這裏還有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這裏的人喜歡吃集體飯,每當哪家哪戶有紅白喜事要辦,大夥兒就去自己家裏搬桌子,在路邊一桌一桌的拚起來,全村的人一起喝酒吃飯,習俗不改。


    而葉素素也融入了他們,成為了他們滄口的一員,是這片地區最優秀的女教師,他們眼裏心照不宣的副市長老婆,走到哪兒都受到尊敬。反觀自己,其實與他們格格不入,形同陌路。


    此刻她在書房裏處理工作上的事,為劣質油漆的案子想辦法,由著兩個寶寶圍在她身旁玩,葉素素突然登門了。葉素素一身素雅的長裙,把門敲了敲,兀自把門打開了,看了看房裏道:“睿哲不在嗎?”走進門來,拂了拂桌麵,開始主動給男人收拾書桌,整理文件,動作嫻熟而自然,把這裏當自己家。


    而且一邊把書架上的書籍整了整,一邊對黛藺明嘲暗諷道:“睿哲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熬夜看公文。前兩年他生的那場大病,正是熬夜熬出來的,差一點猝死在辦公室,來不及見我最後一麵,所以我一直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房裏,必須守著他。如若不然,他必定又是通宵工作,把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到時候除了我心疼他,還會有哪個自私的女人會管他死活。”


    黛藺聽著,修長黛眉輕輕一揚,笑道:“既是這樣,葉小姐何不與他直接結婚,名正言順住在這裏,分分秒秒守著他,豈不更好?”她關掉自己的東西站起身,微笑著走過來,不讓葉素素借用打掃的名義翻她東西,也不準葉素素在這裏太過主動,隨意翻來翻去,真以為自己是這裏的女主人!


    葉素素見她回擊她,美臉稍稍一冷,走過來,就是要翻動書桌上的東西,道:“睿哲不喜歡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尤其是他工作上的一些資料文件,涉及到機密問題,會讓他的心血遭到盜竊!”


    黛藺美眸微眯,紅唇輕揚,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在手上,不準葉素素張狂的翻動,“葉小姐,現在隨意翻動別人東西的那個人好像是你!現在滕副市長主動將這個書房借給我用,那麽這個書房暫時屬於我,葉小姐你進來是不是該敲敲門?”


    “我進來這裏,需要你點頭麽?!”葉素素柳眉一揚,形勢上更加占據主動,甚至帶一點炫耀的味道,一雙清麗的眸子陰暗清冷,柔美素淡的模樣有些咄咄逼人,噙著一抹冷笑,“這三四年來,我每天都會給他收拾房間,整理私人物品,洗衣疊被,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寸,他房裏的每一個角落。而他也很習慣,不需要我敲門,直接進來就可以了,所以我現在需要給你敲門麽?不要忘了,你是借住在這裏,占用著他的書房,我可以以你盜竊這裏的機密為由,請你馬上給我走人!因為這些工作上的機密,不僅僅是睿哲一個人的,而是攸關這裏所有人的未來,如果被泄露出去,蘇小姐你負責?”


    她把抹布往桌上重重一摔,堵在胸口的一股濁氣即刻爆發了,怒火越燒越烈,嚇得旁邊的兩個寶寶立即停止玩耍,害怕的看著這個凶阿姨。


    “現在是讓我請你出去,還是讓村民們過來請你這個閑雜人出去?劣質油漆、豆腐渣建築的事情,大家還被蒙在鼓裏,一直以為孩子是重感冒,沒追究責任,你創e竟然還在這裏逍遙自在,坐在睿哲書房裏左看看右翻翻?”


    黛藺將兩個受驚的寶寶護在身邊,對葉素素輕輕笑道:“原來這幾年,葉老師一直扮演著看護的角色,把睿哲的**、起居全照顧到了,做他身後最偉大的女人。但雖是如此,與現在又有什麽關係?我與他談工程項目上的事,合作好了才能把問題解決好,葉老師你則打掃你的房間,打掃完了就走,看護就做看護的事,工作機密的事豈是由你說了算?”


    “媽咪與叔叔玩親親了,叔叔喜歡媽咪,不喜歡阿姨你。”兩個寶寶被葉素素的凶悍嚇到了,皺著小眉毛,抱著媽咪的大腿,對麵前的葉阿姨很不爽,“你不可以罵我媽咪,該走人的那個人應該是凶阿姨你!滕叔叔說了,這裏的所有房間都是媽咪的,他也是媽咪的,他要接我們回家,凶阿姨你則是壞蛋!”


