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這是是要當縮頭烏龜了?就出這麽個人主事,迴避問題都這麽僵硬,直接所答非所問驢唇不對馬嘴,彭萋依偎在師姐懷裏撇著嘴掏掏耳朵。


    “他奶奶的,公道是非有人說,就不準老子說了?你們摘星樓治下出了這種事,別想撇幹淨。”


    須彌寨就剩那弟子一人僥倖跟著宮忘川他們抱團才活了下來,宗門好不容易培養出幾個金丹弟子都讓他帶到君子宴來了,結果全折進去了,他心痛到絕望,摘星樓不付出代價他絕不罷休,反正留仙宗和繁花穀兩大宗門也有死傷,他就當這個出頭鳥,不信沒人找摘星樓算帳


    “少說什麽你們摘星樓也死人了,我們是客,一窩一窩的死,你們是東道主,才死了幾個?不是在摘星樓裏看熱鬧是什麽!”須彌寨弟子破著嗓子,不依不饒的嚎道。


    “你給我住口!”那元嬰境界的摘星樓弟子氣急敗壞的指著須彌寨弟子,威壓全開直逼那人,迫那人閉嘴。


    “道友莫急,此時還需從長計議……”溫逐流擦幹淨臉上的血跡,緩緩道。


    “去請你師父出來。”有威懾力的幾個人中,是明善先發了話,她愛憐的摸著師妹細碎的鬢髮,一字一句的說道。


    “明姑娘有所不知,師父前些日子閉關了。”那元嬰弟子的態度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姿態放低道,“實在是無人……”能在紫睛蜥的獸潮中主持大局。


    “我不說話,你們就都裝啞巴?”明善冷冷的掃過宮忘川和吳遠道,最後怒極反笑,“放宗門裏都是天之驕子,到了這兒被一群畜生追的跟狗似的,很光榮嗎?”


    “不問責摘星樓問責誰,這時候害怕傷感情?這時候還不好意思撕破臉?你怎麽不去問問死傷的同門傷不傷感情。”明善對著吳遠道不留情麵道。


    又轉向宮忘川意有所指的冷笑道:“都是誤會?那又是誰有苦衷?”少在那兒苦大仇深的想那套死者已逝生者艱難的鬼論調。


    “明姑娘,話不能這樣講……”那元嬰弟子對明善敢怒不敢言,仍舊可客客氣氣的好言解釋。


    明善麵向一轉,對那弟子嘲弄道道:“樓主閉關?家門口這麽大動靜,他也能修煉的下去,也不怕道基崩了。”


    “樓主不出來也許是在場的幾位麵子不夠大,那樓中的長老呢,也都裝聾作啞?摘星樓的三千弟子呢?”明善眼神鋒利,顯露寒芒,“高彥不知跑哪兒去了,其他能主事的弟子總得出來一個吧,宋邊、程溪也不出來,是什麽意思?刀子都捅完了,現在想裝聾作啞?”


    “明姑娘,莫急,你再逼他也問不出來什麽,不如我們共同商議再做打算。”宮忘川開口道。


    明善一聽,眉毛淩厲的一揚,彭萋和師姐的神態一致,都是眼一眯目光轉向宮忘川欲要發作。


    “宮忘川,你存心惹我是不是?”明善冷硬道。


    “明姑娘,誤會。”宮忘川語重心長道。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明善把“你”字咬得極重,“你那些酸話廢話也少對著我講,留著和死人說吧,好好問問他們冤不冤,急不急。”


    明善冷笑一聲,繼續道:“我有什麽可急的,我就這一個師兄一個師妹都全須全尾的活著,我不急,但我要臉啊,有人挖了坑搞得我灰頭土臉,我沒麵子,我通過對小的施壓達到對老的表態的目的,怎麽就讓你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明善,你這脾氣……”宮忘川被明善懟得頻頻搖頭苦笑。


    “不想出頭就別說話,好人都讓你當了。”彭萋涼涼道。


    宮忘川要是不說話,或者不冒出這種白蓮花的話語,人看上去真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令人賞心悅目,可彭萋這兩天聽他說屁話聽多了,對這一眾好評的翩翩佳公子的印象大大的減分。


    宮忘川這種人就應該趕緊成仙,活在天上才是,彭萋暗暗飛著白眼吐著槽。


    “小丫頭,你少在那裏狐假虎威!”有繁花穀弟子早就看不下去明善擠兌宮忘川,他不敢駁明善的話,彭萋一開口他可就不客氣了。


    一個明善凶的有目共睹,不敢惹,一個依仗著明善的小丫頭,可不能再讓她把氣焰躥起來了。


    “誰是狐誰是虎,誰假誰的威?”


    彭萋勾起嘴角,一陣冷笑,與明善站在一起,眾人眼中她們就是活脫脫的一對雙生霸王花。


    “你借了我的威風才在母蜥爪下保住了你那脆弱的琵琶骨,你才有本事和我說狐呀虎呀的話!”


    她彭萋有能耐替師姐出頭,你的斤兩夠不夠為你首座大師兄出頭,心裏要有數,沒數她來幫你數數。


    第33章 撐腰


    那繁花穀弟子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悻悻的閉了嘴。


    “鍋是黑的還是白,扣在摘星樓頭上他都不冤。”彭萋聲音清亮道,“你們也不用想著拉誰一起下水,反正大家都在水裏呢,摘星樓要是覺得屈,那就該忍辱負重卯足了勁兒洗脫冤屈。”


    “內鬼還是外賊?揪出來以證清白,否則這鍋你摘星樓就得背著,就得認。”


    “樓主、長老、主事弟子不是一個都不出來麽?我看是坐實了,洗不幹淨了。”


    彭萋心裏的態度就是“我師兄師姐沒事,管你們旁人死了多少”,被紫睛蜥追著屁股跑的事她雖心裏不太舒服但也沒想過要找誰算帳,但師姐看不過去出頭說話了,宮忘川又背後裝了把老好人,她怎麽能虛了,自然是跟著師姐的腳步頂上。


    話說,摘星樓裝作沒事人一樣真實太不要臉了,事出在你的地盤上,人死在你眼皮子底下,結果連個有頭有臉的弟子出來做做樣子都不做,剛從留仙宗演武論道回來,又他們留仙宗拿紫睛蜥招待人?


    “說得好,說得妙!二位姑娘高義!”之前撒潑的那須彌寨弟子,揮拳叫道,“明姑娘,給我們做主!”


    “少給我來這套!”彭萋像頭小老虎一樣瞪著眼睛,指著那打蛇隨棍上的須彌寨弟子,厲聲斥道:“這時候想起我師姐來了,紅臉都唱完了,你們安心繼續瞧自己的熱鬧吧!”


    彭萋對那弟子說完,將明善一把挽住,扭頭發現師姐和師兄雙雙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彭萋一愣,胸脯一挺驕傲的揚起下巴,拍拍師姐的手,道:“師姐,咱們走,離這些人遠點。”


    “好。”明善與有榮焉的與陳嘉樹對視一眼,欣然點頭,與師妹纏臂挽手走開了。


    彭萋餘光掃過溫逐流的位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大小眼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也在看她,彭萋做了個兇巴巴的鬼臉,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背對著眾人走遠的彭萋微微垂著眼,陷入了沉思,連身旁師兄師姐的對話都沒能入耳。


    “看我師妹給我撐腰,羨慕不?”明善心情大好,對陳嘉樹得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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