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緊貼在一起的兩人,心跳加速,有羞澀也有期待。


    司正硯從後抱住媳婦,“朝顏,遇到你,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恩賜。”


    “你還真說對了,我來到這世間,八成就是為了拯救你的。”


    陸朝顏說完,轉過身,摟住他脖子。


    “不過,司正硯,你不用把這些事掛在心上,其實,我也在報你的恩,你送給我的寶貝,比我給你的多。”


    對不起啊,空間的事,我還不想說。


    司正硯以為她說的是孩子,“胡說,他們三個明明是你送給我的寶貝,是我感謝你。”


    “好吧,我們誰也不感謝,你快去出去吧。”


    “不,我們一起洗。”


    到底是經曆過的夫妻倆,不需要言語,也不需要過多扭捏,一切都水到渠成。


    次日六點多,陸朝顏從司正硯的懷裏抬起頭,羞得麵色緋紅。


    嬌嗔一聲,“鬆開!”


    “再抱一會兒。”


    司正硯的手,緊緊圈著她的腰,掌下滑膩溫熱的肌膚,誘惑著他呼吸灼熱,心頭欲望再次燃燒起來。


    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冰涼的唇,到處惹火。


    清晨的情事,總要更衝動些,兩人直奔主題。


    今天後院的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樣,誰也沒有竄來中院。


    兩人放縱到七點多才歇下,司正硯起身去廚房打來熱水。


    陸朝顏好想把他帶進空間裏去洗,裏麵既安全,又洗的暢快,可她終究還是放不下本能的防備。


    兩人忙好,穿起衣服,杜月和左仙萍從後院,笑眯眯的來到廚房做飯,錢紅民也拿起掃把清掃門口。


    司正硯打開窗戶,有點不好意思出去,他知道媳婦是個愛幹淨的,事後,床上用品必然要換洗。


    這一院子人,他拿出去洗,就很尷尬。


    陸朝顏正在拆床單被罩,瞥眼看到他扭捏著,很奇怪,“怎麽了?”


    “呃……”


    司正硯臉色微訕,“床單先放起來,晚上洗好不好?”


    “噗呲,哈哈哈!”


    陸朝顏摟著被子,笑個不停,“你睡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後果?”


    被她笑的更加尷尬的司正硯,從後麵摟住她,咬著她耳朵,“媳婦……”


    “爸爸,媽媽!”


    三個小朋友,忽的在門外喊,嚇的兩人趕緊分開。


    陸朝顏把司正硯推出去,“快出去,我藏起來。”


    司正硯耳尖更燙,出來後,摟著三個孩子,神清氣爽,去了後院。


    慕老許婧盛浩楠他們都起來了,盛洛思正在打拳。


    丁軻和花強在打掃院子,龔春鵬三點多就起床,找阮亭和九號去了。


    眾人齊齊看著司正硯,見他容光煥發,神采奕奕,都心領神會的笑了。


    他被笑的實在不好意思,和慕老聊了一會兒,去了中院,找陸朝顏。


    已經把臥室收拾幹淨的陸朝顏,拿出六張照片,是她洗出來的“尿”畫。


    “你幫我看看這上麵是什麽意思?”


    司正硯接過照片,反複看了好幾遍。


    “這畫在講斑鳩鳥跟麻雀生了異種蛋,她把她的蛋放進麻雀窩裏孵化,讓它成了異種麻雀。


    這隻異種麻雀,又殺了正統麻雀哥哥,代替他,享受他的一切,而麻雀哥哥,隻能躲在陰暗處,受盡屈辱和折磨。”


    “鳩占鵲巢,互換身份?”


    陸朝顏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終於有了一個清晰的猜想。


    阮亭是美術老師,他應該是看懂了那畫中意思,還猜出了九號的身份,才會冒險帶著他逃離瘋人院的。


    “司正硯,你幫我找個人。”


    聽著她急切的語氣,司正硯擔憂的望著她,“找誰?”


    “兩個精神病人。”


    陸朝顏快速的說了阮亭和九號的事兒。


    司正硯已經從龔春鵬嘴裏知道倆人了。


    “你懷疑九號有什麽冤屈?”


    “對,厲明修那麽在乎他,一定有原因。”


    “別急,我們先去一趟公安局,等我看過他們調查的結果再說。”


    “好。”


    倆人吃過早飯,一起去後院,看了慕老和孩子,然後去了褚建功那。


    路上,陸朝顏細細說了她在蘢州遇到慕邦寧的點點滴滴。


    治好她的方法,她說的是用的家傳續骨膏。


    又說起她如何把人帶去南方,和治好小湉兒的事。


    到後來慕邦寧去帝都報仇,跟厲明修周仲珵之間的事兒。


    還有慕邦寧出國的大概原因,跟她來這邊所發生的所有事。


    顧綏百裏蕙駱羽辛媚跟厲家的糾葛,她也詳說了。


    包括她發現厲明修和裴懷瑾的事,通通全告訴了他。


    司正硯常年出任務在外,遇到的事,接觸的人,了解的信息,要比她更多。


    對於這件事的看待角度,也會更深層一些。


    她相信,他能有不一樣的見解和看法。


    果然,司正硯聽完,恨意充滿眸子。


    卻又冷靜分析道:“我娘不該闖入帝都世家子弟的肮髒地獄。


    她打破了他們的玩法和規則,還想帶走厲家最得意的醫徒厲明修,他們怎會放過她?”