    葉素素見兩寶寶竟然指著小小指頭對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們的媽咪,還懂得還嘴,她胸間的怒火‘騰’的一下竄高,熊熊燃燒著,讓她既憤怒又嫉妒,嫉妒他們有孩子,有牽掛,自己卻暗自傷心難受,在這虛無縹緲的希望裏垂死掙紮,到死都不會有結果。於是咬緊貝齒上前一步,黯然神傷,對兩寶寶怒道:“他真說了接你們母子回家?真與你們的媽咪玩親親?”


    那天孩子落水事件結束,男人將蘇黛藺母子疼愛有加的接進這間房子,她就料想到會發生什麽事,知道男人會**,受不住相思苦。但是她沒想到,蘇黛藺會願意與他親熱,沒有恨他!蘇黛藺兩年前不是早已經毫無眷戀的走了?早已心灰意冷了麽?他們徹徹底底分手了!這個對睿哲早已死心的女人,怎麽能一回國,就爬上睿哲的床!


    兩寶寶見她上前,嚇得不斷往黛藺懷裏躲,小腦袋卻重重的點頭:“嗯!叔叔將媽咪壓在身下,脫媽咪的衣服,我們看到了。我們在覺覺,被他們的聲音吵醒了,好大的聲音……”


    黛藺連忙伸手捂住兩寶寶的嘴,美眸瞪著他們,告訴他們不準這樣在外人麵前說媽咪的**,媽咪生氣了。寶寶們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兩顆小腦袋撒嬌的往媽咪懷裏鑽,蹭了蹭,然後扭頭看著對麵的葉素素,抿著小嘴不再說話。


    葉素素則相信孩子們的話,直起身,內心深處有各種情緒在衝撞,讓她無法抑製,雙手悄然顫抖。人心不是肉做麽?為什麽她多年的等待竟然敵不過一個絕決離去的女人?為什麽她的日思夜想得不到男人,卻是讓他主動去親近蘇黛藺,讓他相思如火的再次將蘇黛藺擄上床?其實發生了這麽多事以後,她們誰都不該跟睿哲在一起,都應該為自己的過錯孑然一身,孤獨終老,不配得到幸福。


    良久,深惡痛絕的瞪了黛藺一眼,終是轉身離去,重重摔上房門!然而走出去後,她繃緊的雙肩卻無力垂了下來,咄咄逼人的白皙臉蛋呈現一片死灰,茫然地望著門前的這條小路。


    這條路是男人回家的路,為什麽她總是等不到他再回來?他們以前也愛過的,感情並不比蘇黛藺淺。


    門內,黛藺則在為寶寶拭去小鼻子上的汗珠,輕捋他們柔軟的頭發,撫撫他們的小臉,將他們抱到椅子上坐著,“媽咪剛才為什麽生氣?”她蹲下身子,心疼的注視著她的孩子,發現寶寶們與媽媽是心靈相通的,竟然懂得給媽媽助陣,不讓媽媽受欺負。但是寶寶們年齡還小,是純潔的小天使,不能從小就涉足這種戰火,讓他們知道爸爸媽媽之間的這種複雜關係。


    “因為我們說了媽咪與叔叔的事,說你們玩親親。媽咪還告訴我們,不能跟陌生的阿姨說我們家的事。”寶寶們知錯就改,乖乖坐在椅子上,不再調皮,“媽咪,凶凶阿姨不喜歡小朋友,看到寶寶不想遊泳了,不把寶寶從水裏抱起來。”


    “寶寶?”黛藺震驚的看著幼小的兒子,把他從椅子上抱下來,“謙謙剛才在說什麽?”難道那天謙謙落水,葉素素看見了?


    “寶寶不想遊泳,讓阿姨抱抱,但是阿姨走掉了。”小澤謙開始調皮了,小身子在媽咪懷裏扭來扭去,到處張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要去外麵,叔叔回來了。”


    “那寶貝兒先告訴媽咪,那天在水裏遊泳,岸邊還有誰?”黛藺讓兒子乖,把他放到地上牽著,“葉阿姨真站在岸邊麽?寶寶看見了?”


