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硯抬手摸摸媳婦的臉,滿身的疲憊,都淹沒在繾綣愛意裏。


    “你再跟我說說,她一開始住在哪裏?”


    “孤寡老人院後麵柴火棚子,難道你懷疑她還藏在那裏?”


    “嗯,她受了那麽殘酷的折磨,一定和傷她的人有巨大仇恨。


    她又敢明目張膽的跑去飯店門口,祈求遇到熟人,說明她不怕害她的人找她。


    那原因隻有一個,她有後路,這後路多半就在她待了十多年的地方。”


    司正硯分析完,隻覺著心口悶痛的難受,眼淚控製不住的想落,“走,我們現在去看看。”


    感受到他情緒變化,陸朝顏不忍心讓他看到,幾經猶豫,還是帶他去了。


    經曆過那麽多的磨難,司正硯都頑強的活著,他的心不該是脆弱的。


    何苦,慕邦寧的仇,也需要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去厲家討回不是嘛。


    兩人開著軍綠吉普車,去了桂家不遠處的孤寡老人院後麵的柴火棚子。


    陸朝顏放開異能,還是沒有感受到傻婆子的存在。


    就在她懷疑司正硯是不是弄錯的時候,司正硯走進傻婆子睡的那個小木棚。


    在裏麵細細觀察著,隨後出來,圍著孤寡老人院轉一圈。


    發現柴火棚子挨著牆的地方,有一處縫隙。


    他拿出隨身帶的軍刀,在泥土裏,撬幾下,發現了一個洞口。


    “這裏竟有一處地窖!”


    陸朝顏放出異能,往洞內感受,竟在老人院的下麵,感到了一個活體。


    陸朝顏猛的跳下去,“我能感覺到,她就在下麵。”


    “你慢一點,我走前麵。”


    司正硯也麻利的跳下去了,並抬手,用木柴把洞口掩住。


    裏麵是一個深坑,側邊有一個可供人彎腰走動的洞。


    司正硯走在前麵,陸朝顏跟在後麵,走了五百米,出了洞口後,到了一座墓室前。


    陸朝顏望著虛掩的高大的墓室門,有幾分好笑。


    難怪探不到,她的異能,隻能在地表上找活物,地下超過十米,就感受不到了。


    她扔出一把石頭,把大門打開,看到裏麵沒有任何危險,才舉著手電,跟司正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裏麵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


    司正硯拿出手絹,捂在陸朝顏鼻子上,陸朝顏推開他,“沒關係,我受得住。”


    且不說她是一個大夫,就她在末世混那麽久,還有什麽味,是她受不了的?


    她往裏看去,裏麵是個四四方方的石屋,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門口左邊角落裏,新鮮的和陳舊的屎尿堆積一起,動物殘骸堆在另一邊角落,各種廢舊衣物跟發黴食物堆在最上沿。


    傻婆子趴在衣服堆裏,臉上又是黑黢黢的,看不清五官。


    見到陸朝顏來,喉嚨處發出警告似的低吼,眼裏露出沉冷的防禦氣勢。


    司正硯手電照在她身上,驀然紅了眼眶,心痛的仿佛被人揪住,卻不明白為什麽。


    他淚汪汪的望著傻婆子,愣在那裏不動彈。


    傻婆子借著光,也看到了他,眼裏陡然溢出委屈,嘴裏“呃呃呃”不停。


    陸朝顏眼眶微濕,她果然是慕邦寧,不然看到和厲明修相似的司正硯,反應怎麽會這麽大?


    她牽著司正硯的手,不停的給他輸入異能,依舊不敢告訴他。


    “傻婆子,我說了能治好你,就不會食言,跟我回去吧。”


    陸朝顏走過去,蹲在她跟前,溫和道。


    司正硯也走過去,聲音輕緩,“我來背她。”


    “你抱著她吧。”


    陸朝顏接過他的手電,摸摸傻婆子,也給她輸入一波能量。


    傻婆子眼裏委屈過後,閃過滔天怒火,很快又恢複冷漠無神的樣子,任由陸朝顏給她收拾,順從的讓司正硯抱起。


    三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出了墓室,進了洞口。


    走在前麵的司正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眼淚就是止不住,滴在傻婆子臉上身上,滾燙燙的。


    傻婆子脖子恢複正常了,能左右動彈,她靠在他肩頭,癡癡的望著那張她思念了二十多年,也恨了二十多年的臉。


    她好想張嘴問問,他可知道,她這一身傷都是他所賜?


    看著看著,她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厲明修,厲明修自幼熟讀詩書,一身清冷的書卷氣息。


    這個人是軍人,他跟她的哥哥一樣,通身有著浩然正氣。


    她想到厲清衡說的那話,他是陸朝顏的伯哥,那這個人是厲明修的兒子?


    是他跟林芳柔生的,還是跟何蔓茵所生?


    當初兩人,把她抓回帝都,毀了她的身體,不知有沒有為了厲明修,再自相殘殺呢?


    還有那個,親手把她的身體摧殘成這樣的黑衣蒙麵人,到底是誰?


    忽的,她一口咬在司正硯的動脈血管上。


    她的下巴骨被打碎墜著,並不能和上牙齒閉合。


    咬在司正硯脖子上的是她的上牙齒,她仿佛練習過很多次,咬的又準又狠。


    血腥味彌漫甬長的地洞,司正硯痛的皺起眉頭,冷聲低吼一聲“放開”,他卻沒有摔出她。


    傻婆子依舊死死的咬著,唯一的眼睛盯著跑上前的陸朝顏,裏麵的威脅味十足。


    似乎再說:放了我,我就放了他。


    陸朝顏拿出銀針,手影一晃,紮在她腦門上,讓其暈倒了。


    她望向司正硯,心疼的用帕子捂住血洞,“快放下她,我給你止血。”


    “沒關係,我不疼。”


    司正硯柔柔的看著妻子,並沒有放下傻婆子。


    陸朝顏也沒有強迫,用異能給他止住血後,倆人帶著傻婆子出了地道,去了桂家。


    為了孩子不穿幫,她沒有讓司正硯進去。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把傻婆子安頓好再去找你,一會兒有你累的。”


    “好。”


    司正硯那莫名悲傷的情緒,被這暗示性的話,給衝淡了。


    他大步走了,陸朝顏把傻婆子送進屋裏,讓楊花嬸子給她洗洗。


    人被她喂了藥,沒有她的解藥,三天內醒不來。


    安頓好後,她洗漱幹淨,換一身漂亮的女裝,跟楊花嬸子說一聲今夜不回來,背著包出門了。


    走出桂家熟人範圍,趕緊把三個娃娃從空間取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零:兵王的異能嬌妻,一胎三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細葉疏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細葉疏節並收藏七零:兵王的異能嬌妻,一胎三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