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沈家,沈富貴望著陸朝顏,也是惋惜的很,不過也感激她。


    上次給陸家打家具,他和女婿們賺的錢,趕上以往三年掙的。


    他大女婿和二女婿回去後,就起了地基建了新房,以後小夫妻也不用跟公公婆婆兄弟們擠在一起住了。


    兩人在沈家喝了一杯茶,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回來路上,司正硯一直笑著,這算是陸朝顏對他的認可吧。


    下午無事,陸朝顏帶著司正硯陸寒青陸月丹一起進了山裏,這幾天忙著,沒有去血耳種植的櫟林子。


    那些血耳們,又長出一茬,一簇一簇的,在中秋明媚的陽光下,宛若血色翡翠,油潤剔透。


    不過,跟空間裏的那些血耳比,無論品相還是口感,都差了好多。


    “三妹,你是怎麽養出來的?怎麽會有這麽多?”


    陸月丹高興的都不知道摘哪一朵好了。


    陸朝顏道:“一開始發現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養,還是陶雨薇養殖木耳的法子,給我提供了靈感。


    我用釘子把這些樹皮刺破,把小血耳揉碎了塞進那些丁孔裏,沒事就上來給它們澆澆水,然後,它們就長出這麽一大片了。”


    “難怪你要天天進山,以後帶上我,咱們四個一起幹,不要什麽事兒都一個人扛著。”


    陸月丹想到每天吃的那些血耳,都是妹妹一個人在深山種出來的,滿心愧疚和心疼。


    陸朝顏笑,“好啊,這山裏狼多,我若不帶你們來,你們自己千萬不要私底下來。”


    陸月丹抬頭看了一圈幽深的林子,感覺頭皮子發麻。


    “沒狼我一個人也不敢來,就是放一箱子黃金,我都不敢來拿。”


    陸寒青興奮的接嘴,“三姐,我不怕,以後你別來了,我上來澆水。”


    聞言,陸朝顏撿起一個橡果,丟在陸寒青腦門上,冷著臉道:


    “我不帶你來,你要敢自己來,我打斷你的腿!”


    “嘶,疼啊,不來就不來,你打我幹嘛?”


    陸寒青揉著腦門,躲到了司正硯身後。


    默默幹活的司正硯,往遠處的母老虎和它的倆孩子看一眼。


    真是它們震懾住了那些野獸嗎?


    太陽落山,四人各背一簍子新鮮血耳回來,上麵鋪著野菊花,走過村子時,有好事的村民瞄一眼,誰也沒有看出什麽。


    挑到大隊部後院,把血耳倒在竹席上晾曬開後,回陸家吃飯。


    飯後,陸湘拉著陸朝顏進屋,先把司正硯一頓猛誇,“正硯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待他。”


    陸朝顏不解她為何這麽說,難道她對司正硯不好?


    “他給你灌迷魂湯了?”


    “說什麽胡話呢?”陸湘戳了小女兒腦袋一下。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你們倆一點也不像夫妻,他看你,滿眼都是情意,你對他不冷不淡的。


    顏兒啊,我知道你因為司正楊和陶雨薇結婚,才賭氣嫁給司正硯的,


    可你嫁了他,就要擔起一個妻子的責任,咱陸家姑娘不能做理虧的事讓外人說了閑話。”


    陸朝顏聽完這話,想了想這些天她跟司正硯的相處,確實少了夫妻間的甜蜜氣氛。


    隻是,她又沒打算跟他走下去,投入那麽多感情幹嘛?


    “行,我知道了。”


    “還有啊,你們倆晚上有沒有那個?懷上了嗎?”


    這幾晚陸湘偷聽了幾次,根本沒有動靜。


    陸朝顏哭笑不得,“你是我娘,不是婆婆,那麽急幹嘛?”


    陸湘嗔她,“我是為你們急,早點生孩子,我還能給你們領。”


    “別急,有你領的,我去睡了。”


    陸朝顏想著等三個小家夥出生,陸湘該氣她生太多了。


    回到臥房,司正硯已經乖乖躺好。


    陸朝顏原本的兩床被子全鋪墊在床上,上麵蓋的是她新買的被褥。


    司正硯單獨蓋一床被子,側頭望著陸朝顏,脈脈含情的桃花眼,能把人看融化。


    陸朝顏心情有幾分蕩漾,還是忍住了,一旦撩了他,被賴上,就不自由了。


    她掀開自己的那一床新被子,側身看著門躺著。


    第二天,陸水芝和陳上進帶倆孩子回家,陸朝顏沒去山裏。


    三天後,櫟樹上的血耳,又長出來了。


    陸朝顏和司正硯天不亮就去了山上,一邊摘一邊曬,中午飯也沒有回去吃。


    下午,陸家來了一群人。


    “到了,這裏就是陸家!”


    “陸月丹,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


    “臭婊子,你藏在娘家跟野男人鬼混不回家,還要我們來接,今天我撕了你的皮。”


    在醫館裏看門的陸寒青,聞聲跑出醫館門口。


    看到一個瘦削的女人,帶著十多個漢子,拿著扁擔,氣勢洶洶的往陸家大門進。


    他趕緊跑回醫館,從後門跑去院子,攔住了他們,“你們幹什麽?”


    “你就是陸寒青吧,陸月丹了?讓她出來!”


    女人是王寡婦,是魯誌祥大姐魯翠萍讓她來的。


    說事辦成了,給她在繅絲廠裏安排一個工作。


    她瞪著陸寒青,繼續吼,“都說你們陸家家風正,養的兒女規規矩矩,魯家才來說的親。


    沒想到都是胡扯的鬼話,你二姐偷了家裏的錢,還把魯家東西都偷回娘家了,真不要臉。”


    屋裏的魯圓圓,因為外麵的聲響,從午休中醒來,哇哇大哭,帶著魯悠悠也哭起來。


    陸月丹沒時間安撫她們,拿著床頭的棍,跑出來和小弟站到一起。


    一見是王寡婦,她驚詫的問,“王寡婦,你帶這麽多人來幹什麽?”


    “當然是接你回去嘍!”


    王寡婦盯著陸月丹那漂亮的臉,眼裏裝滿了嫉恨。


    “你婆婆被你妹妹打的癱瘓了,你躲在娘家跟野男人廝混不回家,真喪良心。”


    陸月丹一聽這話,心裏那個恨啊。


    前幾天魯誌祥送來吃食布料,她還以為他變好了,原來是想把她哄回去。


    目的沒達成,又讓王寡婦帶著人來逼她。


    魯家人的心眼比篩子還多啊。


    她寒著眸子反駁,“你別胡說八道,我三妹一個月前還看到婆婆在商場裏買東西,怎麽就下不床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不回家,嫁了男人不回家,我看你就是生了二心!”


    王寡婦說著,看向一起來的十三個年輕男人,“你們一起上,把陸月丹帶回去。”


    陸寒青拿過二姐手中木棍,瞪著王寡婦他們。


    “今天誰敢動我二姐,我跟他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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