    “阿姨站在石頭後麵。”小澤謙扭扭小腦袋,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回答問題,跑過來把椅子上的妮妮牽下來,與妮妮手拉手的跑出去了,迎接他們的滕叔叔。因為他們聽到了小車停在院子門口的聲音,現在可歡了。


    這個時段,滕睿哲確實開會回來了,眉頭緊鎖,俊臉一片陰鬱,但他不是踏進這邊,而是大步走向隔壁葉素素的房子!葉素素那邊很安靜,幾扇門都虛掩著,廊下幾盆潔白的君子蘭沐浴在火紅的夕陽中,帶著一種淒美。當滕睿哲大步流星走到那邊,便看到葉素素的閨房房門故意虛掩,木質浴盆裏冒著騰騰熱氣,氤氳幽香,葉素素一絲不掛,露出雪白的玉體正在泡澡,細腰雪膚全露出來了,讓走過來的男人一眼便看到她白嫩性感的雙腿!——


    “睿哲,你來了。”白茫茫熱氣將葉素素的玉肌雪膚蒸的粉紅誘人,雙腮嫣紅,玉指素臂則帶著天然的體香,隨著水霧一陣陣飄散過來。此刻她正將圓潤大腿撐起,姿態撩人的衝洗,見男人大步流星的往這邊尋了過來,瞥見了她的細腰**,這才將大腿緩緩放回水裏,淺淺笑著,將水輕輕的撥動,嘩啦嘩啦,然後美人出浴,光著身子站了起來!


    滕睿哲確實幾年來禁了欲,沒有碰女人,生理心理一切正常,此刻陡然撞見葉素素在洗澡,成熟白嫩的女體被熱氣蒸的粉紅,一絲不掛,每一處都在勾引著他,誘惑他上前,他心底突然升起一陣厭惡抵觸,把犀利目光淡淡別開。


    因為此刻在他的眼裏,麵前的葉素素與正在服刑的林雅靜是同一類型的女人,一樣的居心叵測,不肯放手,最後不得不用身體勾引男人。所以,既然她步上了林雅靜的後路,不肯認清事實,那麽在他眼裏,昔日的葉素素早就不存在了,她怎樣低賤自己,他就怎樣對待她——“捅穿劣質油漆事件,引起所有人的憤怒與恐慌,對你葉素素有什麽好處?!”


    他深黯的眸,閃爍著犀利寒光,俊臉冰冷,微帶厭惡盯著麵前正在穿衣的柔美女子,“這樣做,有沒有覺得自己卑鄙無恥?”


    葉素素把衣服穿一半,伸手把窗扇推開了,輕輕一笑道:“如果這樣做能挽回你,我為什麽不做?睿哲,你不應該回錦城市那座大牢籠,那裏不適合你,你隻有在這裏才會真正的快樂。”


    她吹拂著外麵的晚風,一張俏臉洗的紅豔如霞,兩排睫毛上還沾著水珠,輕輕的顫動,美麗雙眸往外看了看,注意著外麵的動靜。男人,她哪裏卑鄙無恥了?她隻是為中毒的孩子們討回公道,堅決不允許創e私飽中囊、息事寧人!蘇黛藺想把責任全部推卸到包工頭身上,讓包工頭做替死鬼,自己卻逍遙自在,這絕對不可能!是誰的責任就該由誰付出代價,誰也別想高枕無憂,事不關己!


    另外,如果用這種方式能引起他的注意,引起他的憤怒,讓他興衝衝的往她這邊跑,那她願意繼續這麽做,讓他永遠注意到她,記得她,讓他們三人再重回八年前的舊路,看誰糾纏得過誰:


    “這個案子遲早是要受審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誰都跑不掉。我這樣做,隻是讓案子提前,讓這裏生命垂危的孩子們明白自己並不是重感冒,而是油漆中毒,可能引發腦癱,必須抓緊時間治療……”


    滕睿哲冷眸一黯,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麵部輪廓即刻布上一層寒霜,怒火高漲盯著這個強詞奪理的女人,一張薄唇危險揚起,忽然有了一股將她直接扔出這裏的衝動!


    在這裏重走八年前的舊路,效仿黛藺當年的死纏爛打,到死都不肯鬆手?可葉素素你是黛藺嗎?這世上的黛藺隻有一個,是獨一無二的蘇黛藺,當年因為太過年輕才犯下了年少時期的錯,正一步步成長,把所有欠你的債都還了,現在的你卻是三十歲的女人,擁有一定的氣度與堅韌,為什麽不把眼光放遠一點,心胸開闊一點?


    於是他朝這邊緩步走過來,慢條斯理的靠近葉素素,麵若寒霜,然後忽然一把掐住葉素素的脖子,差一點將這麵目全非的女人半空提起!鐵鉗大掌則緩緩使力收緊,毫無一絲憐香惜玉,一雙冰眸則尖銳駭人,寒聲警告她:“如果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葉素素,那就懂得收斂一點!勾引、陷害、耍賴這種事最好不要再做,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也一直在尊重你,你若是想玉石俱焚,做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那我就先毀了你!”


    他猛地使力,葉素素纖細的脖子便被掐在他手裏一陣陣的漲紅,無法呼吸。現在隻要她敢再反抗一句,麵前的這個高碩男子絕對會扭斷她的脖子,讓她葉素素沒有小命再興風作浪,索性真當她死了!


