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艾虎滿臉懊惱。


    包公等人見他如此,失聲笑了起來。


    驛館的某個房間。


    朱昊已經得知包公今早去縣衙的情形,雖然他心裏很是著急,但案子已到了包公手裏,自己自然是可以放一百個心的,便沒有不知趣地催促和質問。


    “不如去看看蘭兒吧?”朱昊自言自語道。


    一麵說一麵便起身往蘭兒的房間走,不曾想,剛出房門,就看見了蘭兒,“蘭兒?你來了多久了?”


    “剛來沒多久。”


    “快進來!”


    朱昊又打開門讓蘭兒進去,他邊斟茶邊察看蘭兒的臉色,見她麵色蒼白,眼下有些烏青,便知她昨夜同自已一樣,沒有睡好,“蘭兒——”


    才剛開口卻被蘭兒輕飄飄的幾個字給打斷了,“大哥,我沒事。”


    朱昊不放心地問,“真的沒事?”


    蘭兒見他如此神情,心內不覺一陣感動,“真的沒事。”


    旋即苦笑著感歎道,“經曆了這麽多人的生死,我早就不是從前的蘭兒了。”


    “蘭兒,都是我們朱家害了你······”


    “是他們害了我,和大哥有何幹係?”


    “對對對!”朱昊忙不迭地點頭,“此案包大人已然接手,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被判刑的!”


    蘭兒不自覺地想起了朱瑤,那個溫柔漂亮的小姑娘,心下開始期盼起不久之後包公的當堂宣判來······


    縣衙。


    縣令李瑟背著手,焦急地踱來踱去,看得師爺是眼花繚亂。


    “該怎麽辦呢?”


    師爺收起自己看熱鬧的心情,回道,“包大人不是說讓您張貼男屍的畫像嗎?您照做不就行了?”


    “可是······”接下來的話李瑟又咽了回去,自己和李華夫婦勾結之事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忙轉移話題道,“如此便有勞師爺去找畫師了,畫好後即刻全城張貼,務必找到男屍的親人!”


    “學生遵命!”


    師爺領命離開,找了幾位常替縣衙辦事的畫師,又親自盯著他們將男屍的樣貌畫了出來。


    不過是兩個時辰,男屍的畫像便貼在了全城的各個角落。


    李瑟得知後心裏是又氣又笑。


    自己的師爺別的都好,就是做事太利索了些······


    要說包公真是料事如神,畫像剛張貼沒多久,就有人拿著畫像去了縣衙,接待他的正是師爺。


    “您是?”


    “我是上麵所畫之人的妻子。”


    師爺看了一眼,帶著她去了後堂見李瑟。


    “大人,有人拿著畫像來了。”


    李瑟聞言身體一僵。


    這麽快嗎?


    他整理好臉上的表情,回過頭問女子,“你認識上麵所畫之人?”


    女子點了點頭。


    “他是你何人?”


    “回大人的話,他是民婦的丈夫。”


    “你確定他是你丈夫?”


    女子聞言抬眸望了一眼李瑟,心中暗暗思忖道:這人當真是延津的縣令?若真是縣令,怎會自己還沒有見過屍體,就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再者說,這世上又有誰肯淡然接受自己丈夫的死亡?如此問,根本等同於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大人,民婦還沒見過屍體,並不能確認。”


    李瑟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旋即便親自帶她去了停屍房。


    師爺不放心,也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離停屍房尚有幾步,難聞的氣味便衝進了三人的鼻腔,李瑟強控製著胃口的不適,領著女子走了進去。


    “掀開白布!”


    守著的衙役聽令將白布掀開,男屍的樣貌雖然有損,但大部分還是完整的,所以女子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幾日未歸的丈夫,瞬時眼眶一酸,撲到男屍身上大哭了起來,“李丁!你怎能如此狠心拋下我不管呢!公公婆婆還等著你回家呢!”


    李瑟心中一咯噔。


    這女子還真認識他?


    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心裏便有了主意,“你且節哀。”


    又對著師爺吩咐道,“師爺,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再去酒樓給她叫些飯菜。”


    師爺心中暗道不好,“大人,不將她送去驛館嗎?”


    李瑟假意回道,“包大人舟車勞頓,想來是沒有精力再問詢於她,況且這位娘子情緒太過激動,估計包大人也問不出什麽來,不如先安撫好她的情緒,待用過晚飯,再將她送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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