    陸朝顏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你的意思,當年之事,是裴懷瑾他們這群世家子弟,對娘這個外來者的大型霸淩?”


    她一直在細節和個人上尋找線索,卻從來沒有從宏觀角度來審視這件事。


    現在看來,她之所以查不到,是這些世家子弟們,或多或少的都有參與。


    所以,他們才會把這事捂得緊緊的。


    也是哈,三四十年前,厲家的醫徒們,個個家世不凡,可謂是帝都的天子驕子們。


    忽然,一個不一樣的明豔女子,還是有軍功的颯爽女英雄,闖進他們的生活。


    把他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襯托的如同暗夜裏的烏鴉。


    還要拐走如仙人一樣的厲明修,他們怎麽能願意呢?


    “不僅是霸淩,他們還有別的目的,你或許猜的沒錯,厲明修和裴懷瑾,汙穢肮髒。”


    說最後四個字時,司正硯雙拳捏緊,洶湧的殺氣,在他寒戾的桃花眼裏翻滾。


    他們這群世家子弟,什麽肮髒幹不出來?


    可憐了他的母親,成了他們玩樂的犧牲品,還有他,也是他們汙穢的遮羞布。


    陸朝顏趕緊把車子停在路邊,緊緊抱住司正硯,這一刻,她終於明白,慕老慕邦寧溫妡她們堅持不要她查的原因了。


    裴懷瑾和厲明修的事若是真的,一旦爆出去,不僅蒙羞的是兩個家族,他們各自的兒孫,隻怕也無臉活著。


    司正硯此刻,倒是比陸朝顏更加冷靜,他把媳婦抱進自己懷裏。


    在她額頭親親,嗓音溫柔。


    “別擔心我,就算這事被天下人皆知,我也無所謂,髒的是他們,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姓司,不姓厲。”


    “對,娘是女英雄,我們都是英雄兒女,厲明修再髒,也汙不了我們。”


    陸朝顏靠在司正硯懷裏,抬頭蹭蹭他下巴,“也許,現在的厲明修不是你爸呢。”


    司正硯垂頭啄一下她的唇,“朝顏,其實我也這麽覺著,他既然沒有失憶,那他就算髒,他總有點人倫,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存在,沒有一點感情,或許,他真的不是厲明修。”


    陸朝顏回應他一下,“司正硯,無論什麽結果,我和孩子都陪著你。”


    “嗯,好,不能騙我。”


    司正硯用寬大的衣服,遮住媳婦的臉,狠狠的親親她的唇,“我死也不離婚。”


    “哈哈。”


    陸朝顏推開他,心裏發虛。


    這個事還真難辦,除非她能再有一個合法的身份證,讓她出去浪。


    兩人來到褚建功那,他也正為這事煩惱,通過調查得知,阮亭的媳婦帶著孩子用冷存信的身份,去了東北。


    據說,跟她一起走的,還有一個大胡子男人,那男人背著一個大布包。


    他們懷疑,那大胡子男人背的布包裏,裝的就是九號。


    他已經派出一隊人往東北追他們去了。


    他見到司正硯,很是欣賞,哪怕他在帝都,也聽過司正硯的本事了得。


    陸朝顏心虛,她這是給國家增加負擔啊。


    “褚叔叔,正好司正硯這兩天閑著,讓他幫你找。”


    褚建功當即樂出聲,“司副師長願意幫助,我是求之不得啊。”


    他這幾天被厲明修催的頭暈腦脹,幾夜沒睡覺了。


    有了司正硯這個大才加入,他也能歇口氣。


    陸朝顏淺笑說:“褚叔叔,正硯加入找阮亭一事,你不可對外人講,尤其是厲明修。”


    “啊?為何?你們不是為了幫厲明修而來嗎?”


    褚建功很意外,他以為司正硯是為了幫他父親厲明修,才會來到他這裏的。


    陸朝顏嚴肅的搖搖頭,“不,我們是為了一個朋友而來,原因,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等找到人之後或許就有答案了,總之,你就先幫我們瞞一段時間吧。”


    瞞厲明修這件事,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褚建功沒有多問,便答應了。


    “好,我不說,到時候他們若是問起來,我就說正硯是從別處調來幫我查案的。”


    “多謝褚叔叔,褚峰那邊情況如何?”


    說起褚峰,褚建功愁眉苦臉的。


    “不知道怎麽回事,原本接觸那三顆怪石的人,隻是患上跟哮喘差不多的病,如今,還傳染人了,為了不引起全國恐慌,這事不準外傳。”


    聽完,陸朝顏很震驚,那石頭到底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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