    然而麵對這樣子的他,葉素素卻不害怕,玉手抓緊他的鐵掌,衣服半裸的身子在他掌下輕顫,另一隻手卻是脫自己的衣服,光著身體往他懷裏靠,圈住他的腰身,臉上笑著:“睿……哲,我們去床上。”


    這種空氣稀薄的情況下,她還能抓著男人的另一隻大手去撫摸自己的身體,媚笑著,貼緊他,讓兩人看起來似在擁抱,準備去床上。因為在她看來,男人的怒火衝天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還挑起他的情緒反應,讓他怒,讓他厭惡,這樣總比他對她視而不見要好!隻有讓他暴跳如雷、深惡痛絕了,他才能在厭惡之後重新愛上她,正視她!這就是大怒大悲之後的愛,刻骨銘心,大起大落,蘇黛藺能擁有,她葉素素同樣也能!


    同時,她也想讓門外的母子仨看看她和男人是怎樣在恩愛,讓蘇黛藺明白,這三四年的時間裏,她洗澡是不關門的,男人也隨時隨刻會過來她這邊,把她看個精光,然後孤男寡女是不可能不發生關係的,他們身後就有床,男人將一絲不掛的她抱起就能把她壓到床上……事後,任憑男人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那麽房門外,黛藺到底有沒有過來觀看?知不知道葉素素在使桃花陣,一絲不掛纏到男人身上,主動獻身,等著她掩麵哭泣而去?


    看看門外,好像沒有黛藺的身影,隻有兩個小寶寶在客廳裏玩耍,瞄瞄這邊,小腦袋瓜上直冒問號。小寶寶們是跟著過來找叔叔的,迎接叔叔回家,但是他們看到阿姨在洗澡,滕叔叔找阿姨有事,非禮勿視,就自己蹲在客廳裏玩耍了。


    但玩著玩著,他們忽然發現阿姨與滕叔叔抱到一起了,似乎要玩親親,嚇得他們飛快的往門外跑,直呼媽咪媽咪。


    “媽咪,葉阿姨要與滕叔叔玩親親!”小寶寶們去母親那裏告狀,白嫩的小鼻子上冒著汗珠,小眉毛擰著,很不爽:“葉阿姨不怕羞羞,把衣衣全脫了!抱著叔叔不肯放。”


    黛藺原本在給寶寶們準備晚飯,聞言臉色一黯,一手拎一個寶寶讓他們坐椅子上,板著臉要打屁屁。


    “誰讓你們過去偷看的?今天媽咪很生氣,寶寶們必須麵壁思過!”葉素素的那一點小伎倆,隻有她家的兩個小寶寶才會被嚇到,眼睛被汙染,然後借用寶寶的嘴傳達給她,讓她吃醋生氣。


    “媽咪,叔叔與阿姨玩親親,你不生氣嗎?”寶寶們坐在椅子上,雖然知道偷看要被打屁屁,又做錯事了,但是他們依然很不服氣,一雙小手高舉於頭頂,接受懲罰,卻在強嘴,有自己的思想和個性,“叔叔喜歡媽咪,怎麽能跟阿姨玩親親?媽咪你跟我們來!”


    小家夥們直接跳下椅子,一左一右拉著媽媽,往隔壁走,堅決捍衛叔叔對媽媽的忠誠,“我們不要阿姨抱叔叔,她不怕羞羞!”


    黛藺停住腳步,被這兩小東西弄得蹙起娥眉,“給媽咪一個必須過去的理由!”


    “我們要叔叔,不要這個凶阿姨。”寶寶們仰著小腦袋說出他們的理由,有些委屈了,小手放開媽咪的手,自己往前跑,邁著小短腿重新跑回葉素素的院子裏,大聲喊叔叔,“滕叔叔,我媽咪來了,她說讓你回家吃飯飯。”並且跑進客廳,小身子站到了閨房門口,皺著小眉毛看著裏麵。


    於是黛藺不得不幾步走過來,一手牽一個小搗蛋拉開他們,然後又用素手遮住他們的眼睛,不準他們看兒童不宜的畫麵!一雙黛眉則輕輕翹起,冷眸看著裏麵的葉素素與滕睿哲。隻見今天的葉素素真夠下血本的,把衣服全脫了,玉體袒露,長發上還濕漉漉一大片,明顯是剛出浴,肢體透香,一身騷味往滕睿哲懷裏鑽。


