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放心,一年之內,我一分不少的還你。”


    陶瑾討好的看著妹妹,“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發毒誓。”


    穀素儀也過來勸,“雨薇啊,我也不想拿啊,是陸朝顏逼我的,你別怪媽媽。


    現在你哥哥當了主任,你跟著我和你二哥一起去城裏享福吧。”


    陶雨薇黑眸沉沉,她沒有想到自己處處為家人著想打算,他們卻背著她,偷她的錢。


    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一萬塊錢,你們連說都不說,給我拿走了,今後你們再有困難,可別指望我!”


    穀素儀見女兒說話語氣這麽衝,擺起長輩的譜。


    “雨薇,你說什麽胡話呀,現在你二哥當了主任,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你這個妹妹不過是出點錢怎麽就那麽大的怨氣?”


    “一點錢?”


    陶雨薇望著媽媽,冷冷的笑了。


    “你一天連兩毛錢的工分都掙不來,你說一點錢,好啊,以後,我不管你了,看你還覺著那是一點錢不?”


    “好了,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傷情分的話幹什麽?”


    陶瑞打斷妹妹,看向二弟,“你不聲不響的用了小妹一萬塊錢買個工作,確實不該,今後你多還她一千。”


    “好,沒問題,多還三千都行!”


    陶瑾抱住妹妹,笑著說,“小妹,今天你幫了我,將來我絕不會虧待你。


    你二嫂把魯家那院子要來了,你和媽一起跟我進城吧,我養著你們。


    等過段時間,我把妹夫也弄進廠裏去。”


    “哼,不稀罕。”


    陶雨薇不想和他們多說廢話,隻想快一點跟司正楊離開,過人上人的生活。


    “我不去,你給媽搬家的時候,把我們睡的那兩張床搬走,那是上等紅木所做,將來能值不少錢。”


    陸朝顏,你拿了我一萬塊,怎麽著也得出點血。


    陶瑞不想要那床,“那是陸家的,明知道搬不走,何必多惹是非。”


    陶雨薇對大哥上次沒能搬走的床,就很生氣。


    “什麽是非?那兩張紅木床將來一個億都買不著,不搬走,你們隻有後悔的份兒。”


    “可那不是小物件,搬起來極為麻煩,一但被陸朝顏那個賤人發現,去報了公安,咱們等著坐牢吧。”


    陶瑞極力反對,最主要是他不想要陸家的一分一毫。


    陶雨薇冷酷的哼笑一聲。


    “他們不敢報公安,當初陸家人還能住在陸家院子,全仰仗陸雲歸那個老不死的醫術,


    如今他不在了,那些東西陸朝顏敢認下,就是地主私藏,這帽子蓋上,她們就玩完了。”


    陸朝顏要敢阻攔她搬床,就別怪她給她扣帽子。


    “那要是柳之柏不給呢?”


    陶瑞依舊反對,並且非常反感跟陸家揪扯不清。


    陶瑾摟住他肩膀,嬉笑。


    “大哥,你怎麽越來越膽小了,柳之柏對咱媽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懂,今晚讓咱媽回去哄哄他,就是把整個陸家搬空,他也不會阻攔的。”


    穀素儀聽兒子這麽說,嗔他一眼,“行了,你們安排人搬,柳之柏交給我了。”


    “媽媽最棒啦,”陶瑾摟著穀素儀脖子,“今後媽媽就在城裏住著,再也不要跟那群泥婆子一起受罪了。”


    穀素儀笑出一臉幸福,“媽媽幸好有你們三個能幹的孩子,不然真得累死在這裏。”


    見勸不動,陶瑞也不再勸。


    是柳之柏欠他們媽媽的,搬走兩張床又有什麽關係呢?


    陸家晚飯,陸月丹做的。


    韭菜雞蛋煎餃,玉米粥,煎魚塊,素炒莧菜,酸辣椒炒肉絲,紅燒肉。


    柳之柏破天荒的準備了一瓶酒,自飲自樂。


    陸朝顏睨著酒,滿眼譏嘲。


    “柳大夫,被你的那群好大侄兒們拋棄不好受吧,這是想喝點酒,借酒消愁?”


    柳之柏瞪她一眼,在心裏罵陶家都是一群白眼狼,養他們還不如養畜生。


    不知不覺間,把一瓶酒喝完了。


    一家人快吃完時,陶雨薇和穀素儀從陶瑞家回來了。


    興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穀素儀臉上的皺紋都少了。


    她站在飯廳門口,柔聲細語的。


    “之柏,陸湘,這些年沒有你們的照顧,我們孤兒寡母也活不到現在,我和孩子真的很感謝你們,


    後天瑾兒在他大哥家請客,讓你們一定要去,還有朝顏月丹寒青,也一起去吧。”


    陶雨薇倚在飯廳門框上,盯著陸朝顏,恨不能把她千刀萬剮。


    臉上卻是甜甜笑著。


    “月丹姐,朝顏,寒青,以前咱們年紀小,鬧了太多誤會,正好借後天的酒宴好好喝幾杯,讓過去的成為過去,未來我們和和睦睦的做一家人。”


    兩人的嬌音軟語,很快讓柳之柏忘了下午見到陶瑾時的不愉快,溫和笑道:“好。”


    陸湘訕訕的,柳之柏都說要去了,她怎麽可能反對?


    唯有陸朝顏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笑著頷首,“有酒席吃,我們一定到。”


    “那就這麽說定了,後天我們一起過去。”


    陶雨薇說完陪著母親走了。


    飯後,陸月丹把妹妹拉回西屋,“她們想幹什麽?”


    陸朝顏抱著陸悠悠輕輕晃著,“肯定不是好事,別怕,有我呢。”


    肯定是把陸家人支走,要搬走後院的東西唄。


    她也需要一個契機,找穀素儀母女報圓圓丟失的仇,後天正好玩把大的。


    聊完後,陸朝顏回屋睡覺。


    兩個小時後,後院的陶雨薇,匆匆跑到醫館。


    柳之柏已經睡了,聽到是她,打開門把人領了進去。


    “二叔,我媽媽心口疼,你快去給她看看吧。”


    陶雨薇穿著吊帶裙睡衣,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


    柳之柏盯著她的脖子,眼神熱烈,燥熱的難受。


    “二叔,你怎麽了?”


    陶雨薇故作天真的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也不舒服嗎?”


    倏地酒氣入鼻,她才發現柳之柏喝酒了,還醉的不輕,眼裏閃過笑。


    “二叔,你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你心情不好嗎?”


    柳之柏依舊沒有說話,抬起手,摸著她臉,忽的,長臂勾住陶雨薇圓潤的腰,把人摟進懷裏。


    “素儀,我愛你,我想你,可憐可憐我吧。”


    他眼神迷離恍惚,嘴裏衝出來的酒氣,撲在陶雨薇的脖子裏,嚇的陶雨薇低聲驚呼,卻掙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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