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耀領命出了縣衙,直奔夢華珠寶鋪而去。


    到了珠寶鋪,發現大堂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夥計在。


    “李捕頭,我們掌櫃的在後堂等著您呢!”


    李耀卻是陰陽怪氣地諷刺道,“都這節骨眼上了,他還能在後堂安坐?趕緊去把他給我叫出來!”


    夥計直給他使眼色,示意他進去細說,可李耀卻似沒有看見一般,態度絲毫沒有軟下去,“趕緊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門口偷偷監視的馬漢也覺得有些莫名。


    夥計的意思非常明顯,李耀如此不給麵子的嗎?


    這時門口有一圍觀的百姓悄悄對另一人說道,“看來這次銀子是不好使了。”


    夥計見李耀態度如此強硬,隻得回到後堂將周夢華叫了出來。


    “哎呀,李捕頭,什麽風把您給刮來了?”周夢華滿臉諂媚地問道。


    “少廢話!跟我走一趟縣衙!”


    “縣衙?”周夢華心中到底是一驚。


    他不是沒有聽說錢嚴去縣衙狀告自己,隻是沒有料到李耀竟絲毫不顧往日情麵,“敢問李捕頭,我究竟犯了何事?”


    “去了縣衙就知道了!帶走!”


    李耀身後的兩名衙役直接走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兩位官爺,輕一點,輕一點!”


    周夢華就這樣一路被扭送至了縣衙。


    馬漢對著身後的衙役吩咐道,“跟上他們。”


    “是。”


    到了縣衙門外,衙役和負責監視縣衙的張龍等人匯合。


    張龍問,“李耀直接就把人押過來了?”


    “是。”


    “兩人沒有密談?”


    “沒有。”


    張龍心中十分不解,“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周夢華到了縣衙公堂上,直接下跪磕頭道,“草民周夢華,叩見郭大人!不知郭大人召草民來此,有何事?”


    “有何事?”郭純冷哼一聲,“錢嚴,你再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是,郭大人!”錢嚴滿眼憤恨地說道,“家母久臥床榻,藥石無醫,草民偶然間聽人說起,將一枚血色玉墜放在人的胸口,可以將其體內的病邪吸走,便去了夢華珠寶鋪。趕巧的是周掌櫃說,他鋪子裏就有一個血色玉墜,隻不過價錢比較高,可為了家母的身體,草民咬咬牙便將它買了下來。可誰知,剛將玉墜放在胸口沒多久,賈母便吐血而亡。草民握著那玉墜哭了許久,不經意間低頭一看,那玉墜竟掉了顏色,這才反應過來,那玉墜就是一個普通的玉墜,所謂的血色竟是周掌櫃染上去的!”


    “你胡說!”周夢華高聲反駁道,“你說血色是染上去的,它就是了嗎?說不定你把真的玉墜給掉包了呢!”


    錢嚴氣得雙目噴火,“我掉包?我錢嚴家財萬貫,會為了這小小的玉墜,害死自己的母親嗎?”


    他滿麵悲愴地看向郭純,“郭大人,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府中的下人,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話剛落,縣衙門口圍觀的百姓中就有不少人喊道,“我是錢府的下人,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


    “肅靜!”郭純的視線轉向了周夢華,“周夢華,對此你做何解釋?”


    沒想到周夢華竟反問道,“郭大人,錢府的下人都是他的人,他們的證詞不足為憑!”


    “你!”錢嚴手指著周夢華,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於他。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人喊道,“草民可以作證!”


    郭純抬頭一看,竟是陽武縣赫赫有名的王大夫。


    “錢母出事時草民恰巧就在旁邊,曾親眼目睹那玉墜褪了顏色!”


    “此話當真?”


    “草民絕不敢欺瞞大人!”


    郭純收回視線,質問周夢華,“周夢華,你還有何話說?”


    周夢華一時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仍然狡辯道,“大人,王大夫隻是看見玉墜褪了顏色,並不能證明草民賣給錢嚴的玉墜和當日王大夫所見的玉墜是同一個!”


    此話一出,如同炸彈一般,炸得圍觀的百姓們憤慨不已。


    其中有受過周夢華誆騙的人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他早料到今日公堂審訊會有如此結果,這也就是自己為何不狀告他的原因。


    誰知郭純並沒有當堂釋放周夢華,而是拍了一下驚堂木道,“來人!將周夢華押入大牢!”


    接著便掃視了一圈公堂內外,高喊道,“此案尚有可疑之處,一個時辰之後再升堂審理,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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