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打開鐵盒子,翻開一看。


    “哎呀,我這裏一共有六十七塊九毛八分錢,怎麽隻剩下三十三塊六分了,那三十四塊九毛二分錢哪裏去了?”


    她說著,眼淚汪汪的哭起來,還配合著抖動身子。


    讓院子裏的人,沒有誰懷疑她說的有假。


    木紅英瞪著楊菊花,“楊菊花,你是越老越沒臉啊,住在陸家,吃在陸家,還偷人家錢,等公安同誌來了,先把你拷走。”


    “不要,不要抓我,”楊菊花嚇壞了,“我沒有拿,我真沒有拿啊。”


    “錢盒子是你交出來的,你說你沒有拿,誰信?”陶雨薇厲聲質問。


    現在,她隻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楊菊花身上,省得他們追著她母親不放。


    楊菊花哭起來,“我真沒有拿,是胡麗,是她先翻出來的,二嫂屋裏的錢是她拿走的,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陸朝顏勾唇輕笑,還不算笨,知道推責任,“三嬸,你確定是胡麗拿的?”


    “對,就是她拿的,我親眼所見。”楊菊花堅定的說。


    陸朝顏看向陶雨薇,“胡麗走時,身上沒有錢,那隻有一個可能,她偷了錢,送去後院給你媽了,


    三百塊錢不是小數目,你們家隻有兩個人幹活,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隻要公安同誌來搜一搜,真相就大白了。”


    陶雨薇一聽這話,終於明白陸朝顏是衝她那些錢來的,當即冷笑。


    “陸朝顏,我們沒錢,不代表我們家那些城裏親戚也沒有,還有我二哥,他在城裏做工一年多,攢三百塊錢不是難事吧。”


    你家那些城裏親戚要真管你們,你媽也不會帶著你們住在陸家喝柳之柏的血了。


    當然這話,陸朝顏沒說。


    她道:“哦,你的意思是你們家有錢?”


    陶雨薇一噎。


    承認了,陸朝顏勢必讓她付租金,說沒有,等下公安來了,搜到錢,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掉轉頭,摟住柳之柏胳膊,委屈的哭起來。


    “嗚嗚,二叔,你給我做主啊,我大嫂和我媽媽根本沒有拿她的錢,她在騙人。”


    “嘖嘖,”陸朝顏抱臂睨著她,“陶雨薇,難怪柳之柏對你言聽計從,你這嬌媚無骨的樣子,我都受不了。”


    木紅英聞言,一臉古怪的打量著柳之柏和陶雨薇。


    朝顏這話是在暗喻柳之柏和陶雨薇之間不正常?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再看向柳之柏,不僅是厭惡,還有盛怒。


    院門口那些看客們,也嘀咕起來。


    “哎呦,這城裏姑娘就是開放,隨便摟男人胳膊,一點也不怕羞。”


    “別胡說,她就是柳大夫一手養大的,人家叔侄直接親近點,也沒啥。”


    “你們可別忘了,她和柳大夫沒血緣關係。”


    木紅英的眸光,和眾人的議論,嚇的柳之柏一把推開陶雨薇,慌亂的想解釋,又緊緊閉了嘴。


    農人愚昧,他一旦張嘴解釋,隻會坐實罪名。


    平複了好久,他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正色道:“那三百塊錢是我拿的,我想給朝顏存著做嫁妝,還沒來得及說,讓你們誤會了。”


    陸朝顏故作難以置信的樣子,“柳之柏,你剛剛怎麽不說?這讓胡會計知道你讓他女兒頂罪,隻怕我們一家都跟著遭殃。”


    柳之柏氣的吼,“你給我住嘴,我是你父親,你一口一個柳之柏,還有沒有教養?”


    “有一個偷女兒錢的父親,我還能有什麽教養?快把錢還我,不然公安來了,我讓他們一槍崩了你!”陸朝顏氣憤的喊,“胡麗砸毀的東西,算你一百,四百塊錢,少一分,我明天就去找胡會計評理!”


    她今天本意是要陶雨薇出血的,沒想到女主的光環這麽強大,一分錢沒花,還讓柳之柏頂下了所有罪名。


    柳之柏氣的想殺人,在眾人的注視下,不得不去拿錢,可陶雨薇舍不得。


    她走過來,拉拉陸朝顏,笑的幾分討好,“朝顏,你別跟二叔置氣嘛,錢就放在二叔那裏,比你自己拿著安全。”


    她故意瞟了楊菊花一眼。


    陸朝顏輕笑,“你想說我拿著,回頭會被三嬸偷去對吧。”


    “沒有,我怎麽會懷疑三嬸呢?”陶雨薇尷尬笑笑,死賤人,你腦子有病吧,這種話說的那麽直白幹嘛?


    “你不懷疑,我懷疑,”陸朝顏望向楊菊花,“三嬸,快把那三十四塊九毛二分錢拿來,別等公安同誌來了請你去喝茶。”


    楊菊花悔死了,可她真沒有拿錢啊。


    都怨陶雨薇那個小賤蹄子,沒事提這話幹啥?


    她不想被公安抓,隻能進了自己的屋,拿出她的私房錢。


    陸朝顏在她身後喊,“還有我的野雞蛋,少一個,你賠我十個。”


    “雞蛋在胡麗睡的那屋,我隻拿了錢,”楊菊花拿出三十四塊九毛二分,不情不願的遞過來,“給你。”


    “三嬸這麽識趣,等公安同誌來了,我就不告發你了。”


    陸朝顏把錢放進鐵盒,揣到口袋裏後,又望向陶雨薇,“是你打開胡麗的房子拿出雞蛋,還是我打開?”


    陶雨薇暗暗瞪她一眼,她大哥屋裏還有不少好東西,肯定不能讓外人進去。


    她望向穀素儀,“媽,大嫂也真是小家子氣,一點野雞蛋她也能看的上,你把雞蛋提出來吧。”


    穀素儀嗯一聲,打開胡麗住的房間,裏麵的小方桌上,除了滿滿一籃子雞蛋,還有半罐子紅糖。


    陸朝顏先一步走進去,在屋裏掃視一圈,挺大的一間房,有六十多個平方,好好裝修一下,足夠她住了。


    她提走雞蛋和紅糖,看向陶雨薇,用不容反駁的目光說:“明天晚飯前,請把這間屋子給我騰幹淨。”


    陶雨薇暗暗咬碎一口牙,也隻能認命,現在她還鬥不過胡全,“嗯。”


    柳之柏在自己的臥房裏,捏著錢手發顫。


    下午,他給了陸朝顏一百八,晚上給了穀素儀一百,這又拿出四百,他隻剩下六十多塊了。


    他真舍不得給,可他不給,以死丫頭這架勢,還不知道要怎麽鬧。


    他思索著怎麽破局,忽的想到了陸湘。


    對啊,怎麽把她給忘了。


    隻要她來哭幾聲,還怕治不住她的孽障女兒?


    想通後,柳之柏走出醫館,正好看到楊菊花的大兒媳婦曹蘭,送蛇湯回來。


    “去大隊後院把你二娘喊回來,她要不來,拉也給她拉回來。”


    他的聲音很小,麵色卻很嚴厲,曹蘭怕他,連連點頭,跑向了大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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