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次咎王喊冤, 上皇很是震怒,希望三哥盡快找出真相。”


    這次的事情無不透露著詭異,上次被牽連的人太多,這次誰也不想忘身上招惹這個是非。大家看向誠王的目光都不由的有些同情,這個案子,擺明了無論查出咎王是無辜還是不無辜,查案的人一個不好都要惹禍上身,查出來也不代表就有功勞。


    “報!八百裏加急!”大殿外唱將唱起,這軍情案件,可以直接呈報,不容耽擱。


    郭福接過報信兵的摺子,雙手恭敬的遞到厚文帝禦前。


    “薊州被攻,請求支援!”


    報信兵的話一出,朝臣譁然,這薊州離京城可不遠,這麽大的事,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聽到。


    薊州如果失守,很容易就會打到京城來。厚文帝趕緊打開這薊州守將劉穩將軍的摺子,斷水斷糧,最多再堅持五日。


    “退朝。”


    厚文帝也不管朝臣們,扔下一句就急匆匆趕往太上皇那裏,可恨太上皇並未將調兵的兵符給他,此事太嚴重,必須馬上讓太上皇調兵救援。


    “什麽!薊州被圍困!”太上皇做了那麽多年的皇帝,太明白其中意味,“馬上讓最近的兩州將軍去解救薊州之圍,再派個朝臣去鎮守三州的將軍。”


    “是,隻是這監軍之職由誰擔任比較好?”厚文帝虛心的向太上皇請教。


    “上皇,”厚文帝來的時候,上皇正和甄貴太妃在一塊兒,太上皇沒有讓其迴避,她自然就聽到了,“既然三州將軍都是有為之才,缺乏的不過的能威懾他們之人,讓他們三軍不敢起異心。咱們勉兒也大了,還未擔過差事,這次的事情,可否派他前往。他是榮親王,當今皇上的弟弟,這威懾作用可能沒有誰比他更合適。加上他平日也愛看兵書,也不是什麽也不懂便亂指揮的人。”


    “父皇,貴太妃,朕擔心戰場無眼,傷著五弟就不好了。還是派遣鎮國大將軍前往,可好?”


    “皇上此話差矣,能為皇上分憂是他身為臣弟的本分,何況他身為監軍又不上戰場,哪裏就那麽危險了,多謝皇上掛懷。”


    “可是……”


    “好了,軍情緊急,皇上當以大局為重。你即刻拿了兵符便去調兵。讓你五弟去鍛鍊一下也好,這次不過是小小倭寇,想來也成不了氣候。”太上皇主意已定,厚文帝便也不再反駁。


    周季川早已在養心殿的偏殿等候厚文帝的召喚,和他一起等的還有誠王。兩人客氣的說了些話後,便都靜靜的等著。


    “皇上,臣對查案子真是沒有這個才能啊。希望看在臣平時兢兢業業的份上,可否讓這次的案子讓刑部也參與進來,他們才是查案的好手啊。”


    誠王說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沒有,看的厚文帝也不禁嘆氣,“剛才在朝上,三哥立刻應下,朕謝你這份情。”


    “臣不敢,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榮幸,可是臣也擔心做不好皇上交代的事情。”


    “所以朕給你找了個幫手,宣周季川。”


    郭福將周季川從偏殿請了進來,他見到誠王,眼裏閃過一抹瞭然。


    “臣拜見皇上。”


    “愛卿平身。今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朕現在就下旨讓你輔佐誠王查明前太子的案子。你那歸鄉的假期,朕給你留著。”


    “臣領旨。”


    “很好。”厚文帝滿意的收回視線,“你們退下吧,朕特許你們便宜行事。”


    “是,臣等告退。”


    走到大殿外,周季川向誠王行了一禮便要先行離開,誰知誠王卻叫住了他。


    “我說狀元郎,這次的事情,你可有章程?”


    “下官不敢,這案子是殿下主審,下官不敢越俎代庖。”


    “你看,你這話就見外了吧。皇上讓你協助本王,自是要我們一同商議商議。本王也不是斷案能手,讓本王聽戲,倒還可以說個二五六來。走走走,和本王一起去喝個酒,一起說說這次的事情。”這誠王看起來架子不大,和一般的黃家人行事風格也不相同。


    周季川還沒有來得及說反對的話,就被誠王拉走了。


    因為皇上允許的便宜行事,一個月後,滿京城的權貴基本都不敢把這新科狀元輕視了。原因無他,隻是這新科狀元隻要手握證據,誰人求情都沒用,凡是他查到與案子相關的人等,他一律關押。前太子案還未告破,卻牽扯出很多權貴犯法的事。


    有人仗著太上皇恩寵,告到太上皇處,太上皇卻沒有見。


    告到厚文帝那裏,周季川可以當麵就一條條講述他們的罪狀,連皇上的麵子也沒有給。當然,這是周季川和厚文帝的默契,周季川還不想被一個皇帝惦記。


    而太上皇那裏,近日是連甄貴太妃也不怎麽召見了,除了身邊近侍,沒人知道太上皇在金儒殿中做什麽。


    林府,林如海的書房,準嶽婿兩人下著棋。


    “你就不怕上皇治你一個藐視皇家之罪?你這次太過冒進。”


    “不冒進,這次刑部尚書怎能被我拉下馬來。”周季川看著棋盤,他遠不是林如海的對手。


    “拉下又怎樣?以你如今的資歷,也當不上這尚書之位。你這是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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