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有點鬱悶,她雖然幹了一件好事,可她自己的事,卻沒線索。


    於是,她決定借這場混亂,給傷害慕邦寧的人,挖一個大坑。


    此後七天,她跑到荒郊野外,收了三具新鮮屍體來到何家。


    在何榮昌老婆和兒子兒媳聚在何家單獨的院子裏吃飯時,陸朝顏把他們迷暈,收進白原空間。


    取出那三具屍體,在何家放了一把火,還在牆上留下一句:二十五前的債該清了。


    慕邦寧在帝都那攪的人心惶惶。


    現在,何家人突然慘死,曾經那些害慕邦寧的人,看到這些字,必然會相互猜忌,是不是指使者怕當年事情敗露,要他們閉嘴了?


    人一慌,就會有馬腳,那躲在最後麵的人,還能坐的住?


    另外,如此大的人命案子,方先生肯定要過問,到時候讓他想法子安排司正硯帶著特戰團的人介入調查。


    她再取出蔣秀芹,拋出慕邦寧當年出事時的真相。


    司正硯便能正大光明的為慕邦寧查清當年的事,報仇雪恨了。


    為了確保不傷及無辜,陸朝顏還是等在暗處,待大火熄滅才離開。


    如她所計劃的一般,何榮昌前麵才死,後麵一家人被大火燒死,公安們很快介入調查。


    當看到牆上那些字,何榮昌簡單的醉死,也變成了仇殺報複。


    經報社一渲染,何榮昌家的事轟動了全國。


    陸朝顏拿著報紙,笑意深沉。


    水渾了,魚也該出現了吧。


    她這一忙,到了四月發津貼的日子。


    陸朝顏想起司正硯曾說,讓她找潘司務領回他的津貼。


    這麽久,津貼加上他的畫稿,應該有兩千多塊了。


    隻是,想到他還有幾天就回來了,陸朝顏並沒有去找潘司務,反正司正硯回來,也要和海島那邊的事務交割一下。


    讓他自己去拿回來吧。


    發津貼的第二天早上,陸朝顏還沒有去餘巧英那,她先來了。


    提了一包雞蛋三斤肉來。


    臉上的笑也比以往璀璨了。


    “陸大夫,海燕,姚雪,這是我特意買來感謝你們的,你們不能不要哦!”


    “嫂子,是不是付營長的錢都給你了?”


    石海燕和姚雪都知道了付建偉給羅竹錢的事。


    皆為餘巧英打抱不平。


    可那錢是付建偉送給別人的,也沒有法子討回來,實在氣人。


    餘巧英眼裏還是有苦澀,她笑著,“我威脅他,不把錢全部給我,我就去找羅竹要他以前給的,還把這事告訴公公婆婆,他就給了。”


    說完,她感激的看看陸朝顏,要不是她一步步教她,可能她沒有那個膽量要到這些錢。


    “那我不客氣了,咱們今天中午燉肉吃。”


    陸朝顏笑著接下餘巧英遞來的肉和雞蛋,放到廚房,跟著她去給付超越針灸。


    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小朋友的瘤子取完了,剩下的就是用異能調理調理身體。


    從餘巧英那回來,肖家院子裏,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


    見到陸朝顏進來,她麵上擺著一副長者姿態。


    姚雪介紹,“嫂子,這位是老家屬院那邊的秋大娘,她們家昨天搬到前麵的高樓,今天來我們這串門的。”


    陸朝顏看看剛亮起的天,這串門也串的太早了吧。


    她望著秋大娘那有幾分刻薄的麵相,客氣道:“秋大娘,你好。”


    秋大娘微微頷首,問,“你真是司正硯媳婦?”


    “是啊,這有什麽問題嗎?”


    陸朝顏有些意外,難道有人冒充她了?


    “沒,沒問題,”秋大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嗐,我這人憋不住話,我直說吧。”


    她嘴上這麽說,卻坐在那裏,皺眉苦臉的,仿佛在思考這話怎麽說。


    陸朝顏給石海燕一個眼色,小姑娘立馬意會,跑上樓,拿出幾樣糖果和堅果下來,一股腦塞進秋大娘手裏。


    “大娘,這是我姐姐從家鄉帶來的,你嚐嚐。”


    “哎呦,這多不好意思,太感謝了。”


    秋大娘抱著堅果,笑眯眯的望著陸朝顏,“正硯媳婦啊,我兒子和正硯以前是一個連的,倆人關係可好了,後來正硯調到特戰團,我兒和正硯還常聯係呢。”


    “哦,原來是正硯好友的母親,真對不起,大娘,怠慢你了。”


    陸朝顏語氣熱情起來,“我一直想去老家屬院拜訪拜訪你們,可我誰也不認識,反倒叫你先上門了,真對不起啊。”


    “哎呀,你們年輕人,哪能想的那麽周到,我不怪你,我今天來啊,是跟你說一個事兒的。”


    秋大娘把椅子往陸朝顏身邊挪一挪,才繼續說道,“正硯不是個好的,你要防著他。”


    啊?


    陸朝顏和石海燕對視一眼,什麽意思啊?


    “大娘,一看你就是個好人,比我娘還好,你坐著,我上樓給你拿幾樣家鄉特產。”


    陸朝顏上樓,提下兩斤銀耳,又拿出半血耳給石海燕,“今早我們吃這個。”


    單純的姚雪,張著紅潤的小嘴,“嫂子,肖績說這個得好幾十塊錢一斤呢。”


    “這血耳是我們老家大山裏才有的,女人吃了最補身體,你去跟海燕學學怎麽煮的,回頭我送你兩斤。”


    陸朝顏笑著說完,把銀耳給了秋大娘,“大娘,我孝敬你的,你跟我說說正硯以前的事唄。”


    沒有女人不眼饞血耳的,秋大娘接過銀耳,眼睛還瞅著廚房。


    “正硯他啊,是個好孩子,就是心眼太實誠,他以前和我兒子還有邵文軍都是一個連的……”


    廚房裏血耳慢慢煮著,秋大娘慢慢說著,最後,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正硯媳婦啊,我跟你說,那個羅竹,她可不是個好東西,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搭人,她男人死了以後,她哭哭啼啼的把別人家男人的魂全勾去了,他們不是給她送錢就是送吃的,其實她日子過的可好了,衣服鞋子全是最好的,屋裏各式各樣的雪花膏,都是那貴的嚇死人的牌子。”


    秋大娘忽的目光裏充滿憐憫,“你還不知道吧,正硯每月的津貼,都是她在幫你領,我還聽說,正硯以前的錢也全存在她手裏,你有沒有拿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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