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拿過資料一看,發電站實驗地,在帝都外的一個小城的郊外。


    那裏是一片平原,光照強度高,周圍也沒有遮擋物,很適合做太陽能發電站的實驗地。


    不過,去一趟,開紀念慈那豪車,也得五六個小時,不適合每天來回奔波。


    陸朝顏根本沒法過去,“太遠了,我一個星期去一次,數據研究和實驗,還是你們為主導吧。”


    舒時瓚知道她的情況特殊,“行,我們能理解你,遇到難關,我們給你打電話。”


    說完工作上的事,舒時瓚說起家中長輩帶給陸朝顏的話。


    “我父親想邀請你和孩子到家做客,你可方便?”


    “可以啊,司正硯他再有幾天就過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陸朝顏也不是孤清高傲的人,舒家願意跟她玩,她自然不會拒絕。


    舒時瓚很高興,“我回去跟幾位叔伯哥哥們說說,給表弟辦個認親宴,好好聚一聚。”


    “能得到你們的重視,他一定很開心。”


    陸朝顏笑意嫣然,“不知表哥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有多少表叔伯和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們,我給大家準備幾樣養身茶。”


    前段時間,陸朝顏就給研究所裏每人送了一份藥茶,他們喝了後,感覺身體特別舒服。


    還從陸朝顏這裏買了些給家人喝,把身體裏的老病傷疾都治好了。


    此刻,聽到她說送藥茶,舒時瓚自然是歡喜的。


    不過,不算堂爺爺的那些子孫們,光他爺爺的兒子就有四個,跟他平輩的堂兄弟,有十三個,小一輩就更多。


    “我們都是自家人,不必準備禮物,你們敢跟我們交往,就很讓我們感動。”


    舒家慢慢從農村回歸,可到底還有那些資本家的帽子在,往日那些親戚朋友,還是會避著他們。


    陸朝顏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表哥不必在意那些東西,時間會帶走一切的。”


    舒時瓚豁然笑開,“弟妹說的對,無論悲傷或是苦難,都將會過去,禮物不必準備,我們一家人,不講究那些虛的。”


    陸朝顏直言道:“不行,第一次見麵,你不讓我準備禮物,我也不好意思上門啊。


    到時候去了,禮物準備的不周全,那丟的可是我和司正硯的臉,我可怨你哦。”


    舒時瓚比陸朝顏大上十歲,很欣賞也很喜歡這個聰穎有大才的表弟媳。


    聽了她這俏皮的話,隻能含笑答應。


    “好,我回去給你統計一下,順便問問他們的身體狀態,你再準備。”


    “多謝表哥。”


    今天中午,陸朝顏回的比往常早,帶著孩子,去了咖啡館。


    剛停好車,看到咖啡館門口,一群年輕女人牽著孩子,圍著周櫻責罵。


    “周櫻,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不把錢還給我,我跟你沒完。”


    周櫻哭哭啼啼的,“我沒有錢,那錢都被我弟弟拿給陸朝顏了,你們去找她要。”


    “騙鬼呢,那是十萬,怎麽可能給了別人,你快還我們。”


    “周櫻,你要不還我們錢,我們就去跟景遇說,你不要臉,拿錢在外麵養野男人。”


    那群女人和手中牽著的孩子,都穿著漂亮的衣服,臉上擦粉抹紅的,打扮的非常精致貴氣。


    說出來的話,卻是粗鄙不堪。


    周櫻說不過她們,拉著一個五歲多的小女孩,東躲西藏時,衝到了陸朝顏跟前。


    她驚喜的一把拉住陸朝顏胳膊,對著那些年輕女人們說:“她就是陸朝顏,我弟弟把錢給她了,你們想要錢,就找她要,跟我沒有關係。”


    說完,她愧意的看陸朝顏一眼,拉著女孩,躲得遠遠的。


    剛剛圍著周櫻的年輕女人們,紛紛看向陸朝顏和三個孩子。


    今天,陸朝顏上身是一件長款的黑色羽絨服,下身緊身褲,腳上穿著係帶子的中筒皮鞋。


    出門前,她從空間裏,找了一對小燈籠樣式金耳墜戴著,長長的流蘇,在她那柔順黑亮的短發裏,若隱若現。


    三個孩子,穿了奶白色的羽絨襖子和黑棉褲,腳上是劉五妮做的黑燈芯絨千層底棉鞋。


    一家四人,無比耀眼。


    其中幾個女人眼裏的嫉妒,毫不掩飾。


    罵周櫻最狠的那個女人,來到陸朝顏跟前,死死的盯著她。


    張開嘴,卻又說不出要錢的話。


    她蔑視笑著,“你們一群山裏來的泥腿子,也不照鏡子瞧瞧你們配嗎?”


    其他女人看著陸泱泱他們三個白嫩漂亮的臉,滿心危機感,附和著女人。


    “她們這種人也來選拔,讓我們這群帝都人的臉往哪裏放?”


    “你們快點滾吧,今天的活動,你們這種人,可不配參加。”


    陸朝顏盯著最先說話的女人,感覺麵熟,但她沒有見過,


    聽了她們嘰嘰呱呱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她們在說什麽。


    什麽活動?


    什麽參加?


    還有她陸朝顏不配的?


    她眉眼間染上厲色,冷沉沉的瞪她們一眼,“讓開!”


    末世大佬的殺氣,可不是蓋的,兩個字一出口,女人們不自覺的往邊上退去。


    然而最先說話的女人,不怕死的攔在陸朝顏跟前。


    “陸朝顏,你一個鄉野來的賤貨,趕緊離開帝都,滾回你老家,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啪啪!”


    陸朝顏揚起手,對著女子腮幫子,狠狠甩了下去。


    女人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陸朝顏,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女人怒不可遏,“當初要不是我不要司正硯,哪輪得到你過這麽好的日子。”


    這話一出,場麵安靜一會兒。


    陸朝顏看著女人,終於明白為何眼熟了。


    原來,她是何琬。


    “你是何琬?”


    何琬得意洋洋,“司正硯跟你說的吧,他對我還念念不忘吧,哼,可惜,任憑他怎麽糾纏,我就是看不上他,他才會在大山溝裏找了你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泥腿子。”


    陸朝顏拳頭捏緊,何家的漏網之魚何琬,跟司正硯相親過的女人。


    嫁給了祁詩蘊大侄兒祁立坤的大兒子祁幃,生了一個兒子祁天錦。


    兩人原本屬於近親,不能結婚的。


    但祁幃體弱多病,一年到頭,連床都下不了,在帝都根本娶不上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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