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硯被陸朝顏這麽一說,冰冷的桃花眼綻出洶湧的殺怒。


    “不管是誰,我都要找出他。”


    張彪子也是混了多年的狠人,對上司正硯臉上的冷厲之色,也不禁打個寒顫。


    隨後,司正硯又問了幾個事,才喊來戰友,把張彪子帶走。


    走之前,張彪子一再哀求陸朝顏,保住他兒子的命。


    陸朝顏答應讓張藿站起來,並不打算保下他。


    往後幾天,司正硯忙的幾乎不落家。


    陸朝顏也沒有閑著,把孩子送進空間,去醫院,治療張藿脊骨上的幾處傷。


    時間一晃,到了五月下旬,張藿能站起來了。


    陸朝顏便收拾孩子衣服,準備回省城,給陸湘做剖腹產手術。


    臨走前,付建偉和餘巧英帶著付超越來了。


    兩人手裏提了四罐麥乳精和六罐陸朝顏常買的幼兒奶粉,跟一大籃子雞蛋。


    付建偉神色僵硬,眼裏的愧疚顯而易見。


    “陸醫生,對不起,超越的診金,我一定給你!”


    餘巧英笑眼裏全是感激,“陸醫生,是建偉要過來謝謝你的,他說,要不是你帶著我把錢要回來,又捐出去,他得回去種田了。”


    “咱們是朋友,別客氣,你們坐,我去倒茶。”陸朝顏笑著進了廚房。


    她並不意外付建偉的轉變,原本司正硯他們要低調處理羅竹的事。


    怎知她狗急跳牆,各種攀咬,隻要跟她有金錢往來的,全部沾光。


    包括接濟過她的,都惹了一身騷。


    司正硯和付建偉也不例外,可兩人的錢,是大庭廣眾之下要回的。


    當時也說的明明白白,是捐贈不是別的關係。


    羅竹完全沒有證據證明倆人參與,自然也做不得數。


    其他人就慘了,尤其是鐵家武,被黃有弟害的升職無望,黃有弟自己被判了三年。


    其他參與者,也跟著判刑,她們的男人兒子也跟著降級或退役。


    其中最無辜的,就是杜主任。


    作為管家屬思想工作的人,竟然不知道這事,實在失職。


    她失去了所有職位和工作,曲師長也跟著倒黴,記了大過,再無晉升的可能。


    羅司務也跟著遭殃,離開部隊,返回老家。


    還不等陸朝顏從廚房端出茶,付建偉摟著兒子,生硬的說句,“陸醫生,我們回去了。”


    便拉著餘巧英要走,他實在無顏麵對陸朝顏。


    餘巧英也隻能對著廚房喊,“陸醫生,你忙,等司副師長回來,我們再過來感謝他,我們走了。”


    “等一下,巧英,把東西拿回去!”


    陸朝顏提著禮品追出來,三人已經走遠,她隻能返回。


    “陸朝顏,你是不是很得意?”


    曲向南的一聲厲吼傳入耳膜,陸朝顏轉頭看過去。


    曲向南和曲向北,一臉悲憤的走過來。


    兩人臉上,再無往日的驕傲,跟落了毛的公雞一樣,灰頭土臉的。


    陸朝顏揚起眉梢,笑的恣意,“當然得意啊,這次司正硯又立了大功,說不定能再升一級呢。”


    她也不是個落井下石的,實在是曲向南挖牆角的目的心太強了。


    這話跟木楔子一樣,往曲向北心上戳,他瞪著陸朝顏,想恨她,又沒有理由。


    “你是方延璋方先生的女兒?”


    這事是他才聽父親說的,父親說他們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她和司正硯。


    哪怕沒有陸朝顏,司正硯也不會看上向南,因為當初,司正硯去島上,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情。


    司正硯調回來,沒有計較過去那些事,已經很大度了。


    曲向南聞言,難以置信的盯著大哥,“她是方先生的女兒?方先生不是才結婚嗎?”


    “我是他繼女,是不是比你更配司正硯?”


    言外之意,我就算是方先生的繼女,也比你高貴。


    聽了這話 ,曲向南麵色漲紅,原來自己的優越感在陸朝顏麵前,就跟跳梁小醜一樣。


    曲向北更加難堪,想到陸朝顏的醫術了得,想張嘴讓她給他媽媽看看病,也隻能作罷。


    他付不起陸朝顏要的一千診金。


    見他們無話,陸朝顏提著東西,轉回屋裏,關上大門,把禮品收進空間,給孩子們的衣服揀揀打包,去了方家。


    剛住的第一個晚上,紀念慈給她打來了電話。


    “朝顏,林芳柔出車禍死了。”


    陸朝顏沒有任何意外,“挺好,我就怕他不動手呢。”


    那個黑衣人以為殺了所有的知情人,就不會暴露自己了。


    卻不知這就是她想要的。


    司正硯一步步的查,黑衣人就一個個的殺,慕邦寧的大仇得報,司正硯手上一滴血不用沾。


    至於黑衣人自己,殺的太多,總有露馬腳的時候,不信逮不住他。


    “我就知道你會高興,還有一個事跟你說,阿寧要帶著小湉兒出國了。”


    “啥?”


    陸朝顏詫異,聲音抬高了幾個分貝,“出去幹什麽?”


    紀念慈在那邊回,“舒晚凝她外祖父一家,在她母親還小的時候,去了國外逃難一直沒有回來過,如今隻剩下一個孤寡的小舅父,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到了舒晚凝的消息,他聯係到國家,說想在死前見見唯一的血脈親人,讓阿寧帶著小湉兒去陪他走完最後一段路。”


    呃???


    陸朝顏有點麻,“他不能回來嗎?阿寧肯定沒有時間去。”


    黑衣人還沒有找到,冤屈還沒有昭雪,小湉兒還那麽小,司正硯還沒有跟慕邦寧相認,她這個時候出國,肯定不妥啊。


    “產業太大,回不了。”


    紀念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藏著羨慕。


    “能讓我小姑牙酸的,肯定不是小作坊,什麽產業啊?”陸朝顏笑著問。


    “一個葡萄酒莊園,超乎你想象的大。”


    紀念慈和舒晚凝小舅父不在同一個外國,但她聽過那個莊園的名字,可謂是享譽全球。


    要是真的舒晚凝還活著,根本接不住那麽大的產業,慕邦寧不一樣。


    有腦子,有功夫,也有領導者的能力,受過那麽大的罪,抗壓力強,心也夠硬,應該能鎮的住那大場子。


    陸朝顏在這邊咽了一口口水,當真是天降巨富。


    “什麽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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