    滕睿哲的動作則很詭異,似抱不似抱,似掐不似掐,高大的身軀背對著門口,一身凜冽怒氣,被葉素素緊緊抱住。他聽到寶寶們的叫喊聲後,寬肩明顯動了一下,似乎是察覺到了葉素素的用意,正要將葉素素甩開,葉素素卻先把他放開了,喘息嬌咳著蹲到地上,玉質纖纖去撿地上的衣服。


    她早就料到男人不會真扭斷她的脖子,頂多警告警告她,讓她不要再興風作浪,為難蘇黛藺,現在成功近了他的身,抱也抱了,纏也纏了,蘇黛藺該看的也都看了,那她就見好就收,把衣服穿戴好。


    於是她故意蹲在地上,把一捧衣服抱在懷裏,滿臉緋色抬起頭,故意羞答答道:“睿哲,你剛才把我弄疼了,真疼。”是把她的脖子弄疼了,差一點扭斷她的脖子真讓她斷氣,死在他的暴怒之下!


    滕睿哲聞言一驚,俊臉黑沉,不可思議看著她!胸間撲騰的怒火卻在逐漸平息,呼吸均勻,幽深眸底浮露起一抹憎惡之色,驀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與林雅靜鄒小涵之流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一樣的不依不饒,心狠手辣,甚至更懂得利用他們的舊情,步步相逼,讓他心底釋然,徹底卸下心理包袱。


    其實這個女人的死,與他有什麽關係?當初她就該真正死去,在地底下化作一堆白骨,永遠安息,來世有機會再做名門小姐,有父有母,彌補這份缺失,而不是留著她的怨念,成為一個麵目全非的女人!


    此刻,麵對這個女人的挑撥離間,他緩緩轉身麵對門口的黛藺,更想知道黛藺是什麽反應,會不會在他機會渺茫追回她的這一刻,選擇相信她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絕決轉身離去?


    四年前,他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越走越遠,纏緊的心結無法解開,再也回不到當初,那麽他希望現在的他們,能更相信對方一點,她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其實,所有的口頭諾言都是隨時世去改變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自己會發生什麽事,遇到什麽人,隻有足夠的時間,才能讓一顆心沉澱,證明真正的感情。他希望黛藺這次回來後,能敞開心懷,試著再相信他一次。


    門口,黛藺遮著兩個寶寶的眼睛,正靜靜看著他們,對葉素素的嬌羞風騷隻是翹唇一笑,瞥了瞥那一大盆葉素素剛剛洗過的熱水,清聲道:“我家寶寶說,是葉阿姨你主動抱住了他們的叔叔,把衣服脫個精光。我也正奇怪,一個女人在家洗澡為什麽不關門?而且既然要滾床,為什麽你一絲不掛,男人卻衣著完好,還掐著你的脖子?其實很多時候,女人想賴賬男人碰了她,隻要激怒他,脫光自己的衣服,趁他還在暴怒之時主動撲進他懷裏纏著他,目的就達到了。隻是葉老師你有沒有想過,男人這麽久都不碰你,為什麽選在現在碰你,還是剛剛開完會身體疲累的時候,一回來就要吃你,你有那麽大魅力麽?你剛才被掐著脖子、全身**的樣子,說實話,真像一隻沒有羽毛的白斬雞,吊在他的手掌下,差一點就被扭斷了脖子。嗬嗬。”


    一雙水眸嘲諷的瞥了全身**的葉素素一眼,粉唇邊勾起一抹細微的笑,春風滿麵,“寶貝們,滕叔叔沒有與阿姨玩親親,阿姨喉嚨裏卡了刺,很嚴重,需要叔叔掐著脖子掐出來,所以,我們現在回家吃飯,順便叫上你們的叔叔,嗯?”牽著寶寶們往回走,告誡寶寶們不準再往這個院子跑,也不準回頭看,否則被教壞了,媽咪真打屁股,然後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回頭對葉素素道:“寶寶落水的那天,葉老師你在哪裏?”


    葉素素正將衣服遮在胸口,對黛藺的疑問暗暗一驚,回道:“當然是在我自己房裏!這個與孩子落水有什麽關係?!”


    “阿姨躲在石頭後麵,沒有坐在房裏。”寶寶們回過頭給她更正,粉嘟嘟的小臉蛋顯得很嚴肅,“你不可以說謊,說謊鼻子會變長。”


    一旁,滕睿哲正為黛藺選擇相信他,感到無比的欣喜,性感薄唇邊泛開一抹欣慰的笑,黑眸精亮,大步走過來想抱他們母子入懷,疼愛的親一親,不料寶寶們的一番話卻讓他當場震驚,讓他摟抱母子仨在懷,卻再次對葉素素的所作所為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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