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孫連枝把孩子送到她們的那個臥鋪間,跑去廁所那裏拿來掃把和簸箕。


    還沒有開始掃,黃有弟進的那個臥鋪間裏,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子。


    她的頭發燙成了大波浪,額頭上戴著紅格布的寬發卡。


    女子名叫厲宜歡,踩著高跟鞋,神情甚是倨傲。


    她來到陸朝顏跟前,看到她瓷白細膩的肌膚,眼裏不受控的冒出敵意。


    “你們幹什麽的?為什麽欺負老人和孩子?”


    陸朝顏打量著她,“是你把她們趕到我們這間來的?”


    厲宜歡輕蔑的笑著,“你在說什麽鬼話?她們住在這裏,是經過人家主人的同意,你們可沒有權利趕人走。”


    “我就是這個臥鋪間的主人,我何時同意了?”


    司正硯放好行李出來,睨向厲宜歡質問。


    看著他的臉,厲宜歡有些恍惚,這人好像二叔啊。


    “你們又沒有買四個座位,人家也沒有占你們的位置,關你們同不同意。”


    厲宜歡嗤笑說完,看向身後的黃有弟,“你們別怕,那兩個床鋪是方先生的,他現在睡不了了,你們隻管睡去,若是他們再敢欺負你們,來找我,我給你們出氣。”


    陸朝顏站在隔間門口,“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方先生是誰,我沒有聽到他說讓這些人進我睡的臥鋪隔間,你就無權利把這些人塞進來。


    還有,她們本該住在你那一間,你卻把人往外麵趕,實在霸道。”


    厲宜歡眼中噙著得意,“霸道又如何?我厲家是名滿天下的神醫家族,我二哥剛剛就是去救這車廂裏的方先生去了,才取得他們的同意讓這些人住在這裏,你要再敢阻攔,就是欺辱弱小,霸占別人的位置。”


    神醫家族?那就是厲家啊,還真是冤家路窄。


    司正硯盯著她,眼裏盡是戾色。


    陸朝顏握住他的手,對他笑笑,然後站在門口依舊不動。


    “那等方先生好了,親口跟我說讓她們住,她們再進來吧。”


    厲宜歡哪見過這麽強勢,還不怕她厲家的人,瞬間怒罵起來。


    “你太惡毒了,你就不怕報應在你孩子身上,生一個死一個啊!”


    “啪!”


    陸朝顏揚起手,狠狠的打在厲宜歡臉上,冷冷的盯著她,“罵我可以,罵我的孩子,得看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你,嗚嗚,你個賤人,你是什麽東西敢打我?”


    厲宜歡捂著臉,一邊哭,一邊罵,“賤人,我詛咒你出門被車撞死,肚子裏的孩子死無全屍…”


    “啪啪啪!”


    陸朝顏一把薅住她頭發,扇個不停,把左右看熱鬧的都嚇住了。


    在裏麵打掃衛生的孫連枝,本想隨便糊弄糊弄,現在也不敢了。


    “不許打架!”


    “你們怎麽回事?打什麽架?”


    從隔壁車廂跑來幾個列車員,見陸朝顏挺著大肚子,語氣輕緩了幾分。


    “你們怎麽回事?為什麽在這裏打架?”


    臉疼的一時說不出話的厲宜歡,轉身就往前麵車廂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


    陸朝顏指著黃有弟她們,“她們臥鋪在七號間,卻跑到我們的臥鋪間來了,把裏麵搞得髒兮兮的不算,還在裏麵抽旱煙,我趕她們走,剛剛那個女的跑來不依不饒,還罵我肚中孩子,我才動手的。”


    “對,我們能作證,她們帶著孩子一直吵,吵的我們都睡不好覺。”


    “她們還說自己兒子當大官,要把他們斃了。”


    左鄰右舍臥鋪間的看客們,七嘴八舌的把黃有弟一家的事,全抖了出來。


    列車員一聽這話,要把人帶走,黃有弟才怕了。


    她跑進自己的臥鋪間抵著門,“我錯了,你們別抓我,我以後不敢了。”


    打掃完衛生的孫連枝,拉著五個孩子,也跟列車員求饒。


    “對不起同誌,這事真不怪我們,是那屋裏的人把我們趕到這邊的,我們真不是故意占她們的床。”


    “那你們也不該在車廂裏大聲喧嘩吸煙啊。”列車員冷著臉訓道。


    “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請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孫連枝說著,把五個孩子按在地上磕頭。


    “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


    “叔叔,我們不鬧人了。”


    幾個列車員,趕緊把孩子都拉起來,“好了,好了,在你們自己臥鋪間裏待著,別再影響別人了。”


    “好好好。”


    孫連枝拉著孩子們,進了厲宜歡她們住的臥鋪間。


    陸朝顏這邊,那幾個列車員,望著她道:“對於你剛剛打人這事,還需要你跟我過去協調一下。”


    “可以,”陸朝顏望向把臥鋪間又打掃一遍的司正硯,“你看著東西,我去去就來。”


    “我陪你,”司正硯出來後,看向列車員,“我們這裏的四床被褥都髒了,請你們拿幹淨的來換掉。”


    列車員聞言,往四床被褥看去,上麵黃一塊黑一塊,確實髒的厲害。


    其中兩人進來抱走被褥,另外一人找黃有弟賠償去了。


    陸朝顏和司正硯,跟著另一個列車員到了厲宜歡求救的地方。


    是火車上的列車員休息的一個寬敞大車廂。


    “二哥,就是她,就是那個臭女人打我!”


    厲宜歡看到陸朝顏來,拉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胳膊。


    男子厭煩的抬起頭,就看到了陸朝顏,冰冷的神情愣一下,“是你?”


    隨即,目光落在司正硯臉上時,震驚之餘,又有幾分疑惑。


    陸朝顏沒想到會是厲清衡,張海口中的醫學天才。


    她對他頷首後,眸光挪到了床上平躺的老男人臉上。


    老男人雙目緊閉,五官硬朗立體。


    左邊臉上,一道手指長的疤痕,給他剛毅的臉,又平添了幾分狠厲。


    他的膚色潮紅,口鼻耳滲出血漬,一看就是腦溢血,還挺嚴重的。


    一個身著藍色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正拿著銀針,刺在男人腦袋上。


    要是出血量低的腦溢血,用銀針紮紮還行。


    此刻,老男人腦內出血量過大,不開顱,必死無疑。


    不過,用她的藤蔓絲引出血,再用異能修複出血口,也是可以的。


    她看向厲清衡,“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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