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嫌棄了?我現在就去找司支書給我們辦結婚證,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絕對不會反悔!”


    陸朝顏氣衝衝的跑進自己睡的那屋,拿出戶口本,推著司正硯,望向司正楊,“把你手中的戶口本拿來,我現在就去登記。”


    司正楊看到陸朝顏這麽決絕,心裏更加得意。


    和陸朝顏處了這麽多年,他知道她不是衝動的性子,今天這麽反常,一定是愛慘了他。


    今後在司家,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絕不會讓陶雨薇欺負她。


    “陸朝顏,司正硯他昏迷著,也沒法跟你結婚,這樣吧,明早我陪你去登記,結婚的時候,我先來接陶雨薇,後來接你如何?”


    下午和陶雨薇登記,他手裏確實有戶口本,但他想單獨跟陸朝顏去登記,不帶那個廢物,也算圓了陸朝顏想嫁給他的夢想吧。


    “行啊,就這麽說定了。”


    陸朝顏依舊是一副鬥氣的樣子和語氣。


    聽著兩人對話的司正硯,滿心甜蜜和歡喜,無論陸朝顏真心假意。


    就她此刻如此堅決要嫁給他的這些話,足以感動他一輩子。


    柳之柏樂見其成,陸朝顏要是嫁給司正硯了,就得離開陸家,這樣他就不受她的氣了。


    司正楊得意洋洋的走了。


    陸月丹把陸朝顏拉進屋裏勸,一直沒說話的陸寒青,笑嗬嗬的推著司正硯跑了。


    正硯哥和七爺爺都白擔心了,三姐和他一樣喜歡正硯哥,怎會不願意嫁給她?


    陸月丹越勸越氣,“三妹,你怎麽就這麽倔呢?司正硯他不能嫁。”


    陸朝顏知道二姐是為了她好,她抱住二姐,笑說,


    “二姐,相信我吧,無論我做了什麽,都有我的原因,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可那是你的一輩子啊,”陸月丹憂心的望著她,“將來等你們老了,可怎麽辦?”


    “你又忘了嗎?女人靠的從來不是男人,我們要靠自己活的精彩而幸福,嫁給司正硯隻是暫時的,等他好了回部隊,我們就離婚。”


    陸月丹又迷糊了,“他要真好了,倒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你幹嘛又要離了?”


    為了去父留子啊。


    這話陸朝顏沒法說。


    她想了想,“嗯,我怕他不喜歡我唄,如果他真心待我,我就不離了。”


    陸月丹怔住了,其實司正硯長的挺好看的,又是軍人,人品肯定和司家其他人不一樣,他若好了,和三妹挺般配的。


    “他真的能好嗎?”


    “當然能,說不定明天就醒來了。”


    “那晚上問問娘和爹的意見?”


    “他們不會反對的。”


    陸朝顏猜的差不多,吃晚飯的時候,陸朝顏提出嫁給司正硯,柳之柏沒有反對,還讓陸朝顏跟著陶雨薇一同嫁去司家。


    陸湘驚愕過後,聽到陶雨薇要和司正楊結婚了,霎時明白了女兒是為了司正楊才要嫁給司正硯的。


    “我不同意,嫁給司正硯,你會過的很苦。”


    “柳之柏每天那麽虐待你,你都不怕苦,我也不怕。”陸朝顏故意氣她。


    陸湘抬眸看看柳之柏,見他沒有生氣,嗔了女兒一眼。


    “他是你父親,不要這樣說話,讓外人聽見像什麽樣子?結婚這事我不同意,你一定要嫁,先問過你大姐。”


    “你們誤會了,不是嫁,我把司正硯娶進來,明天我找司支書給我批幾個樹,把我那隔壁房間打一套家具,以後司正硯就住在那屋。”


    “不行,我不同意!”


    柳之柏就盼著把陸朝顏嫁出去,哪能讓她把人領進來,“你有弟弟,怎麽能招一個女婿進來?”


    陸寒青急忙說:“爹,我不在乎,咱家房子多,不差正硯哥一個房間,等他住到咱家,以後家裏有啥事還能多一個人幫襯呢!”


    “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柳之柏把筷子一摔,凶完陸寒青,繼續對陸朝顏道,“你嫁去司家我不反對,你要把司正硯招進來,我堅決不同意!”


    陸朝顏也把筷子一摔,聲音比他摔的還大。


    “柳之柏,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不過,有一件事兒你可以管,那就是,你給陶雨薇多少錢做嫁妝,也要給我多少錢,少一分,我就去司家找她要。”


    “哼,我哪裏還有錢?”柳之柏起身走了,不想再被陸朝顏坑錢。


    陸月丹和陸寒青各自在心裏盤算自己還有多少私房錢,該給三妹/三姐準備多少嫁妝。


    唯有陸湘滿心自責,她的那些好東西都被柳之柏要去了。


    如今女兒結婚,她連一塊錢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陸朝顏盯著她落寞的臉,猜出了她的心思。


    伸腿踢踢二姐,給她一個眼色。


    陸月丹心領神會,等飯後,把陸湘拉去西屋,以商討嫁妝的事兒,問起陸家留下的東西。


    陸湘沒有防備,回憶起過去,把父親留給她的東西細說一遍。


    門外的陸朝顏快速記下。


    第二天,陸朝顏還在睡夢中,陸寒青把她的房門,拍的震天響。


    “三姐,三姐,你快起來看看,正硯哥他醒了!”


    陸朝顏還沒有起來,陸月丹和陸湘柳之柏,包括後院的穀素儀跟陶雨薇都被他喊醒了。


    眾人鞋都沒有穿好,來到院子後,看到一身黑衣黑褲的司正硯,眉眼淩厲,眸光清澈,卻又噙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柳之柏把手放在司正硯眼前揮了揮,司正硯垂眸往他看看,仿佛在說,我看得見你。


    “柳大夫,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聞言,柳之柏驚的退後兩步,“司正硯,你真的好了?!”


    司正硯微微點頭,“對,我好了。”


    陸湘和穀素儀也不敢上前,總覺著睜開眼睛的司正硯,跟一頭猛虎一樣。


    明明知道他不傷人,卻莫名的讓人害怕。


    陶雨薇雙手指甲刺進掌心,眼裏藏著陰狠的敵意,司正硯怎麽能醒來了?


    他醒來了,她和司正楊還怎麽去認親?


    不行,他絕對不能醒來,也不能活著。


    感受到她敵視的目光,司正硯敏銳的抬起頭,朝陶雨薇看過去。


    陶雨薇對上他的寒眸,整個人像被冰劍刺過來似的,嚇的大氣不敢出,趕緊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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