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餘巧英換洗幹淨,領著兒子去了遊樂場所,找那些老大娘們聊天去了。


    陸朝顏又去找了羅司務,問起錢的事。


    羅司務也很氣,羅竹竟然把錢都給花了,一分錢也沒有了。


    他愧意滿滿,“陸同誌,這錢我也無能為力,要不等司副師長回來去要?”


    “哼,等他回來幹嘛?我自己去要。”


    陸朝顏森森的盯著羅司務,“羅司務,凡事都有代價。”


    語罷,陸朝顏沒有多逗留,返回了姚雪那。


    她提回一塊肉,一網兜水果,碰到帶孩子回來的孫連枝。


    想到司正硯曾說鐵家武也是一員有勇有謀的猛將,好好幹下去,怎麽著也能升到師長位置。


    可惜後宅不寧,弄不好一切都白忙了。


    下午,陸朝顏沒有出門,帶著孩子在院子裏,給裘月嬌畫室內圖。


    同時用異能,聽著隔壁的動靜。


    裘月嬌來拿畫稿時,又帶了一網兜水果。


    陸朝顏回贈了她五斤木耳,三斤銀耳,跟一些花生紅棗。


    裘月嬌高興的拿回家,還不忘跟家人猛誇陸朝顏是個實在人。


    次日,陸朝顏推著孩子跟蹤黃有弟,終於在小孩子玩的遊樂場旁邊的花草台子旁,看到黃有弟和一個老婆子在那裏頭對頭的聊著什麽。


    她放出異能,聽到黃有弟說:“我跟你說啊,那個蛇妖,她心黑的要命,給餘巧英家孩子治病,就那麽一紮,要一千呢。”


    這話是她站在自家二樓走廊那,看餘巧英和付建偉吵架時聽來的。


    那婆子問,“付建偉的錢都被羅竹哄去了,哪來的錢給她啊?”


    “不給唄,她一個蛇精救人,肯定是為了積攢功德,餘巧英肯把自己的孩子給她積攢功德,陸朝顏那蛇精該給餘巧英錢才對。”


    “老姐姐,這妖精的話,你還是別說的好,小心批鬥你。”


    “嗐,我又沒有瞎說,陸朝顏和她男人真的是蛇精,兩條大白蛇,凶殘的狠呢。”


    “哎呀,老姐姐,你別瞎說了,你上月放在羅竹那裏的錢,掙了多少?”


    “五塊,等今年年底,我在她那存夠兩千,每月就有十塊了。”黃有弟說的洋洋得意。


    陸朝顏聽到這,也好奇這羅竹是個什麽樣的膽,敢在軍中搞這個。


    司正硯啊司正硯,你可千萬別有錢在她手裏,一旦爆發出來,你這十幾年都白費了。


    隻聽老婆子繼續問,“羅竹她把錢都給誰了?利息咋這麽高?”


    “你傻啊,這麽好的事,她能告訴我們嗎?”


    “那倒也是,我有這好路,我也不告訴別人。”


    “咱們也得瞞緊了,你可千萬別往外說。”


    “我又不是傻子……”


    兩人下麵的話,又扯到別人家的閑事上去了。


    陸朝顏滿眼厲色,照黃有弟那意思,這事不是一兩年,而是很久了。


    真要查起來,隻怕沒幾個幹淨的家屬。


    不管別人,先把司正硯摘幹淨。


    就在陸朝顏準備帶著餘巧英去要錢時,那個秋大娘又來串門了。


    說起肖績這段時間,常常去找羅竹,讓姚雪防著點。


    其實姚雪知道肖績去幹嘛。


    她眼神閃躲又愧疚的瞟著陸朝顏,讓陸朝顏立馬警覺起來。


    等秋大娘走後,陸朝顏瞪著姚雪,“你和肖績有什麽事瞞著我?


    你要敢騙我,肖績和司正硯的好兄弟關係也到頭了。”


    姚雪依舊躲閃,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說,怕嫂子知道了,去找羅竹算賬,到時候,那些人要罵正硯大哥沒良心。


    可不說,她覺著對不起朝顏嫂子。


    石海燕看她這樣,急得跺跺腳,“姚雪嫂子,你快說啊?”


    姚雪紅了眼眶,“嫂子,正硯大哥在羅竹那放了六千,隻拿回了兩千,還有四千讓肖績去拿,他拿一年了,也沒有要回來。”


    陸朝顏聽完,臉如冰雪覆蓋,冷的嚇人,看向石海燕。


    “你和姚雪在家看好孩子,我和餘巧英去要錢。”


    “好。”石海燕臉色憤怒的點點頭。


    姚雪怕了,“嫂子,等肖績回來了再去行嗎?”


    “不行!”


    陸朝顏從門口角落裏拿出一根木棍,推出自行車,回頭盯著姚雪,“在家裏待著,不許出來。”


    姚雪嚇的不敢動,而後陸朝顏去了餘巧英家,把付超越抱來姚雪這,讓她看著,一把鎖住了大門。


    她和餘巧英拿著付超越的病曆單和檢查單,正要離開,付建偉回來了。


    他望著她們手裏的木棍和冷沉的臉,不解的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去找羅竹那個不要臉的要錢!”


    陸朝顏表現的很激動和憤怒。


    聞言,付建偉更加激動,他攔在路中間,“你們不能去,錢是我心甘情願給的,以後我不給就是了!”


    “建偉,我們也是為了你……”


    “巧英,別跟你解釋!”


    陸朝顏攔下餘巧英的話,惡狠狠的瞪著他,“滾開,我們去哪裏,關你什麽事?”


    羅竹拿了司正硯津貼的事兒已經傳來,付建偉也知道了。


    他望向陸朝顏勸,“羅竹同誌不是故意的,她一個人帶著三孩子不容易,請你們不要無理取鬧!”


    “付建偉,你給我閉嘴,為了外人拋家不顧,那是你的事,我陸朝顏男人的錢,除了我,誰也不能花一分。”


    陸朝顏憤怒說完,拉著餘巧英就要離開。


    付建偉快跑幾步,攔住她們,“陸醫生,請你做人留一線,別搞得司副師長在這軍區混不下去。”


    陸朝顏嗤笑,“付建偉,你兒子的病,除了我,這世上再無人能治,如今,我治好他了,你有那時間同情別人,不如把欠我的診金還了吧。”


    如今兒子好了,付建偉對陸朝顏是感激的。


    可羅竹到底是可憐人,丈夫犧牲了,自己領著三個孩子不能工作,大家給點幫助,不是理所當然嗎?


    隻是這診金,委實太多了,他拿不出。


    見他啞口無言,陸朝顏用自行車帶著餘巧英一拐,繞過他,出了院子。


    路上,餘巧英抓著陸朝顏的衣擺,緊張的問。


    “陸醫生,咱這樣去鬧,會不會給司副師長和建偉帶來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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