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不如我。”


    陸朝顏扯開她包紮的傷口,被咬的地上黑腫的更厲害了。


    她拿起醫館裏注射用的皮管子,把王慶大腿緊緊纏住,對抬他來的人說:“你們扶王慶躺好,再不排毒,腿就廢了!”


    人就去後院拿銀針去了。


    然而,陶雨薇不想她出這個風頭,一把解下王慶腿上的皮管子,“你們要信她,就留下當冤大頭吧,信我趕緊包上離開。”


    “陶同誌,你看他這腿都黑了,真沒事嗎?”王慶的同伴問。


    陶雨薇瞥過去,是黑了雞蛋那麽大一塊,“沒事,是身體排毒的反應,抬回家用手擠擠,把毒血擠出來就沒事了。”


    三人相互看看,不知如何抉擇,最終王慶想到家裏根本拿不出看病錢,還是讓同伴架著他回家。


    陸朝顏從後院拿來銀針,看他們走了,立馬追出去,“王慶,你若廢了腿沒了命,可別找我陸家醫館鬧,是陶雨薇讓你走的,跟陸家無關。”


    “陸朝顏,你什麽意思?我是照二叔教我的那樣處理,憑什麽為此負責?”陶雨薇活了兩世,她才不會傻的攤上人命的事。


    她又對王慶三人吼,“快回來吧,讓陸朝顏給你們治,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錢,我做這好人幹嘛?”


    說完,她跑去了後院。


    王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柳之柏回來了,三人又回到醫館。


    柳之柏一看傷口,趕緊讓王慶躺下,拿出銀針給王慶排毒,“不是所有的紅花子都沒毒,一旦被有毒的紅花子咬了,小命難保。”


    王慶一聽,嚇出冷汗,“謝謝柳大夫,今天我差一點被你徒弟害死了。”


    柳之柏刺銀針的手一頓,旋即抬頭,怒視陸寒青,“畜生,你又幹了什麽?”


    “我,我沒有……”陸寒青怕他,不敢反駁。


    “柳之柏,陸寒青他是你兒子,你張口就是畜生,是不是在告訴別人,他也是畜生啊,”陸朝顏毫不客氣懟他,“是你的好徒弟陶雨薇,跟王慶說沒事,讓人家回家用手擠擠就行了。”


    “對對對,寒青和朝顏說我這腿很嚴重,要排毒用解毒膏,陶雨薇非說沒事,讓我回去,你要不回來,我就被她害死了。”


    王慶為姐弟倆解釋時,心裏對陶雨薇也生了幾分怨氣。


    這要真聽了陶雨薇的,他真如陸朝顏說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的倆同伴也是一陣後怕。


    柳之柏語塞,安靜的排完毒,拿出解毒膏,給王慶包紮上,“本次排毒四塊,解毒膏子六塊,一共十塊,明後天這時候,你再來上一次藥,毒就解完了。”


    十塊錢,對於一天收入兩毛的農村人而言,即便不是巨款,那也是大錢。


    王慶一臉艱難的拿出三塊錢,“柳大夫,先記著,我明天帶過來。”


    “嗯,明後天的解毒膏收你十塊,回去吧。”


    柳之柏語氣溫和,沒有生氣,也沒有逼迫,聽著妥妥的大善人態度。


    “好,好。”王慶連連點頭,心裏的難受和懊喪全在臉上。


    被蛇咬一口,花掉他二十塊錢,真是造孽啊。


    陸朝顏麵對這種情況,也很無奈,那解蛇毒的藥膏子裏,有一貴重藥材,是柳之柏自己進深山采的,雖然要高了,但也值那個價。


    所以,二十塊錢不虧,送醫院去打血清住院的費用,一定會比這更高。


    這都是柳之柏計算好的。


    “你們倆說說,同樣是紅花子,為什麽別人咬了沒事,他卻中毒了?”


    等王慶三人走後,柳之柏忽然問道。


    陸寒青隻知道王慶那傷口很嚴重,原因他不知道,“還請爹指教。”


    陸朝顏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因為咬王慶的那條紅花子,在咬他之前,吃了毒蟾蜍,王慶中的是蟾蜍毒。”


    “還有這樣的事?”陸寒青很意外。


    柳之柏也很意外,他不知道陸朝顏是不是從陸家醫譜上知道的,可現在他必須忍著,先給陸湘和這群孽畜一點甜頭,等把她們捏在手心裏,再逼陸朝顏交出金針和醫譜。


    “嗯,說的不錯,紅花子有毒但不致命,不要去招惹它,它基本上不咬人,但它要剛剛吃了有毒之物後咬人,必叫那人中毒,今後你們再遇上被蛇咬的患者,一定要分辨清楚,不可妄下結論。”


    “是,爹,我記住了。”陸寒青高興的眉眼帶笑,爹真的在用心教他哎。


    陸朝顏撇撇嘴,“你的陶雨薇就妄下結論了,這種學了十年,連個蛇毒都看不準的徒弟,還是早點逐出師門,別壞了陸家門風。”


    “你給我閉嘴,你二姐呢,帶我去看看。”


    柳之柏氣的吼一聲,起身去了後院,陸朝顏跟了過去。


    陸月丹一直聽著外麵動靜,看到柳之柏進來,嘴巴一癟,就哭了,“爹!”


    “嗯,讓我看看孩子,”柳之柏麵色噙著幾分溫和,抱起繈褓中的小寶,眼裏卻沒什麽祖輩的慈愛。


    “起名字了嗎?”


    陸月丹聞言,受寵若驚,“還沒有,爹,你給取一個吧。”


    “好,叫紫萱吧,”柳之柏把孩子放回去,又拿起陸月丹的手腕,“身體怪虛的,我給你配幾副藥吃。”


    “好,謝謝爹!”陸月丹心中的委屈,在這一刻全沒了。


    她抱著小女兒,開心的說:“紫萱,這是外祖父給你起的名字哦,咱們快謝謝他好不好?”


    陸朝顏潑冷水,“有什麽好謝的,紫萱就是萱草,黃花菜,起的一點誠意也沒有,還不如叫婷婷玉立的婷婷,一世悠然的悠悠,比草好聽多了。”


    她要不刻薄,柳之柏三言兩語,就能把陸月丹收服,送她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


    包括陸寒青,雖然因她的穿書,改變了被槍決的軌跡,可誰能知道下一個要他命的危險在哪?


    柳之柏心中怒極,也隻能忍著,敷衍陸月丹幾句,出去了。


    “三妹,爹變了好多,你就別跟他置氣了。”


    陸月丹拉住妹妹手勸。


    陸朝顏問,“他對你的好,是想把你送回去,繼續給魯誌祥打,好保住陶瑾在繅絲廠的工作,你還感覺他好嗎?”


    陸月丹臉一下子煞白,過去被父親逼嫁的場景曆曆在目,她眼淚陡然落下,恨恨的說:“他真是個好父親啊。”


    “別怕,有我呢,”陸朝顏理理她的頭發,“你放心住在這裏,無論誰說了什麽,你都不要離開,你婆婆給你的錢票,我暫時給你拿著,需要什麽,跟我說,我去買。”


    那一盒子錢票要給了陸月丹,不被柳之柏哄去,也會被陸湘拿去給柳之柏。


    “好,你拿著我放心。”


    陸月丹知道自己拿著錢,一不留神心軟給了母親,就會被父親騙去。


    還是給現在的厲害的三妹拿著,她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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